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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作者:时不待我

笑了下道:“臣这就去。”

小福子看他衣衫有些凌乱,容颜有些憔悴,这样见君似乎有些不雅,若是沈风洛心情不好说不定给他来个君前无礼之罪。于是他开口含蓄道:“沈大人可是心事不顺,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狈。”

一句话勾起沈俊尧知晓柳溪然有了孩子的伤心事,脸色不由难看了三分,眸子神色更加恍惚。

小福子看了嘴角一抽,想说什么直至走到了主房门口都没话开口,只得扯着嗓子叫了声沈大人道。

“微臣沈俊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俊尧听到沈风洛的声音后,低头走了进去跪下道。

“文修,平身,小福子,看座。”沈风洛靠在软椅上淡淡道,眉目带着一丝媚意,眸子水光粼粼,一旁的柳溪枫看的甚是心花怒放。

“微臣谢皇上。”沈俊尧耸着脑袋有气无力道。

沈风洛挑了挑细眉,凤眸闪过一丝不悦,柳溪枫一旁握了握他的手,沈风洛勾起嘴角冷哼一声。

沈俊尧只顾难受没朝上面看一眼,自然不知端坐上位的那两人此刻的动作。

“文修,看你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是地牢里关的久了,把人都关傻了。”

“是,皇上。”某人耸着脑袋,点头道。

沈风洛一愣眯了眯眼睛勾起嘴角又道:“淮南灾情如何?后序工作可曾做好?许茂等人如何处置,你可知晓。”

“是,皇上。”某人继续耸着脑袋,点头道。

沈风洛容颜一黑,把手中的白玉杯狠狠放在案几上冷冷道:“你是在跟朕说话吗?沈俊尧。”

“是,皇上。”某人因伤心过度不知死活继续点头道。

“你……”沈风洛怒急站起身狠狠拍了下桌子,一旁的柳溪枫看着二人这般对话,到此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沈风洛看着他坐在椅子上笑的春花灿漫,不知为何突然气消了,只这般愣怔的看着笑的眼睛通红之人。

沈俊尧灵魂归为,是皇帝狠狠拍桌子和柳妃笑的扶风弱柳的时候,他愣怔的看着高位上的二人,和谐如画,忽然又想到自己那般悲剧,不由悲从心来。

“沈大人,为何这般失神。”笑够之后,柳溪枫站起身靠在沈风洛身侧淡淡开口道。

沈俊尧已收起难看的表情忙站起身躬身道:“多谢柳妃殿下牵挂,臣只是被有些心思缠绕,想不通而已。”

“想不通的事何须多想。”柳溪枫把有些不悦的沈风洛按在软椅上,话虽对着沈俊尧说,但眸子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风洛,沈风洛脸色十分难看,却也如他所愿坐在软椅上不在动弹。

二人互动沈俊尧看的清楚明白,心下恍然突口道:“世间如皇上与柳妃殿下这般幸福的能有几人。”

沈风洛听了微微一愣,抬眼看向柳溪枫。

柳溪枫自然眉开眼笑,望向沈俊尧的眸子不觉柔了一分道:“这是自然。”

极为自负的言语,沈俊尧听了苦笑中带着一抹羡慕。

“沈俊尧,淮南水患现如今如何了?你跟朕说个清楚明白。”沈风洛趁此机会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话冷声问道。

沈俊尧听了面上一整,容颜肃穆道:“臣已经发放粮食,居民心安,但此治标不治本,淮南河堤长年累月得不到修整,如今不堪一击。八、九、十月为汛期,臣怕挡得住这次挡不住下次。”

“朕已经派户部发放粮饷前去淮南,所谓杀一儆百,你把淮南有案之人的名单列下交给朕一份。”沈风洛说这话时眸子精光流露,漂亮的容颜带着狠厉之气。

沈俊尧暗自为那些贪污之人悲哀,希望他们早日超生,来生做个穷人也好体谅体谅今生别人的痛苦。

“淮南之事交由兵部和户部。你在大牢里也受了几天的苦,感觉如何?”说完正式,沈风洛收起表情,淡笑着问道。

沈俊尧苦笑,大牢里呆着的哪有几个是完好的,自己算是幸运的,被关进去抽了几次,几天圣旨便下来了,若是久了,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个倔强劲没。

“皇上,臣这次做事的确过于鲁莽,虽说是为国,但死动皇粮毕竟当死。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沈风洛听了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那朕就再赏你个恩典。”他这般说着,手指来回摩挲着白玉杯盏,柳溪枫一看他神色心暗道不好,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只闻沈风洛淡笑道:“你在淮南的事,朕看在心里,等汛期一过,你便回京吧。”

沈俊尧听了猛然抬头,对上少年天子笑意绵绵的眸子。那眸子似乎知道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做什么?”柳溪枫微微垂□为他倒茶低声问道。

“不做什么,想看看柳家的儿媳到底是哪位。”沈风洛抿口茶道。

“别太过火了。”柳溪枫叹息道。

“不会的。”沈风洛轻声道:“没有比较,那人岂会知晓国舅的好。”

柳溪枫听了脸上一阵苦笑。

而后月余,京中书信频繁,自是关于信王之子的事,柳溪枫没多管,日日宝贝着沈风洛。沈风洛自然心花怒放,每日笑容满面。

沈俊尧缠着柳溪然,今日喝酒,明日装醉……柳溪然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偶然出现的皇帝,总觉得皇帝似乎胖了,尤其是肚子……有些想法在脑海中闪过却让他不由一凛,不敢深想。

后一天,天气尚好,柳溪枫和沈风洛出门没带上任何人,不曾想二人出去后不久突降大雨,小东子和小福子前去寻找,大街之上空无一人。

至此大雨绵绵,阻碍众人脚步,二人却不曾再回来……

众人惊心不已……张庭之晕倒数次,小东子和小福子的眼睛每天都是红的。

飞鸽传书京中,只盼柳玉君能稳住朝堂,不至于出什么祸乱。

雨过后,小福子、小东子和所带暗影前去寻找。

沈俊尧跟着而去,张庭之房内修养,柳溪然在前厅皱眉踱步,忽闻猛烈敲门声,柳溪然顿了顿神色带喜忙去开门。

只见高头大马旁一人站立在旁,看到他大惊道:“柳溪然,你不是得了什么瘟疫,病的快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吹风,你找死吗?”

柳溪然愣怔的看着那人,听着他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而后掐了掐自己,很疼。

原来不是梦,把人拉进怀里时,柳溪然低声开口道:“云休。”

被抱之人恍然的愣住了,云休。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突然发现我迷上了沈俊尧这头受,嗷?~信王他老人家嗷?~

内牛,悲剧,嗷。在这么写下去,我都想让大柳坐享齐人之福了,嗷?~

52

52、052情爱难说

“柳溪然,你……”被抱着的人为他那个称呼,那个失态,愣怔了半天,恍然不觉此刻两人姿势有多暧昧,心头为这人疲倦的容颜惊呆了。

不过一个多月,这人竟然也有这么无助的时刻,沈风信心头一寒说不话来,恍惚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柳溪然瞬间的失神后,很快恢复往日的镇定,心中虽然很想继续抱着眼前之人,但情况不许,只好作罢,他微微退后一步看着来人,眉眼微微弯下道:“王爷,你怎么独子前来……”

沈风信慢慢的恢复镇定看着面前的柳溪然疑惑的扬了扬眉,这人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难不成……

“你骑马而来?身子无碍吧?”柳溪然想到什么似得看着他道,神色带着一抹慌乱。

“你知晓了。”沈风信看着他开口复杂问道,柳溪然愣了下,许久点了点头,沈风信看着他错开眼喃喃低语道:“原来柳相欺瞒于我……”

原来沈风信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就想打胎,被柳玉君劝阻了,后柳玉君命方中看着他,柳玉君跪下道,此孩子毕竟是柳家血脉,请他三思。

沈风信心中烦乱,一想到这个孩子心中便万分纠结,方中又时不时在自己耳边说些孩子的好话,而后当真如柳溪枫所预言那般,暴怒而过,每当想起孩子是自己的骨肉,总有一分莫名的情绪,想打掉总有几分不忍,不打又心中憋闷……正当他不知所措,柳玉君突然拿信告诉他,淮南赈灾,天骤然转变,大雨不止,灾情扩散,瘟病横流,柳溪然染上了瘟疫,恐怕……

当夜他睡的不是很安稳,偶然想到柳溪然若是这么死了……一想到这种可能心中便惊,大抵是自己有了此人骨肉的缘故,终究忍耐不住,半夜拿了书房的信纸,记了地址,骑马而溜,亦顾不上京中自己所为……当然也不知为何如此焦躁。

所谓良驹日行八百,到这洛阳城内不过几日,只是突然这么见了此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先进去。”柳溪然放在袖中的双手狠狠握了下淡淡开口道。

沈风信嗯了声跟着他入内……

坐于前厅,言谈之下,方知柳溪枫和沈风洛失踪之事,实为大惊,心中对柳玉君欺骗自己之事有了大致了解,心下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后数日不见人归,天亦是慢慢转凉……沈风信来此,为保大局,小福子和小东子自不肯放他回京,如此这般,直至冬月来临,允容从京中而来。

众人知南华圣子能掐会算,看到允容当真如见神仙,皆问允容沈风洛和柳溪枫去处。

允容沉默许久,缓缓抬起绝色容颜看向远方目光飘然道:“南华圣子能算,自古都是处子之身,我只算的出皇上和柳妃无碍,具体在何处,不能得知。”

几人听了略略放心,柳溪然和沈风信却皱起了眉峰,不为其他,只为他所言……

而消失的二人此时何方?不知名的农家小院处养伤。

说来两人运气挺背的,不外乎出门散心顺便查看民情,走着看着不知不觉中出了洛阳城,想要回去时,不曾想天突然变阴,黑云滚滚。

暴雨突下,顾念沈风洛怀胎六甲的身子,只得先找了户农家小院避雨。

洛阳城地处高阶,雨水顺流而下流入郊外,再加上大雨绵绵不断,来势凶猛……不过几日有淹屋之态,不得已,二人只好随着众人搬离向淮南之处躲避……这么一来不断远离洛阳城,因大雨之故也无法与暗影取得联系。

将至淮南时,沈风洛因雨病倒了,两人不得与众人分散,寻了方人家避难……倒也是二人命好,碰到洛阳街头卖混沌的老丈,总算是有个遮风避雨的场所。

只是苦了从未受过这么大苦的沈风洛。

老丈家里几乎可以称之为家徒四壁,住的也偏远,周围的人家怕被水淹了都搬了,老丈舍不得这房子,就这么一天挨过一天……

这天服侍着沈风洛喝下热汤,那人便头一歪的睡着了,柳溪枫看着心头抽痛不已,当真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自己,小茅屋有些透风,所有厚的东西都盖在沈风洛身上,但仍旧可以看出他有些发抖。

柳溪枫看了看外面的天又看了看睡下的沈风洛,如今孩子已经七月,可以看出他的肚子凸起,柳溪枫上前抚摸过他的小腹处,感觉那孩子安静的沉睡着,不由眼睛一疼,吻了吻睡梦中的人,悄悄起身去了房外,屋外老丈站在那里抽着烟斗。

“老丈,你帮我照顾他,我去山上采些药回来。”柳溪枫低声开口道。

“柳公子,你真的打算上山采药?”老丈听了柳溪枫的话有些忧心道:“你看这天,指不定什么时候雨停呢,山上路滑泥泞,你要是……”老丈说道这里没敢多说,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老丈,不必多说了。城内被水所阻,他又病了,再这么发热下去,我怕……”柳溪枫这般说着,着实是心头疼痛难耐。

“唉,方公子还有身子呢……”老丈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家中药材都用光了,那个方公子的身体还在发虚,这么下去当真是难说好坏。

柳溪枫微微朝房内看了眼,想进去看看那人,转念摇了摇头,胸口当留一方执念的好,只盼能早去早回。

老丈把自己的破旧的蓑笠拿来递给他道:“好人有好报,你尽快回来吧。我怕方公子念你的紧。”

柳溪枫听了心一抖,有些冷意从心底泛起。披上蓑笠走入雨中,而后回头对老丈人道:“那人性子别扭,醒来若是不见我,定然脾气不好,烦劳老丈告知让他等我回来,自己照顾好身子……”

这话本是叮嘱之意,但听在老丈耳中不知为何多了一分凄凉之意,老人打了个寒颤还未多言,柳溪枫便冒雨而出。

蓑笠漆黑,一角白衣微微露出,闪在雨中,不多时消失在眼前。老人叹了口气,用粗糙的双手擦了擦眼睛,只盼好人有好报,而后转身去烧了壶热水,想着床上的人醒来也是要喝的……

沈风洛睡的本就不安稳,突然觉得浑身冰凉,有什么东西狠狠抓住了心口,他猛然睁开眼。

墙上却是灯火摇曳,如同鬼魅,他心中一紧,缓缓坐起身,方觉周身泛冷。

“方公子,你醒啦,快喝点热水。”老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忙笑着走来道。

沈风洛觉得头昏沉难耐,接过老人递过来的热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哑着嗓子道:“文语呢?”

老人听他开口便这么问,神色蓦然有些无措,沈风洛只觉心头一顿,手中的碗掉落在被子上,热水溅在他脸上,都没有觉察到疼痛。

“哎,我说方公子,你可莫多想,柳公子他外出采药,一会就会回来了。”老人忙开口道:“我这人不会说话,他说让你安心等他回来,切莫多虑。”

沈风洛看着屋外黑漆漆的夜,心抖了下,紧紧靠在墙角,双手抱在一起把头埋在腿上低声道:“老丈,我没事。我等他回来。”那话仍旧如往日般平静,却让听到的人忍不住心头泛酸。

“方公子,你先喝完热茶吧,就是不为了你也为了孩子啊……”老人低声道。

沈风洛嗯了声倒是十分听话,老人看了暗叹一声悄悄走了出去……

雨声、风声入耳。风更是一阵一阵的飘入房内,沈风洛狠狠的咬着嘴,头越发的难受起来……但头即使再难受也比不上心头的冷意。

维持这个样子不知多久,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他猛然抬起头愣怔的看着门口,耳边传来老人惊喜的声音:“柳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嗯,麻烦老丈,你把这抹药熬了……”柳溪枫的声音仍如往常那般温润,却多了一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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