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日子她常去县令府上做饭伺候的,就是这位窝在延河县将近四个月的权贵。
而这位慕大王爷自知晓槐下居的小掌柜就是云宝后,便十分放心地在槐下居解决一日三餐,从此云宝又得苦逼地亲自下厨伺候这位大爷。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人完全是因为喜欢自家的菜才日日逗留于此,当然是“别有用心。”
这不,就在延河县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之后,第四天一早,来吃烫锅子的客人并不多,多的是各府拿着食盒的小厮丫鬟,把汤底盛回去好给主子们在家烫锅子吃。
当然还有附近的普通人家也会点餐,因各自忙着照看生意,点好了菜便都回家等着,槐下居的小厮自会一家一家地送去。
云宝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楼下的景象,显然,槐下居各色口味的烫锅子已经打成了品牌,云宝抱着个小手炉,紧了紧身上的灰鼠毡子,觉得非常满足。
慕祁寒推开门的时候,就见被雪映得光亮的窗口,一白面小生打扮的顾云宝正不时地探头瞧窗外的景物,白皙的面庞上未施脂粉,却白白嫩嫩里透着粉粉的细腻,五官小巧而精致,十分的耐人寻味。
若是此刻慕祁寒的侍卫不小心撞进来,定会被自家公子那透着某种“饥渴”的眼神给吓一跳,还好他只奉命守在门外,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顾云宝察觉到有人来,也不惊奇,敢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的除了那个嚣张的美男子还有谁?
虽自个有些厌烦天天下厨伺候他,可架不住人家的貌美如花,和每天一袋银子的打赏。要不她这件柔软又暖和的灰鼠毡子从何而来?没有银子买不起啊!
伺候的日子久了,云宝也敢不行礼,她发誓一开始她绝对是恭恭敬敬地给人家行礼的,但实在没那个习惯,慕祁寒也很少用身份压她,而且慕祁寒原也不是个正经的,久而久之地就忘了行礼这茬。
顾云宝也不管进来的人,自个儿走到桌边坐下。
眼瞟到放在桌上的那袋银子,她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拿,却被慕祁寒一挡:“今日的银子,可不光是饭钱。”慕祁寒一笑,云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色又贪财的女人!
慕祁寒正是看中她这两点。
他走到窗边,寒风嗖嗖地灌进来,于是随手关了窗户,道:“我听说你那未婚夫给他家里来了信。”慕祁寒说了一句,便不往下再说。
昨日突然听下属凌昭说,发现进士宋书哲一有家书,他家里人就会往县令府上送,说是自家不识字,找县老爷帮忙看看。
云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宋书哲已经不是她未婚夫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毕竟顾老太当时可没少告诉他。既然捡这个当口说,肯定是和自己的银子有关,于是便闭口不言,看他演的什么戏。
慕祁寒惯会用这招,凑近云宝的耳朵轻轻说话,顾云宝能告诉他自己的后脑勺都快酥得发麻了吗?
只听他道:“只要帮我把信弄到手,给你双倍银子。”
顾云宝撇撇嘴,收回神思,让她去问宋家要家信?还是算了吧,刘氏这一类的,正常人躲都躲不及,怎么会往跟前凑?
于是她笑道:“同样是人家的未婚妻,为什么您就去不得,要信的是你,倒叫我去,这是什么道理?”
慕祁寒一听这是在嘲笑他上次扮女人,扮人家的未婚妻呢。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忌讳提起上次的事情了!
又想到京城里那位,只得按下怒火,硬是又扯出微笑来:“你又不是看不见,爷吃个饭都有人盯着,我能有什么动作?”
顾云宝也不是傻的,自然能看出来这位之前各种乔装,如今又悄悄托别人办事,自然是想躲过县太爷的监视,她只道:“那你托我办事,就不怕我告诉县太爷?明眼人可都知道,我们槐下居是县太爷的地盘。”
确实,众人都知道槐下居的幕后老板是姜大文,而姜大文是县衙的厨子,于是在外人眼里,槐下居就是县太爷的地盘。
慕祁寒又掏出一袋银子道:“聪明人,只会和我合作。”
顾云宝眯了眯眼,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于是第三袋银子。
顾云宝这才犹豫道:“若是事情败露,你倒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们一家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第四袋银子。
“实在有些冒险。”
第五袋。
“把你影卫给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有?”
“天天趴我家墙上,房梁上,抖下来的灰都掉进菜里给您端来了。”
“……呕……”
顾云宝回家翻遍了自己原来的杂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盒子,由于没保存好,盒子都发了霉快烂了,好在里面的东西还完好。
由于做这件事无疑是在县令眼皮子底下作妖,顾云宝还是非常小心的,只耐心等到雪都快化了,才让慕祁寒给她的那个影卫凌风出去买了个锦盒。
扮作家丁模样的凌风原本已经十分不习惯,这会子听说居然要他去买盒子,脸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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