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丞受不起作者:慕君倾
第89节
“爹，您就不用为他担心了。就凤霖钰啊……他的脑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他能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竭尽所能地想方设法，也不能说不择手段，毕竟他也没真的伤害到谁，不过伤感情是真的。”
“你确实很了解我。”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让太妃知道，得到太妃的同意才比较好。想来你做了这个决定，太妃一定不赞成，而且太妃以后会对晟儿更是不满，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办？”
“我母妃对晟儿从来都没满意过，不满是常态了。不过您放心，这件事母妃一定会知道，现在母妃应该就知道了……或者说，在我还没下朝之前，母妃兴许就已经知道了。您说的对，我肯定得给母妃一个解释，我回去之后便会去和母妃谈，让母妃能理解我现在的做法。”
“你确定你母妃能理解？”邢若水问道，“你母妃那个脾气……我觉得很难吧？”
“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相信只要我好好和她说，他也会理解。”
“那我就不禁问一个比较扫兴的问题。如果到时候你解释了半天，但是你的母妃还不理解，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相信你母妃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叶皓晟的处境就很堪忧了。还有你们的孩子，霂霂，你们确定你母妃不会对霂霂怎么样吗？”
“不会的。”叶皓晟说道，“虽然太妃对我不满，不过孩子是没错的，虽然孩子是我生出来的，但孩子也是皇家血脉，是太妃的亲孙子，她不会对那孩子做什么的，太妃很喜欢霂霂，这一点我很确定。”
“那就好，我想太妃就算再怎么狠心，应该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放心，那我也无话可说。想来你们现在回宫之后，就是要面对林太妃的问责，我提前在这祝你们好运吧。”
“那就承你吉言了。”
凤霖钰带着叶皓晟离开之后，邢若水问邢老爷子：“爹，您说太妃能同意这件事吗？”
“唉，林太妃不管怎么样，终究都是凤霖钰的母亲。她就是不能介绍叶皓晟的身份，大概是觉得叶皓晟太奇怪了吧。虽然太妃年轻的时候确实心狠手辣，做了很多为人所不知的事情，但是那都是之前她为了得的手段。至于现在……她虽然不满叶皓晟的身份，但是不满归不满，大概也不会做什么。只要凤霖钰和叶皓晟他们足够有诚意，和林太妃好好说说，好好解释解释。尤其是叶皓晟，只要他们的态度足够诚恳，相信问题也会解决的。只是要看时间，林太妃应该终究有一天能接受，但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到来，这就不好说了。”
“希望不是遥遥无期啊。”
在回宫的路上，叶皓晟也很忧虑。
“你怎么事先就不和我说呢？”
凤霖钰耸肩：“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到，就是到了朝上之后突然觉得情绪来了，然后就说了。”
叶皓晟挑眉：“你说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为什么不相信？”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事先早就有了准备，早就有了计划，然后才作罢的呢？你当我是傻子啊？我说过了，我们两个人心有灵犀，你想骗我……你觉得可能吗？”
凤霖钰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说道：“想想也确实不太可能。”
“那不就得了。”
“我没事先和你说是怕你担心，我怕你到时候觉得不妥，就拦着我。但是其实我的心思已经很坚定了，我得把你接回长乐宫，不想让你继续住在冷宫了。”
叶皓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凤霖钰这么做是为了他，他不是不知道。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不管后面即将发生什么，他们都一起面对不就好了。
☆、第332章勃然大怒
两个人回宫之后发现林太妃和宸妃就在长乐宫等着，这一点都不出他们所料。
“母妃。”
林太妃淡淡地看了凤霖钰一眼：“听说早就已经下朝了，不是吗？”
“确实早就下朝了，不过儿臣出去接了一下晟儿，回来就晚了。”
“接他？”林太妃冷笑，“怎么，他出宫了？”
“邢老爷子之前说想见晟儿，邢老爷子是晟儿的义父，从我们到战场上回来之后就还没见面，刚好有这个机会，儿臣就让邢若水直接带着晟儿出宫了。”
“是吗？”林太妃冷笑，“陛下，你对叶皓晟可真是一片痴心，为了叶皓晟你真是不惜让所有人都为了你们不开心，是吧？”
“母妃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儿臣和晟儿不管是谁，都没有这本事。”
“没有这本事？哀家看你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林太妃把头转向叶皓晟，“你给哀家跪下。”
叶皓晟想听太妃的话跪下，但是被凤霖钰拦住了。
“母妃，晟儿的腿不舒服，而且他前不久被您责罚，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再加上他现在怀着双胞胎，身子较往常沉重不少，不便给您行礼。”
“是吗？好一个不便行礼啊。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哀家是你的母亲，难道你不觉得有些事情你得尊重哀家吗？”
“儿臣一直都很尊重您。”
“尊重？所谓的尊重是什么意思？你说尊重哀家，结果你连遣散后宫这件事在朝堂上提出来之前竟然都没和哀家说，竟然都没和哀家商量，你这就是所谓的尊重哀家？”
“看来您都已经知道了。”
“是，哀家是知道了。哀家要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哀家，直到后宫的人都没了，你才让哀家知道？”
“儿臣没有这么想。”
“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儿臣虽然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一开始也没打算在今天就说出来。儿臣之所以选在今天，是因为您昨天发现了儿臣和晟儿的事情。晟儿现在身体不好，儿臣就想着既然您都已经知道了，那儿臣就能尽快把这件事说出来，尽快把这件事完成，好让晟儿理所当然地回到长乐宫。晟儿现在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儿臣觉得他辛苦，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冷宫的环境，所以要尽快让他回到长乐宫休息。”
“那这和遣散后宫有什么关系？”
“儿臣从来都没有亲近过后宫的那些妃嫔，儿臣觉得既然儿臣以后也不会幸他们，那儿臣为何要继续把她们留在这？儿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了这个决定。儿臣觉得这样一来，对她们也是最公平的。她们现在还年轻，在宫里的时间越长，对她们就越是不妥。儿臣不想耽误她们的大好年华，想让她们尽早出宫找寻自己的真爱，找个好男人，找一个疼爱她们的男人成亲，生儿育女，这样不是很好吗？还是您想让儿臣继续把她们留在宫里，但儿臣又不会对她们有任何关心比较好？”
“陛下，您怎么能说这话呢？您说您没有亲近过后宫的妃嫔，那臣妾算什么？”
凤霖钰对宸妃说道：“其实之前朕所谓的幸后宫妃嫔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当时要面临和北燕的战争，朕觉得如果在那个时候提出这件事，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反对，所以朕为了保持宫里的和谐，也为了不让有人在别后胡说八道，为了稳定人心，就做了一场戏。”
“一场戏？”宸妃一脸难过地说道，“您之前到玉堂宫幸臣妾，对您来说这竟然只是一场戏吗？”
“是，这就是一场戏。”凤霖钰对李公公说道，“李公公，把那药拿来。”
“是。”
李公公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瓶子，递给凤霖钰。
“其实朕从来没有幸过你们后宫的任何一个人，朕在去后宫的时候都会先给朕即将被“幸”的妃子喝下这个药，喝了之后，你们会产生幻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找年纪大的嬷嬷帮你们验明正身，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还是完璧。”
宸妃听到这话之后，脸色都白了。
云舞一直在旁边听着，心情也非常沉重。
呵呵，所以凤霖钰给人下药，他也不是第一个了……
所以其实凤霖钰所谓的幸都是在给被人下药中度过的。
凤霖钰给后宫的女人下药，让后宫的人们都以为自己得到了幸，其实并没有，目的就是为了守身如玉……
可能对凤霖钰一个男人来说，用守身如玉这样的词显得不是那么合适，但这确实是事实。
凤霖钰就为了守着自己的身子，把自己都献给叶皓晟。
凤霖钰给他下药一样也是如此，只不过凤霖钰给他下药只是想让他睡着，这样他就不知道凤霖钰离开的事情，凤霖钰就能去冷宫和叶皓晟在一起了。
总而言之，凤霖钰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不惜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其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为了叶皓晟。
云舞的心里有一丝苦涩，但是没有那么多。
毕竟倒霉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看到后宫那么多凤霖钰的妃嫔如今都有这样的遭遇，他也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难过的了。
“凤霖钰！”林太妃听了这话之后勃然大怒，“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然用这样的手段，你就不觉得可耻吗？”
“儿臣也是无奈之举。其实如果儿臣不是为了稳定后宫，那儿臣应该会在立后大典的当天直接宣布要遣散后宫了。”
“你……”
“母妃，母妃您要冷静，您别生气啊。”宸妃担忧地说道，“母妃，您要保重。”
林太妃摇了摇头：“你现在竟然还在关心哀家，你马上就要被他送出宫了不是吗？”
宸妃哭着说道：“不管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妾，臣妾依然把您当成臣妾的母妃。”
“好，好……”
凤霖钰看了看宸妃，而后对林太妃说道：“母妃，儿臣和晟儿有话想单独对您说。”
林太妃冷笑：“你若是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单独说。哀家也看出来了，你现在就因为有了叶皓晟，所以你根本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是吧？那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呢？反正现在在这的人，除了一个叶皓晟之外，都是不被你放在眼里的人，哀家没说错吧？”
“母妃，儿臣知道自己违背了您的意思，所以您心里对儿臣有所不满，但儿臣可以解释，希望母妃您能给儿臣一个机会。”
林太妃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头：“好，那你们都出去吧。”
一屋子的人都出去，现在就只剩下林太妃还有凤霖钰和叶皓晟了。
人都走了，凤霖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叶皓晟也跟着跪了下来。
林太妃冷哼：“刚才不是说他身体不便，不能下跪吗？怎么现在可以了？”
“母妃，儿臣知道您对晟儿有偏见，但是您能听儿臣和您说一个故事吗？”
“故事？”
“是。”
“好，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哀家倒是想听听你想怎么说服哀家。”
“母妃，您相信重生吗？”
“什么？”
“就是人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又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所以有了第二次生命。”
林太妃皱眉说道：“你想和哀家说的就是这种荒谬的故事吗？”
凤霖钰摇头：“不，儿臣说的这话并不荒谬，因为这是事实，这就是发生在儿臣身上的事实。”
“什么？”林太妃很是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母妃，其实儿臣和晟儿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上一世，晟儿在大婚当天喝了毒酒，导致中毒身亡，随后儿臣虽然一直在调查到底是谁给他下毒，但最终还是在调查处结果之前郁郁而终。”
林太妃一脸的震惊。
“也许儿臣说这话您不能相信，但这确实是事实，这是儿臣和晟儿的真实经历。重生之后，便是现在。儿臣再见到晟儿，又得知晟儿也是重生来的，所以我们对彼此非常珍惜。从上一世儿臣就很喜欢晟儿，这一世亦然。原本以为儿臣自己重生就已经很是意外，但没想到晟儿也是。我们两个人都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活到现在的，虽然上一世和这一世好似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心境却截然不同。后来在大婚的时候，酒里没有毒，但是有了蛊毒，儿臣和晟儿共饮一杯酒，便都中了蛊毒。您应该也知道这毒是谁下的了……”
“是莲妃。”
“对，就是莲妃，想来在上一世下毒的人也是莲妃吧。儿臣在中孤蛊毒的这段时间，晟儿一直都在照顾儿臣，有很多您不知道的事情，儿臣不想让您担心，也不想让大家知道，导致混乱，所以都没说。儿臣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您，儿臣对晟儿之所以这般认真，这般疼爱，那是因为我们爱了两世。上一世，儿臣因为他而死，这一世若是没有了他，儿臣必定也活不下去。”
“你，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吗？”
☆、第333章太妃放弃
“母妃您说哪儿的话，儿臣怎么可能威胁您呢？儿臣从未想过要威胁您，儿臣只是说句心里话罢了。其实晟儿并未做错任何事，您之所以不喜欢他，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让您觉得无法接受罢了。可是您想想，现在北燕都已经不存在了，北燕都已经并入南越，即便他曾经是北燕人，那又如何？现在北燕也是南越了，所有北燕人都是南越人。况且当初还有邢老爷子做担保，认了他做义子，这还不够让您改变对他的偏见吗？”
“哀家对他身份的不满也不止是这些。其实哀家最在意的倒不是他是北燕人，而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还能生孩子！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你说他生下来的孩子将来会被人怎么看待？你有没有想过他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的？你以为只有哀家一个人把他当成怪物吗？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怪物吗？”
“母妃，诸位大臣们都能接受他了，百姓们现在也没再说什么，大概也就只有您接受不了他而已。”
“是，哀家就是不能接受他，哀家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他，你打算怎么处理哀家？难道你就因为哀家不能接受他，然后就不认哀家这个母亲了吗？”林太妃冷笑，“你说你要遣散后宫的妃嫔们，那你是不是也想把哀家给遣散出去？”
“母妃您说笑了。”
“说笑？哀家可不是说笑。哀家今天就把话摆在这，除非哀家死了，不然哀家绝对不会认他的。”
叶皓晟抿了抿唇说说道：“母妃……”
“你别叫哀家母妃，谁是你母妃？”
“太妃娘娘，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不管我们怎么说我们的感情，您也不能理解，您也无法接受。其实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您是陛下的母妃，生他养他，您希望您将来的儿媳妇能是一个正常的人，这些我并不是不能理解。即便不是生在皇家，只是在寻常百姓的家庭里，我这样的身份也确实不容易得到认可。我也知道，不管我们说什么，您都听不进去，因为您是打心底拒绝我的。我自己的身份我没有办法控制……我不能选择我的身份，不能选择我的父母，这也是我的无奈。也许如果可以有机会选择的话，我也不想自己是这样的身份，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人，和正常人有那么多不同，没有人喜欢被被人当成怪物。但是很可惜，我没有选择的机会。其实您想想我有什么错呢？我生下来就是这样，如果我不是这样，您就不会反对我和陛下在一起……但是我的人生唯一控制不了的就是这一点，我没得选择。但是我也并不后悔有这样的身份，我的父亲和爹爹对我很好，虽然他们很早就被……很早就离开我了，但是他们很疼我，很爱我。我遗传了我爹爹的体质，但是我爹又有什么错？他也没有选择。当初大家都把我爹当成一个恶魔来看待，只有我父亲对他好，我父亲不在乎他的身份，对他一心一意的。其实当初我爹也排除和我父亲在一起，因为他不想祸害我父亲，更不想他们的下一代和他一样。但是他们真心相爱，最终我爹还是想明白了，接受了我的父亲，有了我。”
凤霖钰在旁边听叶皓晟说这些，不觉抓紧了叶皓晟的手。
“我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虽然从小就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和您一样，那些人都觉得我是怪物，但是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我有我的父亲们疼我爱我，我很喜欢那样的生活。”叶皓晟笑了笑，“我知道我和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您不会因为听了我的过去就同情我，我也没想奢求得到您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您，没有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身份，我和陛下相爱没有错，您一直以为的我身份的错，又是我最不能控制的。您是个母亲，您不想您的儿子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您不想您的儿子和您的孙子因为我饱受争议，我能理解，但是事情已经发生，霂霂是我生下来的，大家也都知道我可以为陛下生儿育女，而且我如今肚子里还有您的两个孙子，难道您真的能否认他们吗？百姓们和大臣们都能接受，争议会慢慢不见，您为何不能试着接受我呢？”
林太妃没说话。
凤霖钰见母妃动摇了，紧接着补充道：“是啊母妃，晟儿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帮了儿臣很多忙，如果没有晟儿，那儿臣就不可能这么轻松地收服北燕，晟儿对儿臣有恩，他帮了儿臣那么多，若是儿臣在这个时候真的不要他了，将他抛下，那您觉得在世人眼里，儿臣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忘恩负义的人吗？”
林太妃的表情越来越纠结，两只手仅仅攥着手里的手帕。
凤霖钰和叶皓晟就这么跪在她的面前。
林太妃其实还想说些什么话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林太妃的眼神落在了叶皓晟的肚子上。
“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两个？”
“是，儿臣之前给晟儿把脉可以确定是两个皇子。”
“皇子……”林太妃冷笑，“叶皓晟你是真有本事，进宫两年，给陛下生三个儿子，还有谁是不佩服你的？你如果是个女人，凭着你的肚子，你确实有这个能耐独得圣，但你是个女人。咱们南越的皇帝一向都要娶男人为皇后，但是从来没见过有男人能生孩子的。原先就是担心若是女人为后，将来妃嫔便有可能母凭子贵，把后宫闹得乌烟瘴气，也是要防止外戚弄权，可是你……”
“母妃，晟儿没有亲人了，他没有外戚。虽然邢老爷子是他的义父，但是邢老爷子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威胁朝廷的事，这一点您也很清楚。所以您如果担心的是外戚弄权。那您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林太妃竟然无言以对。
“那后宫的妃嫔呢？就算哀家愿意退让，那你难道就不能退让？遣散后宫妃嫔这件事……”
“母妃，儿臣就算是吧她们留在宫里又能怎么样？只当个摆设吗？儿臣不会去幸她们，她们原本有大好的青春，但是就因为儿臣的自私，他们这辈子都只能被关在后宫，一辈子都出不去，您觉得这就是好的？她们现在本来就没有被儿臣幸，您难道想让她们这辈子就这样下去？儿臣觉得这样未免太没有人性。当然，如果她们有的人死心眼不愿意走，儿臣也不会拦着他们，儿臣也会把她们妥善安排，但是儿臣不会幸她们，永远都不会。”
林太妃现在的表情很复杂。
“另外儿臣也已经决定了，现在霂霂身为太子，儿臣会在霂霂十六岁的时候宣布退位，让霂霂来掌管朝政，儿臣便和晟儿去云游四海。因着晟儿体质的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要走，现在国家一切稳妥，儿臣会在妥善处理之后带着晟儿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你……你连这都想好了？”
“是。”
“叶皓晟啊叶皓晟，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把陛下给哄得团团转，现在陛下竟然能什么都不要，就为了和你在一起。你能有这本事，哀家也实在是佩服你。”林太妃深吸一口气，“罢了，看样子这都是你们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不管哀家再怎么说都没有。哀家现在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你们的破事儿，随便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吧。”
林太妃见自己儿子的态度这么坚定，也没办法再说什么，虽然她其实还是有很多不满，但是也没办法了。
现在她不管说什么都没用，反正也没有人会听，那她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了。
林太妃从那出来之后，宸妃第一个上前问道：“母妃，陛下……陛下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哀家是劝不了他们了。不过陛下说，如果有人不愿意出宫，还是可以留下……”林太妃顿了顿，“只是即便留下，他也不会再幸除了叶皓晟之外的任何人。哀家也试着劝过了，但是没有任何用。哀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到底该留还是该走，你自己做决定吧，哀家不想再说什么了。”
云舞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心里却有了其他的计较。
他是不甘心就这么走的，那就得想想其他办法。
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对于他来说，似乎所有办法都已经用过了。
其实老天爷还是帮他的……如果老天爷不帮他，那凤霖钰就不会有失忆的时候。
可即便凤霖钰失忆了，那又能怎么样？他终究也没能得到凤霖钰的关心，没能得到凤霖钰的感情，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该倒霉还是倒霉，一点变化都没有。
最好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接下来他就只能自己争取，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错过了……那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机会，他也只能这样了。
☆、第334章太妃中毒
云舞最后的机会就是杀了叶皓晟。
云舞觉得，只有把叶皓晟杀了，他才有机会能和凤霖钰在一起。
当然，这不排除凤霖钰会很伤心，但是伤心总是可以靠着时间来平复。
就算他现在伤心也没关系，云舞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凤霖钰，他一定会让凤霖钰快快乐乐地过接下来的生活，他要让凤霖钰知道，就算没有叶皓晟，就算叶皓晟不在他的身边，他照样能过得非常好。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他相信就算现在凤霖钰对叶皓晟有多舍不得，但是没有了叶皓晟，凤霖钰还是可以幸福地过他自己的生活。
不过他现在已经被赶出长乐宫了。
也不是被赶出来……其实凤霖钰没有明确地说让他走，但是他知道凤霖钰的意思也就差不多这样了，如果他不走，那就像是赖着不走一样，他可做不了这样赖皮的事情，所以最终选择自己离开。
他觉得这样给彼此一个面子，也不算太难看。
但是现在他想给叶皓晟下毒，那就比较麻烦了。
他得找找看，是不是能有这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