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很安静,靳既东的脚步声敲在人的心上,他们隐约意识到不妙,从乔渝的沉默上可以看出这事的不对劲,直到靳既东的手摸上韩放的脸,他们的脸色陡然间就变了。
这时候乔渝开口:“散了吧。”
这话一出玩家子们三三两两的散开了,知趣的都明白要在待下去知道些什么东西后就倒霉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都跟他们无关,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有些还坐着的,直到看见靳既东要吻下去的模样就离开了。
江陌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看了看乔渝又看了看完全被靳既东遮挡住的韩放,他只能模糊地看到韩放垂在沙发上的那双手,漂亮的如同工艺品。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韩放时的模样,那个痞里痞气的少年坐在树枝上从上往下的看着他,挑起的一笑漂亮又张扬。
门被关上了。
韩放似乎是熟睡了一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在跟昏沉挣扎。
他的眼是闭着的,他的脸有些微红,这一切看在靳既东眼里是那么的诱人,现在这个人就在他眼前任他为所欲为,这让他高兴的都遗忘了乔渝的存在。
乔渝就静静地看着靳既东抬起韩放微垂着的脸,捧着他就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的眼角,似乎怕惊醒了什么似得,好像面前这个人脆弱的如瓷瓶一般,乔渝把眼转到桌子上还剩下大半瓶的酒。他低垂着眸子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靳既东的动作放肆了起来,他把韩放压在沙发上,韩放闷哼了一声,似乎是要睁眼的模样,靳既东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他想起这个人笑起来的模样,那唇角边的冷冽,靳既东亲了亲他的唇角,手已经解开了他的上衣扣子。
乔渝反射性动弹了一下手指,忽然心里闷痛的紧。
他反复思索着为什么。
不应该的……
他已经看到这个人被折辱的姿态,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会觉得窒息了一般的难受。
为什么?
乔渝头一次感到了茫然。
这个时候韩放已经有了意识似地挣扎着,断断续续的呻吟:“滚……滚开……”
他喘息了一下,这声费力的喘息听在靳既东耳里就是勾人,靳既东怜爱的在他脖颈处吸吮着,感受到身子下的人敏感的颤动着。
韩放轻微的哼了一声,听得靳既东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似地。
为什么看到他对别人笑得那么灿烂会那么难受……
为什么看到他对别人眼神那么温柔会那么难受……
为什么……
看到他笑着把那朵玫瑰举到别人眼前的时候,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似地闷痛,就像是从没得到却眼看着就要失去。
那是嫉妒。
不是因为看你过得那么好才嫉妒……
是因为,喜欢你呀。
那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朝乔渝席卷过来,是因为喜欢,才那么的针锋相对,才见不得他对那个人好。
韩放的脸上泛着一种艳丽的潮红,他无力地被靳既东压在身下,第二枚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肌理。
乔渝觉得他错的离谱,他甚至觉得自己做的实在荒谬,他看着纠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乔渝走过去要把靳既东拉开,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乔渝第一次尝到了后悔。
是他要得到那个人,而不是靳既东。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韩放的眼睛睁开了。
他的眼神是涣散的,也是阴狠的。
“我说……”
“滚开!”
靳既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下的那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击力把他用力顶到墙壁上,狠狠地用膝盖顶着他的腹部,靳既东甚至来不及挣扎就被顶的混沌了思绪,只剩下疼痛,韩放的衣襟敞开,他的模样如此绝艳,他脚步是虚浮的,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松手的时候靳既东的身体滑下墙壁,毫无防备的遭受了重击,他蜷缩在韩放的脚边捂着腹部,竟活生生地吐出了一口血。
而乔渝就看着韩放,那个人眼神是涣散的,意识也不清醒,他的眼里看不到乔渝。他颤抖着身体,乔渝看见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着,破开了所有的防备只剩下脆弱。然而却是以一种保护着自己的姿态面对着世界,可他明明害怕的发抖,却倔强的涣散着看着周围。
他的眼神涣散,颤抖着身体嘴边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
“乔亦,你敢。”
乔渝的脑子在那一瞬间轰地一声炸开了。
乔亦,被韩放撞成残疾的乔家大少爷。
☆、第18章往事
“操,老头子又找了什么破学校。”翘着脚的少年骂骂咧咧的把入学通知随手扔到桌子上,他嘟囔着,“我才不去呢。”
外面的阳光正好,少年面容稚气却精致的漂亮,只是眼角眉梢处那吊儿郎当的张扬一看就不学好,眼见他又要出门约着狐朋狗友一块出去玩,管家赶紧的上前道:“老爷说了,要是您能准时开学就答应给你买跑车。”
少年狐疑道,“只用开学?”
管家连忙点头,以至于欣喜地少年完全忽视了那是一所什么样的学校,管家擦着汗颇有些心虚的看着被稍微改编了点的入学通知书。
少年重新拿起那张薄纸粗略看了一遍,“开学是后天上午十点以前……知道了。我今天约了人出去玩,你跟老头子说一声,别跟上回一样把我逮回去,丢脸死了。”
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管家几乎是把他当亲孙子来看待,当下也是笑眯眯的应了声,“小少爷今儿回来吃晚饭吗?”
“不了。”
只那么一句话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匆匆的只能看见一个充满朝气的背影。
韩家的独苗韩放有着一副顽劣的性子,目前为止才十五岁就已经被京城里的三所贵族名校给劝退了,偏生他老子还很宠着他,老来得子,自个儿可以打骂但别人是一句都不能说。要说好笑的是有所学校曾评价韩放顽劣不堪难成大器,结果没等儿子动手老子就先被气得跳脚,在校长办公室里就把人桌子给掀了,气得人学校把这对父子给列入了黑名单,连带着稍微有些名头的学校也跟着敬而远之,要说韩家不至于连个学校都上不起,可问题是人家爹很心知肚明自个儿的崽子是副什么德性,一般的学校能管得住?
管的住的话他就不叫韩放了。
韩家的那位顽劣就顽劣在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上,简直是为所欲为的要翻了天,也就是他老子权势纵容得起。
一直听说韩家的独子如何如何,再怎么听说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们看着这个神色倨傲的少年以一种狠厉的姿态把其中一人给踹出门外,他们的脚步一顿,因为那个人刚好拦在了他们面前。
韩放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们,懒洋洋地扯了一个笑,脚下踩着那人的力道不减,“此路不通,换个地方走。”
同他一块厮混的少年倒是认出他们。
“李少,白少。”
李瑜跟白瑞意的家族在生意上是合作伙伴,他们两个人算得上发小从小一块长大,虽说商场无朋友,但他们俩注定以后会发展成商场上的战友,与韩放这样漠不关心的态度不同,有机灵想抱上大腿的自然会千方百计的去打听,按韩放的身份本来不应该跟他们厮混在一起,问题是年龄生得刚好,于是就这么凑合在了一起,本来想借着韩放往上攀爬,没想到对方竟然比自己还不学无术,也实在是失策了。
韩放的表情实在是无关紧要的可以,弄得身后有人小声提醒道:“李少和白少的家里都跟韩伯父有来往。”
隐晦的提醒韩放,他们是跟他一个层次上的,不是一般的小喽啰想甩脸子就甩脸子。
韩放那简单的脑回路哪里想得到这层,抬了抬眼,稀罕了句:“李少模样生得俊秀,就是姓俗了点。”
然后一门心思都放在脚下边的这个人,韩放整个人都要拧起来似地,“我草你妈的把话再说一遍?”
那人哆哆嗦嗦,这个时候应该是求饶的,可那人却偏偏说不出个只言片语,倒是看得韩放心烦,这个年少稚气的少年冷笑了一下,“刚刚还不是挺有胆子指着我鼻子骂吗?怎么现在骂不出来了?我就是不讲理了你能怎么样。”
那人年岁也大不了韩放多少,看不惯韩放的姿态,又因为聚在一块喝了点酒就胆子大了起来指着这阎王一通骂,韩放就轻描淡写的把他一脚踹了出去,冷冽着笑,“骂我的人多了去了,指着我鼻子骂的你还是头一个,真叫我尝个新鲜。”
话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那人却白了脸色,酒也在那轻言轻语间清醒了不少,看韩放这架势登时就低头求饶道:“韩少……我酒喝多了,你别放心上。”
要真能轻飘的揭过去,韩放就不会那么声名在外了,他挑了挑眉,“喝多了?”
“是……”
韩放眉开眼笑不紧不慢地道,“酒壮怂人胆,你多喝点。”
那人的脸惨白了起来,韩放看也没看他就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去,把里头点的一箱酒搬出来,让他喝个够。”
韩放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颤抖着的那人,笑得令人心惊,“要是喝不完的话,自己看着办呐……”
直把人折腾个够呛,到了后来完全是几个人上手把酒硬生生地给灌进去的,人晕了也不顶用。从头到尾李瑜跟白瑞意就安静的看着这场闹剧,看起来斯文的紧,韩放折腾好眼前的才注意到另外两个人,皱了皱眉,“怎么还不走?”
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李瑜却莫名没有反感,他心智从小就比别人成熟,看人看事都能深入一层,韩放比他年纪小个头也矮了半个头,年少轻狂的模样在李瑜眼里就像是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哪用的着去计较。
当下弯了下唇道,“韩小少爷名声在外,我早想认识了。百闻不如一见,现在见到了自然要看得仔细些,以后也好认一认。”
韩放瞥了他一眼,“你这话说出来怎么都不打草稿?想看热闹就直说。”
难得碰到那么个直来直去的,还没能琢磨透韩放性子的李瑜反应慢了一拍,大概是从没见到过那么单刀直入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主儿。
他还没能接上话,韩放这厮就已经不依不饶的往他这边走了过来,抬了抬下巴,“还是说,李少装模作样久了已经习惯了?”
少年眉目精致如画,带着三分挑衅的看着你,那一副画面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征服欲,白瑞意不动声色的眯起了眼,而李瑜的思绪却已经拐到了另一个层次上面,他低敛着眸走上前几步在韩放耳边低声道:“我看韩小少爷很喜欢抬下巴呢,是不是个子不行又不喜欢矮人一头才这个样子?”
看着韩放变了的脸色李瑜就知道自己戳到人痛脚了,这话只有离得最近的白瑞意听得清楚,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怕等会韩放恼羞成怒,所以故意咳了几声憋闷着,却不想韩放阴沉着脸,那双清澈的眼睛扫过白瑞意,低气压的道:“想笑就笑,憋着气我?”
“咳……韩少,韩少真是直白人。”
白瑞意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讲话那么直来直去的人,哪个不是打着圆圈踢着球要讽刺人也是含沙射影的面上还笑着一团和气,也就韩家这位特别些,不管是做什么还是说什么都直来直去的很,明明对你挑刺你心里头还明白,这个人对你的好坏全露在表面上,不会背地里去下手。
对这样的人白瑞意是喜欢的,李瑜也不例外。
韩放嘴巴从小就挑剔,遇上他喜欢吃的菜不用劝不用哄,要是不喜欢的你好说歹说也别想他张嘴吃上一口,曾经韩放他爹费劲了心思也没能让韩放多动几下筷子,营养不均衡的结果是发育中的同龄人都蹭蹭蹭长个,韩放却速度缓慢的上升。
如今被提起了旧痛,韩放的表情颇为郁闷,一门心思都吊在自己身高上,完全忽视了李瑜这茬,也没去计较他话里的挤兑,注意力已经拐到了另一个角度。
李瑜有心交好,笑道:“韩少要是想长高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
韩放跟白瑞意同时侧目。
白瑞意:我发小又要开始忽悠人了。
韩放顿时一改刚刚郁闷的模样,意识到李瑜还在,抬起下巴依然是刚才倨傲的模样,没一点给人戳破了的自觉,“用不着,我自个儿能行。”
哟,还喜欢逞强呢。
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觉得这韩家的小少爷实在是有意思极了。可是人家已经懒得搭理他们,干脆的给了他们一个后脑勺,遇到被灌晕酒的障碍物后毫不留情的把人踹到一边接着走,而跟随在韩放身边的人已经是习以为常的表情了,甚至还有几个驾轻就熟的把人搬运开。
李瑜≈白瑞意:“……”
他们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原来听过来的跟看到的竟然没有差别,全部符合。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被传诵的真相的,在见到韩放之前他们一直以为关于韩放那些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说法是添油加醋的,现在看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厮完全就是随心所欲的主儿,按着自己的心情来。
这边韩放还郁闷着脸,想着怎么样才能长高些……
其实抬着下巴看人,也是很累的。
☆、第19章军校
多运动能促进细胞生长,能使个子变高。
韩放每晚都喝一杯纯牛奶,听说补钙能长高,而且对睡眠质量也好。他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从不玩通宵,一是他懒到了点儿就想睡,二是韩父不允许他夜不归宿出去浪,说是怕他人身安全出问题,韩放当时就站在他边上扬起一抹冷笑拆台道:“你是怕我出去胡搞吧。”
韩父恼羞成怒,“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是怕你搞出病来。”
“……”
反正定局就是韩放不管玩的多过火到了晚上就是得回家睡,不然就是等他老子亲自上门把人揪回去。
韩放琢磨着去娱乐场所运动运动,高尔夫球跟台球就算了,这种慢活他是玩不来,京城有专门这种地方,里面的娱乐设施五花八门,那是高尔夫球跟台球都能存在的地方,更别说还有赌博这类的,韩放去过那么一两次就没兴趣了,他吃喝玩乐是不假,可是费力的玩他可就不喜欢了。
韩放默默地想兴许就是因为他太懒,运动细胞不发达个子才长那么慢吧。
可韩放到底没去成,因为他要开学了。
韩放惦念着他的跑车,人生头一次准时开学是在他老子威逼利诱下带着一堆人扛着一堆东西浩浩荡荡地往学校出发,住校对韩放来说压根就不管用,只要他想他随时就能翻过那两米高对他来说不成问题的高墙,然后通宵一夜。
可这回韩放没想到他失策了。
到了学校门口一群人跟他一样都带着一堆东西,五花八门的豪车停留在学校门口把路围的水泄不通四处都是喇叭声,还有其他公子哥不耐烦的抱怨声,听得韩放耳朵一片吵吵嚷嚷的,眉毛都不耐烦的纠结在一块,看出韩放想转头就走管家幽幽的提醒道:“小少爷别忘了跑车。”
韩放:“……告诉老头子买错了让他等着。”
管家:“……”
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按套路,是先去报名领东西,这一路上韩放发现怎么那么多穿着军装的男人,不苟言笑姿态端正,亏得韩放心大,撇着嘴看了几眼思绪就已经转到别的地方上去了。
宿舍环境很好,五人一间,而且里头有浴室,韩放来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收拾东西,门上贴着红纸上面写着名字,韩放粗略的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眼,这个时候已经还剩下两个上铺的位置,韩放也不挑剔,比起下铺韩放还是喜欢上铺,毕竟那么多屁股会坐在上面,他嫌脏。
领到的桶跟盆都有固定的位置放着,韩放还领到两套迷彩服,他扫了一眼想起高中入学需要军训,先前的几个学校军训的都是些不打紧的抬腿啊走步啊之类的,韩放连这点时间都不想浪费直接跳过,他早寻思着等会儿报完名就直接走人,哪里还会穿这一身迷彩服。下午开始军训,中午韩放去食堂吃了个饭,他讶异的发现这伙食竟然不错,他忽然想起不知道以前谁跟他说过食堂的大锅饭是最好吃的,当时他是怎么回那人的?
“说得跟真的似地。”
韩放发现他被打脸了。
等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同宿舍的人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去集合,临走前还看了眼坐在床上无动于衷地打psp的韩放,毕竟都不认识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万一人家不领情还怪你多管闲事呢?本着这个心理韩放就被视若无睹的忽视了,只是其他人会想这小子还真敢,在军校还那么不守规矩,这不是明摆着给教官送上门一个杀鸡襟猴的把柄嘛。
直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韩放打够了游戏就准备翻墙出去的时候,刚出了宿舍门广播就响了起来。
【请一年级a班的韩放同学速到操场集合。】
韩放蹙了一下眉,什么鬼。
广播又响了一遍。
韩放顿时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光把他一人挑出来念,想了想还是把情况琢磨清楚好了,就返回去把那迷彩服换上,出了宿舍门就去找操场。
入目的是一群黑压压的统一穿着迷彩服的人被排的整齐有序,大都是叫苦不迭的面孔但在穿着军装的教官的巡视下一个个的都摆出一副正经面孔,昂首挺胸站有站姿,真是难得一见。
此时韩放一到场就属他最突兀,齐刷刷的视线朝他看过来,韩放面不改色的走过去,冷冷地扫过一眼,看着这个阵仗心里难得犯起了糊涂。
一个穿着军装长相刚硬的男人朝韩放走了过去,眼神凌冽,他站在韩放跟前对比就显示出来了,韩放的个子堪堪到他的肩膀,问题是他身姿挺拔,他这么一挡从后边看去根本就没韩放什么事了,也就能从地上的影子上分辨出男人面前还有着一个人。
那人扯起了一个冷笑,“韩放?”
韩放在他面前完全显示出了精致柔弱,只是他眉间的不耐倒是让他野性了几分,他懒样地嗯了一声,面前那人慢条斯理的说道:“韩放,我是你的教官,周浮。以后军校三年你都是由我负责的。现在架子就摆那么大,让整个操场的人就等着你一人来是吧?”
韩放刚刚浮起的不屑的笑僵在了嘴边。
“你说什么?”
周浮挑眉,看着这个长得漂亮的少年陡然间暴躁起来,“你他妈说这里是军校?”
周浮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样子我应该先教你在教官面前不允许说脏话。”
韩放这才发现他被摆了一道,之前的入学通知书肯定有鬼,怪不得韩老头会威逼利诱他过来开学,合着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我要退学。”
周浮淡淡的道:“这里不给退学,呆满一个月才准假。”
换句话来说,你不上也得上。
在周浮眼里韩放就只是一个暂时性的刺头,没个三五天就能整治好了,但后来周浮就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反正现在周浮是没把他放在眼里,韩放倒是被刺激了一下,他向来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要他在这个鬼地方老老实实待上一个月?这还不如干脆给他一刀了断。
“你要我在这儿待上一个月?”韩放的语调都僵硬了,他现在就想冲回去跟自己的老子吵个翻天覆地。
周浮严肃着脸语气不满:“韩放同学,你已经耽误大家太多时间了,请归队训练。”
韩放冷笑了一下,他素来张狂个没边儿,要他乖乖听话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伸手把戴在头上的军帽扔到地上,对着阳光抬着下巴扬着眉梢看着周浮:“要我听话?”
他张狂而又挑衅的看着眼前比他不知道壮实几倍的人,“拿出你的本事叫我听话啊。”
周围一阵吸气声,眼里的神色却是戏谑的,敢挑衅周浮的都不知道事后被收拾成什么样。
个别几个学生看这场面看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被教官不轻不重的扫了眼把那跃跃欲试给强压了回去。
笑话,光是手上拿着的皮带抽下来就够喝一壶了。
周浮一愣,他看着眼前这个去掉帽子以后完全暴露出一脸稚气青涩的少年,之前他的面容几分隐在了阴影里,只叫周浮看见个模糊的漂亮影子,只以为这是个长得几分看头的公子哥,等帽子一掀他倒是被这年纪轻轻的朝气跟稚气恍惚了一下,韩放生得漂亮可是他总是带着几分的稚气,这份稚丽竟有些难辨雌雄了,那张扬挑衅的眉眼却也勾起了人的征服。
周浮敛下眼,不去直视那勾人的张扬,只是低沉着声音道。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教官其实是不好惹的?”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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