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啊请许我一生作者:一花飞七夜
低智商族人表示对这个数据有些恼火,但是我老婆这么聪明,我很骄傲。
“嗯,那么,你爸妈都在哪里,他们支持你和男人在一起吗?”
“我爸妈最近在国外旅游,我爸是个商人,哦对了,我们那星影ceo就是我爸,以后你也要签这里的,跟我混,有肉吃。”
之前就对这件事稍有耳闻,我有些稍稍再次被储由的后台之强大打击到,但是,那是上天许给储由的优渥,而我如今宁愿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储由的。
“那么,最后一件事,听说你之前有仨助理都喜欢上了你,全都无疾而终,还有一个差点为你自杀?”
这个问题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我要听到储由对我讲这件事,不然我无法安心,我对所有对我们的关心有隐患的东西都要先掌握住,先下手为强,我要占据制高点。
“对不起,这件事可能你不想提,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没事儿,都是过去的事了,苏良的事,也没什么不能提,苏良又不是什么坏人,不能谈起他时就避着他的话题讲。”
“你上次去我家,我把你满是酒臭的衣服给洗了,后来给你拿的衣服就是苏良的,你那天穿的鞋子也是苏良的,苏良是个好人,没什么需要刻意避开他的事情的必要。”
我想起李里说的话,储由因为苏良的事差点得抑郁症,差点退出圈子,再听储由这样讲,听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躲开,这个人什么事都是要直接去面对。
“苏良喜欢我我也知道,他就是一直憋着没和我表白,我也挺喜欢他的,但他不表白我也不能随便揣测他啊,万一,就是万一,万一他并不喜欢我呢。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两年,直到有一天,苏良突然辞了职消失了,再次见到他,是在医院里,他服了一整瓶安眠药,被送进了急诊室,出来后昏迷三天才醒,医生说差点就没了。”
“他醒来看见我守在床头,立马就哭了,他说我喜欢你啊小由,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样子,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简直快透明了,一边哭一边说,说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说真的很想死心啊,说因为死不了心就干脆想着不然死了算了。”
“我就拉着他手,也哭了,我拉着他说,说苏良你喜欢我怎么不早说,你说了我就答应你啊,我也很喜欢你啊,你自杀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怎么能想不开去自杀呢。”
“结果苏良说我在骗他,说我并不喜欢他,只是怜悯他,说我是天王他是凡人,说这辈子都不相信我会喜欢他。”
“再后来,苏良就不准我去探望他,一看见我来就抄起手边的东西砸我,让我滚。”
“等苏良出院了,他就消失了,只给我留下来一封信让医生交给我,里面写着让我一定要继续发光发亮,照亮污浊人间什么之类的玩笑话,里面写我唱歌很好听,写我的笑脸很好看很灿烂能温暖普天百姓,写喜欢过我真的太好了,写我将来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和他幸福的在一起,写我说喜欢他时他其实很开心,只是完全没有信心可以给我幸福,可以让我依靠,可以让我走向更明亮的未来什么的,你看苏良这个人是不是傻,干嘛非想要我依靠他,明明我现在挣得钱就足以养他一辈子,他就是死倔别不过来。”
我静静听着储由讲完,储由给自己倒了杯烧酒,胳膊一伸,说:“来,小深深,咱俩喝,祝喜欢过我的那些傻子们都能幸福。”
我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和储由碰了一下,干了。
窗外夜色无边,灯火璀璨,这城市万家灯火之上,多少唏嘘过往若梦一般散尽,只留下最后抓着放不下的人心疼了,疼哭了,最后岁月流转,最执着的人也只能无可奈何松了手,等新的人来填补上旧人留的伤口,还期待还能得到幸福,还能报得人间以温柔。
今夜多少情人如了愿,多少情人愁哭了脸,我都不管,我只觉得眼前这人真的很好很好很好,我觉得眼前这人也真的很笨很笨很笨。
我给自己倒上酒,对他说:“阿由,我也很傻,我傻到觉得自己和你并非不搭,傻到觉得你也能喜欢我这是该拉上你高歌一曲的事。”
“我也懒得思考什么配不配得上,也懒得去思考别人会怎么看待我们,那些喜欢着你却不敢说的人真是笨死了,阿由,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乱讲,这句话不是冲动,这句话是承诺,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人,第一个是我初恋我早百年前就死心了,另一个是你,我能喜欢你很多很多年,这辈子都是你的了,你都答应过了,可不许烦我。”
我端着烧酒,又一杯下肚。
储由看着我,轻轻笑笑说:“不烦不烦,不然你又哭,我多为难。”
“我刚才哭是情绪太激动,还不是被你吊的。”我冲他眨了下左眼,“放心吧,你老公一般都是男儿流血不流泪的。”
“你这就自称老公上了啊,为什么我不是老公啊?”
“你想让我喊你老公?”
“嗯,你喊一声我听听。”
“老公,老婆好爱你。”
“哈哈哈你够了,好恶寒,还是叫我阿由吧。”
“嗯,阿由我爱你。”
“行了,别一遍一遍说了,我知道啦。”
“阿由我爱你小深深好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储由低着头,努力淡定拿着筷子。
耳朵却红透了。
卧槽老婆你实在太可爱了!!!
“阿由我爱你!”
“行了,这对白再这样下去就和笨蛋情侣一样了。”
“嗯好不说了。”
“你初恋就是那次酒会上见到的何九一何大作家?我记得那次你喝了几大杯洋酒以后,一见他眼圈就红了,就想你和他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嗯,何九一,九一哥,他现在居然是作家啊,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一直在国外呢。我初中时,我妈妈是音乐老师,他是我妈的得意门生,他经常来我家学钢琴,不知不觉我就喜欢上他了。”
“他几年前就老是喜欢讲大道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心灵鸡汤一般的存在,不过那鸡汤后来知道我喜欢他时反应奇大还告诉我妈说我需要心理医生,正好我妈和我爸离婚一年在国内在家也住够了无法忍受了,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他就跟我妈一起去国外发展了。”
“何大作家最近联系我们说写了个剧本想找星影拍,剧本还没寄过来呢。”
“到时候选角考虑考虑我啊!”
“说不定就是因为想用你才联系我们的,正好你歌也出了,名气也正在攒。对了,那歌你听见了没啊?”
我摇摇头说:“还没呢,不知道在那个电台播的,还没听见呢。”
“小可晚上一个人住没关系吗?”
“嗯?”
“算了,小孩子一个人住不太好。”
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听到什么问题的我简直就是蠢!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他都初三了,一个人住一晚上妥妥的,没问题,晚上我去你家吧。”
“别,还是算了。”
“你再考虑一下啊!”
“考虑好了,我们一会儿出去坐出租,你家离这近,先把你送到家,再把我送到家,就这样了,这么晚了,也不给公司打电话叫司机出来了。”
我还有点不甘心,仔细想想没关系,进度不能太快啊不是,不然老婆以后腻味我了怎么办,来日方长日久天长嘛。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嘛,连江逍客都念叨过的道理嘛。
于是我点头:“嗯,好。”
结账时,我要付钱,储由扔过来一句:“别,等啥时候你比我有钱时再你来请。”
我忿忿点头。
出租车上,出租司机通过后视镜瞄了储由好久,一边开车一边问:“你,和一个明星长得好像啊。”
“嗯,我知道,储由是吧,我就照着他的脸整的,韩国技术,花了近千万呢,房子都卖了,整得能不像吗?”
我低头努力憋笑。
“你整成这样你爸妈都不认识,有什么好处啊?”
“我爸妈很高兴呢,以前找不到女朋友,自从整容了,小姑娘都喜欢,交了好多个女朋友呢,小孩都生了好几个。”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难懂。”
我低头憋笑憋到肚子疼。
哈哈哈真的憋的好疼啊,我捂着嘴噗嗤噗嗤笑。
“师傅啊,麻烦您把电台广播给开了好吗,就听天朝之声,每次我做出租车都要听这个台,不听就想吐,师傅快开。”
“你可别吐,我给你开就是了,吐了可要给我洗车。”
广播响了起来。
“嗯,我听见这音了,不想吐了。”储由悠哉道。
“欢迎收听天朝之声fm9999,最时尚的咨询,最潮流的歌曲,尽在天朝之声。”
“哈喽各位听众大家好,这里是你们的洛洛主播,今晚给大家带来的第一首新歌是张鑫悦张前辈作曲作词的一首新歌,歌名叫《情人坡》,由星影新晋小生蔡深演唱,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和和美美,像歌里唱的一样,幸福相伴。好了现在就为大家播放这首好听的歌~”
熟悉的鼓点和吉他旋律响起,记忆回到那天晚上在jssktv地下一层,空气里音响余声犹在,储由扳过我的脸,亲了一口,说你唱得真好听我真想亲你。
我问储由:“你怎么知道这个点儿一定能听到?”
储由说:“我们公司新人电台首发都这个台,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知道肯定能听到咯。”
他悠哉的模样招得我心里痒痒的。
这一刻除了我想吻他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考虑。
我伸手把他往这边一勾,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松开他。
司机师傅显然什么都没发现,只专心开着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跟着歌的最后一句装作若无其事的哼了起来。
偷偷瞄储由一眼,看见他也正在瞄我。
两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前仰后合。
车窗外的万家灯火依然美丽如旧,我在心里向神明祈祷,神啊,求你让我们能永远这么幸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我在码字
牺牲自己
成全了我的俩儿子啊啊啊!!
啦啦啦
写好困
啦啦啦
情人节快乐~~~~~~~~
☆、第十九章
关于蔡深爸和江逍客爸,陈校草和罗二少
蔡俊伟今年已过四十,四年前离婚没了老婆,之后铁了心跟着考古队游遍天下,挖遍旧坟,听尽传奇,住遍了山海之岸,看了无数次的日出日暮,爱了半辈子的古董旧物,却再没爱过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海昌掐指算算,嘿,老蔡,你老婆早已有了良缘,跟了别人啦。
蔡俊伟只给自己点上根卷烟,吧唧吧唧嘴,回头看了眼江海昌,又转过脸来看海。
嗯,知道,你不是半年前就给我通知过一遍了,怎么又提?
又见你发呆。
沉默。
他坐在海边一石头崖上,下面试滔天的黑浪,此时日头尚未出,不远处悬着半面月,蔡俊伟右手里捏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他那老婆,名唤游明媚。
那一小张纸片在他手指间翻飞了几下,忽然指头力度一松,就跟着海风卷下了崖头,消失在视线里。
他左手依然夹着烟,却忘了放在嘴巴里。
嘴巴张开又合上,最终又转了脑袋,看向在他身边坐定了的江海昌,依然再是开了又合,还是没说出声。
老蔡啊,这卦我半年前就给你算过,何况你不是几年前就定了决心,既然离了婚,还再有什么放不下呢。
江海昌看着他空空的右手,半是试探着说。
蔡俊伟终于把那烟再给咬进嘴巴里,吐出个烟圈,说,我没想到,携在身上驱鬼用的这照片,手一松,就飞了,没了。
说完,再不看江海昌,只认真抽烟,深墨色晕染的海崖上,那一星红光点儿明明灭灭的。
手一松,就飞了,没了。
江海昌只轻轻笑起来,他心想有人糊涂了半辈子,到末了也是不清不楚的,偏偏还好这个人糊涂,他也糊涂,谁都不清楚,谁都不明白,所以不疼,所以不懂。
蔡俊伟说,小江啊,你再给我那儿子也算一卦呗。
江海昌大掌拍上蔡俊伟的背,哦,终于记得还有个儿子了?
蔡俊伟点头,嗯,有个儿子,今年该十九咯。前几次你给算,听讲是当个黑道混混头儿?
江海昌手指头飞速捻了捻,抬头看了头顶的几颗星,心里一番算计之后,愣了一下,又重头算了一遍,结果亦然。
算完了没?
算倒是算完了,只是,这命理很险,有大贵人相助,却步步是偏,凭着过去所知的小深那暴躁的脾气,这每一步都似乎是绝路。
蔡俊伟把烟圈吐了三个,说,你儿子都能有解锁之命法,你还是个知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棍,我还有什么不敢信。
小深这一辈子,我随他折腾,只愿他健康他随意。
你这不都是一直没管过么。
你不也是半斤八两。
过年,咱俩回去看看吧。
行啊,给孩子瞅瞅。
你给我点个火,我也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