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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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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爱作者:禅和芦

第4节

心情一好,就吃的多了点,饭后甜点也不想多吃,一场接近两个小时的电影看完,离晚上还早,晨曦要去饮吧里坐坐,我嫌那边太吵,就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上岛咖啡。

这边有个去周边城镇乡村的北站,咖啡馆靠的不远,也是正在开发的城区。

我喜欢不加糖的苦咖啡,晨曦倒是也挺喜欢这个的,我点根烟,看着他不断比划着手语和我说着这里的发展,时不时点头应和一句证明自己还在听。

安静的并不狭小的空间里,竟然只听得到勺子搅动着咖啡的声音。

这样也挺好,没有和苏长华在一起的不正经,也没有和姜何在一起的聒噪。

晨曦正说的起劲,突然就被一个人满怀的抱住,我注意他很久了,带着宽大的墨镜,穿一身紧身皮衣,凭着我多年找床伴的眼光对他那完美比例的身材也是很看好的。

晨曦一下子没挣开,我掐灭烟,上去拽住他:“松开。”

他不满意的先是摘掉墨镜,露出漂亮的泛着桃花的眼睛看着我:“你先松开。”又看着晨曦:“小曦,是我啊,我是你的沈诺哥哥,你不认识我了。”这么一说,已经很委屈的撇着嘴角似乎晨曦一摇头他就会立刻挤出来几滴眼泪似得。

晨曦一瞬间迷茫的神色没能逃脱过我的眼睛,然后就突然露出了笑脸,张口就想叫他,寂静无声,立刻就变了脸色。

看着沈诺看晨曦的眼神,我突然就后悔带晨曦来这里了。

退回到沙发座上,我看着他们多年不见相认的场面,多少有点扎眼,尤其是晨曦一点都不排斥他接触的样子。

一时间,耳朵里只听到沈诺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吵闹闹个不停。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能消停会吗,突然回来是要干什么?”他这才关注到我。

上上下下的扫视我一眼,神色越看越凝重:“你是沈明伊。”这种肯定的不带任何疑问的语气让我有些烦躁。

“沈明伊啊,说起来,我还得喊你声弟弟呢。”他桃花般的眼睛轻佻的一眨,走过来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一字一句道:“初次见面,我是沈诺,你妈妈的哥哥的儿子。”

晨曦惊讶的睁大眼睛看我,打着手语问我:“你认识沈诺哥?”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听他这么说起,我才知道晨曦口中沈书钰的儿子竟然就是他。

不过我是真看不出这个比我都要大些的沈诺当初是怎么和晨曦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到让晨曦都说和他差不多大,差不多?明明就差很多。

我脸色不善也不说话,他先是离开了一会,说去打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就又回来兴高采烈的要带晨曦顺便捎上我去吃饭。

我是真不想和他同处在一起,晨曦见到他倒是很高兴,三人行其实没什么,晨曦安安静静的,沈诺吵吵闹闹的,我偶尔也嘲讽嘲讽沈诺。

我对晚上继续吃火锅的提议极为不满意,又对沈诺对晨曦的口味了若执掌更是不满意,然而我知道,我做不到。

沈诺是沈书钰的儿子,沈书钰是沈书墨的哥哥,沈书墨是我自出生起就没见过的短命的妈,所以沈书钰是我的亲舅舅,从这点上来看,沈诺确实是我的亲表哥。

沈诺还要回去看他爸,也没有过多纠缠,回去了,晨曦眨巴着眼睛非要和我一起回学校教师公寓,我拗不过他再三告诫了几句,也没指望他真的会遵守。

周六晚上校园里很少会有人,即便是住公寓的老师也会回自己家里过上一个舒适的双休日,晨曦便放心大胆的勾着我的手指,慢慢的走在艺术楼下的那条小路。

在这里会碰到没有回家的情侣我其实挺惊讶的,毕竟外边约会比在学校里有意境多了。

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他们的,只是他们实在选的不是好地方,柳树林最边缘的位置不说,还是正在路灯边,也是我们从这条路往公寓处必须要经过的路段。

秉着互不干涉的原则,我装作不经意的路过就好,只是我实在没有想到,那两个人竟会是苏长华和许优。

我和苏长华在一起聊过许多话题,男人,女人,时尚,跑车,腕表,甚至是学校里的陈年八卦,却从来没有聊过未来。

我觉的自己没有未来,开始的苏长华觉的未来离他还远,那个时候还是肆无忌惮的青春期,我们从来不会为了抢某一样东西而大打出手。

唯一一次,是我第一次带人过夜时,他狠狠给了我一拳,被我还回两拳后,一个礼拜没有理我,即便是那个时候,他的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别的人。

一时间竟然百感交集,我才突然意识到,苏长华竟然陪了我这么多年,而这个规矩,总有一天,也会打破。

☆、为人师者

许优看着晨曦说不出话,我也沉默着,倒是苏长华笑着圆场。

“天很晚了,门口没有公交车,我送你回去。”他对着许优说,却是背对着我们。

许优冲我笑了笑,又和晨曦问好道别,也顺从的跟着苏长华过去,一前一后的背影,也格外的和谐。

晨曦拽拽我的衣袖,我回神:“怎么了?”

他认真看着我:“老师,你能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你和苏老师,是不是关系很好?”

我挑眉看他一眼:“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会去问沈诺?”

他哑然,我笑笑将他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骤然发现他似乎长高了不少,要是以后比我还高半头,那我真是得不偿失了。

十多月的天气,待外边久了,也觉得凉风飕飕的,进了房间就骤然的一暖。

我把空调暖风打开,本想让让晨曦先去洗个澡,我去趟隔壁来着,后来一想,觉的今天晚上过去和明天早上过去就是两种不同的含义,也作罢。

晨曦裹着白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脸被水暖气蒸的通红一片,我丢给他一个干毛巾擦头发。

晨曦待在这里我其实多少有点不自在,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总会或多或少有点小秘密,在自己学生的眼皮子底下,比我是他学生被他发现还要怪异。

比如现在我洗澡,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先脱光再去洗手间,就算是苏长华在我这里,我也能无所顾忌的光着身子调戏他一番。

我睡觉其实一直都不喜欢穿衣服,这也是苏长华喊我起床不敢随便掀被子的原因。

晨曦似乎也不太喜欢穿衣服,光溜溜的用被子将自己裹一圈,露个脑袋盯着我,即便是背对着他,那灼热的视线也像是能将我烧出两个洞一般。

我没准备多余的被子,在一张上就是盖一床被子,他再折腾折腾,结果无一例外不是抱在一起睡觉。

习惯了也就顺其自然了,我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将被窝暖的热乎乎的,我一进去就被他手脚并用缠在一起。

苏长华说七中真是个好地方,离市区远不说,明川本身也不是多大的地方,吃肉的都能磨成吃斋的,我本来不以为然。

后来每次被晨曦新手挑拨起□□,便觉的自己真是斋戒太久了,平日里,他也不过点到即止的骚扰一下,今天好像是格外的热情。

我刚躺下,就趴过来从嘴开始啃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也不说话,眼睛看着我不躲不闪,我没穿衣服的身体倒也方便他摩擦。

和他在一起,我反而不能轻易主动起来了,因为他是我的学生,他可以对我怎么怎么样,我却不能对他怎么怎么样,这就是所谓的道德,所谓的为人师表。

晨曦坐在我腰间处和我说话:“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你或许有过许多人,我却只有你一个。”我想着以后晨曦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那个人不知不觉变成沈诺的脸,我突然就有些神色复杂。

晨曦俯下身靠我更近了:“老师,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想知道他的那个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更快的补充道:“我们做吧。”

我正认真琢磨他上句话呢,这么一句抛出来顿时让我噎个不清。

“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和我来这些?”我按住他从我身下往后探的手,看来像是做了不少功课,我不能这么就被他拿下。

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手被我捉住也不急,象征性扭动两下子,还是扒着我够到哪里亲哪里。

“我以前有过很多人,以后也会有很多人。”我松开他的手,“你和他们大多数人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他停下手,看了我一眼:“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推开他,点根烟靠在床头:“我真没理由骗你。”

就这么突然的坦白了,早该这样的,撇去他是我学生这一条,我们还都是男人,他只是太年轻,还没有长大。

一根烟抽烟,我揉了揉眼:“今天有些晚了,住这明天再回去,先睡觉吧!”

我还是没能安生度过一整夜,我以为晨曦该安分下来不会再找我,谁知道背对着他睡大半夜的就被他顶醒,醒就醒吧,那死死贴着我扯都扯不开的身体滚烫的厉害。

我喊醒他,却被他迷迷糊糊往我身上一直蹭,空调早早的关了,凉空气在屋内肆意的蔓延着,我又开灯爬起来给他找药,烧开水喂他喝药,怕他不退烧就一直守在床边,不时摸摸看。

我觉的自己根本不是当老师,这么贴心的服务真是比当老公都贴心,怕抽烟呛住他,我去泡了杯速溶咖啡。

回来就对上他睁开的眼睛:“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放下咖啡试了下他的体温,着凉发烧,年纪轻轻身体底子好来的快去的也快。

看他清醒了我也放心了,想把床让给他我去客厅睡,被他热乎乎的手拽住我才发觉自己胳膊上也是冰凉一片。

他动了动身子,挪了块自己睡过的地方给我,我睡下后,他就更不老实的缠在我身上,专挑这段时间找到的我的敏感点挑衅。

晨曦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这好像真的是头一次有人正儿八经的向我告白,虽然是借用别人的名言。

我问他:“晨曦,你知道刺猬该怎样互相取暖而不被彼此伤害到吗?”

晨曦先是摇了摇头,后又对着我耳根吹了口气,手顺着我的脊背就往下滑,不紧不慢,而后突然收回手,有些无奈的对我笑笑,乖乖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顿时满意的不得了,没有他时刻打着我的主意,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不少,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第一次,我也总不能太懈怠了,为人师者,样样都要做好表率不是。

☆、困笼之雀

晨曦一直很配合我,被我禁欲这么久的人粗鲁的对待也咬牙受着,即便我为了彼此不这么难受细致给他润滑扩张了很久,还是抵不住那放松不了的紧致,所以我说处男就是麻烦。

现在还摊上这么大的麻烦,我一边轻声细语的安抚他,一边小心的进入,后来一想,长痛不如短痛,我前戏做这么好他也应该不是很痛才对。

即便是痛怕他也喊不出来,为了方便观察他,我还是用了正面姿势,他倒是宁愿忍着不皱眉头也不想让我看出端倪退出去。

他也一直看着我,在我进入后停顿着等他适应,他便倾起上身抱着我的头使劲的亲着,一遍一遍的往我耳边说些什么,没有声音,只有声息,一直环绕着我。

这一瞬间,我突然就有种归属的感觉,等我意识到归属的含义时,不自觉的自嘲一笑,这个比我还小的孩子,会是我的归属?

几乎是求证般,我突然就狠狠的撞向他,一下一下,连我都觉得一定痛极了,看到了吧,和我在一起,只会是伤害,远远的离开就好了,我肯定不会再招惹他。

他的手抓不住我便去抓床单,整齐的被单早已被抓的凌乱不堪,叫喊不出来就死死咬着唇缓解一下,却一点都不抗拒,一点都没有要推开我的意思。

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看了眼身下相连接的地方,好在没有出血,我泄愤般俯身咬住他的喉咙:“熊孩子,痛怎么不阻止我。”

我觉的他应该说了些什么,如果说了,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果没说,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很难过,晨曦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对待你。

无论我怎么翻来覆去的要他,每每对上他的眼,都能看到那双灵动的像是会说话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我突然想到那句话,吾心安处即吾乡。

“晨曦,晨曦。”我抱着他,呢喃叫着他的名字,埋在他身体的最深处抽搐着释放在他体内。

我倒在他身边直喘气,他扬起的脖颈又垂下,起伏的胸口又渐渐的平稳了些,才艰难的侧过身面对我。

“不要别人了好不好?”我从床头摸根烟点上,深吸两口平复一下□□过后的空虚。

晨曦有些吃力的坐起来,被子堪堪遮住下半身,一动,脸一红,有些难堪的别过脸。

我好笑的盯着他:“这会知道害羞了。”耳尖慢慢的染上绯红,我掐灭烟,正要坐起来去洗手间,冷不丁的又被他扑倒,胡乱的啃着我的脖子。

“继续。”

拜他越来越精湛的撩拨手段所赐,我们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觉,天渐渐明亮的时候才相拥着在床上沉沉睡去,幸好今天是周末,纵欲果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晨曦上午还要回家一趟,我说要去送他,他摇头拒绝,自己出校门坐公交车走了,我收拾了下残局正打算去找苏长华谈谈人生,倒是他先找过来了。

捉奸似得在我屋里巡视一圈,后又坐在客厅的抱枕上嘲笑我:“明伊你这算不算□□未成年儿童啊,按大清律例当斩。”

我道:“阿哥你回你的大清帝国去。”

苏长华凑上来就着我的烟火点燃叼在嘴里的烟:“别啊,我好不容易穿回来打探打探□□。”

“我那破档子事你不知道的清清楚楚,别先打探我的,说说你和许优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在学校的黄金地带,要是被老王逮到指不定怎么批评教育一顿。”

苏长华又开始自恋起来了道:“还能怎么回事,人长得漂亮怎么着都招人喜爱。”

我斜视他一眼:“找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当男朋友闹不闹心。”

苏长华阴阳怪气道:“是啊,你闹不闹心。”

我知道他说的是晨曦,其实晨曦长的并不如他那般惊艳,却很耐看,我甚至能想象出他几年后的样子,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得到。

“快到圣诞了吧。”我打乱他这个话题。

“真快,离春节已经不远了。”苏长华惆怅了一分钟立刻又兴高采烈起来。

“元旦连续三天休假,我们去度假。”

我白他一眼:“够不够路上折腾的,寒假了再去。”我这么一说完,就有些僵场。

哪怕是我再不愿意回家,每年的春节,也是要在家里度过的。

苏长华过去拉开窗帘,让正午的阳光直射在房间里:“b市好多年没有下过大雪了,真希望这里会有奇迹出现。”

闲扯了一会,就又讨论到三班的学习上了,一提起这个,苏长华就像火龙一般,时不时就想喷两口火。

期中考的时候,三班的整体排名第一,单科语文,历史,地理第一,英语和政治不上不下,唯有数学又垫了底,苏长华气的不轻。

最近一段时间有事没事就往三班去,我看着他忙碌,顿时觉的舒坦了不少,有事没事拿着成绩单刺激刺激他。

三班的成绩单在我手里,五班的倒也有一份,姜何的成绩竟也上升的飞快,二十名直升到前三名内。

就为了这,还特意跑过来向我炫耀又蹭着我逃了一晚自习去外边胡吃海喝一顿。

学校里的生活每日重复,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很有规律,或许在细节上会有什么变化,我也觉得和我刚来的时候有太多的不一样。

刚开始来的时候,就是以一个外来人在七中生活,我不愿意融入这个大集体中,潜意识里或许是排斥过这里的。

而现在,我也慢慢的融入到这个小城市,融入在七中这个大家庭里,融入到三班,五班。

我不是苏长风,我没法像他那样,在三班和十班之中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十班,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也许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批学生,不会是哪一个,而是全部。

离平安夜还有三两天,到处就可以见到包装的漂漂亮亮的商品出售,学校的水果超市日日人满为患。

我看的直感慨:“不过是过了节日,他们是不是真的被关的太久了。”

曾经有学生戏言七中的学生就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不能出去?

开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后来这句话被一个在食堂吃饭从青菜里扒出半条虫子的学生反驳了。

这哪是金丝雀过的生活,分明就是麻雀。

我看着时间,圣诞和元旦只相差不过五天,中间却又夹杂着第三次月考,这种一损俱损的办元旦晚会的方式,只怕会被打压的不得出头,今年这个元旦倒是真不一样啊。

☆、平安夜降

苏长风常常用他自己最喜欢的一句名言教育三班,他说:“不相信奇迹的人永远无法创造奇迹。”

七中的三班就是要创造奇迹的存在,他几乎是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了三班,不仅是他自己,还不留余地的压榨着我们。

一天的课排的满满的不说,有事没事也会问些班里的情况,计划着小考几场测验测验。

事关他的教育事业,我还真不敢多有抱怨。

明川的冬天冷的厉害,比起b市已经好了太多,至少这边的空气还算清新,第一学期冬天基本上没有举行过什么集体活动,都在下学期。

平安夜那天本来也挺平淡的,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放学又熬到晚自习,五班后一节课是我的,没课了不想回去多跑一趟,头两节课就在办公室呆着。

等第二节课快结束时,我到走廊角落里抽根烟就看到昏黄的路灯下飘起了小雪,地上也落上了薄薄的一层,下节课估计又有的闹了。

不出我所料,课间休息时楼底下的积雪被不少人揉个雪球,画个字什么的,不多时便露出潮湿的地面。

我也没太在意,这么小的雪也真不够看的,心里也隐隐的期待能下的大一点,再大一点。

快第三次月考了,也不打算继续进行新课,把这段时间学的知识点什么的又复习一遍,就让他们自行复习。

离下课也没多少时间了,我本来是想出门透透气的,天稍微一冷,教室的门就再也没开过,屋里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难闻的厉害。

这么一出来不要紧,就看到漫天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地上已经重新积了层柔软的雪,雪白雪白的,格外的好看。

我正看的入神,冷不丁的姜何也出来了,敞开怀的羽绒袄子里就一件套头毛衣,连围巾都不裹扬着光溜溜的脖子就朝我挑衅。

“老师,下去打雪仗吧?”现在是在上课你不知道吗?谁允许你上课乱走动的?你和我说了吗你?

我没理他,他就继续嬉皮笑脸道:“老王今天去市里开会去了,你没发现今天少了很多老师吗。”我当然知道了。

他就威胁的朝我伸出爪子,大有一副我再不准许他并且随他一起下去,他就拽我去的架势,五班在三班之后,离楼梯口更近,按理说应该不会碰见晨曦的。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非的从西边绕过去,美名其曰西边人少雪更多,绕就绕吧,三班在上课应该也不会注意到我。

政治课一向积极活跃的厉害,没事的时候,上到老师,下到学生,可以从各个老师的八卦说到老师的孩子身上,一片其乐融融,于琪的性格也有些孩子气,也喜欢和同学聊着玩。

我从门口路过,班里的熊孩子就不顾课堂纪律的开个窗户缝就喊我,这么一闹,就不是一个两个知道我路过了,我面无表情往他们身上记了一笔账。

晨曦在前头最里面一组,骚动的声音大了,也抬了看了我一眼,隔着玻璃氤氲的水蒸气,我其实看的不太清楚。

说是来打雪仗,也不过是在偏僻点的地方抽根烟,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没有学生的糟蹋,一层层,毫无瑕疵。

尤其是为了过节彰显气氛,马路的路灯上安着大红中国结的图案,离的远了些,照的红彤彤一片,从五楼后窗口上看,格外的有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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