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来抵债吧!作者:筱公子
“那你昨晚,那么怕我,是因为什么?”
贺凌凡退到树荫下,但即便在背光处也能看到他绯红的脸色,听到他不安的轻声说:“我很紧张,怕今天会出错,还有……”说到这里,他抬起头,似乎很用力地在努力不移开视线,说,“还有……我不知道今天晚上该做什么……”
霍修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炸开了。
贺凌凡说今天晚上!
那是……就像温言说的,是……洞房花烛夜!
他心花怒放的走过去,一把扣住贺凌凡的手腕,大力拖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哎,要去哪?”贺凌凡奇怪问道。
霍修头也不回,越走越快,说:“去做该做的事!”
“什么……”
“不用非得等到晚上!”霍修又郑重的补上一句。
贺凌凡眼睛瞪大,什么也说不出来。
为婚礼而租下的庄园十足的有小城的架势,大的无与伦比,他们走出去很远,宾客的喧嚣声完全听不到了,在湖边秋千后有一栋典型的法式建筑的小房子,浪漫之极。
霍修从口袋摸出钥匙打开门,贺凌凡疑道:“你怎么会有钥匙?早就打算好了要过来吗?”
“不是的,但……也可以这么说。”霍修一边拉他进屋,一边和上门,敷衍道:“总之那不重要了。”
两人站定,阳光从花窗投射进来,室内装饰沐浴在阳光下,暖洋洋的就像沐浴在云彩中,像天堂一样美好。
贺凌凡一时无法相信眼看所看到的,正惊讶着,霍修靠上来,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掌着他的后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遇见你还是爱上你还是和你结婚?”
霍修轻轻地碰触他的嘴唇,贺凌凡抬手握着他礼服的前襟,说:“都不后悔。”话音落,他便脱掉了霍修的外衣,而霍修比他更直接粗暴,抬手扯掉领结,胡乱的解开几颗扣子,用力的撕扯,扣子崩落一地,然后弯腰把他抱起,大步走进里面的房间,把人放在软软的床上。
深情地对视中,霍修有条不紊的解开贺凌凡的礼服,衬衣,慢慢地剥茧抽丝,将他的身体□在面前。
“凌凡……”霍修的声音充满柔情,贺凌凡却忽然紧张,身体微微发抖。
自从他们闹翻开始,直到现在,已经半年多没有如此亲密接触过,某个地方也这么久没用过,只怕等下会像第一次一样痛得死去活来。
而且,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有提前做准备的样子……
霍修从凌乱的衣服里找到自己的裤子,摸出简易包装的单次用量润滑剂,他看到贺凌凡松了口气,便笑着凑上去吻他:“我怎么会那么粗鲁,当然不舍得你难受。”
贺凌凡点点头,放松身体,说:“嗯,我准备好了。”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要请客吃饭一样,霍修好笑的点头:“那么,我要开动了!”
贺凌凡一愣,无论如何都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可是霍修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根本无暇去想,也无力去问。
经过半年多的禁欲,霍修此时就像个□症患者,狂野躁动的让人心惊,他身下硬张的玩意儿让贺凌凡惊讶的低呼。
霍修直奔主题,低头含住贺凌凡翘立的前端,一口气吞到最深处,几个深喉就让贺凌凡彻底缴械,连申吟都发不出,脚趾因为快感而痉挛蜷成一团,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一只手抓着霍修的头发,张大嘴努力呼吸。
片刻霍修吐出来,他不敢让贺凌凡太过刺激,病愈后,心脏和神经还不够坚韧。
贺凌凡眼角泛泪,脸色购欤泫然欲泣的模样极为催、情,霍修直起身,看着他,商量的口气:“凌凡,我好难受,你也来帮帮我,好不好?”
贺凌凡视线往下移了移,看着他剑拔弩张的部位用力吞口水,以前就很难伺候了,他很少答应霍修用嘴的要求,现在膨胀系数再度提高,他恐怕是有心无力吧……
“好不好嘛?”霍修挺了挺腰,语气里的撒娇成份让贺凌凡心软,盯着他那处一眨不眨,终于点了点头。
霍修露出开心的笑,翻个身躺下,将自己送到贺凌凡嘴边,微微挺腰,碰触他的嘴唇,朝他促狭的眨眨眼。
贺凌凡一手握着,硬着头皮张开嘴,黏膜碰触的感觉像丝绒,他舔湿柱身,缓缓的吞到口中。
的确是很庞大的尺寸,只到一半就再也无法更多。
霍修舒服出声,挺了挺腰,贺凌凡毫无防备的干呕,紧至口腔对顶端的压迫让他爽的眼前一片白亮,几乎要射出。
贺凌凡适应之后,将他吐出,只用舌尖描摹他的顶端和沟回,他虽然不熟,但还是知道怎么做能让他舒服的,所以一旦放得开,就伺候的霍修浑身舒泰。
霍修一边享受,一边撸弄贺凌凡的欲、望,然后同样含入口中,用温热的口腔给他无上的快感。
感觉到两人都快到极限,霍修从贺凌凡口中退出,也把贺凌凡的吐出,说:“继续下去就射出来了,我们做更快乐的!”
贺凌凡觉得自己已经脸够热了不会再更热,但是听得这话他还是无法控制的更红一层。
说话……不用那么直白吧……
霍修附身压过去,嘴唇碰触,渐渐深吻,舔到那几颗假牙,他的心揪揪的疼,如果不是自己不够强大,怎么会让他受这样的苦。
手往下抚摸,左乳旁边的圆洞,那是他差点死亡的证明,那一次他差点就要永远失去他,还好老天肯给他机会偿清罪孽。
再往下,他的腿,经过治疗,还是无法完全复原,尽管他不说什么,可越是这样,他越就更自责,他宁愿贺凌凡打他骂他怨他恨他,可是他却一再的表示:这样已经很满意。
这个人原本健健康康,就算不够完美,不够漂亮,可是不会像现在这样,露出未老先衰的苗头。这个人原本温柔温和,虽然不浪漫,缺少情调,可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经常战战兢兢又缺乏自信。
他的所有改变,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霍修想到这些就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
而他却大度的留下,还说要与他永远相伴。
“凌凡。”
贺凌凡睁开迷蒙的双眼,两腿大张着,趴在他身上的人却表情凝重。
“怎么?”
“我爱你。”霍修认真的说,“再也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贺凌凡微微笑:“我知道,我也相信你。”
霍修用力点头,重新与他接吻,一边撕开润滑包装,在他入口研磨,直到三支手指进出无碍,他才说:“会有点痛,忍一下。”
贺凌凡正要点头,不料霍修已经顶入,清晰的感觉,他一点点的入侵,身体一寸寸的结合。
就像他们得来不易的相爱,每一步,都刻骨铭心。
81番外?第七年(上)
霍修下车,边松领带边看着停车坪,贺凌凡又不在家。
这已经是这个周的第三次,今天周四。
婚后贺凌凡专注休养,在专家确认他的腿脚无碍之后,他开始想做点什么。当初在霍氏上班的日子虽不长,却让他铭记在心,实在无法再去面对那些打量的目光。
和霍修商量想重操旧业,开个宠物医院什么的,他这种性格还是照料猫猫狗狗比较合适,去跟人勾心斗角实在太累。但霍修却不同意,说他其实可以放眼更远,放手去做更大的事业。
被这么一说,贺凌凡也心痒了。几乎每一个男人,都有建功立业的英雄心,都希望在爱人的眼中心中表现的够强大。虽然超越霍修基本是没可能的,但他只要尽量更接近他一点,那么世俗的眼光是不是也可以不那么尖锐了?
贺凌凡一有这样的心思,霍修立刻请来专业人士帮他参谋,最终决定开个时装公司。
他不是专业的,霍修也没在这方面进修过,但是有一点是别人做不到的,就是贺凌凡的胸襟。他可以去请设计师,给他最大的权限。
之所以这么决定,也正是因为贺凌凡这一特质适合这样的合作方式。
几年来,贺凌凡的时装公司渐渐经营的有声有色,年初设计师还去参加了巴黎时装周,博得一片好评。
霍修最近听贺凌凡提到过几次,设计师想开配件,他正在帮忙联络合作人。
但是,这个月来,每个星期都这么忙,他都回来了,贺凌凡居然还不回家,这实在让霍修无法不介意。
他一直都是控制欲超强的人,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再次让贺凌凡不安,他甚至想在他身边安插保镖眼线,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人控制在自己眼下。
他在卧室踱来踱去,烟灰落到地毯,还带着一星火,烧灼出羊毛的味道。
没有开灯的屋子,只透着半空悬挂的月亮冷冷的光,他站在窗前,两手撑着窗台,淡漠的俯视着脚下的半个城市。
他们是去年搬来这座别墅的,因为贺凌凡说,他现在跟着设计师沾了光,动不动就有人追他的车,偷拍他的照片,三五不时的被媒体曝光。他不想连累霍修,还是住的低调一点比较好。
所以,这座建在山头的别墅,成了他们的新家。
门口亮起车前大灯的光束,霍修眯眼:总算回来了。
贺凌凡推开卧室的门,被窗边的人影吓了一跳,他打开灯,松了口气:“修,你怎么不开灯?”
霍修淡淡的说:“没什么。你怎么才回来?”
贺凌凡垮着脸,把外套随手一扔,倒在床上:“欧凡真是太难伺候了,帮他约了好几个设计师,一会嫌这个没灵气,一会说那个太古板,要不就说女人不懂男人的设计……唉,今天帮他约的是墨西哥的新秀,人家也是在时装秀上博过彩头的,好不容易排了行程过来,今天吃饭的时候,居然……”
“你吃过饭了?”霍修打断他,问道。
“嗯,你……”贺凌凡微微抬头,“你还没吃?”
“我在等你。”
贺凌凡忽然尴尬:“那个,我不是说过么,我回来晚就不要等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一直在等了。”
“那,那你赶紧去吃饭,这么久该饿坏了。”
霍修看了他片刻,意兴阑珊的摆手,解开白衬衣的扣子,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了。”
贺凌凡用手肘撑起上身,疑惑的看着霍修的背影,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实在很困顿,又陪陈欧凡和墨西哥的设计师去泡了温泉,现在困乏交加,只想睡觉。
霍修穿着浴衣,敞着怀,里面什么都没穿,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进门看都贺凌凡和衣睡着了,擦头发的手停下,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坐在窗台,一脚曲起撑着手肘,端着一杯红酒,黑暗里,月光下,端的是风流雅士,他却一直看着床上的人。
贺凌凡的衣服已经被脱掉,被子盖到下巴,脸因为熟睡而微微酡红。
从结婚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年了,他们彼此熟悉,偶尔摸到他的身体,就像自己在摸自己,完全没有年轻时的那些冲动。
可是,霍修从来没觉得厌倦,他想这就是他想要的,家就应该是这样平淡温馨,随手一摸就是安心的感觉。
但……他剥夺了贺凌凡的未来,在他还来不及反对的时候硬是和他结了婚,又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定下终生相伴。
七年了,贺凌凡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
沉睡的人无法给他答案,霍修饮尽一杯酒,默然上床,贺凌凡似是感应到了熟悉的气场,原本老实的平躺着,现在一翻身靠在霍修肩上,窝在他的怀里,一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
霍修一整晚的郁气都散了。
次日霍修早起用餐却看到餐桌上摆着的两份早餐,另一份已经被动过。
“凌凡呢?”
服侍的佣人回答道:“贺先生已经出门了。”
霍修紧紧的皱眉,手里的面包被用力捏碎。满桌合口的餐点看在眼里全部都成了垃圾,霍修用手一挥,骨瓷碗碟跌落地上,叮叮当当的响。
佣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霍修猛的起身,撞得椅子翻倒在地。
他回卧室拿了外套和公事包,秘书候在门外,接了过去,见他清早黑面,识相的一语不发。
司机开车到主干道,霍修却忽然说:“去湖明路。”
司机和秘书都心知肚明。
湖明路是贺凌凡的时装公司坐落地。
秘书心里纳闷,那边并没有什么事情,霍修怎么会突然要过去呢?
不消片刻一刀,霍修并不下车,远远的看到贺凌凡和几个人一起走出办公大楼,他轻声吩咐道:“退到楼后的岔道。”
司机照办,才停稳就看到打头一辆捷豹,那是陈欧凡的车,副驾驶上坐着贺凌凡。
秘书终于了解老板一大早的反常所谓何事。
他跟在霍修身边多年,对这两人当年的事了如指掌,早就应该想到这世上唯一能让霍修失态的只有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霍先生,九点有一个会议。”秘书出声提醒。
霍修闭眼片刻,点点头,司机一路提速,开去霍氏帝国,到达会议室的时候,股东们刚刚到齐。
当天是季度汇报日,各种大事项都赶着上报,每个负责人都恨不能独占霍修,好泡下足额的项目费用,以便后期运转。
一般人早已忙的昏头转向,霍修却冷静如常,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挨个接见,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没有谁能从他这里坑走一分不应该拿走的钱。
不过他向来预算大方,所以负责人也都没什么好抱怨的。
终于把人都挡在门外,几个没走的股东,邀霍修却消遣一下。
霍修往家打了个电话,接听的人说贺凌凡并未回家,他沉默了片刻,挂了电话,跟着那群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