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他才回宿舍没一会,正跟那要耳机的同学聊着这新耳机的效果怎么样,就接到她室友的电话,问他,丁雨柔怎么还不回宿舍呢,说都快要熄灯了,她电话又打不通。
凌帆向她那位舍友又确认着问了句,她真的没回宿舍?对方莫名,回说,当然是真的了,谁没事开这样的玩笑。
凌帆半信半疑,他又给丁雨柔打电话,这次确如她那位室友所言,电话无法接通。他再次拨通她宿舍电话,再三与她的室友确认,肯定了她的确没回宿舍。对方还非常不解地问他俩搞什么,是不是他又惹到她了。还调侃着,让他赶紧准备好搓衣板,负荆请罪。他从善如流应道,会自去领罪。便挂了电话。一刻不停赶往他们的小屋。
他们在校外租了个小套房,每逢周末,两位小情人便会住进小套房里,过起甜蜜的二人世界。待得周日晚上,再返回学校宿舍。她并没有回小屋,小屋一如他们早间离去时的原样,她没有回来过。他拿出电话继续给她打,无休止的无法接通。那天晚上,他最后一次拨通她宿舍的电话,得到同样的回复,她没有回宿舍。他终于感到了不安。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呢?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点,就算她再任性,也是不会回她自己家的。他俩都是本市人。但她家离学校却算不得近,车程得一,两个钟头呢。关键是,她完全没必要回去啊,要说生气不想理他,她只要呆在宿舍里就好了,犯不上舟车劳顿的折腾她自己。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也不是会这样做的人。而她电话的无法接通,带给他不祥的感觉。
他开始想,在失去她踪迹前的最后一瞬,他所看到的她当时所在的位置。他脑子里浮现出,那一块的路线图。很快,他的心便揪了起来。那条小路,那里可以抄近路回学校。难道她想尽快回宿舍,所以选了那条路。这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会她正生着他的气,想早些甩脱他,于是抄了近路。可是她没回宿舍。按理,她应当早回去了。想到那条小路,他悚然而惊。那条路特别荒僻,那里还有片小树林。如果她真的走了那条路,如果她。。。他心乱如麻,不敢细想下去。身形劇动,一路狂奔。
行至小路的中途,他便听到了咆哮的怒吼,心道不好,循声飞掠而去。然后,他看见一个张牙舞爪,晃动着的粗壮人体,正含糊不清的骂咧着快速移动。那人周身漆黑,如若不是他的举动,还有他那明显失控的喊叫,他便能很轻易就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大概是人面临危险情境时的本能反应,他几乎是下意识不假思索地朝那人体扑了过去。他心里满是担忧和恐惧,还有因这担忧与恐惧而衍生出来的强烈愤怒。他不知道他的宝贝,遭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
他没费太多功夫,将那人一顿狠揍。很快便揍得那人几无招架之力。他眼见那人已无抵抗,也不再理会。举着手机,只一眼他的心就碎了。他看见地上泛着血光的清瘦人体,她就那样躺在那里。象个被遗弃的破碎的人偶,几无生息。没有疑问,那是他的宝贝儿,他就是知道那是她。那一刻是他这辈子最为恐惧的时候。他惶然地走向她。他看清了她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脸和身体。她浑身是血仿若千创百孔,无一处完好。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能这样!他的宝贝就应该娇蛮机灵,兴兴头头。她现在的样子,他很不习惯。这是怎么了?他的宝贝!他不自觉地屏息,颤抖着抬手,轻轻地摸上她的脸,指触冰凉。但万幸的是,她还有呼吸,虽然极其微弱。他将手掌贴于她的腹部,感受到她呼吸间的起伏。这浮动让他如释重负。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脱下外套,轻柔的裹住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唤着:宝贝儿,宝贝儿。。不再有活力娇俏的回应。她一动不动。他不敢耽搁,抱起她迅疾地走出树林。
走出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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