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抬着头望了望那高高挂在空中的那轮圆月,乌云轻轻盖过那本来无瑕的月光,显得有些阴晴不定。此时的颜舒完全感觉不到那月光的皎洁,只觉寒意逼人,遂裹了裹身上的外衫,迈着轻盈的步子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沿着墙围走了不久,颜舒定眼望去,发觉在皎洁的月色下正立着一个纤瘦的人影儿,那人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那样的清瘦与孤寂,好似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颜舒朝那人影靠近,才看清楚此人不是别人,而是朱羽黎。
颜舒仔细瞧了瞧穿着单衣薄纱的朱羽黎,虽然此时小暑已过,但是开封的天气阴晴不定,夜晚更深露重,为这孤戚的夜晚平添些许寒意。再瞧瞧此刻的朱羽黎,形单影只、孑孓一人,着实让人有些心疼。
颜舒有些不忍,关心道:“大小姐,天色已晚,你如何在这里?”
朱羽黎当在拐角处看到颜舒的身影的时候,心中一颤,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簌簌落下。今日的一切一切,像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朱府有规定,出了家中主母外,家中设宴,不允许内室女眷上得厅堂。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自己的心上人,便悄悄地躲在正厅的帷幔一侧,关心着厅内的一举一动。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恐将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是该心安,却发生了让她意向不到的事情:颜舒当着众人的面,为了自己的心上人甘心与李太傅家结下梁子。心痛,而他的心上人却不是她,甚至自己从来不在他的心上。想及此她的痛意更深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她远远地眺望着颜舒在宴后体贴地送唤玉上马车,他为她如此温柔地系上披风,他笑得如同三月般的春风一样和煦温暖,轻柔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泪水却止不住在自己双颊流淌。
颜舒见朱羽黎始终静默无声,仔细瞧她脸上望去,那人儿的脸上已泪痕纵横,哭得如同泪人一般。突然恍然,自己在宴上所做的一切她许是已知道了吧!突然有些心疼,有些愧疚,却不知如何去安慰朱羽黎。
怔了片刻,颜舒不忍,遂从袖子里缓缓拿出那绣着兰花的锦帕,攀上朱羽黎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突然间,一只玉手抚上她那拿着锦帕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轻贴在她的脸颊上,颜舒只觉朱羽黎的脸颊分外火热,分不清是眼泪的热度还是手的热度。
只听朱羽黎声音哽咽道:“是真的吗?”长长的睫毛终于在又一滴眼泪落下的时候抬了起来,双眼有些红肿地望着颜舒。
颜舒定定地瞧着她那忧伤思痛的眸子,有些愧疚,当仍然将攥着锦帕的手抽了出来,歉然道:“是真的。”
自己终究是伤了这无辜的女儿家不是?到头来“错付痴心一场空”不是应该归咎于她吗?颜舒心里不是滋味,但仍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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