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估计已派人去搜寻那起子强盗的下落去了,倘力有不逮,阿念会同府里求援的。”何子衿道,“好几年都是太太平平的,如今出现匪类,以后咱们出门也都要小心一些。”
三姑娘也说,“这倒是,小心无大错。”
沈氏也这般说,何老娘道,“不论谁出门,都多带几个人。”又说,“孩子们上学放学,多派几个侍卫去接。”
大家商量着如何出门要小心的话题,何恭将前头事情料理好,就到老太太屋里来了,老太太见儿子也是个囫囵个儿,身上并没有伤着,便问,“我俊哥儿呢。”二孙子呢?
何恭道,“跟着庄典史阿冽他们查强盗去了。”
沈氏忙道,“如何让他出门,他脑袋上肿个包,该先把伤养好。”
何老娘立刻问沈氏,“不是说都没事么,怎么俊哥儿伤了脑袋?”
何恭道,“脑门儿撞了一下,没什么大碍,我让他与我一道过来,他还说查案要紧。他懂什么查案,跟着凑热闹罢了。”
见孙子还能查案,可见的确不要紧的。何老娘并不是太娇惯孩子的性子,只是,听儿子这样说,也有些不爱听,道,“俊哥儿那孩子,机伶着呢。”
一说这个,沈氏就来了精神头儿,立刻把当时来了强盗,二儿子如何勇武的事儿说了一遍。沈氏道,“我一见有强盗就吓的了不得,俊哥儿刷就把刀抽出来了,还护着我跟他爹呢。”
何老娘很是担心,道,“如何这般胆子足,以后可得告诉他,别强出头,万一碰着伤着,可如何是好?”二孙子咋这实诚啊,这打强盗的事,交给别人就好,自己当先藏起来才是。哎,真是太实诚啦!待二孙子回来,她可得好生同二孙子说一说这保命之道啊!
何恭则不认同他娘的话,道,“男子汉大丈夫,若实在不能则罢了,倘身负勇武而不出头,或胆小瑟缩,或漠视旁观,这成什么人了。”
何老娘气地,“我是胆小瑟缩的。”
何恭不知道他娘刚刚发表的保命守则,不过,听口气也知道这一番言论显然是得罪了老太太。何子衿笑道,“祖母,我爹跟你说的又不是一码事,你说的是咱们这样的妇孺,遇着强盗,不必以卵击石,保命为先。我爹说的是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奋勇凶贼。”说着,何子衿念叨老太太,“这可真是有了孙子就忘了儿子,我爹这受了惊,也没得您老怜惜一二啊,光顾着孙子了。唉哟,您老这眼里除了孙子还有谁呀!”
何老娘傲娇滴表示,“我们胆小瑟缩人就这样儿,眼里单只有孙子。”
何恭连忙拱手赔笑。
何老娘虽则有一套保命守则,但对于很勇武的二孙子,也是极得意的。只是,俊哥儿这除了勇武,也不知怎地又添了这好吹牛的毛病。或者是遗传自祖母的吹牛基因作祟,俊哥儿傍晚与兄长回家时,额角顶着个大青包,也半点儿不耽搁他在祖母屋里将如何勇斗强盗的事说了十遍有余。最后,把一家人都听困倦了,俊哥儿这才有些遗憾的闭了嘴,深觉家里人老的老弱的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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