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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动的手,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许沐闭上眼睛,就紧握着拳,喘着粗气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有时候吧,这社会就是这样,你没别人强,那活该你挨打。

迷迷糊糊地,许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汹涌而来的却是尖锐的疼。

“恶心!x!真他妈恶心!有钱了不起是不是!gay还他妈这么能装!你这种人都他妈该拖出去喂枪子儿……”

看,果然吧,不是所有的警察叔叔都值得咱把捡到的一毛钱交出去,啧,事实跟这儿摆着呢不是?不过也别太放在心上,后面还有顾贱人呢,顾贱人什么环境条件长大的?

四个字儿――以暴制暴!

顾贱人什么人生信条?

一句话――动许沐者,斩!

70.同性恋怎么着?

许沐从前一天开始就什么都没吃,胃里边儿空得都能装下一座城了,现在他妈可好了,被俩人渣这么一顿折腾,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儿疼来着,就觉得浑身都跟被火车碾过似的,还是没完没了的碾,x,比他妈卧轨都凶残。

最后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等那两个警员终于折腾累了出去的时候,许沐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佝偻在墙角躺了一夜。

而眼下外边儿的天都亮了,隐约好像听见门外有什么响动,心里莫名其妙一紧,许沐咬咬牙,总算是跟地上坐了起来。

许沐怕疼,这是打小就有的毛病,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从来没因为年龄的关系而有一丁点儿长进,作为一个男人来讲其实是件挺不爷们儿的事儿。可这真心不是矫情,这在医学上讲叫痛觉神经敏感,不是仅凭意志就能改变得了的,换句话讲,叫不可抗力。

然而就是这么一不可抗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沐渐渐发现自个儿似乎也没那么在乎了,倒不是觉着不疼了,而是疼不到心里边儿去了。

蹭了蹭嘴巴周围已经干涸的鼻血,许沐拧着脸对自个儿此刻之所以会有的现状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欠收拾,他妈的。

然后一扭头,忽然听见门锁传来一阵响动,小伙儿咧了下嘴,正想着那俩人也太他娘的爱岗敬业了天一亮就来继续履行人民公仆不可侵犯的神圣义务职责,结果门一开,小伙儿傻眼了,最先进来的竟然是一只鞋。

注意,是鞋,不是脚。再具体点儿说吧,是门被踹开的同时飞进来了一只鞋,拖鞋。

“x!”一声低骂,顾骁一溜烟地冲进来跟桌子底下捡回拖鞋重新穿在脚上,回头满脸窝火,“许沐在哪儿呢――”

目光正好对上墙根儿底下某只投过来的视线,顾骁一怔,脑子没清醒腿先冲了上去。

捏着许沐的下巴,小同志翻过来拧过去地打量好几遍,末了不太确信似的小声问了一嗓子:“……许沐?”

而许沐整张脸都肿了,一身的大脚印子,就灰头土脸地靠在墙角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人,动了动嘴,却没吭声。他还震惊着呢,想不通姓顾的怎么就真的跟个传说似的突然冒了出来,然后更丢人现眼的是吧,十一月的天丫就穿了一破背心跟一骚包的花裤衩,脚上蹬了双橙黄的沙滩鞋,乍一看不定以为丫是跟哪个贫民窟里跑出来的。

不过丢人归丢人,估计顾骁这会儿也顾及不上自个儿到底什么形象了,小同志正准备发威呢。

心里边儿默骂了一句,顾骁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疼,以前怎么早没发现许沐他妈的这么招人心疼呢!

“……谁打的?”

回过头,顾骁红着眼睛问刚才带自个儿过来的老刑警。

“不、不清楚,我查查昨天是谁……”

结果还不等老刑警把话说完呢,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赶巧儿,虽然另一个不知道哪儿去了,但眼前这可不就是昨天往许沐脖子里抖落烟灰的混蛋警员么。

那警员一进来也是一愣,看了看顾骁:“你什么人?怎么进――”

老刑警刚要搭话,顾骁却“腾”地站了起来:“许沐是你动的手?”

“……”可能是顾贱人的脸色实在血腥,那警员条件反射地犹豫了一下,瞄了眼旁边直擦汗的老刑警,似乎猜到了眼前这人的来头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却习性使然,仍强作镇定地咳了两声,心里琢磨着谅对方再嚣张也不敢贸然在警察局动手。于是冷哼着,一脸不屑地瞥了瞥顾骁,“我们都是秉公办事,而且他公然袭警,过程已经被摄像――”

“袭警……”

顾骁忽然念叨着打断对方公式化的解释,抓了抓头发,“袭警啊……”

话音未落,小同志冷不丁转过身,一个飞腿扫了过去破口大骂:“我他妈的x你大爷!”

眼瞅着那警员一屁股摔出去好几米,顾骁习惯性地挽了把袖子――挽到半截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就他妈穿了一背心哪儿来的袖子可挽,于是面不改色地提了提大花裤衩:“袭警?老子今儿让你见识见识到底什么叫袭警!x!”

老刑警一看大事不好啊,赶紧出去找人了,开玩笑,看顾骁的架势就知道丫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蹬出那一脚,眼下除非自个儿疯了才他妈敢硬碰硬上去阻拦。

再说顾骁,由于刚才实在是用力过猛,脚没上去拖鞋先飞了过去,那悲催的警员先是让拖鞋迎面拍了一遭然后又被顾骁一脚蹬在脸上,此刻坐在地上满脑子的北斗七星,不过丫到底是警校毕业的,体力没话说,晃悠着站起身就要把顾骁给绳之以法。

“袭警!x!”顾骁扯着桌子上的电话就砸了过去,正好砸在对方摸上腰间警棍的手,电话摔得稀碎,顾骁连鞋都不急着穿了,冲过去一拳抡在对方腮帮子上,警员一扭头,差点儿把碎牙全咽肚子里面去。

而说实话吧,其实顾骁跟他的实力充其量也算是个不相上下,只是这人要是被惹急了拼了命了,丫就是一沓实力相当的人也都没法招架得住不是?

许沐这会儿也缓过了神,出乎意料地,小伙儿对眼前的动作大片儿倒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既然顾骁来了,那只能说活该那人倒霉,许沐一丁点儿同情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说菩萨心肠出面去拦着了。

他就呲牙咧嘴地站起身,栽歪着肩膀往门外走,小伙儿知道,许濂成的事儿肯定是有结果了,不然顾骁也进不来这里。

“许沐!”

一扭头眼看许沐要离开,顾骁却急了,喊完人直接回身一脚踩下去,这一脚下去连他自个儿都抽了口凉气儿,眼泪都要下来了,疼啊,早知道穿双鞋出来了x!

拧着脸把地上断了肋骨不能动弹的人划拉到一边儿去,顾骁捡回自个儿的拖鞋,一边抽气一边跳着脚追了出去。

――真他妈是活腻歪了敢动老子的许沐!以后见一次拆一次,x!

顾骁从来没这么愤怒过,再呆几分钟,丫真没准儿能杀了那倒霉催的。

不过这倒霉催的却不是第一个让顾骁有了杀人念头的人,第一个,是冯禹。

顾骁跟走廊楼梯边儿追上许沐,二话不说将人扯过来就地扛在身上,喘着粗气下了楼。

……有时候直接打包带走真心比在原地墨迹省事儿多了。

抿着嘴,顾骁一脸坚决,甩开步子眼看就要出了警局大楼,却冷不丁觉得脊梁骨扑来一阵热气儿,许沐僵着身子开口:“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停顿两秒,顾骁绷着脸放下许沐。

“……许濂成呢?”

“……”顾骁皱了皱眉,“……出去说。”

“……”

许沐没再说话,倒是果真听话地往外面走。顾骁就跟过去,伸手扶着许沐,也不顾许沐的暗中较劲儿。

啧啧。

结果从局里一出来,顾小同志傻眼了,刚才来的时候太着急也没注意,现在总算想起来――他娘的门口这一堆破记者要不要这么死缠烂打啊!

许沐也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的时候却一反常态,心里发着笑,脸上没多大反应,就一声不响地低头往前走,偶尔被闪光灯晃到眼睛,就眨了眨,也不阻挡。

可许沐忍是忍了,某人却忍不了,也不能再忍。

顾骁看着许沐现在的模样都快心疼死了,许沐以前哪儿受过这样的罪?人家是一小少爷来着!名副其实的少爷!丫们这群普通小老百姓压根儿想不到人家毕业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如今倒好,被人侮辱了不说还他妈弄得天下皆知,走到哪儿都有一堆披着娱乐精神外套往死里八人家伤口的孙子,现在许沐都他妈挂了彩了还继续穷追不舍,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从许濂成的案子到报纸上的不堪照片,再到眼下的浑身是伤,给人喘口气儿的余地都没有,他妈的!都欠虐是不是?

可惜了,人太多顾骁一个个虐也虐不过来,干脆,小同志眯起眼,豁出去了!

身处杂乱哄哄的环境里,顾骁好像忽然明白过来,明白他早就该明白的一个真理,注意,是真理――

许沐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他最不能割舍的一块心头疙瘩,从来就没人能取代过,从来就没有。

他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自个儿。

而眼下,自个儿没理由站在这儿袖手旁观,他得站出来,也必须是由他站出来,他才不会把这个机会再让给任何人!

咬咬牙,顾骁突然抢过身边一记者的麦:“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一嗓门儿飙出去,周围立马消停不少,顾骁也顾不上所有人的诧异,就悄悄捏紧许沐的手站在台阶上,提了口气儿:“许濂成的事儿用不着你们操心,过两天结果就能出来,你们要真急着知道就他妈的找局长问去。”

“许沐身上的伤我不说你们也清楚怎么回事儿,真要好奇还是一句话,他娘的问局长去!”

“……至于报纸上的照片,”顾骁顿了顿,强压下心里头的愤怒,一开口,差不点儿把许沐惊成内伤――

“我x你大爷的老子还真就纳闷儿了!我们两口子亲热关你们什么事儿!他妈的就是同性恋了怎么着!同性恋碍着你们吃还是喝了?x!”

“今儿都他妈给老子看清楚了,以后别偷偷摸摸的就知道拍照片儿!老子还要告你们侵犯人权呢!x!”

话音刚落,顾骁转身捧起许沐的脸,头一低猛地吻了上去。

啧,啧啧啧。

71.许沐,你得负责。

等总算摆脱掉了一大堆记者,顾骁和许沐一前一后上了车,难得默契地离开了眼下这块是非之地。

只是走得太匆忙也许没注意到,从他们跟局里出来的时候闻家铭就已经等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说不意外绝对是假的,应付记者的方式闻家铭见得多了去了,可像顾骁这么不计后果的还真是头一回。平心而论,谅是闻大老板自个儿,习性使然,也总得权衡利弊一番才敢在记者面前贸然开口,他有他的底线,再喜欢一个人他也不会拿自个儿的将来做赌注只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所以归根结底,闻家铭知道自个儿无论如何也舍弃不掉作为商人的那点儿自私的本能,也正因为如此,此时此刻,他竟然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嫉妒顾骁,嫉妒顾骁为许沐的冲动和直接。

有些东西,注定是他没办法也不能取舍的。

何况不得不承认的是,顾骁将照片的事情全部揽在自个儿身上,除去对自身的影响,这对许沐来讲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眼看着记者都散了去,闻家铭从车里出来,紧抿着嘴抬头看一眼,冷脸进了警局大楼。

毫无疑问,他也注意到了许沐身上的伤,诧异之余,他和顾骁不一样的是,顾骁的杀意起于一时,而闻家铭,他会让那两个人一辈子都后悔昨儿个对许沐的挑衅和侮辱。

咎由自取,谁都没权利歧视任何人不是?

就如顾骁说的那样,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碍着谁吃还是喝了?有必要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来彰显自个儿阴暗无知的变态心理么?

当然了,闻家铭来这里的目的不只是因为许沐,还有另外一件挺重要的事,是去见许濂成。

世事无常,果真是世事无常――许家,果真他妈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货……

车停到许沐的公寓楼下,顾骁伸着脑袋贼兮兮地往两边儿瞄了几眼,确定没什么记者了之后终于放下心,搓搓手,开足了暖气,舔着嘴唇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许沐偏头看了眼车外,脸色微微发红,刻意压抑着刚才现场直播给自个儿内心带来的风起云涌,尽量语气平静地开口:“……许濂成呢?”

顾骁头一低,也没敢回身,就支支吾吾地盯着眼前的方向盘,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到底怎么了?”许沐皱起眉,心底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撇开前一秒的不自在,扯着顾骁的背心强迫对方回头看着自个儿:“许濂成在哪儿?应该出来了吧?”

顾骁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继而近距离盯着许沐的脸,直勾勾地答非所问:“你伤口疼吧?要不我先去给你买药――”

“别他妈的打岔!”许沐一脚踹上顾骁的驾驶座,没好气地打断他。

“……”

顾骁不吭声了,看着许沐急得冒汗的脑门儿,伸手抓抓自个儿乱糟糟的刘海儿,末了也只能叹口气,老实交代。

“许叔……自首了。”

“……哈?”

动作一滞,反应过来的许沐立时就炸了,也不顾是在车里,猛地站起身,脑袋“咚”地一声撞上车顶,“你他妈说什么?”

“别激动,你先别激动啊,”顾骁咽了口唾沫,面色有些艰难地扯着许沐,“结果还指不定什么样呢,你着急也没用,等过两天许叔想明白了自然就出来了……”

“……想明白?想明白什么?”

“……”顾骁挠了挠下巴,突然一阵烦躁,“别问我,我他妈还纳闷儿呢,谁知道你家老头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明明早就能出来了非得要承认是自个儿杀了人,还把顾老狐狸都给打发走了,啧啧啧,你没见着丫出来时候那张脸,好像许叔自首了后半辈子吃牢饭的就得是他似的……”

许沐扭过头,没打算再听顾骁后面的絮絮叨叨,转身就要下车。

“你干什么去?”眼疾手快地锁上车门,顾骁话锋一转,瞪着眼睛问。

“……回去。”

“……他说了,不见你。”

猜出许沐的心思,顾骁收起一脸的不正经:“许沐,许叔特地交代过了,他不见你。”

许沐一怔,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

“不知道,”顾骁皱皱眉,表情却变得认真,“要我说,你刚从里面出来,现在回去没准儿又得捅出什么幺蛾子,许叔那儿有我家老狐狸足够了。还有门口那堆记者你也看见了,这事儿不出结果他们不可能罢休,你不想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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