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疏离而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是什么？”我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不可抑制。是什么，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早有了答案。只是在恍然间看到他眼底的疼惜时，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也许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绝情冷酷。我到底是天真了。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当你也失去挚爱之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恨有多深了。千灼死了，在她死的那一刻你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的！”

我惊慌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拼命摇头道：“不要啊……我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怎么对我，我都没有丝毫的怨言。我发誓，孩子平安出生的那天，我会去死的。所以你放过他吧，好不好？”眼泪汹涌地掉落下来，生平第一次，我是那么的绝望。

他纤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死吗？不，我要你活着，失去一切！”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下颚传来了一阵尖锐而脆弱的疼痛，骨头仿佛碎裂了一般。原本死死抿着的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咕咚……咕咚……”那碗药就这样接连不断地灌进了我的胃里。任凭我怎样挣扎都于事无补。

大娘常跟我说，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有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娘，我好累，好惦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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