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骅见到山寨里空无一人，觉得不对劲，他已经让所有人保密了，金雁山如何还能收到信？

转念一想，就知道是有人不想见到他，李小毛不在镖局里，金雁山又突然强大起来，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东方骅想到了另一个山头，只神前往。

“来者何人？”

“在下方东，今日特来拜山头的。”

“请稍等片刻。”

李小毛听到方东来拜山头，顿时不开心了，东方骅每次都是用拜山头这一招，东方骅是来灭山贼的，还是来找他的？

李小毛说：“大当家的，让他来。”

东方骅见到李小毛，有些惊讶，他以为李小毛这辈子都不会愿意再见他。

“方东，真是好久不见！我还真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你这次来是为了金雁山的人，还是为了我？”

东方骅有些不满，他还是关切地问：“小毛，你还好吗？”

许年说：“掌门，看你们有重要事情要说，我先走了。”

“我很好，经历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才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容易，但是这样，我依然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到底想怎么样？飘云镖局还不够你玩的吗？”

李小毛冷哼：“若不是萧贵妃，我会这样吗？连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你现在赶紧回镖局去，你别玩过了，刚刚那个人称你是掌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忘了告诉你，我是明山派的掌门，我来我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招兵买马，我同时也在调查一件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但是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东方骅之前听说过李小毛和明山派有些关系，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小毛居然是明山派的掌门，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人敢提明山派了。

“小毛，你想知道什么？”

李小毛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东方骅，表示无奈，说：“东方骅，你想怎么样？是我欠你，我会努力还给你的，你不要再苦苦相逼了，我真的好累，我只想知道真相，平平安安的，怎么就那么难？”

东方骅看着李小毛抱着头，也不再强求，他每次都是在给李小毛出难题，这是李小毛自己选择的路，和他有关系吗？

“李小毛，活着！我不能让你白受这些苦。”

李小毛点点头。

东方骅：“李小毛，告辞！等我！”

李小毛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东方骅，他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东方骅，东方骅这个直男癌让他怎么办？

许年看东方骅走了，问：“掌门，他是何人？有何事？”

“他是我的义兄，此前遇到了一些事情，结下了梁子，虽说事情过去了一年多，我心里依然放不下，但是他既然来了，我怎么着也得见见他，你们喜欢哪里就定居在哪里吧？我累了，有押镖的队伍过来的时候喊上我，我来出谋划策。”

许年出去了，李小毛的头又开始疼了，感觉像是蛊毒要发作了，他庆幸没有让东方骅看到。

他不甘心，难道他就要一辈子被蛊族控制吗？

隔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他抽空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大夫神情凝重，仿佛见到了怪物一样。

“大夫，怎么了？”

大夫摇摇头说：“公子，你这病我治不了，找别家吧！”

走在路上，李小毛遇到了宏瑞大师，宏瑞大师见到李小毛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你是李小毛？”

李小毛点点头：“是的！有一年多没见了，我变化挺大的吧！”

“变化挺大的，庭玄给你治疗，我以为你已经痊愈了，没想到你还是要出入医馆，如果你真的不能痊愈，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见东方骅？”

李小毛无奈地说：“庭玄只是帮我压制住了蛊毒。还没有取出来，我见过东方骅，但是在见过他之后，我的头才开始痛的，过一会儿又好了，我想，我是不应该见他的，毕竟他身边有蛊族的人，而那个人是蛊族的下一任族长，我真的好累，这么久我都没有勇气去问关于明山派的事情。”

宏瑞大师丢给李小毛一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等到没有时间了，才想起问时间都去哪里了。”

李小毛懂了，他再也不能患得患失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他要活着，他要铲除所有阻碍他活着的人。

回到寨子，李小毛找到许年，问：“大当家的，你和前掌门多少年没见了，在你心中，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年若有所思的说：“我和前掌门最后一次见面好像是在十年前，虽说有时候他很严厉，但他也是一个很和气的一个人，他不是世人说的那种阴晴不定的人，他文武双全，还懂医术，入派退派都是自由的，本来是挺好的人，结果被人说成是恶魔，我当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想找到谣言的源头，只是找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找到，后来钱被人抢了，我才决定在这里落草为寇，我也没想到前掌门一失踪就是这么多年，掌门既然能拿到玉佩，那可知道掌门现如今身在何处？”

李小毛就是为了知道前掌门的下落，才来金雁山的，虽说不知道前掌门的下落，但是也知道了前掌门的基本信息，得知明山派不是邪门邪派，他这才放心，他说：“我这玉佩不是前掌门给我的，是大小姐和林正英老爷子给我的。”

许年问到：“丁笑君小姐？”

“是的。”

李小毛愣住了，难道所有的谜底都要他一个人来解开吗？可是现在知道蛊族秘密的人真不多，李天行知道一点，可是知道的也不多，还有其他人知道吗？他再也不想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了，即使庭玄帮他压制住了，那有怎样，现在照样也会发作，而且毫无规律，现在胸口还是有些闷，但是他忍住了。

许年一直记得笑君那个小姑娘，活泼可爱，只是身份特殊，登不得大雅之堂。

“哎！”

许年的叹息声引起了李小毛的注意，李小毛问到：“大当家，怎么了？”

许年不说话，只是隔了很久才拿出一个类似手札的东西，说：“掌门，这是我加入明山派以后记录的一些事情，我知道的全在这里，也许可以帮到掌门。”他愿意相信李小毛，毕竟是李小毛让金雁山上的人衣食无忧。

李小毛内心非常高兴，许年给他的东西太重要了，也许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这个手札里面。

“大当家，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我不会因为我是掌门而摆出架子，我希望我们能等着前掌门回来。”

许年点点头，不言语。

李小毛并不是冷淡只会利用人的人，但是他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欠下的再慢慢还。

然而李小毛将许年的的本子翻遍了，也没有他要的东西，里面记的东西虽说对许年来说很重要，可以对于他而言，只是几张纸而已，看来他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找他所需要的东西。

李小毛偶尔会找机会潜入荷羽国皇宫，虽说东方骅派了重兵把守，可是对李小毛来说是小菜一碟。

进去了密道，李小毛发现了一个与丁柘非常相像的女人的画像，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丁柘的母亲，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不清楚是不是丁柘的父亲，若是，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明山派的前掌门，可是荷羽国的皇宫密道怎么会有这两个人的画像呢？

谜题越来越多，李小毛的内心越来越乱。

他径直往前走去，密道有不少阵法，稍微不小心就会命丧于此，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看着前方有一点亮光，他心中有些欣喜。

前方是一条河，还有一间小木屋，木屋里有很多画像，也有很多书。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李小毛随手翻起一本书，神奇的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蛊族”这两个字，似乎他今天就能找到答案一样。

“蛊族、明山派，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问题，而答案就在这本书里。”

书中说，丁柘的父亲丁炎然确实是明山派前掌门，但是早在许多年前就加入了蛊族，因为丁炎然与蛊族族长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似乎是为了一桩地下交易。

李小毛这个时候顾着看书，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传闻来到晋阳阁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敢只身来到晋阳阁的人也只有你了，这么多年没人看到这里，我倒也无聊的紧。”

第52章愿意等

李小毛向后看去，发现来人好像话中的那个女人，他说：“原来是丁夫人的地方，是晚辈冒昧了，不过人活着，就得做点什么。”

那个女人很好奇年前的人知道他的身份，问：“你怎知我是丁夫人？”

李小毛回答说：“因为笑君，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笑君啊！多少年没见到她了，她过得好吗？”

“她很好，不需要别人替她担心。”

她拿出一本书，说：“李小毛，我知道你要什么，你想知道的都在这本书里。”

李小毛一翻，也是关于蛊族的，而且是具体姜蛊毒的。

他望着丁夫人，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她不是明山派掌门的夫人吗，怎么会对蛊族的事情这么清楚？

丁夫人说：“你是不是非常好奇我为何会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李小毛点点头。

“我本是荷羽国的皇室，冷星莫是我嫂子了，她抢了大哥的皇位，杀了我大哥，我趁机逃离，成立了醉月阁，不过醉月阁并不是世人口中的青楼，而外人跟本不知醉月阁里有哪些人，所谓青楼，不过是外人以讹传讹罢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而冷星莫与蛊族已经有了多年的合作了。”

李小毛呆住了，原来不止是石小玉这个蛊族的人，其实可怕的人是冷星莫，他竟然还答应李天行娶冷星莫，这太可怕了。

丁夫人继续说：“李小毛，我夫君本姓丁，后改姓为薛，不过可惜的是我夫君薛绎他现在下落不明，不然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还有一个人，可能能救你，不过他现在想出来很难。”

李小毛将那个人的人名脱口而出：“庭玄？”

“是的！”

李小毛已经猜到是庭玄了，庭玄只能控制他体内的蛊毒，而不能彻底清楚他体内的蛊毒，事到如今，他什么都不怕，他希望庭玄能好好的，毕竟庭玄比他年纪小，无论哪一方面都比他好，庭玄有前途。

“很遗憾的是，他也无能为力，但是他的医术其实很不错，他救了我一命，而为了救我，他也会很痛苦，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我不能让他因为我伤害自己，也许还会有别的办法，玉佩中有一张纸条，从那张纸条里我知道明山派的没落和蛊族有关系，于是我开始一门心思地寻找有关明山派的一切，我来这里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一些东西。”

而丁夫人却不以为然，说：“我看你现在就挺不错的，一直保持这样吧！有的人放下了，你也应该放下，他是一个好皇帝，你应该替他感到高兴，唯一让人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你不再恨他了。”

李小毛严肃地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他，我每次出宫没能力打败所有欺负我的人时候，都是他派人救了我，其实没有他，就不可能有我，我只是受不了被人像养宠物一样的养着，我为了报复他，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甚至我把冷星莫放了出来，其实我多么希望他怪罪我，至少我心里安心，可是他没有，他的爱让我一发不可收拾，可是日子久了，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恨他，我只是害怕，我为何要因为恨他而放弃我自己的生活呢？到了后面，我更害怕，我不得不坚持下去，因为我已经陷得太深，说放弃，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个时候说放弃，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丁夫人心中也满是无奈，她说：“很多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为了逃避，于是我来到了这里，我在这里也待了很多年，后来东方骅知道了我在这里的消息，他也不生气，还让我一直待在这里，吃住倒也无忧，不过他一直不知道我是明山派掌门薛绎的夫人，若是知道，恐怕我就活不到今天。”

突然一个李小毛熟悉的声音想起：“谁说朕不知道，朕若不知道，便不会让你吃住无忧。”

李小毛退到一边，说：“东方骅，你怎么来了？”

东方骅看到李小毛出现在这里，愤怒地说：“李小毛，你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里这么危险，你居然还是闯进来了，朕说过，给朕活着，你是想死是吗？想死就找一个好地方，别死在朕看得见的地方。”

李小毛苦笑地说：“东方骅，若不是你，我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不希望我死，那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只见李小毛拿出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丁夫人一看不对，拉着李小毛的手说：“小毛，你冷静点，你忘了你此前说的话了吗？”

东方骅好奇地问：“公主，他说了什么？”

李小毛看着丁夫人，说：“不要说！等我死了再告诉他。”

丁夫人继续说：“你想恨他到什么时候去，你把你的无奈说出来，你们两个互相不交流，问题怎么解决？别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扛得住，你记住，你死了，庭玄受的苦就白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东方骅说：“让他死，就当朕认错人了，不死就给朕滚出去。”

李小毛因为生气，胸口隐隐作痛，他出了荷羽国皇宫，捂着胸口，他再一次感到了恐惧，而这次恐惧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面对死亡，也不是失败，而是他人的死亡，他害怕别人因为他而死去，他不希望这种事情事情发生，他要活着。

东方骅却不知道李小毛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恨李小毛从来不替他想想，开镖局，上山当土匪，进荷羽国皇宫，李小毛究竟想做什么？

东方骅想追李小毛，只听到丁夫人说：“皇上，小毛不怕死，可是他怕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他而去，庭玄为了救他，要承受一些痛苦，这是李小毛不愿意看到的，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也想活着，他比你更痛苦，你就别再逼他了，让他冷静一段时间，你只要知道他不恨你就够了。”

东方骅的内心也很苦，是他没本事，救不了李小毛，他除不了石小玉，只要除不了石小玉，李小毛就会一直痛苦下去。

“公主，朕一直记得李子明落水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那天他和朕在一个问题上有了分歧，本来也没什么，冷静下来想一想倒也能找到更好的法子，那天朕心情不太爽，骂了他几句，平时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朕也就没当回事，偏偏那天他心情也不太好，若是一吵一天倒也慢慢平息了，可是吵了几句，他就跑了，派宫里的公公找了两三天，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池塘里找到了他，那时他已经没了体温，没了心跳，朕几乎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当时朕的心都碎了，朕将他放在他的床上，希望可以出现奇迹，终于他醒了，可是他把朕忘了，但是这无所谓，朕想好好保护他，后来才知道他不是李子明，而是李小毛，那时朕才发现朕已经爱上了李小毛，朕害怕历史重演，可是历史还是重演了，朕这次依旧没忍住，朕没有办法。”

丁夫人安慰着东方骅说：“皇上，别担心，人各有命，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害怕，其实这样也挺好，是我拦着皇上，不让皇上去追小毛，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皇上，小毛命大，他没事，若是小毛出了皇宫丢了命，我丁氏愿意同小毛死去，你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若是你们不能冷静下来，蛊族要对付你们，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李小毛可以帮你除掉冷星莫，你要做的就是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待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以后，李小毛也许会和你在一起的，慢慢等，总会有好事情发生。”

丁夫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知道是人就有弱点，是毒就有办法解，冷静下来思考总能想到办法，万物相生相克，他相信李小毛能躲过这一劫，找到对付蛊族的办法。

东方骅也明白，可是他和李子明吵架的那一幕就一直在他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听公主这么说，朕也就放心了，不过朕不需要公主陪葬，若小毛真的出了意外，也怪不得别人，至少对小毛而言，那是一种解脱。”

丁夫人听东方骅这么说也放心了，除了东方骅，也没人能将国家治理得这么好，东方骅是一个好皇帝，李小毛是几个国家之间大洗牌的重要契机，只有李小毛才能让天下彻底安稳起来，现在的李小毛只是不够成熟，日子久了就好了。

“皇上，你去看看吧！记得把他需要的几本书带给他，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缓和得了的，这个得慢慢来，比如你的皇叔东方泰宁和李小毛的父亲李天行之间的关系，他们也闹过，他们现在不照样是最好的兄弟，李天行连那种耻辱也放得下，你和李小毛没经历过那种事情，也同样放得下。”

“朕谢过公主的金玉良言，朕明白，朕会等他，朕会做一个好皇帝，真若是做不了一个好皇帝，还拿什么指望他会对朕好？”

东方骅想通了，他愿意等，等到迟暮，他也愿意。

第53章他昨晚来过？

李小毛回到金雁山，觉得对付冷星莫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开始谋划对付冷星莫，冷星莫身边有陈婴，还有很多暗桩，李小毛无法确定有哪些人是冷星莫的人，所以一直没有实施计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真相已经渐渐浮出水面，那些按捺不住的人已经展开了行动，正好给了李小毛一个机会，李天行娶了冷星莫，也让李天行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报。

东方骅来到了金雁山，想把书交给李小毛，顺便当面道歉。

许年知道方东是李小毛的朋友，掌门也知道方东会来，便问起来：“方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大当家的，掌门呢？”

“他出去有点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出去之后，一般是三五天才回来，这半个月以来，他待在山上的时间还不到五天，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若是没什么事情，今晚就住在这里，说不定他半夜就回了。”

东方骅摇摇头，说：“算了，他没事就好，替我把这些书给他，再代我说一句话，若不愿再见，就不见。”

许年却说：“公子，大当家早知你会来，只是不巧的是你今日会来，他也猜到若是你没有见到人之后说的话，并没有躲人的意思，只是他最近的事情确实太多了，他没有心思躲人，躲你没有意义。”

东方骅想着李小毛是不是故意躲着他，没想到李小毛竟然猜出来了，不管是不是巧合，他是真的拿李小毛没辙，李小毛知道的越多，自然会越忙，哪有心思躲他，做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大当家的，麻烦你再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他愿意自己去做，就自己去做，我不会再帮他。”

许年不知道两个人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看方东说气话，他也知道发生过比较严重的事情，他说：“方公子，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别意气用事，掌门说过，欠下债，就要去还，不管对方要不要，只要做了，就不会觉得愧疚了，铁树百年开花，人参等千年，慢慢等，总可以等到的。”

只见李小毛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东方骅见到李小毛这个样子，心里很苦，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他怕伤到了李小毛。

李小毛吐了东方骅一身，说：“你算什么东西，你看我有今天的一切，全是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我有求助过你吗？没有吧！所以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能活得很好，对不对？咦，我看你好眼熟，你真漂亮，好像我媳妇儿，有夫君没，嫁给我怎样？爷让你吃好喝好！”

东方骅一脸无奈，他依旧不说话，他不明白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李小毛，今日怎会喝得如此醉。

李小毛拉着东方骅的手，东方骅想脱身，结果抽不出来，许年看情况不对，说：“我让箫儿煮点蜂蜜水。”

箫儿端来蜂蜜水，许年又让箫儿赶到最近的医馆去请大夫，自己则给东方骅挑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东方骅看着李小毛吐完了，喝了蜂蜜水睡下了，打起了呼噜，说：“小毛，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别自己虐自己，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失去你，还有什么能够支撑我活下去，除皇帝身份，我还有什么，你若继续堕落下去，我便陪你一起堕落，让全天下人陪我们一起，你说这样好不好？”

大夫听东方骅这么说，对许年说：“这位小哥，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事情要说给这位公子听。”

看方东同意了，箫儿退了出去，大夫给李小毛把脉之后，施针之后突然就给了东方骅一巴掌，东方骅有些迷糊。

大夫说：“东方骅，你若敢让天下人陪葬，我第一个杀了你。”

东方骅如梦初醒般地说：“你是谁？”

大夫大笑：“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有人为了保你的江山连命都不要了，你是不是很好奇子明落水前发生过什么？以他的脾气跟本不会一走了之或者自杀对不对？在子明落水之后，你有没有用心调查呢？你以为你保护他，他就能活下来对不对？东方骅，你一直都错了，他深知你的脾气，在遇到事情之后，他没有找你商量，因为他知道你不会答应，在面对另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心中的想法被你否定了，那一刻，他觉得好孤独，他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他带着心中的委屈找了一处常年没人去的湖边自杀，他以为他死了就可以替你守住江山，可是他没想到，你可以为了另一个人，竟然要全天下人陪葬，你有想过他吗？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吗？你现在是想历史重演吗？”

东方骅的话只是说给李小毛听的，希望李小毛听到他说的话能够理智地想一想，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大夫会有这么大的意见，这个大夫是谁，他和李子明是什么关系，李子明落水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大夫骂得对，是他亏欠了李子明，是他做了很多措施，他想弥补，结果越做越错，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解释什么，越解释越乱。

大夫说：“若你想他死，你可以经常来这里，这天下又有谁能管得了你？我可以救他一命，但是你给我记住，你亏欠了两个你最爱的男人，你若是一个普通人，你可以任性，可你是皇帝，这个身份一直提醒着你，你不能任性，你不能把老百姓的生命当儿戏，你若任性，子明不就白死了吗？我可以替你照顾李小毛，你就别担心了。”

李小毛在睡梦中说：“庭玄，你别死，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不能让你为我去死，你还年轻，你又比我聪明，那个守在东方骅身边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东方骅一听就听出了端倪，庭玄庆幸许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努力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让东方骅知道的更多。

“然儿，你别犯职业病，不需要你大义凛然。”

东方骅听到然儿的名字，然后还有这个大夫和子明的关系，他能猜出点什么，此时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他害怕就是他所猜想的那个答案。

东方骅只能问：“他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喝了太多酒，醒了就好了，你别打扰他就行了。”

庭玄不敢告诉东方骅真相，因为根据东方骅的性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李小毛的情况并不理想，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他已经找到了救李小毛的办法，可是李小毛的性子和他是一样的，听着李小毛的梦话，庭玄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谁说只有牺牲自己这一个办法，也许还有别的办法也说不准呢！

“我替子明和小毛谢谢你，他又有你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敢问大夫尊姓大名？”

“姓林名峰！皇上可能没听过我，不过今天你可得记住了，只要让我发现皇上再靠近小毛，可别怪我下逐客令，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回去吧！等小毛醒了，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东方骅虽不太喜欢林峰的脾气，可是为了李小毛，他也不说什么，他只是今天过来送书和道歉的，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事情，他说：“他要的东西我交给许年了，你告诉小毛一声。”

“好！”

待东方骅离开之后，箫儿进来了，庭玄说：“他的身体情况不太好，需要静养，刚刚那个人若是再来，就别让他来了，也别说任何关于李小毛的事情，我是大夫，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若是有任何关于公事，一定要等他睡醒吃药了之后再说，他一旦出了事情，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明白！”

箫儿见到这个大夫听说掌门出事了时着急的样子，他想这个大夫一定认识掌门，于是他选择相信这个大夫，大当家的也说这个大夫的医术了得，于是他相信了。

李小毛一醒来就看到庭玄守在他的床边，庭玄睡着了，他叫醒庭玄。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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