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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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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逮个将军回家种田作者:燕归愁

第14节

话的尾音,消失在双唇触碰时的呢喃中。这个吻,温柔至极,缱绻至极,缠绵至极,直吻得吴子语呼吸不畅,满色绯红,反观林瑞,除了呼吸稍显急促外,其他却一切如常。

轻轻推开舍不得放开自己嘴唇的人,吴子语嗔道:“喂,够了!”

林瑞听话的停止了动作,却依然紧拥着他:“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吴子语失笑:“喂,子齐,你今天是怎么啦?居然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

“怎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情话谁不喜欢听?可是,我还是比较习惯沉默的你。子齐,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说出来才明白的。马克思主义教导我们,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得好听起什么作用,你对我的一举一动,已经足以让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

林瑞若有所思:“‘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阿语,这位马克思一定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嘿,人家可是无产阶级的精神领袖,共产主义的先驱。”

林瑞糊涂:“无产阶级?共产主义?”

“哎呀,这些说起来就麻烦了。”吴子语懊恼地挠挠头,“反正你只要知道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就可以了。”

二人正说着呢,王夫郎走了进来,一见吴子语的苦恼样,就笑了:“阿语这是怎么啦,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瑞子欺负你了?”

吴子语连忙罢手否认:“大伯么,没有那回事,我和子齐在这讨论问题呢!您坐!”说完赶紧把王夫郎请过来坐在凳子上,林瑞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好了,都是一家人,瞎客气什么!”

吴子语答:“这不是客气,您是长辈,孝敬您是应该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王夫郎不好意思地开口,“阿语,瑞子,大伯么来呢,是有事求你们。”

“大伯么,说了您是长辈,什么求不求的,有事您说话,我们尽力而为。”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阿语,你不是在村子里修了一所学堂吗?那肯定需要先生吧?”

王夫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吴子语也就顺水推舟地问道:“是啊,可惜这先生实在是不好请,差的我看不上,好的人家又嫌弃我们这地方。学堂马上就要竣工了,这先生却迟迟定不下来,大伯么比我们认识的人多,您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阿语你真是抬举我,我哪里有机会去认识其他的读书人。就是阿辉要回来了,他身体自小就不太好,又没干过什么重活,他自己也喜欢读书,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向你讨一个先生的名额。”

“阿辉?”对于吴子语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倒是林瑞有些意外:“哦,堂哥要回来了?”

“是啊,这么些年都飘在外头,是该回家了。”王夫郎也有些唏嘘,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时吴子语才想起,王夫郎和村长是有一个儿子的,名字叫林辉,林瑞就是替他服的兵役,说是在外求学,但是具体什么情况,除了村长和王夫郎,估计别人也不清楚。吴子语隐约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因为这是他来林家村的第四年,却从来没见过林辉这个人,换句话说,林辉至少已经四年没有回过家了。

见王夫郎落泪,吴子语赶紧安慰:“大伯么,堂哥要回来,这是喜事,您应该高兴啊!至于先生这事,您放心,学堂的大门,永远为堂哥打开着。”

王夫郎擦掉眼泪,欣慰地笑着:“阿语说得对,这是喜事。也谢谢阿语。”

“大伯么,您刚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客气,您怎么自己就客气上了?”

王夫郎摇摇头对吴子语无奈说道:“是是是,是我错了。你这哥儿,不接受我的道谢,但是大伯么让你们一起吃顿饭总没问题了吧!”

“嘿嘿,刚好今天犯懒不想做饭,就等着大伯么这句话呢!”

“你呀……”王夫郎伸手戳了吴子语的脑门一下,“那还不快走?”

吴子语拉着林瑞就大步向前:“来了!”

林辉一家三口是三天之后到的,那时候吴子语和林瑞正在张罗吴记重开的事。托那纸合同和周县县印的服,对于这种近似于天上掉馅饼的事,那些个小商贩基本没有反对的。于是吴子语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

因为吴记基本上已经装修完毕,所以卫萱他们就搬回了吴记,又因为没有正式开张,所以一般都是只开侧门,既方便进出又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吴记二楼的房间里,吴子语正拿着账本和林瑞对账,忽听卫萱敲门来报:“老板,外面有个哥儿,说是找你和将军。”

吴子语和林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之意。

“让他到大堂等着,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了。”

“是。”卫萱答应着,就去招呼客人了。

“会是谁呢?”吴子语边收拾边思考。

林瑞收拾好最后一样东西,替他理了理微皱的衣服,才拉着他往下走:“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大堂,就见一个分外眼熟的身影,正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杯喝茶。

吴子语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云清!”

云清自然是看到了吴子语和林瑞的,只见他笑意盈盈地站起,然后伸手拥抱了吴子语:“吴哥儿。”

吴子语自然用力回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不对,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哎呀,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什么!总之,欢迎回来!”

“谢谢。我是和林辉大哥他们一起回来的。当初是我太任性,让你们担心了。”

云清沉浸在和吴子语再次相见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林瑞把卫萱招呼过来说了几句话,卫萱眼睛一亮,就跑出去了,就连吴子语都冲林瑞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吴子语继续话题:“哎?你怎么会和子齐的堂哥一起回来?”

云清笑了:“吴哥儿,你这话说的,林大哥的堂哥不就是你堂哥吗?你们成亲这么久了,莫非还害羞不成?”

“哎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怎么会在一块!”

云清解释:“你知道的,当初是那样的情形,我已经心灰意冷,甚至,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想清清白白的走,才当了我阿母的遗物凑齐五百两,买断了我和涂大富的关系。远离这里,也是不想你们为我难过。只是没想到我投湖自尽时被林辉大哥救了,并且说服了我,又见我无处可去,就让我跟着他们。不过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林辉大哥竟然是林大哥的堂哥。”

吴子语听完他的话,便皱起了眉头:“云清啊,为了那样的人渣去寻死,不值得。你要明白,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吴哥儿,我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做傻事了。”

“你向我保证没用。有一个人比我们都关心你、在乎你,可是你却伤了他的心。云清,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云清愣住了,他当然知道吴子语说的是谁,只是他却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吴哥儿,我……”

话刚刚开了个头,便被拥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之中,吓得云清顿时失了声。那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热度,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清……”

云清瞬间泪流满面。

面对这样场景,再待下去就有电灯泡的嫌疑,所以吴子语果断地拉走林瑞,并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第五十六章重开

吴子语拉着林瑞来到了院子里,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那对久别重逢的有情人。

“哎呀,突然有一种世界如此美好的感觉,吾心甚慰。”吴子语坐在桌边和林瑞开心地说,林瑞则回以宠溺一笑。

卫萱端着茶水走过来,边给他们倒水边说道:“呵呵,老板,成人之美乃是君子之德,予人玫瑰则手有余香,你高兴是应该的。”

吴子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继续笑嘻嘻地说道:“萱哥儿,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自然高兴,云清和胡百川也算苦尽甘来。萱哥儿,这种成人之美的感觉太爽了,不如你也让我乐呵乐呵?”

卫萱敏感的从吴子语的笑容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咽了咽口水,谨慎地问道:“老板,你、你什么意思?”

“不要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今儿个爷高兴,决定好人做到底,去,把李涵叫来,说我像和他谈谈生意上的事!”

吴子语醉翁之意不在酒,卫萱自然知道,听到那人的名字,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老板,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人家是李大少爷,我这种下人高攀不起,你就不要乱牵红线了!”

“哟,这是怎么啦?”吴子语有些意外,“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吵架了?”

“老板你就不要再问了,总之我和他绝对没有可能的!

吴子语见卫萱情绪有些激动,虽心有疑惑,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人安抚下来,然后问清楚原因,才好对症下药。于是他赶紧说:“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成吗?但还得麻烦你去把李涵找来,我是真有事想找李涵商量,是关于重开吴记的事。”

“老板,吴记要重开了吗?定好日子了吗?哪一天?”卫萱还是很关心吴记的。

“这不是找李涵来商量日子么,你赶紧去。”

果然,一说到这个问题,卫萱便紧紧的皱起眉毛,脸上闪过一丝忧伤:“老板,能不能让刘么么他们去呀?”

“萱哥儿,你糊涂了吗?他们被我派出去办事去了呀!”

卫萱勉为其难:“那,好吧!”说完就起身离去了。

卫萱刚走没一会儿,云清和胡百川就开门出来了。只见他们二人十指相扣,胡百川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云清虽然眼角泛红,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福中稍带些许羞涩。由此可知,他们百分之一百是和好了。

对于这种结果,吴子语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他狡黠一笑,和林瑞道:“唉,子齐,我看我们应该快点把吴记重新开张。”

林瑞对他想打趣二人的心思一清二楚,可是他林瑞是何许人也?作为吴子语的夫君,一个宠溺爱人的好攻,必须以爱护自己小受为准则,小受闯祸要护着,小受生气要哄着,小受伤心要陪着……如果小受要捉弄人呢?这还用问,必须百分百配合呀!所以,林瑞很果断的接话:“哦?为什么?”

吴子语果然露出一个“你很上道”的满意笑容:“你看胡大夫和云清的表情,分明一个写着好事,一个写着将近啊!如果我们不赶紧把吴记重开,这送礼钱往哪里来呢?呵呵!”

云清羞怒:“吴哥儿!”

胡百川则很淡定地表示:“你们的确记得送份大礼。别人可能不清楚,我还不知道你们如今是个什么身家吗?送小了简直是侮辱你们的身份不是?”

吴子语没料到现如今的胡百川的脸皮居然变得如此之后,点火反而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你少得寸进尺!我们结婚时怎么不见你送份大礼?”

“我没钱啊!”胡百川一副“我穷我有理,你能拿我怎样”的样子,确实让吴子语无言以对。

林瑞又怎么舍得让自家夫郎吃亏呢,只见他端起茶杯瞥了胡百川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于我们而言,这礼的确是件小事,但是,我们敢送,有些人却未必敢收!”

胡百川耸耸肩:“我们要求也不高,就随便送个三五万……”

“黄金?”林瑞截断他的话。

胡百川一噎,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拐了一个弯:“……铜子。”

吴子语心底乐开了花,却故作舒心状:“哦,胡大夫,我真是错怪你了,本还以为你要狮子大开口呢,原来只要三五十两银子,你早说啊,吓死本宝宝了!你放心,凭我们的交情,怎么着也得比这多不是?你看六十六两银子怎么样?六六大顺,多吉利!”

云清看着这群人耍宝,无奈扶额。但他心里高兴,对于起哄打趣什么的,也就随他们去了。

李涵到来时,恰好吴子语说了一个笑话,逗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当然,这个“大家”里,一如既往不包含林瑞。

“哟,这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李涵边走边问。

卫萱白了他一眼,对吴子语说:“老板,人我带到了,没我事我就先去忙其他的了。”说完也不等吴子语回答,转身就走了。

“哎……”李涵连忙伸手阻止,被卫萱推了个趔趄,再定睛看时,院子里哪还有卫萱的身影。李涵不由得就是一阵失望和后悔。

“行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这会儿才知道后悔,早干嘛去了?”吴子语无情地嘲讽着,“过来说说呗,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萱哥儿这么讨厌你?也让我们乐呵乐呵呗!”

李涵气急:“阿语,你还有没有人性啊!这种事是用来开玩笑的吗?我都快急死了!”

吴子语才不怕他:“你不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我们怎么帮你研究对策把人哄好啊!”

“我,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吗!”一想起连日来卫萱对他的无视,李涵就心里委屈,他是真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卫萱生气了。

“那你好好想想,萱哥儿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对你的。”

李涵想了一下,回答:“应该是三天前,阿母让我陪齐家的哥儿去逛街回来后,萱哥儿就不理我了。”

所谓齐家哥儿,是指周县最大米商家的公子,年方二八,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李家阿么让李涵去陪这样一个未婚的哥儿散步,其弦外之音,不用多加思考也明白,毕竟这种商家联姻之事,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能避免的。

“你等会儿,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背着萱哥儿去相亲了?”

李涵自知理亏,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羞愧:“我也不知情啊,我阿母只说让我去陪一个客人,也没说是谁啊。”

吴子语摸着下巴:“如果只是这样,萱哥儿不至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啊。嗯,此事必有蹊跷。按照八点档的黄金定律,每个王子与灰姑娘之间,总有一个看不过眼暗中搞破坏的恶婆婆。她们总是乐于在给王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公主相亲,然后另一方面就威逼利诱灰姑娘离开王子。而她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配不上我的儿子’!李涵,我深深的觉得,这件事你最好去问一问你老妈。”

李涵抽了抽嘴角,对林瑞说:“将军,阿语是不是病了,我怎么觉得他神志不清?说得都是些什么鬼话?我老妈是谁?”

林瑞还没说话,吴子语倒是先炸了毛:“你才有病,你才神志不清!我的意思是你和萱哥儿的事被你老妈,啊呸,被你阿母知道了,你阿母觉得萱哥儿配不上你,所以一方面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哥儿来和你相亲,一方面暗地里给萱哥儿施压让他离开你,期间可能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让萱哥儿伤心了,所以你应该去和你阿母摊牌,搞定了你的家人再来求萱哥儿原谅,懂了吗蠢货!”

听他这么一解释,李涵豁然开朗:“我明白了,谢谢阿语,我这就去!”说完起身就准备往门口跑。

“等等回来!”吴子语赶紧叫住。

李涵止步:“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地方阿语?”

“我说你是不是把正事忘了啊。”

“正事?”

吴子语无力扶额:“你该不会以为我说找你来讨论吴记重开一事是借口吧?”

李涵老实点头。

吴子语顿感心中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容我说一句,去你马勒戈壁!你给老子滚回来坐好,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就不准走!你为我这个媒人是白当的吗!”

于是,在吴子语的压迫下,众人进行了一场“友好”的讨论,很快把吴记重开的日子定下了,就在七天之后。

对于周县这个小县城来说,吴记重新开张无疑是件大事。这一天,许多百姓自发前来捧场,营造了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唉,你知道吗,这吴记是将军夫郎开的,那看这店面,这装修,气派啊!”

“是啊,你看知县老爷都亲自前来捧场,也就是将军才有这待遇!”

“……”

大堂里议论纷纷,不管是这别具一格的经营模式,还是这家店身后主人的身份,都是大家议论的焦点。

因为知道新开业一定很忙,吴子语不仅重新雇了许多打杂的,还在林家村找了相熟的人帮忙,除了有孕在身的钱宁,林岚、王夫郎、林海、林泉、胡百川、云清,就连刚刚归来不久的林辉和他的夫郎都被抓了壮丁。

眼看时间不早了,吴子语赶紧走到特意搭建的高台上,抬起双手示意大家静下来。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支持,在此,我宣布,吴记小吃城正事开张营业!”

☆、第五十七章京城

周县地处三州交界,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人口流动大了,那么消息传递自然广而快。

周县出了一个别具一格的小吃城,不仅经营方式独特,它所拥有的食物品种之丰富,简直包罗万象,更别说还有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药膳了。这些独到的地方有一个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而吴记小吃城却是兼备,想不让人留心都难。

于是那些南来的北往的在亲眼见到吴记生意的火爆、亲口吃到吴记食物的美味过后,都在打听能创造这样一个食物帝国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而有幸目睹吴记发展史的各位周县子民,无不骄傲把他们的问题一一做解。

而与此同时,对自己被夸得天花乱坠的当事人,却切身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停、停车!”吴子语用尽力气也只能发出这样要死不活的声音。

“吁……”林瑞赶紧勒马,立即把车帘掀开,把虚弱的吴子语搀扶出来。

吴子语用手紧捂住嘴,等不到下车,就趴在车边大吐特吐起来。如果把他的胃比作大海,那这会儿正上演着一出哪吒闹海,那翻天覆地的动静,彷佛要把胃中所有都倒出来一般。只是可惜,这一路下来,他已经吐了四五次,把能吐的基本上都吐干净了,除了刚刚喝下去的水,再无其他。

林瑞心疼地替他轻轻拍着背,看他难受得泪眼模糊的样子,恨不能替他受了这份罪,可惜他除了心疼和安慰,别无他法。

吐了好半会儿,吴子语才缓过劲来,他闭着眼睛就着林瑞的力跌进他怀里,稳住心神后,才睁开眼睛。

“阿母,给。”吴楠红着眼睛把装水的牛皮袋递给吴子语,林瑞接过来喂到吴子语嘴边,他喝了一口,就摇头示意不用了。

“阿语……”林瑞欲言又止。

吴子语先是摸了摸吴楠的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才对林瑞道:“没事,不用停下来,我能撑住,你不用担心。早点到目的地,我也早一点解脱。再说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不放心。”

林瑞还想再劝,可是看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只是把他抱进马车,又拿出备用的褥子替他垫在身下已减少马车行进产生的摇晃。

那厢林瑞是如何做到皱着眉把二马并驾的马车、驾出了牛拉板车的速度且不谈,这厢吴子语顶着已经成灰白色的脸无比蛋疼的默默吐槽着——

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自己前世晕车晕得厉害,本以为换了个身体就万事大吉了,没曾想就算换了个壳子,我还是那个晕车晕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我。而且,尼玛这不但晕还变本加厉是怎么回事啊摔!老子原本的壳子晕汽车、晕公交、晕火车、晕各种车,好歹还可以坐摩托坐三轮啊!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年头的除了船就是马的,老子竟然还晕马车?这剧情不对啊,从周县到林家村我也经常坐马车,不是也什么事也没有吗?莫非是因为这次时间太长了?这也不对啊,原主的记忆里坐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晕过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吴子语只能在心里狠狠的诅咒造成这件事的人。

这件事要说起来,要从吴记重开那日,吴子语收到一份来自京城的贺礼说起。开始,他以为是离洵寄过来的,便百般欢喜地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尊玉雕的貔貅,流光溢彩,栩栩如生,堪称鬼斧神工,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帖子,上书“贺吴公子开张大吉,特备薄礼敬上!另,征有事相商,请来京一叙。”

帖子最后并没有署名,但是却盖着独属于七王的大印,而且,就算没有这个印章,一个“征”字,便足以说明此人身份,除了离征,还有何人?

“唉!”吴子语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

正想着如何应对呢,林瑞一脸凝重的走进来。吴子语看事情不对,急问:“子齐,出什么事了?”

林瑞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道:“阿语,皇上下令,急召我入京,怕是边疆战事告急了。”

吴子语愣住,嗫嚅道:“怎、怎么会,你才回来多久,怎么突然就告急了?”

林瑞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明白,只是听闻前阵子突厥境内突发疫症,死了许多牲口,他们怕是损失惨重。”

“既然损失惨重,为何还有精力发动战争?”

“正是因为损失惨重,所以才会通过掠夺的方式抢回来。”

吴子语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皱眉头以表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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