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太后,眼下就该行动起来,不要等到兵临城下;万一兵临城下,该守城的守城,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以后功劳在说,嗣君再议;站元明修——一旦元明修进城,这皇位当然是毋需多想。
元明修也不是啥子,南边吴主也不是傻子,谁都不想白忙一场——当然功劳还是有份的。
室中陡然就沉默起来。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几个人都是一惊,范阳王双手按在几上,北海王已经钻进案底,广陵王、临洮王一个按住腰刀,一个已经拔了出来。高阳王侧耳听了片刻,摇头道:“不用慌,是阿韶。”
几个宗室王默默然回归原位。
高阳王提高声音应道:“进来!”门被推开,进来身材修长,容颜秀美的少年,果然是高阳王的孙子元韶。元韶进门,先团团做了个揖——他与昭诩、元明修同辈,在场都是他的长辈——却不说话。
高阳王点点头,方才趋近,耳语几句。高阳王指了指门,元韶退了出去。高阳王环顾四周,略有些得意地说道:“九郎进宫了。”
广陵王最先反应过来:“十四郎——”
“听说太后想扶南平王家那个小的上位,十四郎不答应……”高阳王说。
室中接连响起几声嗤笑。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个王爵还能大打出手呢,何况皇位。让家里三小子上位,十四郎能服气?可惜他年龄也太大了,莫说太后不容,就是认先帝为父——也怪寒碜。
一向听说南平王治家有方,兄妹友爱——就这么个友爱法?几个人不由得幸灾乐祸。他们家大业大,子孙繁盛的,哪个没一脑门糟心事儿。还真当有人能把家里料理得清爽——原来也不过如此。
既缘故在这里,元明炬又进了宫,自然是冲着羽林卫去。羽林卫落到元明炬手里,可比在昭诩手里好对付多了。
几个宗室王心里都动了动。
范阳王问:“十九郎说为天子复仇——是什么缘故?”
“说是鸩杀。”高阳王说。
室中又沉默了片刻。
这消息也不知道如何传出去,竟然能落到元明修手里。元明修能在短短半月之间抵达司州,恐怕一路没有打过太硬的仗——多少与太后失德、人心涣散有关。
“……有实据么?”临洮王问。
“恐怕没有。”
“南边派了多少人给十九郎?”北海王问。
“不到一万。”
几个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不到一万,能从青州打到司州,要没人放水,还真不信了!
“不到一万人,可攻不下洛阳。”范阳王说。他是广平王的亲侄儿,与元明修关系最近,自度抢到嗣君的可能性不大,又琢磨着最好能把叔叔捞出来,自然最先站定了元明修,“除非能拿下九郎。”
羽林卫在昭诩手里,他们谁都不敢打这个主意,但是如今,既然是落到了元明炬手里——就好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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