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果断,毫不迟疑,同那双灼热坚定的眸子一样,将所有的消极全盘否定。不知为何,明明只有两个字,却叫她心神安定。羞红脸嗔道:
“都怪你!那日随口胡诌,说我们是那种那种关系!”
“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
晏苏失笑,揉了揉她颦着的眉,下颌搭上她的香肩,在她耳边轻声道:
“鲛人通人心。只怕你早就对我芳心暗许却又混不自知,反倒叫外人看了个透彻。”
温热的气息呵入,叫她一瞬乱了思绪。面上粉色顿起,晕到耳根。心中更是气急,捏着小拳锤在他胸口:
“滚!”
☆、师徒
客居的西厢房里,由一间小院为界,与外界相隔。冬暖夏凉,自成一番天地。
从前晏苏总爱偏居于此,以抵抗外界的俗世烦忧。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皆由他亲手打理,风景较之别处自然也更有韵味。
曲水环着假山藤萝,错落有致,其中间或还杂着些凤凰木、紫薇树等。若是花期,该是如何美丽。沉香朱楯,檀木围栏,四周的回廊上还绕了一圈紫藤架,奢靡却不失风雅。
正中有一座花枝簇拥的翘檐四角亭,亭下开了亩一尺见方的水池,鹅软石围圈,里头游着几尾东瀛进贡而来的花色锦鲤。
清风拂过水面,撩起团团水纹。皓腕玉手自亭子栏杆上垂下,向着水中的锦鲤抛撒鱼食。月白衣袖捋起,包子脸耷拉其上,眼皮沉重呆望着水中的小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晏承允的事大抵已尘埃落定,皇上收回政权,小苏也重回到庙堂,着手开始一点点拔除他二哥残留下来的势力。
原本这些与洛遥也无关,只是两日前,皇上竟派內监亲自登门,特地送来几箱珠宝,作为对她英勇检举的行为奖赏。
望着屋子里堆压着的宝箱,洛遥是吃不好睡不香。她知道皇上的言外之意:那晚的交易,朕已如你所愿,望姑娘尽快兑现承诺。
庭前矮桌旁围着两个人,一个正坐品茶的蓝衫,一个侧卧于地的白衣。
“让遥遥扮成母亲的模样去接近父皇,可是你出的主意?”
炉上的茶釜闷了声,釜盖嘟嘟震动吐着白沫。晏苏撩起袖口提起,娟娟热水注入杯中,杯底的茶叶应声打着转,泛起团团白气。
靳琉伸手欲接过茶杯,刚一触到瓷面,那人就把杯子抽回递到自己唇边。白袖愕然浮在半空中,曲起手指只余食指狠狠点了他几下才撤回。
“我也是好心,只是没估计对形势罢了。”
“哦?”
剔透白玉瓷杯置下,在案上发出清脆声响。晏苏低着头不做声,碎发滑下,挡住他大半眉眼,让人辨不清他此时的神情。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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