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放诧异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可笑。他转身走出教室,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愣神。
顾惟星没多想,他觉得佟放没做过的事,就不应该被指责,“偷”实在是一个不好的词,即使谣言传得再厉害,也是要摆事实讲道理的。刚才战火烧得那般旺,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戚菏抱着可乐从教室外进来,顾惟星像是见到了救星:“刚才好可怕。”
他不明所以地将手中的可乐递给顾惟星,问:“怎么了?”
顾惟星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一遍,坐在教室最后常年空着的桌子上,拧开可乐仰头灌进肚子里,才算缓过来。
戚菏没说话,他以前没觉得顾惟星这样有什么不好,小星星跟在他身后,有他这个朋友足以。可是越长大他越发现,不是这样的,顾惟星太过内向,甚至和人交流都成问题。
虽然这种情况一点点地好转,可顾惟星总有要独自面对所有的那一天。戚菏又苦恼又欣慰,欣赏顾惟星的正义和勇敢,也深知顾惟星要迈出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
学校突然宣布高一学生要进行新生体检,陈又铭传达这个消息时,教室里一片嘈杂。
体检意味着不用上课,而且二班安排的体检时间在上午第二节课后,第三节是数学课,八成是赶不上了。
可当体育委员把体检表发下来时,这股兴奋劲儿就没了。
体检表上赫然写着,要验血。
童铭扬举着体检表在讲台上喊:“都把个人信息填好,明天按学号先后排队体检。”
戚菏转头看向顾惟星,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道:“星星,我跟童铭扬说一声,到时候你站我后面。”他们俩学号隔了十万八千里。
顾惟星从小没少进医院,可最怕的就是打针。戚菏还记得,小时候护士姐姐只要一亮出针头,顾惟星就哭得哇哇叫。
到后来他们大了些,顾惟星不再这么闹腾,可一到扎针就全身发抖,戚菏只能将顾惟星护好,顾惟星就一直往他怀里缩。
戚菏甚至认为,顾惟星现在身体一天天变好,多半是被吓的。
顾惟星点点头,“嗯”了一声,心里怕得要命,面上又不肯表现出来。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要是被别人知道怕扎针,不得被笑话死。
这天他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地做噩梦,第二天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出门,戚菏以为他又半夜胃疼,唧唧喳喳问个没停。
顾惟星烦躁地摇摇头,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困得像小鸡啄米。他今天本要骑车,被戚菏拦回去了,就他这个状态没出二百米就得撞树上。
戚菏把书包侧边的热牛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