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上神作者:招司
然本着出家人不打诳语,诚实地回了句,“不好看。”
华夭顿时失望,甩了甩手里有些无力再叫的野鸡,一副嫌弃的样子。
孑然见那野鸡甚为凄惨,一时不忍,便说,“你把它放了吧。”
“放了干嘛,你不喜欢,我就把它吃了。”华夭说完后,又想到,也不知道他这道行能不能吃鸡。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可杀生。”孑然双手合十,说了句。
“是我杀,又不是你,惯会说出家人那些子破戒律。”华夭不高兴,十二年,小和尚也不小了,他都改叫孑然了,孑然老是爱说什么出家人怎么怎么,他听的都能倒背如流了。
“可我不能看着你杀它却不救它。”孑然一脸认真,若是他没能从华夭手里救回那只鸡,那他便算是华夭的共犯,便也算是杀生,如此他便破了戒。
“怕了你了,你要救便救吧。要是你追到我,我就放了它。”华夭说完也不待孑然说些什么,大笑着飘走了,还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野鸡。
那野鸡快被折腾地断了气,心里想着华夭总是爱乱来,孑然双腿却是动了起来,跑着去追华夭。
华夭是用飘的,孑然是跑的,他自然是追不上华夭的。可华夭偏像是有意逗弄他,总是不远不近地保持着距离。
最后孑然首先败下来,停了下来,弯着身大口喘着气。
华夭一见他这样,便又飘了回来,嘴里还说着,“孑然,你瞧瞧你,才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可他刚飘到孑然身边,未想孑然突然直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气喘地笑着说,“华夭,我…我追…追上你了。”
“孑然,你这是耍赖。”华夭不依。
“追上了便是追上了,我也未求着你回来。”孑然看了看华夭手里的野鸡,一动不动,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你说的,现在放了它。”
华夭随意地扔了手里的野鸡,野鸡直落到地上,发出极小的一声。
“你小心点。”孑然责怪地看了一眼华夭,连忙捡起了那鸡,还好,还没死。“幸好没死,以后不要乱来,也不要再去抓野鸡兔子什么的。”
不过只野鸡而已,孑然竟为了它说自己。下回定要捉上个七八只来烤着吃,吃不完就去喂北面皇宫里养的狗。
孑然并不知华夭在想什么,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也不再多说,小心地为那只野鸡理顺了羽毛,将它放回了林间。
之后华夭有些负气地走了,孑然也不在意,反正晚间另一个华夭还会回来的。说起另一个华夭,孑然便有些头疼。
今晚华夭倒是来的晚了,原先华夭总是能赶在他歇息前回来,可他今晚都已经躺好了,华夭仍没有来。
莫不是今晚有事不会来了,可华夭也没跟他说啊,虽说有些头疼晚上的华夭,可孑然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他是不是又惹到了什么鬼,被拦住了。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一下,就见华夭穿墙而过,飞扑到他的床上,压在他身上,低下头舔了一口孑然的左脸,唤了声,“小娘子,为夫来了。”
孑然一把挥开他的脸,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有点晚了。”
说到这,华夭顿时沉了脸色,不悦道,“都是那个白痴,跑的太远,害我飘了好久才飘回虚静寺。”
那个白痴自然指的就是白天的华夭,这是晚上的华夭对白天的华夭想的称呼。而白天的华夭从孑然那里听说了这个称呼后,也为晚上的华夭想了个称呼,风骚鬼。
孑然不止一次想,这称呼倒是挺适合他们的。
“小娘子,一天没见为夫,想不想为夫?”华夭离孑然凑的极近,几乎鼻子碰着鼻子,孑然也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不想。”孑然诚实地摇摇头。不过才一天,若是隔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次,他说不定真的会想。
华夭顿时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配着他姣好的面容,真是我见犹怜,可孑然欣赏不了,“不要做出女儿家的样子。”
孑然早不是当年的小孑然了,对于女儿家,虽说不是很了解,可大体上,已是有了看法。女儿家,是和男子不同的。
华夭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为夫真是伤心欲绝。”
孑然别过头闭上眼,不再理他。
华夭媚笑一下,对着孑然的脸轻轻碰了一下。孑然便像触电般,猛地推了一把华夭,腾地坐起身,脸上红透了,他有些气恼地说,“我不是说过不能这样做吗?”
“为夫一时伤心,忘记了。”华夭甚没诚意的说道,又见孑然像是要生气了,连忙又举手认错。
孑然与华夭好生打闹了一番,当然只是动作上的,没有发多大声响,周围住着孑然的众位师兄和末朴。等到孑然沉沉睡下后,华夭才收了嬉闹风骚的笑,一脸温和的看着孑然,他的小娘子。
南面,虚静寺十年如一日,日子一成不变的过着。北面,岭下皇宫却是波澜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岭下皇帝驾崩了,临死前却未留下遗旨,也未立太子,一时为夺皇位,风波大起。
岭下皇共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大皇子为微妃所出,二公主为皇后所出,三四皇子为双胞胎,是舒妃所出。
后宫中有所出的便只有这三位,其中属皇后最为正统,也是独大的一方,只可惜皇后只有一位公主。
岭下朝堂皆在猜测,皇后是否会选一位皇子作为继子,扶持他登位,或者封公主为女皇也未尝不可。
皇后的娘家为岭下将军府,而现今,皇后的大将军父亲更是手握数十万大军,可以说,皇后的态度,便是决定这皇位花落谁家的关键东西。
不管外界与朝堂猜测什么,微妃和舒妃有诸多焦急,皇后所居的朝凤殿,却是一丝异常的消息都没有传出。
而此刻的朝凤殿里,皇后正焦急地在殿里踱来踱去,一旁候着的侍奉了她十几年的老嬷嬷,也是面有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