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重生作者:Ar18
第4节
早到《江湖》开拍的时候，雷鸣网还处在刚刚起步的上升期。八卦掌门就这么自投罗网，韩竟实在一点都不介意稍微利用一下这位幕后推手的力量。只要做得足够谨慎，他完全有把握将来雷鸣网真的出事时，绝牵扯不到他身上一星半点。
说实话，前世韩竟对孙维的了解，仅限于雷鸣网被查封时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即便是狗仔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能把一项事业做成做大，韩竟心里总倾向于认为，这位掌门人也是个有胆识有魄力有担当的人物。可如今见了真人——
韩竟又看了眼慌得不停发抖、却又时不时拿肿了一片的小眼睛瞟着他，不知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的孙维，暗暗撇了撇嘴。
……咳，算了。
两人僵持半晌，孙维忽然变了脸，贱兮兮地笑了起来：“哥们，不瞒你说，这里面油水可大着呢。你也是明白人，咱们见面分一半，你把那录像删了，我给你这个数怎么样？”
韩竟盯着他竖起那俩手指头看了一会，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你还嫌不够？哥们，我干这行也不容易啊，你就当行行好，我再给你加10万，不能再多了。”
“我不要你的钱。”韩竟仍笑着，淡淡说道，“你告诉我指使你干这件事的人是谁。”
“这哪能说啊？你不是要我命么！”孙维几乎哀嚎起来，喊了两句又忽然止住，贼溜溜的小眼睛死死盯着韩竟，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不是想独吞吧？顺便把我卖了？我可告诉你，没有我的介绍，那人是不可能相信你的，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韩竟站起身来作势欲走：“我知道了，你不说也好。你说我把这录像交给夏家的人怎么样？夏霖回香港了，咱们夏总应该还没走吧？”
孙维听到这里，神色倒稍放松了一点，微微舒了口气。可随即再次极度惊惶起来：“不行！绝对不行！唉哥们，哥……哥！您是我哥！您这不是要我命么！您别走，千万别走，咱们有什么话都好好说，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您！”
他那下意识的动作虽然细微，却没逃过韩竟的眼睛。韩竟心下疑惑，面上仍丝毫不动声色，再次蹲下身来。
孙维见还有戏，立刻换回了那副贱兮兮的笑脸：“哥，我就知道您是通情达理的人。您要是真跟夏家人一路，您下午就直接把这东西交上去了，也不会费这个事叫我出来了，您说是不？您想要多少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钱。”韩竟这次没笑，说话也有意用了冷酷阴鸷的语调，仿佛真的因为孙维忘记了自己的话而发怒。两人的几番言语往来之中，韩竟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如今孙维被这语气一激，眉飞色舞立刻僵在脸上，眼神畏缩地直往后躲。
这正是韩竟想要的效果。他平静地继续说道：“我要跟你做个交易。我是谁你知道。当了这么多年狗仔，我将来能在娱乐圈拼到什么地位，相信你心里也大概有个数。今天只要你答应了我，以后有我韩竟一天，就有你孙维一天，绝对少不了你要的猛料。甚至如果你想洗白，我也可以帮你。”
孙维被这番威逼利诱的攻势弄懵了。他确实对韩竟的前景有所预估，对于韩竟所说的这些事，不能说是不动心的。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有人许下如此丰厚的条件，相应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会少。
他犹豫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道：“……那，哥您需要我做什么？”
韩竟点头，“第一，你要离开《江湖》剧组，从此不再与夏家做对。这是我参演的戏，在这部戏之后，我还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利用夏家的资源。在我从这里得到足够的利益之前，我不希望我受到干扰。至于你要怎么去跟你现在的雇主交代，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孙维的眼神再次闪烁不定起来，脸上露出一种极端扭曲而复杂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下定什么重大决心似的，勉强点了点头。“成，我答应您。”
韩竟见他答应了，便继续说道：“第二，我需要你发的稿子，你要帮我发，我需要你查的人，你去帮我查。总之，以后你的人，要给我办事。”
“成，这个没问题。还有什么？”这次孙维倒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半点也没迟疑，倒让韩竟有些意外。按说第一个要求只是关于确定的一件事，第二个要求却是关于未来不确定的无数件事，从人下决定的心理倾向而言，理应第二个决定的难度更大，为何到了孙维这里，却会相反？
“没了，就这两个。”韩竟敛了那股严肃的神态，朝他摊摊手。
那孙维眼珠一转，问道：“哥，我先说我不是信不过您。不过，您怎么保证今天我在这答应了，您不会反手就把这视频传网上去呢？不然，您就在这，咱们当面删了它？”
韩竟摇摇头，“就算我当你面删了，你就不怕我早就拷到电脑里了吗？”
这话一出口，孙维顿时又泄了气，恨恨地看着韩竟。
“我不会删这段视频，也不会对你保证以后不会把它传出去。任何时候只要你的行为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会把它交给夏家的人。以免你理解困难，我来详细解释一下，我对你的行为是不是满意的唯一标准，就是我心里满不满意，没有别的衡量标准。如果你听懂了并且答应的话，就点一次头，我会帮你把手解开，然后送你去医院。除此之外，你的任何其他动作，我都会视为谈判破裂。到时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韩竟深深地看着孙维，利刃般的眼神极冷，犹如伺机撕碎猎物的猛兽。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给我答复。三——”他用极轻极轻的声调说道。那孙维顿时全身僵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不小心动了哪里，被韩竟视为谈判破裂的表现。
“二——”
孙维的身体已经因为过度的僵硬开始不停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
数出最后一个数字的同时，狗仔紧闭上眼，重重地点了头。
韩竟垂下视线，默默笑了笑。
第20章胃病
至此两人同盟正式达成。韩竟一扫先前阴鸷冷酷的气质，又恢复平常那种开朗随和，依言帮孙维解了绑着手的腰带，送他去医院。
那孙维之前满嘴跑火车，结果还真是个言出必践的人，一路上不仅“哥”这个称呼没改，态度也极其亲切恭敬。等到医院医生问他怎么受的伤，便一口咬定是自己走路没带眼睛撞灯柱子上了，韩竟要帮他交医药费，他死活都没收，一口一个“哪能收大哥您的钱呢”。
这对韩竟倒是个意外惊喜。本以为孙维是那种市侩小人，想要为己所用，只能通过手中捏住对方的把柄来加以挟制。没想到这人还有几分江湖义气般的真性情，看如今这番反应，以后不必韩竟催促，他自然会拿韩竟当自己人一般加以维护。
这一来一回折腾了几个小时，韩竟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2点。夏炎给他留了廊灯，自己已经睡下了。韩竟蹑手蹑脚地洗漱完毕，躺到床上还觉得高兴得很。
要说他真正给对方许下的实打实的好处，其实什么都没有。只不过画了张饼，就收获了一个忠实的同盟军，这买卖做得实在不亏。
只是与孙维的这番交锋，却总有那么几个细节让他想不透。如今回过头来仔细回想，更是显得无比奇怪。
最明显的一点是，当韩竟做出要走的架势，说要把视频交给夏奕的时候，孙维脸上竟表现出一种放松的表情。
心理较量最重察言观色，韩竟自认不会大意到在这一点上出什么纰漏。那绝对不是他看错了。在那之前孙维一直处在一种愤怒和恐惧交杂的情绪之中，而当他听到夏奕这个名字时，却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那种紧张的状态有一瞬间的缓解。
然后——在想起了什么之后——又再次陷入更大的惊惶，并且在此后的交锋中处处受制于韩竟，直到最终完全屈服。
按一般的逻辑，韩竟威胁要将孙维暗地危害夏氏的证据交给夏家的人，正常的反应该是直接进入到更为紧张的状态。如果说对于威胁反而表现出放松，说明用来威胁的工具选得不对。
夏家并不会给孙维造成威胁。
或者具体到当时的语境——夏奕并不会给孙维造成威胁。
以这一点作为前提来思考，孙维的话就显得相当有趣了。他前后两次用到完全相同的句子“你不是要我的命吗”，第一次时韩竟问到他的雇主是谁，而第二次韩竟则提到了夏奕——对孙维来说，这两个概念应该是完全等同的，只是由一个不特定的“雇主”，过度到了特定的某一位雇主。
韩竟的语义中虽然包含从指使者到受害者之间的概念转变，但孙维头脑中却一直只有指使者这一个概念，因此他才会下意识地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回答，并且在韩竟确切提到了雇主名字之后，体会到了更强的危机感。
孙维的雇主就是夏奕？夏奕指使别人制造索道事故，卖给敌对公司？
为什么？
韩竟心里虽有这样的疑问，却也不是全无头绪。豪门世家的公子跟自己本家过不去，理由也无外乎就是老生常谈的那几样。何况看夏奕跟夏霖地位上的天壤之别，要说夏氏内部全无嫌隙，这位夏总完全没动过点上位的心思，韩竟才会觉得奇怪。
既然有嫌隙，能让韩竟利用的机会就会更多。现在摸到了伏线，要查出表面繁华的商业帝国内里究竟腐朽到什么程度，想也不会是件太难的事。
韩竟想通了这件事，忽然听到对面夏炎的床上，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不是人熟睡之后那种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而是猛地抽气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只有一个音头，之后又勉强止住。
人在经受极度的恐惧或疼痛导致呼吸不稳时，才有可能会有这种反应。韩竟集中注意力去听对面的动静，却只有一片寂静，什么都没听到。
——连最微弱的呼吸声都没有。
他心下一惊，起身拉开床头的台灯，果然见到对面的人缩在被子里，似乎在不停发抖。
“夏炎？”韩竟轻声叫了声室友的名字，并没得到任何回答。对面的人似乎想说话，吸了口气又因为疼痛而止住，传到韩竟耳朵里，就只有气流的声音。
这下子着实有点吓到韩竟了，连忙过去看人的情况。夏炎的身体蜷成极小的一团，脸颊泛红，眼睛紧闭着，额头上一片虚汗。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韩竟用手试了试夏炎的体温，分明是在低烧。
床上的人废了半天劲才勉强挤出蚊鸣般的一句：“胃痛……”说完身体又蜷得更紧了一点，眉头几乎要拧成个麻花。
韩竟这才注意到被子里面夏炎的手是死死按在腹部的。有些人分不清腹部脏器，常把一切腹痛，都统称为胃痛。腹痛这事可大可小，夏炎疼到这种程度，如果真是某些急性病变，当真耽误不得。
“能走吗？穿衣服，跟我去医院。”他转身去拿夏炎的外套，回来的时候那人完全没动，好像还缩得更小了一点，大概别说起来走，想动一下都有困难了。
“起来我背你，不能这么硬挺着。”
韩竟说着就要扶他起来，却被夏炎抓住了手腕，青年睁开眼勉强朝他微笑了一下，虚弱地说道：“没事，明天还得拍戏呢，别折腾了。”
“都疼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走去医院。”韩竟这么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把人拿大衣一裹，俯身就要抱他起来，“你搂住我脖子，能行么？”
这下夏炎也有些着急，抢着说道：“真没事，别折腾了，大半夜的，太麻烦你了。”
韩竟正低头要抱人，听了这句话便猛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夏炎，脸上露出一种极度错愕的表情，嘴角连抽了好几下。青年秀气的脸庞近在咫尺，因为疼痛苍白如纸，只有面颊上泛着抹病态的红晕，带着小卷的褐色头发因为汗水凌乱地贴在脸上，无论怎么看情况都糟糕到了极点，却还在对他傻笑。
韩竟忽然想到从进屋到他最终发现夏炎状况不对的那段很长的时间，这个人都是这么强忍着疼，不说，不叫，甚至不呼吸——因为怕打扰他休息，怕给他添麻烦。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都特么的要疼死了，还在想半不半夜，会不会给人添麻烦？！
也许是韩竟那表情太过诡异，夏炎被他盯得也有些尴尬。他视线躲了躲，仍是那么苍白地笑着：“不是，你别多想，真的没事。就是老毛病，神经性胃炎，我一紧张就容易犯，之前查过好多次了，去医院也是给开那几种药，我这都有。”
韩竟又盯了夏炎半天，像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终于他微叹了口气，又把人塞回了被子里。
“药呢？”
“晚上吃过了。”夏炎又换回用手捂着腹部的姿势，语气带着一种微妙的满足感。大概嘴上说不想麻烦别人，真的有人愿意这样关心自己，心里还是高兴的。“你赶快睡吧，好晚了，明天拍戏呢。”
“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睡得着？！”韩竟心里烦躁，话说得极冲，刚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好像太凶了些，气急败坏地摇了摇头，又问：“喝牛奶么？想吃东西么？要不要热水袋？操……”
他在原地踱了几圈，尽量平复了一下心情，凑到夏炎跟前，一字一顿地轻声说：“你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没有人会因为这种事嫌你麻烦，明白么？”
病号迟疑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懂了，想了一会试着问道：“那，你能帮我揉揉肚子么……因为真的太疼了……”
……
呃……
韩竟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夏炎的思维方式。无论想要什么都得韩竟去买，现在又是大半夜三点多，要找还开着门的便利店都不容易。似乎揉肚子之类的要求，既能缓解韩竟的担心，又不会给他增添太多麻烦的，是两全的选择。
不过，俩人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两个礼拜，还都是男的，做这种事……真的不会尴尬么？
韩竟内心纠结无比。可是刚刚才信誓旦旦说过无论夏炎想要什么都会答应，如今人家刚提了一个要求，反口就说做不到，这也实在说不过去。末了他还是在床边坐下，往手中呵了两口气，尽量把双手搓热，探进被子里，摸到夏炎一直捂着的部位，轻轻揉按起来。
“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夏炎闭上眼，眉头好像稍微舒展了些，“谢谢你，很暖和……”
韩竟烦躁的心情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继续着手下的动作。夏炎是真瘦，即便是腹部也没什么肉，隔着皮肤能够清楚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因为疼痛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高速，几乎像是某种小动物。
那时韩竟不知怎么，竟又想起了夏奕的那句话。
——韩竟，我很欣赏你，这不是假话。你是金丝雀么？还是翱翔天际的鹰呢？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不是威胁，而是拉拢。
那个金丝雀的故事，所指的人，也不是他。
而是面前这个人，夏奕的亲弟弟，夏炎。
韩竟心下无比错愕，怔怔地望着青年大半面都埋在枕头中的脸。他明明那么柔软，那么干净，成天都在为别人着想。
却有人想要他死。
韩竟终于想起来了。前世《江湖》的轰动效应过后，夏炎再没演过主角，接拍的几部戏都口碑不佳，此后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韩竟在很多年后，曾因与夏氏的合作关系，心血来潮在网上查过他的资料，娱乐圈的履历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娱乐节目，两次因为吸毒被捕，并在第二次关押期间，猝死于看守所。
《江湖》这部电影，是夏奕为自己的亲弟弟所准备的，最华美的坟墓。
第21章八卦
韩竟隐隐觉得自己被耍了。
开机第一天，6点半早餐7点出发去外景地，宾馆的叫早服务订的是6点。这对于拍戏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太早的行程，可韩竟给夏炎揉肚子，一直等到这位病号迷迷糊糊睡着了自己才睡。前台妹子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往多了说刚躺下一个多小时。
挂了电话还想再眯一会，结果妹子责任心爆棚，没过五分钟便又打过来。
“韩先生您好，请问您已经起了吗？”
“嗯嗯……”韩竟含混地答道，只得认命地坐起来，一睁眼就见一大活人正站在他床前。
“哟韩竟！你要想再睡一会，我去帮你把早饭拿房间里来吃。”夏炎轻快地说道，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显然是已经吃饱喝足回来了。他站得笔直，一头小卷毛刚洗过，用吹风机吹出蓬松柔顺的质感，显得格外神清气爽。加上偏偏是背光站着，被身后那片早晨的阳光一衬，简直精神得跟个太阳似的，让韩竟直觉得一阵阵晃得慌。
还哪有一点夜里那个疼得坐都坐不起来的人的影子？？
而且，关键问题是，这人也没多睡多少，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困？？
韩竟想了半天，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被耍了。夏炎早在他回来之前睡过了，胃疼也是装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这么一折腾想再回去睡也基本不可能了，韩竟挣扎着下床洗漱，还是问道：“你胃疼好点了吗？”
“好多啦！昨晚谢谢你！”
韩竟觉得自己又被那明亮的语气和笑容晃了一下，拖着步子进了洗手间。之间隐约听到夏炎说了什么，他大脑还不转个，完全没反应过来。
等韩竟洗漱完毕再出来，小茶几上已经摆了一桌子各色吃的，荤素搭配极为贴心。夏炎正坐在旁边玩手机，一见韩竟便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韩竟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早就跟我哥勾搭上了！”
“……哈？”韩竟心里咯噔一声，虽说绝没有他跟夏奕勾搭在一起这一说，可这种事情，如果被夏炎知道，恐怕会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结果夏炎只绷了2秒钟就又笑起来，把手机抛给韩竟，“你自己看吧。”
韩竟接过，见手机上显示的是微博的页面，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微松了一口气。
经过一夜的发酵，此时微博话题榜已经被《江湖》霸屏了，8个实时热门话题，有5个都是《江湖》相关的，分别是《江湖》开机仪式，无言歌《晚归》，《晚归》演唱换人，以及谦风和韩竟。
“《晚归》那段视频，搜狐独家，一个晚上点击量就有1000多万了。偶像赶快给我签个名吧！”
韩竟笑笑，坐下边吃东西边刷下面的内容。讨论参与度最高的是无言歌《晚归》和《晚归》演唱换人这两个话题，都达到了1500万以上。韩竟此前几乎没有固定的粉丝群，这两个话题能被刷得这么热，大头还是由吴凯的粉丝贡献的，所以下面言论的走向，韩竟倒也可以猜到一些。
出人意料的是，点进《晚归》的话题里面，除了最上部新浪娱乐的官方报道，往下拉的第一条热门，竟然既不是褒也不是贬，显得相当莫名其妙。
【yui酱家的萌正太：无言歌《晚归》脑洞大开关不上啊！觉得这一对很萌的人只有我一个吗！[太开心][太开心][太开心][太开心]】而配图长微博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看了发布会的都知道lit大神打完鼓一言不发就直接走了啊，完全没把这新人韩竟放在眼里有木有！不过要感谢爹妈给了po主一双善于在生活中发现美的小眼睛，鸡汁的po主注意到一件事：】
【新浪娱乐v：无言歌《晚归》关于为何采用无言歌的形式，韩竟回答：“是为了更好地关注音乐本身。我们希望能靠音乐之美去打动听众，而不是靠歌词负载的语义去打动听众，我想这一点也是lit通过这首歌想要表达的音乐理念。”】
【收藏转发1165评论328赞993】
【而这条报道，lit大神竟然默默地点了个赞！po主发现之后第一时间截图po出，成为话题热门。不知道是否因为看到了这张截图，总之在1小时之后，大神转发了官微，是这样写哒：】
【litv：我不喜欢别人随意揣测我的音乐理念】
【然后亮点就来了，大神的赞到现在还没取消嗷！】
【不信你去看你去看你酷爱去看！】
【看完记得回来点赞嗷！】
这条热门微博转发数1781，评论1213，点赞却多达14560。而下面第一条热门评论也被点赞了5263次：【煎蛋太郎：温柔忠犬攻x傲娇女王受[嘘][嘘][嘘][嘘]话说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拜拜][拜拜]】该说天才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还是果然外表再成熟内心也是十八九岁的孩子呢，这种当面鄙视到极点背后又偷偷去点赞，被人戳穿了还嘴硬死不承认的行径……
——实在让人完全无力吐槽。
不过lit这种在娱乐圈外围一心钻研音乐的歌手，思想都会比较单纯一点，不会像娱乐圈主流艺人那么多花花道道。对lit来说，评价别人的标准，大概就只有音乐做得好不好这一条。而看他这个反应，心里至少是承认韩竟了。
《江湖》主题曲的事情，以后怕是还得跟lit打交道，何况娱乐圈这种地方，不论对方性格怎样，多一个朋友永远好过多一个敌人。如今lit这一关过了，韩竟多少也放下了些惦记。
而紧跟着的第二条热门，则更加离谱：
【八掌门周发财v：无言歌《晚归》《晚归》演唱换人你以为只是换个人这么简单？错啦，八掌门深夜开扒，霸道总裁那销魂的四角罗曼史，详情请戳雷鸣网高清无码t/r79z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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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一边夏炎还挂着一副八卦到了极点的坏笑，朝着他猛眨眼：“哎，韩竟，咱俩熟，你卖我个独家，lit和我哥，你到底更中意哪个？”
韩竟抬起手，揉了揉因为睡得太少而不断抽痛的额角。
孙维到底在搞什么呀……
好在再下面的第三条热门，画风总算正常了：
【曲木：无言歌《晚归》《晚归》演唱换人无关歌手，只关于这首孤独的歌】长微博配图是一张打在手机备忘录中的截图：
【跟所有魔族一样，之所以关注这首歌，也是因为听说会由k来唱，得知换人的时候心里不能说是不气愤的。可听过歌曲之后，无关k，也无关这位叫韩竟的新人，我只想为音乐说句话。】
【我昨晚一直循环了这段音乐四个多小时，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就只是听，听到最后泪流满面。它让我想把自己灌醉，到大街上去拥抱每一个行人，它让我想要亲吻我的女友，对她说无数次的“我爱你”。这首歌那么孤独，却又那么明亮。它让我发现人的心灵是那么脆弱，生命中的爱和温暖是那么珍贵。】
【我还是第一次，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一首由男性演唱的歌曲。《晚归》，推荐给大家】
这位曲木韩竟有些印象，最初出名是作为吴凯大陆后援会的骨干，为2011年的会歌《withyou》作曲监制，并在吴凯当年的演唱会上被邀请登台与偶像合唱。后来也出道发过几张专辑，都没大火，但在吴凯的核心粉丝群中，始终是相当有影响力的人物。
他的这条微博被转发了15536次，大部分人的都表示了对音乐赞赏，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
这个结果几乎让韩竟有些受宠若惊了。有这位曲木的支持，原本他比较担心的吴凯粉，似乎并没有大规模地兴风作浪。
韩竟看到这才长舒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夏炎，低头专心吃东西，接着夏炎刚才的话随口问道：“你跟你哥——我是说夏总，你们关系很好？”
“是啊，我哥人特好，从小一直非常照顾我。”夏炎一边继续吃苹果，一边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