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交易之原始世界作者:荷风渟
第12节
第五十三章部落集会（中）
身为一个优秀的地摊小贩，吴诺的忽悠技能绝对是满点的，防心甚重的现代人都能叫他忽悠得心甘情愿掏腰包，更何况是质朴纯良的原始土著。
一番舌灿莲花下来，黑豹看着那些首饰的目光简直跟看阿纹的时候如出一辙，那叫一个热切哦。
一开始他想用一把石刀换一个铃铛，是看在阿纹的面子上，多少感觉自己有点亏。但是被吴诺天花乱坠的忽悠了一番后，黑豹觉得一把石刀换一个幸运铃铛哪够？至少得要三件石器！可是，出来的时候老头子和大巫都说了，今年的寒冬季会比往年更难渡过，得多换些食物和粗盐回去才行。
可是不换？
不不不，绝对不行，这能够得到兽神的祝福、可以增加魅力获得雌（雄）性爱慕的幸运铃铛！
必须换！
黑豹咬咬牙，决定大出血一次，大不了这次回去以后他带人去森林深处多弄点活物回去交给部落。不然，万一其他人换了幸运铃铛，他没有，纹让别人的骗走了怎么办？
“一把石斧，这个幸运铃铛我要了！”虽然知道幸运铃铛肯定不止这个价，黑豹还是得挣扎一下。
吴诺笑着摇头道：“不换。”
“一把石斧再加一把石刀。”黑豹有些肉痛。
“不换。”
“一把石斧、两把石刀，不能再多了。”这是黑豹的心理价位底线。说出这个底线，黑豹捏着铃铛的手青筋绷紧，脸色涨红，双目瞪圆，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白冷冰冰地看着他，刚才还摇得欢快的尾巴已经停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锋利的爪子从肉垫中露了出来寒光闪烁，已经做好了随时暴起的准备。
如果黑豹敢伤害他的小神使分毫，他就咬断他的脖子！
“不换！”眼看黑豹就要生气了，吴诺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笑容不变话锋一转，笑道：“黑豹大人，你是阿纹姐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当然得给你算友情价。”
黑豹听不懂友情价是什么意思，但是‘阿纹姐的朋友’几个字明显取悦了他，脸上半真半假的怒气褪去很多，问道：“友情价是什么意思？”
“三个奴隶，这个幸运铃铛就归你了。”
“三个奴隶？你确定只要三个奴隶？”黑豹有些难以置信，往年三个奴隶能换一把石刀，今年很多部落为了渡过寒冬季，都把部落里多余的奴隶带过来交易了，奴隶跟往年比起来便宜了很多，他昨天用一把石刀换了5个奴隶。
吴诺现在只要三个奴隶，岂不是比一把石刀更便宜？
在黑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吴诺笑着点了点头。
力在旁边听了全程，深深感觉亏大发了，这可是能够得到兽神祝福的幸运铃铛，怎么能用三个奴隶就换走了呢？！巫诺大人真是太乱来了！
碍于大巫说过，项链交易由吴诺全权负责，力不好说什么，欲言又止，整张脸都憋得红里黑了。显然，他也把吴诺的那番忽悠给听进去了，全然忘了这些饰品到底是怎么来的。
黑豹看到力气得发黑的脸，越发觉得自己自己赚到了，拿着铃铛就不撒手了，“我马上去把奴隶给你送过来！”
“不需要阿纹姐帮你把幸运铃铛串起来吗？”
“需要，需要！”黑豹脑袋点得如捣蒜泥，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居然能戴上阿纹给他串的项链，一定是兽神的祝福，不愧是幸运铃铛！黑豹全身都冒着跟他形象不搭边的粉红泡泡，羞嗒嗒的把幸运铃铛交到阿纹手里，然后信誓旦旦的对她说：“阿纹，跟我生崽子吧！”
“滚！”阿纹的回答简单粗暴。
吴诺：……光天化日之下谈论生崽子什么的真的好吗？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就不能稍微含蓄一点吗（╯‵口′）╯︵┻━┻黑豹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道：“我马上就滚，巫诺大人我这就回去把奴隶带过来！巫诺大人你很好，你以后就是我黑豹的朋友了，谁敢欺负你，我黑豹第一个不放过他！”
大猫不屑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有他在，小神使还能被欺负，笑话！
“谢谢，兽神会永远庇佑你，我的朋友。”吴小诺表示偶尔装个逼，s一下神棍什么的，搜一热！
黑豹却着着实实被吴诺的‘高逼格’给镇住了，他们的语言体系中甚至还没出现类似‘文绉绉’一类的词语，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虽然平时在他们在惊讶和高兴的时候也会说‘兽神在上’‘兽神庇佑’之类的话，但是却从没有人像吴诺这么说的。
尽管只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黑豹觉得听了以后，自己心里特别舒服，反复咀嚼了两三遍，他也笨拙而恭敬地说：“兽神也将永远庇护你，巫诺大人。”
黑豹再一次看向吴诺的目光中，除了好奇和深思外，多了一分对巫者的敬畏。
大猫在旁边下巴扬得高高的，得意的甩甩尾巴，他的巫诺是神使，神的使者当然会被兽神庇护！嗯，他的巫诺︿（￣︶￣）︿黑豹离开后，力立马开始抱怨了：“巫诺大人，你怎么能让黑豹用三个奴隶就把幸运铃铛换走了，这个铃铛我们可是花了……很多心血才得到的。”好吧，说到最后力才忽然想起来，所谓的幸运铃铛貌似是他们用死亡之地的黏土顺道烧出来的，要说花心血，的确花了一些，巫诺大人花了足足三四天去捏这些花样，然后呢，然后不过是放到土窑里跟着砖瓦一起烧了一遍而已。
刚才他听巫诺说这些饰品的来历都听得入神了，差点忘了这些饰品是他们从土窑里烧出来的，而不是他们千辛万苦得来的。
这么一琢磨，力才发现自己完全被巫诺给绕进去了，但是比起饰品是用死亡之地的黏土烧制的而言，显然千辛万苦从幸运之地得来的，听了更让人喜欢。如果今天直言告诉黑豹，这些东西真正的来历，别说用三个奴隶换了，就凭‘死亡之地’四个字，他肯定连看都不愿意看第二眼。但是换成巫诺这番说辞，又是幸运之地，又是兽神祝福的，连他这个深知来历的人都被唬进去了，更何况是黑豹！
力最喜欢交易东西，尤其喜欢那种‘赚到了’的成就感，现在他看吴诺的眼睛都放着精光。
吴诺知道力的喜好，也发现他在这方面确实比部落里其他人更有天赋，有心想传授他一点经验，便笑道：“虽然损失了几件石器，但是能够交到一个真诚朋友，并不算亏。”
力的脑子不笨，很快就琢磨出吴诺话里的意思。
长河部落现在式微，很多中型部落都野心勃勃的想要取而代之，虽然部落并不怕他们，但是老有苍蝇在眼前飞来飞去也着实烦人，牺牲一点小小的利益，换来一份大石部落首领继承人亲口承认的友情，那些苍蝇在烦人的时候，多少也得去考虑一下后果。
从长远来看，长河部落要发展起来，必然会遭遇一些阻碍，如果能多一个站在统一战线的朋友，不比一个站在对立面的强大敌人强百倍？
当然，两个部落之间的交情不是一条幸运项链就能轻易缔结的，但是却可以从一条项链开始，慢慢的日积月累。
不过，以上这些都是力琢磨出来的。
吴诺现在可还没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他其实只是想借助一个宣传媒介，把项链卖出更高的价钱，仅此而已＿（：3ゝ∠）＿
没一会儿，黑豹就把三个奴隶送了过来。
他做事还是挺厚道的，送来的三个奴隶都是正值青壮的纯人男奴，个高体壮，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料子。
黑豹咧着嘴戴上了纹亲手给他串的幸运铃铛，力把他拉到一边，低声给他嘱咐了些东西。
当天晚上，集会地就传遍了，长河部落这次带来了一批被兽神赐过福的幸运项链，戴上这种项链，可以就会被心仪的雌（雄）性看上。
据说，大石部落的黑豹戴上项链以后，一向不爱搭理他的的阿纹都对他笑了！三人言虎，流言传着传着，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黑豹戴上幸运项链后，阿纹答应给他生崽子了。
黑豹巴不得这样，这些流言反过来传到他耳朵里以后，他一点澄清的意思都没有。
兽人们一片哗然，鲜少有人去怀疑幸运项链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灵验，而是都在想，该用什么东西去换一条幸运项链。
然而，随即三件大西部落石器才能换一条幸运项链的消息传播开来，大部分兽人都偃旗息鼓了。
但是，‘壕’这种神奇的生物，在任何时代都有顽强的生命力，连原始石器时代也不例外。
次日一早，集会尚未正式开始，牧原部落的壕们，就带着浩浩荡荡的奴隶队伍来换传说中的幸运项链了。
等来到长河部落的驻地上，七个漂亮的雌性兽人一字排开，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一条漂亮的幸运项链，剔透漂亮的坠子恰好悬挂在深邃的沟壑之上，雪白的兽皮摊在手心，不同式样的幸运项链静静躺在兽皮上，在初生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美得简直令人睁不开眼睛。
力站在一旁，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幸运项链，数量有限，价高者得！”
第五十四章部落集会（下）
看热闹几乎是人的天性。
力中气十足的几嗓子吼出来，没过几分钟，长河部落的驻地前就站满了人，七个特意打扮过的漂亮雌性兽人一字排开，面带微笑，对雄性们来说，那种视觉冲击力简直了！当即就有不少人的皮裙撑起来小帐篷，咳咳。
这特么就是个节操碎一地的世界啊，（╯‵口′）╯︵┻━┻吴小诺咬着牙默默移开带着点小嫉妒的视线，三观又被刷了一遍。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力扯着嗓子大吼了一会儿，人群总算慢慢安静下里，见吴诺冲他点了点头后，他继续激情十足地吼道：“幸运项链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条项链，幸运火焰，起拍价1筒粗盐或3个奴隶，每次加价1奴隶，价高者得！”
在部落集会上，粗盐和奴隶相当于货币。
而在黑色森林一带的部落里，奴隶的价格普遍不高，往年一筒粗盐能换2个奴隶，一头蛮牛或者角马能换4到6个奴隶，今年年景不好，很多没有吃两脚羊（人）习惯的兽人，纷纷把家里的奴隶带到集会交易，这样既可以省下口粮又能换到一些有用的交易物资。
抱着这种想法的兽人很多，但是有能力购买并养活这些奴隶的兽人不多，奴隶供过于求，直接导致奴隶的价格比往年低了很多。
为了今天的拍卖会，力昨天下午就在吴诺的安排下开始准备了，除了让部落中的兽人战士出去散布一切与‘幸运项链’有关的流言外，还把今年的物价也调查了一番。
而昨天通过对黑豹的试探，一条幸运铃铛在他心里最多能值到1把石斧，2把石刀，按照今年的行情折算下来，约计17到20个奴隶、4到5筒粗盐的样子。
所以经过综合考量，吴诺让力喊出3个奴隶等同一筒粗盐的价格作为起拍价，以今年的物价来说，算是比较公道合理的。
话音一落，牧原部落的牧狼迫不及待的喊道：“3个奴隶，这条幸运火焰我要了！”听说大石部落的黑豹出了1个石斧、2把石刀才换到一条幸运项链，现在居然只要一筒粗盐、三个奴隶就换，此时不买更待何时？！而且前几天部落会议的时候，首领和大巫已经说了，今年部落一筒粗盐最少要换4个奴隶，他出3个奴隶，还能省下1个奴隶呢！
自认为精明的牧狼还在沾沾自喜，人群中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4个奴隶！”
一听到这个声音，牧狼的脸马上垮下来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跟他抢东西？！
跟他抢东西的混蛋还挺多，这个混蛋话音刚落，另一个混蛋就开口了：“5个奴隶！”
“6个奴隶！”
牧狼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将价格喊道11个奴隶了。
而且那个声音他还挺熟，是他的老对头，部落的首领候选人之一，仗着是首领儿子的儿子，平时没少跟他过不去！
输给谁都不能输给那个混蛋！
“14个奴隶！”牧狼一股怒气涌上头，直接加了3个奴隶。
“15个奴隶！”正如牧狼厌恶牧土，牧土也看他极不顺眼。
“17个奴隶！”牧狼再次加价。
“20个奴隶！”人群中，牧土挑衅地看了牧狼一眼，眼神傲慢极了。
牧狼彻底失去了理智：“30个奴隶！”
牧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是首领的孙子不假，但是身家还真比不上部落里排名前十的勇士牧狼。
力见火候差不多了，强自按捺住心底的狂喜，大声喊道：“好！30个奴隶一次！30个奴隶两次，30个奴隶三次，成交！幸运火焰归你了，兽神庇佑，牧狼大人一定会早日找到喜欢的雌性！”
虽然一口气出了30个奴隶让他很肉痛，但是能看到牧土铁青的脸色，牧狼就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亏。
捧着幸运火焰的漂亮女兽人亲自走到牧狼面前，经过牧狼的允许后，将项链戴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用手指捻起火焰吊坠，在上面印上一吻，仰头笑着对他说：“愿兽神庇佑你，我的勇士。”
牧狼的脸刷得一下红成了猴子屁股，下意识挺了挺宽厚的胸膛，鼓起勇气有些结巴道：“我，我想跟你生崽子。”
木乔的视线在牧狼脸上巨大的抓痕上停留了两秒，耳尖诡异的泛起了点点红晕，清脆大方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两分羞意，“我会考虑的。”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牧原部落的人谁不知道牧狼因为脸上的疤一直没有雌性缘，可是，今天居然有女兽人愿意考虑跟他生崽子，还是那么漂亮的女兽人！
一定是幸运项链的作用！一定是！
任何事情，别人说多少次，都不如自己亲眼看一次。
这下，再也没有人怀疑幸运项链的作用了。
趁热打铁，力一口气拍卖了20条幸运项链。
最便宜的都不低于24个奴隶，最贵的也是这批项链中最漂亮的一条铃铛项链，以50个奴隶的价格被溪谷部落首领的小女儿拍走了。
最终，20条幸运项链一共换来450个奴隶，外加84筒盐。
这个结果完全超乎了长河部落所有人的认知，就连吴诺也没有想到。
吴诺这次带过来的东西，一共串了68条项链，除去今天拍卖的和之前卖给黑豹的那条，还剩了47条。这些项链，吴诺跟大巫商量后，决定全部拿去跟牧原部落直接交换粗盐和食物。
如果可以的话，吴诺当然希望，以最高的价格将这些项链全部换成奴隶，用以补充部落的劳动力缺口。但是，如果他们一口气换了太多奴隶，其他部落的人势必会疑心他们的动机，毕竟现在长河部落总共都才只有一千多点人，他们这要是一口气换了几百上千个奴隶回去，别人不怀疑才怪了。而且奴隶可以当成货币使用，但他们又不是真正的货币，他们是人，是人就得吃东西。
部落里的白地瓜长势确实不错，但最终产量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一口气弄太多奴隶回去了，养不活怎么办？
吴诺好歹在现代法治社会生活了那么多年，无法心安理得的做到将人命视为草芥。
他将这些奴隶带回去的前提是，至少能够养活他们，而不是榨取了他们的劳动价值后，眼睁睁看着他们活活饿死。
最初，吴诺跟大巫的计划是用这些项链换400个左右的奴隶就差不多了。
没想到，仅仅才只拍卖20条项链，就已经超出了预计。
吴诺适时让力停止了拍卖。
再有一点，财帛动人心在任何时候都是铁律。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长河部落现在实力不济都是事实，一个实力不济的部落一下子发了大财，你说能不让人动心吗？更何况，长河部落还有一个结了死仇的敌人寒岩部落。知道老对头发了财，寒岩部落的那些以抢掠为生的鬣狗，不从长河部落身上咬下一块肥肉，他们能甘心吗？
现在以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将剩下的幸运项链直接打包卖给牧原部落，相信他们不会丢掉到嘴的利益，而适当的示弱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他们的戒心和怀疑。
牧原部落与寒岩部落的关系非同一般，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牧原部落得了他们的好处，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喂的狗转身就去咬人吧？
目前来看，这样的决定有些憋屈，但是从长远看，只要牧原部落的人不蠢，他们一定会把项链拿去外面的超级部落进行交易，不管他们最终能卖到什么样的价位，起码能够替他们打开一条销路。等到将来，他们有机会、有资格跟外面的部落进行交易时，得到的绝不仅止今天损失的这一丁点利益。
而且，话说回来，这些用黏土烧出来的首饰，其实真的不值什么钱＿（：3ゝ∠）＿
巫权跟牧原部落的大巫关系不错，这些年里，陆续帮他改良过不少巫药配方，在不涉及彼此部落利益的基础上，两人勉强算得上是朋友。
通过牧原大巫牵线，巫权用剩下的47条项链换了200筒盐，30头蛮牛，就算以牧原部落今年1筒盐4个奴隶的价来算，平均每条项链的价格也只在20个奴隶左右。以长河部落今天的拍卖价来看，毫无疑问是低价。
部落集会跟往年一样，按时召开，当天上最后一颗星星隐没，牧原部落的人们就把堆积如山的粗盐和咸肉全部搬到石台上，等搬到差不多的时候，牧原部落的兽人战士会齐声吼叫，以此昭示集会正式开始。
但是今年受到长河部落拍卖会的影响，上午几乎没人去换盐，就连吼叫的战士也心不在焉，象征性的叫两声，就急急忙忙跑去看拍卖会了。
牧原部落的交易驻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冷遇，直到下午才变得热闹起来。
可是今年牧原部落一口气将粗盐和咸肉的交易价位在去年的基础上提了两倍，本来今年的年景就很不好，价格一下子涨这么多，大家根本接受不了。
各部落的战士们在牧原部落的石台周围吵成了一团，若不是碍于牧原部落实力强大，有些兽人都想直接动手了。
长河部落距离石台的位置很远，又不急着去换粗盐，没有被战火波及。
不过，由于拍到项链的壕们陆续将奴隶送过来，一下子多了400多名奴隶，长河部落的驻地也变得很热闹。
只不过，看到那些人送来的奴隶，长河部落的战士们脸色都有些不好——
连三个寒冬季都没熬过的奴隶崽子都送过来了，能算数吗？
那些瘦得皮包骨头，一脸病容的女奴，能算数吗？
那谁谁谁送来的奴隶，又老又瘦还咳个不停，半截都埋进土里了，能算数吗？
还有那些浑身是伤，出气比进气多家伙，能算数吗？
那些看起来又呆又蠢的半兽人，能算数吗？
……
吴诺：以后谁特么再跟他说原始人老实淳朴，看他不让白咬死他（╯‵口′）╯︵┻━┻
第五十五章安顿
拍卖项链交换来的奴隶中，老弱病残占了将近一半，剩下那一半，也只能说没什么毛病而已，还真没几个膘肥体健的。
可是，拍下项链的多是牧原部落的土豪，人家不仅是强龙还是地头蛇，对方打定主意要耍赖皮，长河部落一干人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早晚会让这些狡猾无耻的家伙付出代价！
白蹲坐在吴诺脚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眼底闪过阴沉的光芒。
对奴隶中那些老弱病残，力和其他战士的想法是一致的——转卖，卖不掉就扔掉，反正不能带回去浪费粮食。
吴诺看着那些缩在脏兮兮的女奴怀里同样脏兮兮的奴隶崽子，因为过瘦，孩子们的眼睛显得格外大，深棕色的、湛蓝色、琥珀色等等不同眸色的眼中，无一例外，懵懂而天真，盛满了对生的渴望。
再看看那些老人，他们蜷缩在人群的最边缘，脸上纵横的沟壑下麻木的双眼中藏着深深的惶恐，相较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早早死去的同伴，他们无疑是幸运的。可是，漫长的一生都生活在饥饿和死亡的阴影之下，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主人拖出来像牲畜一样贩卖，幸运之神恐怕从未真正眷顾过他们。
还有那些病得很重的奴隶，大半的病因都是因为外伤，有些是被动物给咬的，更多的却是被人给打的。他们可怜的蜷缩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因为病痛不断发抖，他们想活下去，但是双眼已经彻底被死亡的阴影笼罩。
至于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奴隶，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对生的希望，双目麻木的等待死亡。
真的要放弃掉这些人吗？
寒冬季即将到来，如果转卖或者放弃掉这些奴隶，等待他们的毫无疑问是死路一条。
那……把他们都带回部落去？
小崽子总有长大的一天，没有哪个人生下来就是青壮年，而且，从小培养，对部落的忠诚度更高。
老奴隶能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活这么久，必然有其生存的智慧，兴许就有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呢？
至于伤者，长河部落别的不多，巫药可不少，而且还有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巫，把这些人救活治好，成本可比养大小崽子低得多。
还有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如果能救活，总能找到适合他们做的活计，现代有那么多残疾人，还不一样干活做工养活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是将这些奴隶全部带回去。”大巫坐在帐篷中，帐篷内光线很暗，逆着光，吴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嗯。”吴诺有些紧张，他把能找的理由全都找出来了，口水都快说干了，决定权却在大巫的手上，能不能成，就全看大巫了。
大巫沉吟片刻后，说：“把他们全部带回去可以，给他们治病也可以，但是回去的路上，部落不会再给他们额外的照顾，能不能活着走到我们部落，就看他们自己了。”
吴诺很清楚，大巫同意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他没再多说话，点头应了下来。
接下来，吴诺跟水沙一起，把奴隶中的病患伤患全部集中到一起，水沙打小跟在大巫身边，巫力弱小，对症下药方面也比较弱，但是最基础的病症辨别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