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许他会勇敢的承担下自己的错误,以“景悠”的心,他相信他会等他三年,为自己的错买了单,一身轻松。
……
似乎每一种都比现在的状况要好太多,或许或许或许,那么多的或许,可人生却不会重来。
景悠静静地看着对方陷入沉思,良久,转身离去。
“为什么要去看陈敬安呢?”一直隐身趴在景悠背上的娃娃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现了身,忙不迭的问。
“给他强行灌鸡汤咯。”一晚上没睡好的景悠扭了扭脖子,真是郁闷。
“鸡汤?”娃娃赶紧凑上去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呀?
“傻!”景悠一把将他捉住,带着娃娃纵身一跃上了床,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型。
好苏服……
被压在柔软的床铺间,娃娃使劲扭扭扭,把自己从景悠身下扭出来,刚想抗议就听见景悠又慢悠悠的开口。
“是心灵鸡汤,装b神器。”
“哝?”娃娃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见景悠蒙上被子就要睡,连忙扑上去一阵猛摇,“所以你还是没解释为什么要去看陈敬安啊!!!”
“!!!”被缠的各种受不了的景悠终于把瞌睡从身体里都驱逐出去,只得坐起来给娃娃讲课,“虐渣最残忍的手段是什么你知道不?”
“不知道。”娃娃乖乖摇头。
“这你都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虐渣系统’。”景悠及时送上鄙视,在对方炸毛前又开口,“对一个渣,最残忍的不是把他虐的体无完肤,而是当他到体无完肤的时候让他幡然醒悟。”
“醒悟什么?”娃娃不解。
“醒悟到,自己是个渣。”景悠邪气一笑,“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万分,然后带着深深的罪恶感度过余下的人生,不断用这种悔恨折磨自己,囚禁在自己内心编织的牢笼中。”
=口=听上去就好高端!好霸气!好口怕!
娃娃情不自禁的捧住自己的肉肉的脸颊,星星眼——我的宿主真的太太太太太太厉害了!!!!!!!!!!!
见娃娃一脸崇拜的样子,就知道这货对自己的解释满意了,于是景悠……迅速躺下蒙上被子就睡!真是争分夺秒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早就猜到陈敬安会想自杀所以算好了时间报的警,没赶在他动手之前也是想让他亲身感受一下那种原主经历过的绝望感。
不过他暂时不能死,因为在死之前,他还要知道一下自己干过那些缺德事儿。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缺德儿,那么囚禁他的人若干年、一辈子甚至剥夺他的生命,都是没有意义的,他就和一只动物一样。当然,在知道了以后,他也死不成了,会有更残酷的酷刑等着他。
名声尽毁痛苦的死去,这也太便宜他了,毕竟受害者远不止原主一个,作为公众人物,陈敬安的粉丝们也算是受害者,这些账都要一笔一笔算上可不能落下。
想象了一下未来陈敬安的“美好生活”,景悠忍不住在梦里傻笑了起来,真是不敢细想,梦里都能笑醒。
“宿主宿主。”娃娃推了推景悠,对方纹丝不动毫无反应。
“这个任务完成啦,我们该走啦!”娃娃锲而不舍。
景悠蹭了蹭枕头,翻过身,继续睡。
“快来选下一个剧本!”娃娃果断变出一叠剧本来铺到景悠面前。
“快选快选!”娃娃跳到景悠背上,奋力踩了两脚。
比按摩重不了多少的力道让景悠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右手伸向前顺手按在了一个剧本上。
“就这个啦!”娃娃火速蹦了下来,把其他剧本又塞了回去,拿起景悠手下的剧本嘴里念念有词——
“去吧!”
妙蛙种子!梦中景悠顺口接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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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宗哟!你知道今天第一天去剧组报道不能迟到吗!”
离八点只差十分钟,迟迟没见景悠到公司报道的白易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景悠家里,凶残地把对方从被子里抠了出来!
“嗯……你是……”明显没睡醒的人痛苦的揉了揉眼睛,身体瞬间僵硬。
【我怎么会躺在床上?不是该……死了吗……】
“老大你真睡傻了?”白易惊了,随后又动作麻利的把人拽起来,“我可不管你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快出发,拍戏第一天就迟到你这是要上天吗?!”
【拍戏?】
催促着洗漱穿衣把人送上了车,“景悠”还处在迷茫状态。
“看,陈敬安的判决出来了。”白易把手机递了过去,“终生□□,真是活该他的!”
【陈敬安?终身监|禁?】
颤抖地接过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自习阅读,“景悠”的双眼不禁噙满泪水——这是在做梦吗?
“你哭什么呀!”白易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高兴成这样?该!看他之前把你黑的!”
不消片刻就抵达了片场,白易首先下了车,“景悠”却不敢动作。
“这还怯场了?”方桥瞧见了,走过来打趣儿。
“这就是男主角?”一个富含磁性的男声传来,“景悠”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只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一只男人的手。
“顾城你是goldfish吗?”方桥语气不满,“这都见了多少次了还装第一次见面?”
“是个帅气的男主角啊,看来你眼光还不错。”见对方犹豫了一会儿怯生生伸出手,被称为goldfish的男人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抢先一拍把对方的牢牢包入掌心。
“初次见面,我叫顾城。”
“我……我叫景悠。”
……
作者有话要说:陪粑粑麻麻去买年货更晚了嘤嘤嘤o(@)o
下一个世界啦~~~
么么哒(╯3╰)
☆、被俘
景悠再一次睁开眼时,入眼一片漆黑。
天还没亮?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到中午,别是直接给睡到了晚上了吧……
“二……”一开口,景悠就发现了不对——卧槽,这是谁的声音?
身下的床板又冷又硬,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霉味,这里是哪里?
景悠想一个打挺坐起身,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这一动,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双手更是没有一点知觉。
“二百五!”陌生的声音沙哑难听,嗓子又干又痛。
“宿主你醒啦!”娃娃的声音从身旁靠近,自带发光源。
借着光亮,景悠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牢房,身下可没有床板,而是冰冷的地面,地上零碎地铺了些干稻草——还是个古代的牢房。
“这是怎么回事?”景悠尝试多次起身失败,只得放弃。
“这是宿主你选择的第二个世界呀!”娃娃摊手。
“哈?第二个世界?”景悠惊,随即想起,自己睡着之前,好像隐约是有听到“下一个剧本”之类的话的……
卧槽那不是梦啊!景悠郁卒,要不要这么赶时间!睡个觉都不行吗?啊?
“这次是什么剧本?”躺在牢房里全身无力这怎么看都是个悲剧。
“还是先别急着看剧本了。”娃娃的表情满是同情,“你的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还要半个小时才能修复。”
景悠:……
所以我到底是挑了个什么剧本?!
半个小时后,景悠艰难地起身靠在墙边,娃娃给他托着剧本一页一页地翻。
好不容易看完了,娃娃拾了些稻草给景悠铺了个“床”,让他躺着休息。
虽然有修复的力量一直在作用,可这具身体伤痕累累,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自然不可能那么快。
景悠闭上双眼,在脑袋里整理信息。
这里是景王朝,原主名叫景佑,是当今皇上景盛最小的弟弟,是个小王爷。先皇老来得子,算是把这个小儿子捧在了手心里。恰逢其出生之夜,天边竟下起了流星雨,人们纷纷出来许愿,小皇子也被当成了贵子,天星下凡。先皇更是把他养在身边,亲自教导。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小皇子三岁便识千字,五岁可读奏折,七岁就可谈治国之道。小皇子的天赋异禀让人惊喜,也让一些大臣产生了易储的念头。当然,这个想法还没传递给先皇,先皇就驾崩了,太子景盛登基,小皇子变成了小王爷。景盛与景佑虽不同母,但他从小就对小弟照顾有加,感情深厚,这也是先皇从来没有想过易储的原因,最疼爱的小儿子只要开心的生活就好,当皇帝太辛苦。
按理来说,这个小王爷的一生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有皇帝哥哥的庇护,也没有什么宏图大志,怎么会落得现在这么惨的境地?
一切的转折点就发生在小王爷十八岁生辰那日,戍边三年的大将军高鸾回京,顺道参加了小王爷的生辰宴,宴会上,小王爷对英俊的高将军一见钟情。景王朝不能说南风盛行但民风开化,皇帝见自家小弟这么喜欢人家,就做主订了亲,让小王爷入住将军府。既然是皇帝做主,高家自然不能违抗,高家世代为将,高鸾刚二十出头就当上了大将军,位高权重。
高鸾对小王爷的态度基本是不冷不热,边境蛮人来犯,高鸾领兵出征,而小王爷为了和他增进感情,去求了他的皇帝哥哥让他作为军师随行。小王爷聪明善计,大军很快就击退了蛮人,可没想到在最后一场战争中,被对方掳走当了俘虏。
没有审讯没有盘问,直接就是各种酷刑,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哪受过这种罪,没挨多久就晕死过去。
“对方连话都没说显然是没想从他这儿知道什么军事机密。”景悠分析道,“对蛮人来说,小王爷对他们最有用的把柄就是身份,应当是完好无损人质的才更有谈条件的价值,可现在他们不仅直接上酷刑,而且在他晕死过去以后依旧没有停手,直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才罢休,对方要不是有虐待癖就是别有目的。”
“什么目的?”娃娃问。
“还不知道。”景悠道,“这得要他们给我们答案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牢门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色收袖短衫,身材不算高大。
“小王爷。”那人是蛮人的军师,尤宿。那一声“小王爷”虽是尊称,却听不出半点尊敬,倒有点玩味。
景悠就当是没听到,闭着眼睛继续休息。
“就别装睡了吧。”尤宿走到景悠身边,蹲下。
过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半点反应,又道,“都说这景朝的小王爷相貌出众,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果真不假。”说着,便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景悠猛地睁开眼,神色凶狠。
尤宿见他睁眼,笑着把手收回来,“果然是醒了,你也算是有点骨气,被打成这样没喊疼也没求饶。”
“你想做什么?”景悠不理会他的调侃,冷声道。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尤宿反问,脸上笑容不明。
“我不认为你们将军会派你来和我废话,所以说说吧,”景悠看向他,“你私自探望一个俘虏的目的。”
“果然聪明。”尤宿笑意更甚。
蹲着有些累,尤宿找了点干草垫着坐下,慢悠悠地开口,“其实将军,也就是蛮王,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是小王爷,只知道你是高鸾的军师。”
那为什么要把军师抓来?景悠不解的看向他。
尤宿笑笑,“我蛮人和景朝一战,只是想拓宽疆土,虽说没有必胜的把握,但也至少有六七成的胜算。我研究过高鸾打仗惯用的战术,凭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又这么轻易就获胜的,所以关键,就是你。”
确实,战略比军力更重要,好的战术可以以少胜多。可是景悠还是不明白,把人虏来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弄成这副样子。
尤宿自然看出来他的疑问,“在我们俘虏了你以后不久,高鸾带了一支兵马连夜突袭,没有找到你,他便掳走了我们的副将军,那位副将军正是蛮王的亲弟,据传话人说,高鸾当众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并要求传话给蛮王让他拿你去换。蛮王向来护短,高鸾伤了他弟,他自然要让你遭受同样的折磨。”
当众挑断用来交换的人质的手脚筋,这个高鸾是脑残吗?景悠更加不解。
“这就是我来要告诉你的。”尤宿正色道,“实际上,高鸾并没有伤害副将军,当我们找到那个传话人,他也已经自杀死无对证。现在高鸾已经知道你的伤势,并且已经写信告诉你那个皇帝哥哥,我们这才知道你就是景朝的小王爷。”
“蛮王性子直率,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这件事本身就有很多疑点。”尤宿接着道。
“所以蛮王打算怎么做?”景悠问。
“你觉得呢?”尤宿反问,脸上却没有一丝戏谑。
景悠沉默不语,从尤宿刚才描述,景悠可以粗略估摸出蛮王的性格,按照他的想法,大概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小王爷杀了,高鸾没了军师他也正好可以反击,要是之前再派一支精兵偷偷潜入把他弟救出来,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景悠问,蛮王杀了小王爷对他来说其实没有害处,尤宿把他的计划告诉自己,显然是想救小王爷。
“呵~”尤宿轻笑一声,“因为你长得好看又聪明,我觉得你死了,可惜。”
景悠直直地看向他,“说实话。”
尤宿看着他,良久,无奈地的笑了笑,“传言果然不假,小王爷聪明过人,天赋异禀。”随即站起身,“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幕后黑手,我一开始就说过,我蛮人攻打景朝,不是想做一统天下的霸主,我们不过是想开拓疆土,多争一些族人的生活空间罢了,你们的皇帝自然也知道,所以这仗打的双方平等。可是这幕后之人却故意挑起事端,若蛮王真将你杀了,那我们就成了景朝的仇人,无论输赢,今后你们皇帝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仗打的不平等,也会无休止。所以,我们不能这么被人利用。”
“你想怎么做?”景悠感受了一下身体修复的情况。
“今晚我便派人将你秘密送出,找个死囚来代替你,待明日高鸾与蛮王对峙,你便出现,阻止蛮王。”尤宿道。
“别那么麻烦。”景悠伸展了一下身体,扭了扭筋骨,全然不顾对方讶异到极致的表情,站起身,“带我去见蛮王。”
“你……”尤宿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惊讶的说不出话。
“都说了,我天赋异禀,是天星下凡。”景悠粲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个世界开始啦~~~谢谢支持~~~~
么么哒(╯3╰)
☆、一个tag一个渣(捉虫)
景悠没事,尤宿惊讶之余更是松了口气,暂且不问断掉的手脚筋要如何在一夜之间复原,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蛮王知晓。
“我去告诉蛮王。”尤宿急匆匆地就要回去禀报,却被景悠拦下。
“莫急。”景悠挡在他面前。
“为何?”尤宿不解。
“你也说了,这幕后必然还藏着一位,若是不把这人揪出来,你就不怕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景悠道。
“小王爷的意思是……”尤宿面露困惑。
“将计就计。”景悠背着手缓缓踱步。
尤宿低头想了一会儿,随即明白过来。
“小王爷好计谋。”尤宿一脸佩服,“且等我禀报蛮王,还请您再委屈一会儿。”
说着,便快步走出了牢房。
尤宿一走,景悠又迅速躺回了稻草上,好看的脸皱成了个包子,哼哼唧唧地叫唤。
“装逼好累啊……”
其实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娃娃先集中力量接上了手脚筋,其他的伤痕则要慢慢来,刚才强撑着站了一会儿,现在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娃娃现了身,贴心地给景悠按摩,景悠则继续观摩剧本。
“这次的tag呢?”过了一会儿,景悠放下剧本,问道。
娃娃停下手,默默把剧本拿过来,拎着一边抖了抖,抖落了两张标签纸,递过去。
你什么时候把它们藏在里面的我怎么没看到qaq
娃娃捂嘴偷笑。
“这次有两个?”景悠接过标签纸,纸的颜色还不一样,一橙一黄。
“嗯嗯。”娃娃点头,“找出来以后就给他打上,橙色的分数要比黄色的高。”
“为什么?”景悠不解,上次的标签纸好像是白色的?
“橙色的打错了扣分也高,所以要谨慎判断呀!”娃娃故作深沉。
看来这还有得分技巧,景悠心说,看来得好好观察了。
“宿主,你刚才说将计就计是什么意思?”娃娃问。
景悠翻了个身背部朝上,瞟了眼娃娃,娃娃心领神会,连忙凑过去讨好地按摩。
“引那人出来咯。”被按得舒服,景悠心情大好,慢悠悠地解释,“从尤宿的角度来看,那人是想挑起景朝和蛮人的不和,我倒觉得,是他想多了。那人从一开始针对的,就只有小王爷。”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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