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制着自己心底翻涌的情绪,然而双眼中总是掩盖不了那抹赤红的光芒:“他们以为嫡系不足为虑,犯不着现在花费大功夫剿灭嫡系。所以他们将心力全部放在争夺旁系内部的权利上,以图能够获得更高的地位。才给嫡系留下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些年里,死在旁系手中的族人真的已经不少了。我的父母,戈温的父母,甚至是前任族长,哪个不是因为他们的暗杀而身亡的?还能活下来的族人们,哪个不是被逼成了人精?隐忍不发,演技超群,只是因为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蛰伏!旁系蠢蠢欲动,我嫡系无力抗拒,只能硬生生打掉了牙往肚里咽,还得装出一副目中无人的白痴样,道一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可笑!真可笑!
之前的时候,我们的司法堂完全都是旁系的人任职,后来变换制度,费劲千辛万苦才成立执法队,由执法队自己掌握,自己筛选族人进来,这是嫡系最大的希望。只是族长后来还是不得不对旁系让步,除非是执法队大选的时候,否则执法队成员不得轻易踏出寒川之巅一步。自然也就谈不上拉拢旁系中的忠心之士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嫡系的凭借不只是此。我们自有一套寻找的办法,每一个经过层层筛选进入执法队的旁系,都是我们观察良久、对其品行有所了解的族人。那些都是不在意嫡系旁系争斗,一心为了读心一脉发展贡献力量的族人们。我们任由旁系那些家伙们在寒川之巅安插眼线,为的就是让他们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不至于立刻狗急跳墙,给我们留下更多的喘息空间。”
演技。是的,都是在演戏。空诸总算了悟自己为什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了。是刚开始的时候祠堂审判,那些义愤填膺的嫡系眼中没有流露的敌意;是三长老深深的无奈下,隐藏着释然的眸子;是宗族大会当天,性空出现后,表面焦急但实则沉稳有序的嫡系;是契约仪式上,那些沉凝恭敬的面庞。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空诸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现在终于能得到解释了——不过是在演戏。
“那性空,他是你们找来的吗?”空诸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
苏柯摇头:“不,可能是他真的对我读心一脉有什么误解。不过我总感觉还是旁系那些该死的混蛋做的!执法队的改革早在十几年前就提出了,但一直拖了七八年,直到十年前才彻底落实。除了我们,也就只有旁系才能如此清楚的知道这些□□。要知道裁决之剑可是上古时期预言之神的武器,就连我读心一脉,这都不是所有族人知晓的。
他现在被时桑关在了地牢里,族长前段时间跟他谈了几次,效果不怎么理想。那家伙软硬不吃,他就是一面双刃剑,用的好了能伤敌,用不好了伤的更深的是自己。族长正在纠结要怎么处理他,毕竟也是个虚无境界的强者,还是卜卦一脉的族人。”
空诸愣了一下:“怎么?时桑走的时候没把他带回卜卦一脉吗?”
苏柯没好气的道:“别提了!时桑在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明显是表示大仇未报不会回去。时桑一走就开始激动起来了,什么阴险狡诈卑鄙小人,把我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又不是我捉的他,真是……”他想骂上句什么话,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如果那家伙说的都是真的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是灭门之仇啊。二十多岁,比我还小上几岁,修为却比我这个天才还要高,想必……”
刚开始还有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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