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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花作者:顾禛

借口上门,摸清情况再说。结果刚进居委会的门儿就听说了,昨天这家里有人自杀,要不是邻居发现得巧,不然这人哪,估计也活不成了。”

徐海洋道:“等等,自杀的不会是唐泽礼吧?”

孔杰道:“没错,就是他!几十年的老房子了,邻里的关系不错,曾祺他妈临走前给邻居留了把钥匙,后来也没想着要,就一直搁着了。曾祺死了之后唐泽礼过来照顾他妈,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一二年曾祺他妈没了,这房子就彻底没人住了。唐泽礼这小子倒挺有主意,跑这儿躲着,平时也不出来,邻居都以为没人。那天是楼下厕所漏水,说是楼上的问题,得进屋修。老邻居嘛,都好说话,从隔壁拿了钥匙开门,一进屋就看见有人割腕,血流了一地,赶紧送医院了,到了才看清是当初总来照顾彭秀云的那个人。前因后果也不清楚,突然要死要活的,邻居没办法,最后只能报警了。”

这些都是新海警方从居委会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细节方面只多不少,毕竟居委会的大爷大妈们从来都是讨论家长里短的中坚力量,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和发表感慨,唯恐他们不能身临其境地体会到目睹自杀现场时的惊讶与震撼,至于那些各种狗血和天雷滚滚的不靠谱猜测就暂且不提。医院报警的后续则更像是一场乌龙――唐泽礼的身上没有能证明其身份的证件,又因为失血过多处于昏迷的状态,接警的片警没想太多,觉得等人醒了好好劝劝,有困难就力所能及地帮助一下,这事儿应该就算完了,单纯的自杀未遂也不用上报到刑警队啊。再加上通缉令用的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没办法,他们实在没能找到唐泽礼的近照),过去了七八年,唐泽礼又刚刚自杀过,憔悴的形象和照片上那个端正的青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就这么阴差阳错地让这个要命的通缉犯躺在了他们眼皮底下,还休息得挺好。

万幸新海警方赶到医院的时候人还在床上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等到穆天雷亲自跑到新海来兴师问罪,到时候他们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念及此,新海那边的人也顾不上唐泽礼的虚弱了――直接把人给铐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戏剧化的发展至少免去了一场大海捞针的硬仗,同时又有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宿命感。白子峥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几天前唐泽礼还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而今却像拨云见日一样,让他几乎有种一拳打出去以泄私愤的冲动。崔达点了根烟,高兴归高兴,平静下来还是要分析一番目前的局势,看顾晓辉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意,便对着他和白子峥笑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的案子终于破了。”

顾晓辉点头应着“是啊是啊”,白子峥却想起了那个同样棘手的章大有。这些天无论傅云声还是池朗传来的消息都不乐观,章大有拒不开口,警方的软硬兼施都没有成效,他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从犯,时效过了之后也只能放人。虽然他的一举一动仍然在警方的掌握之中,但套用现在的一句流行语就是“然并卵”,唐泽礼又不指望着他这个爸能救他于水火之中,反倒是章大有一心想保他这个儿子,父子二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白子峥的担心不无道理,崔达听完后也皱起了眉头。津南案还好说,物证俱在,没有口供也不会对结果造成颠覆性的影响,省城案可全看他们能不能从唐泽礼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了。但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警方也不是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唐泽礼会选择在曾祺家的老房子里自杀,恰恰证明了他们之前调查的方向没错,唐泽礼果然和曾祺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唐泽礼不开口是有些麻烦,不过曾祺这个人还有的挖呢,一旦出其不意的证据摆在眼前,唐泽礼多多少少也会有话要说。而且从他试图自杀的举动来看,崔达并不认为他的内心仍像作案时那么冷静,心有畏惧的人最好对付,只要撕开了一点儿口子,后面的问题也就不用愁了。

孔杰向来心宽,直接道:“你们俩啊,就是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还能怕了他不成?我可听说已经有人奔新海去了,等着瞧吧,六年了,也该咱们扳回一局了!”

这话倒是很好地鼓舞了士气,白子峥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下午给傅云声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孔杰说的“有人”里还包括了池朗。白子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去了新海,淡淡应了一声。又因为曾祺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傅云声便让他和顾晓辉暂时留在三庆待命。

算是忙里偷闲地过了一个下午,白子峥直到晚上准备睡了的时候才觉得不对。池朗今晚没打电话过来,这倒不是大事,只是一想起那个“心服口服”的赌约,白子峥就觉得更烦躁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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