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氓花作者:顾禛

挖掘出的可能,池朗则更偏向于排除理性的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唯一最优的结果。因此他实话实说地质疑道:“你没证据,就靠猜的?”

池朗在锅里温上底油,一面将打好的蛋液倒进锅里,一面回答道:“对啊,所以我才说是打赌,百分之百稳赢就没意思了。而且我到最后也没能完全排除老师的可能,如果是这个方向,调查一下零七年前后遭遇变故离开学校的老师也就是了,并不是很难。”

白子峥道:“那其他的呢?”

池朗继续道:“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唐泽礼身上。他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他想改变现状,就不会找和自己性格相近的朋友。打个比方,就好像一个人陷进了沼泽,他要求助肯定是会找岸上的人,同在沼泽的人固然会引起共鸣,但一起挣扎只会陷得越来越深。他初来三庆,本地没有亲戚,接触到了全新的社交圈,但这个范围也很狭窄。平时生活的宿舍,还有上课的班级,除此之外就是社团和老师。但是你带入唐泽礼的角度想想,他没有表现自己的欲望,也不懂得该怎么和别人相处,这些在他舍友的话里都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他接触一个不同年级师兄的契机是什么?这个师兄表达了善意,诱发了他交谈的欲望,让唐泽礼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追随和向往的对象,这种性格的人一般都会有几个很突出的特点,比如开朗,乐于助人,交际圈广泛,等等,因为他不可能只有唐泽礼一个朋友。唐泽礼对曾祺的依赖是一种很典型的雏鸟情节,他自己也说了,他后来为什么会离开三庆?因为他完全无法想象离开这个朋友后的生活,他害怕被曾祺抛弃,所以他先抛弃了曾祺,就这么简单。”

白子峥看着他把炒好的西红柿鸡蛋装盘,评价道:“我觉得你越说越玄了。”

池朗道:“也许吧。他们两个是很突出的个案了,就犯罪心理学来说。”

白子峥道:“那单亲家庭和罗杰斯呢?也是通过唐泽礼才知道的?”

池朗道:“那就和唐泽礼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他简单刷了刷锅,照例热了油,又把腌好的鸡腿放进锅里慢慢煎着,“别忘了还有省城案呢。好了,先说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本省人吧。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会选择他不熟悉的地方作案,所以最初的推断是凶手应该在省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这时有本地人和外来工作者这两种可能。后来唐泽礼浮出水面,他在零八年后一直有稳定的工作,虽然是个律师,但平时以提供法律咨询为主,不用出差,经常性的行为异常很容易会引起同事的警觉,更不用说他还摔断过腿了。省城案的凶手销声匿迹是在一零年初,重合一下两人的行动轨迹就知道了,唐泽礼基本没出过省,如果能确定他们两个上的是同一所大学,那同省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白子峥道:“共同语言?”

池朗道:“可以这么考虑,再说单亲家庭吧,其实这个才是误打误撞,和我原本的思路还有些差异。切入点是凶手对女性被害人的态度,专案组也反复讨论过这个问题。他没有实施强|奸,是不能还是不想?之前我和老师一直考虑的是‘不想’,那他是避讳还是有所敬畏?后来我了解到了唐泽礼的家庭背景,发现他很爱他妈妈,这会不会成为他和凶手之间新的共鸣?如果凶手对母亲的爱直接反映在了他的犯罪行为上,那父亲呢?如果他的父亲也是章大有那样的人,那他就很难具备那些热情开朗的特性,这样就很矛盾了。结果没想到他是因为艾滋……他拒绝性,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白子峥道:“被传染艾滋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突然想到曾祺在那篇论文里提出的观点,“所以你说他研究罗杰斯……同理心,是吗?”

池朗道:“是啊,他很懂得换位思考,所以他很能体谅别人。可是他遭遇的不幸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飞来横祸,为什么是我?一时的善意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代价太大,任谁都会产生报复社会的想法。要命的是……他还是个比大多数人都冷静,而且富有执行力的人,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罪犯。”他声音里似乎有着某种浅浅的叹息,不过很快又调整回来。这时又夹了一块鸡腿送到白子峥的嘴边,说道:“小白,张嘴。”诱人的食物香气总算把对话又拉回了晚餐的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接到了一个面试通知,我心突然好方……

时间是这周日上午,虽然不是我最中意的工作(因为我还是想回家嘛xd),但还是要努力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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