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白莲陨黑夜作者:绯狐祭
第4节
“出手?杀了他?呵,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白卷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恶狠狠的道,“我要他把加诸在我和六花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可是,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们以后要杀他就更难了啊,他的身边还跟着童家的暗影呢。”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白卷冷冷道。
泽夜看着一头滚进家门的少年,显然不明白,为啥他没酒量酒品,还再三喝醉了回来。
“呀,帅哥,眼熟,来亲一个?”白卷迷迷瞪瞪的看着面前这个黑着一张脸的帅哥实在是兴趣大增,凑过头去就想亲一口。
擦,这糟糕的酒品,抱人就亲。
吧嗒吧嗒几大口湿吻,泽夜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个儿脸上的口水,一个公主抱把他干横起来放到床上。
刚放到床上,白卷就嫌身上的衣服裹的难受,伸手就去扯,露出了暧昧的伤痕。
叹了一口,泽夜认命的去给他脱衣服,哪知床上的人狭促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名仓泽夜。”
他的眼角勾起,魅惑人心。
一簇欲、火在小腹处燃烧起来,他的目光转向了他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白卷趁此勾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亲了上去,吻的又急又狠。
“别!”泽夜声音暗哑,抓住了白卷意欲伸进他裤腰的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莲?”
白卷眼神迷茫,欲求不满似的嘟着唇。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泽夜又问,“你喜欢男人么?”
白卷下意识的摇头,然后更加迷茫的看着面前的长相可口的男人。
“落影,去买醒酒药,越快越好!”泽夜抬头对着窗外的人恶狠狠道。
他很奇怪,为什么白卷不喜欢男人却一次一次的勾引他?
要不是他对黄四郎说的话落到了落影的耳朵了,他会一直以为这个小孩会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现在,恐怕他只是喜欢这样脸。
那他是不是该庆幸,他长了这么张合他胃口的脸。
看着小孩渐渐沉睡过去的脸,一把把小孩卷进了怀里,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哎,他还真是欠他的。
☆、第18章
泽夜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白卷缩在床脚眼神错综复杂的看着他。见他醒来,白卷很快的恢复正常,笑眯眯的说了句早。
“早,醒了?”抱着他的莲睡了一个十分饱满的觉,泽夜心满意足的起来,顺其自然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这让白卷更加的受宠若惊,他结结巴巴指着泽夜,“你你你……我我我……”
“什么?”泽夜歪头,笑盈盈的问。
“你t来真的?”白卷惊骇着往后缩了缩。
“是的,你既然不愿意做我的情人,不如我们来好好谈场恋爱。”
卧草!他惊恐的站了起来,仓皇的就要恰过泽夜的身子就要逃跑,谁知名仓泽夜快速的掐住他的细腰,一下子拉到他坐到他的腰间。白卷的头下意识的向前倾,一下子,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闪着惶恐,看的泽夜连连叹息,低声安慰,“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白莲。”
白卷脑袋一蒙,惊恐的张大嘴巴,“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泽夜迟疑了半晌,最后叹息,“不,我只是试探你罢了,是,根据你透漏的资料是不可能,可是你忘记了,直觉,我是个杀手,也是野兽,从第一次看到你的熟识感和连身上的疤痕我就怀疑了。”
他伸手去摸他的伤疤,他记得那里有朵绯红的虞美人,是欧阳家的族徽。
“你都知道?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认识你,那你想要挟我做什么?”他咬着下唇防备的看着他。
泽夜觉得心累,声音低沉嘶哑,“我不要你做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他揽住他肩膀,像要抱住他,却被白卷一把推到,他咬着下唇,眼神陌生而警惕的看着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好,他早就知道了,就算他的母亲,就算他的母亲,还不是对待他像是对待一样工具。
他有些拿不准,他说这些的目的,绞尽脑汁,他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名仓家的大人物。
他迈腿下了床,什么都没说,他既然谁都不相信,又何必在乎这个人会怎么利用他,他的人生本来就不够坦荡,又何必活得太累。
泽夜漠然的看着少年,果然,刚下床的少年立马眼神凌厉的起来,一根长长的银针从衣袖下亮出,泽夜一惊,立马侧身翻滚,单膝跪在床上。
“你想翻脸无情?”泽夜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摊牌后的后果是这样。
“是又如何?”白卷冷笑,银针脱手就朝泽夜射了过去,寒光匕首亮出,利落的格挡,白卷乘机伸手接住。一个360°大翻滚,直接跳到了床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卧草,活脱脱的反派台词,泽夜黑线。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脸?”泽夜挑眉,邪魅道。
“呵。”
可怜是个不举的!一声冰力十足的冷哼,白卷早已出招,招招致命阴毒。
梵岚的几大家族的孩子,从一出生,或多或少的都会被教授武技,会在关键时候自保。没想到这些年,白卷就算什么都没有,还有傍身的武技。
“没想到夜鸢的那个人是他杀的?”落影站在窗外低喃,继续看着里屋打的热火朝天。
白卷的身子轻盈,使用银针非常的利落干净,就连泽夜这经过大幅强度训练的暗影都有些吃力,泽夜最后乘着白卷体力不支之时,用刀柄敲到了他后颈之上,一把晕了过去。
“没想到,莲少的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落影低声道。
泽夜皱眉,放好了白卷。
“莲小的时候,很不招人待见,听说那个时候,他因为错身杀了一个常欺负他的佣人而被尉迟骏打的差点进了医院。”泽夜回忆道。
窗外的人沉默起来,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的想法的确比较异于常人。
……
没过多久醒来的白卷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早餐,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泽夜从厕所里走出来,漠然的看着他。
白卷没有说话,特么的,打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任他宰割。
泽夜的眼瞳漆黑,闪烁,张嘴道,“十三岁时,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害怕极了,所以逃出了训练场,遇到了一个很张扬的小孩。那个小孩很傲慢,我永远都记得那双璀璨的眼珠总是傲气的看着别人。他很骄傲,像只开屏的孔雀,可是我就那么被他吸引了。他总是骄傲的遍地鳞伤,让我疼惜不已。”
说到这里,白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早饭。
“他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的同时也像是一直小狼狗,疯狂执念的保护着他所爱的人。可是他的亲人不爱他,他仆人不敬他,他的朋友欺骗他。”
“我记得他问过我,杀人是什么感觉?被人爱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心疼过他?”泽夜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他脑袋上的旋窝,“我总是想告诉他,杀人的感觉不好,被爱的感觉却很好,我心疼他。”
“可是我没有机会告诉他,因为他失踪了。我想找到他,所以我变得更强,褫夺了家族徽章,我只想保护他。结果,没想到老天可怜我,让我在生死危机的时候遇到了他。”
泽夜望着白卷认真的问,“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得到他信任?”
白卷表情错综复杂,端起早餐不断的往嘴里塞,双颊鼓鼓的像是小松鼠一样,眼泪簌簌的流下,顺着脸颊流到了早饭迟到了嘴里,咽到肚子里。
这是他多年来的憋屈,多年的来的心结,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会想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那样的爱着的他的孩子,可是他的父亲母亲则像是个陌生人一样,甚至像是仇人一样憎恨着他。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大哥哥一样的跟班总是沉默不语的跟着他。
他以为那只是一个陪伴他人生一段路的路人,谁知道就是这么个路人告诉他,他想保护他。
这些年他那些不堪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被开闸打开,跟着眼泪流进了肚子里。
“莲,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把他头揽进了怀里,听着他像是小兽一样的哭声。
☆、第19章
“我记得,你的额头处有个疤怎么没啦?”
白卷赖在他的怀里,翻看着他头上的碎发,然后看到了那道不显眼的疤痕。
泽夜宠溺的看着他,“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嘲笑我丑,将来娶不到媳妇怎么办吶。”
白卷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个时候他整个面瘫,脸上还多了道疤,使得嘲笑一番。
泽夜忽然沉默冷静下来,“莲,我知道你,你的打算,你能不能停手,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
白卷奇怪的坚决的看着他,“做什么?干涉我的人生。那是我的人生,泽夜。”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莲!”他狭长的双眼多情又悲伤。
“名仓泽夜!你若还当我是那个骄傲的人,就不要插手我的事情。”白卷望着他,冰冷的拒绝回答当年的事情。
泽夜紧紧的抱住他,下巴顶住他的脑袋,“好吧,我答应,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白卷的目光泛着阴冷的光,默不作声。
他站在那四五十坪的房子里,找着收纳箱里的衣服。泽夜一边处理公事一边侧头望着他认真挑选制服的纠结模样,容貌不亚于任何一个女孩。
“你不去夜鸢了?”
白卷微讶的抬头,然后满不在乎的摇头,“不去,最近因为你做的好事,警察已经想要调查我了,幸亏被查理冷压了下来,我还需要几日时间冷静。”
“其实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交代一下,夜鸢是我二哥九夜名下的产业,他大概早就知道你想接近唐胥了。”
白卷咬了牙最终选了一套暗红色的蔷薇花女仆装,非常的绚烂颓靡,快速的收拾到纸袋里,他奇怪的看着他,“目的呢?他支持我接近唐胥的目的是什么?”
泽夜一笑,“大约,名仓家跟尉迟家是天生的敌对,只要有任何一丝打击对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吧。”
“啧啧啧,说道这里,我就想问问你,你二哥长的跟天仙似的,但你?”白卷眼角挑起,似有挑衅。
“我们同父异母。”泽夜没有情绪的道。
白卷轻嗤,这就是梵岚几大家族所谓的秘辛,这就是他当年被认作暗影的起因?
“不过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脸么?”泽夜宠溺的问。
白卷的脸一红,扭捏,“是,没错,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等她苏醒就会跟他结婚。”至于爱情么?呵,他有这种奢侈的东西么?
那个医院里的植物人么?泽夜的神情捉摸不定,却最终没说什么。以莲的性格,如果强迫他接受自己的感情的话一定会适得其反,不如细水长流的慢慢来。
白卷若无其事的拿起了电话,拨打了黄四郎的电话,大意不过是他在女仆咖啡馆有兼职打工,希望他有空的时候可以来坐坐,美其名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能早点让他上!
对方受宠若惊,连称会准时到场。
白卷的嘴角倾斜,兴奋的去穿那件女装。
蓬松的裙摆,隐藏了白卷的身高体形,束腰勒紧,带着bobo头假发,脚下踩着黑色的平底皮鞋,活脱脱的一个纯真模样。
黄四郎咽了口唾沫,看着白卷端了被柠檬水给他,“主人,请慢用。”
“呵呵,没想到你会在这种地方打工。”黄四郎挠挠光秃秃的脑袋不知所错道,这声主人叫的更有猫爪子在挠他的心似的。
“嗯,兼职,小费挺多的。”白卷板着脸不是很乐意的说,默默骂了一句死变态。
“我以为你不谈钱就是不缺钱。”黄四郎腆着脸道。
白卷冷嗤的着看着他,“黄爷,您应该知道我跟小五都是孤儿,不赚钱难不成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你要愿意,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黄四郎淡定的笑,这种外表,不管多气度,都被认定为猥、琐。
白卷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想包养我?”
黄四郎睨着眼看着那张脸,忽然觉得小半辈子都白活了,这种美人怎么都要弄到手尝尝。
“你要这么想也行!”黄四郎眯着眼,敲着桌子活脱脱一地痞老大。
“呵,我上去工作了,主人,您自便。”白卷爱搭不理的一个转身走了。
等到傍晚,白卷忙的晕头转向才发现黄四郎一直坐在位置上,颇为大佬气势的点了杯咖啡跟粗黑汉子聊着天。
“走吧。”白卷这时已经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袋。
“怎么?下班了?”黄四郎问。
“我饿了,想找个地方吃饭。”白卷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粗黑汉子跟着黄四郎不敢有任何异议的瞬间就追了出来。由于白卷穿着女仆的衣裳,一出门就成了焦点。本来白卷就长的养眼,身材纤细,穿上这套衣服完全没有违和感,这下看他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这让黄四郎突如其来的衍生了自豪感,不像家里的那个黄脸婆,黄金都贴脸上了,还是个肥胖的黄脸婆。
当年若不是看中和尉迟家有点表亲关系的童家还有些势力,谁会去那个丑八怪。
这些年他虽然花钱玩的美人不少,但实在是没有像这样敢光明正大露脸的。
一进饭馆,黄四郎就殷勤的给白卷拉椅子,点菜,白卷一脸的为难,“黄爷,您不必,咱们不过是交易的关系。”
“嗳,为美人服务我的荣幸。”黄四郎不知廉耻的道,说完乘机揩油,摸摸他的手面。
白卷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放好手包,面无表情又理所应当的吃饭,吃饱喝足一抹嘴,“黄爷,多谢款待,我这就回去了,咱们下次再见。”
“操,你是不是耍黄爷,浪费我们一下午的时间,你可知道我们今天是有大事……”旁边的粗黑汉子程功站起身来撩着胳膊就想使用蛮力。
黄四郎轻笑,眯着眼,用手拦住程功,“行了,小卷有事要回去就让他先回去,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
白卷脸色奇异的看了下黄四郎,随即一笑,“还是黄爷明事理,那我先撤。”说完也不客气,拎包就走。
“黄爷,这不过就是个婊、子,咱可不能惯着他,这种人,越惯越敢骑到你头上。”程功愤愤不平道。
“行啦,爷就喜欢这么有个性的。这白卷挺有意思的,爷也好长时间没这么消遣了,就当陪爷乐乐。”黄四郎嘴角一邪,若无其事道。
白卷出了门坏笑的打电话给小五,“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哥,报警了,在码头查到好几批货,因为临检,人都没跑掉报信,有这个王八蛋受的了。”
“哦,那行,顺便放点风给童家。”
☆、第20章
夜鸢四楼,颓靡暧昧的套房里,唐胥气急败坏的摔了手里的电话,一脚踢下了床上的人叫他滚。
少年七手八脚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赶忙跑出了套房。
“胥爷。”芳木司从门外进来恭敬道。
“去,去把黄四郎叫来,看他办的好事!”唐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雍容气度,低吼。
……
“怎么回事?小妹,不是大哥不帮你,这次四郎太过分了,竟然搞到人家童星头上了,那个童星现在被一个大人物包养着,人尽皆知。你看怎
么办吧?”
“大哥,不管怎么样,您先帮忙压住这件事情,看老娘回去怎么跟那个死人算账!”
“压住,你想我怎么压?刚刚海关打来电话,胥爷的一批货被查封了!这两件事情一起案发,我想帮也无能为力。”
……
泽夜在公司内部网看到梵岚海上通道这个议案暂封的时候实在是有些意外,随后看着白卷哼着小调屁颠屁颠的回来。
“怎么?这么高兴?事情搞定了?”
“呃,色字头上一把刀,黄四郎竟然没带脑子。”
“不,这事十拿九稳,在h市,他就是地头蛇,还没有人敢打主意到他头上。只是遇到你这只小妖精算他的命数到头了,你从哪儿得知青帮运货到码头的消息的?现在严打期间顶风作案可是大忌。”泽夜似笑非笑。
“那是,小爷是无所不能的男主,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开挂,有金手指么?”白卷得意洋洋的脱掉女服装,穿着了件裤衩就溜进了厕所卸妆洗澡去了,完全没照顾到外面人的心情。
饥渴难耐,求而不得啊!
泽夜蒙上眼睛倒到床上,因为伤口已经痊愈,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扑到那朵小白莲。
白卷便擦着头发裸着脚的走了出来,穿了见宽松的t恤,露出一双雪白笔直的大腿,毫无自觉的走到泽夜的身边凑到电脑面前看了一眼。他揉着湿漉漉的头发,不小心把水撒到泽夜的脸上。
“嗯?对不起哈。”白卷吐了吐舌,就要坐到床上,却被泽夜一把拽住按倒床上。
“你现在是清醒的对么?”泽夜的声音清冷,眼神深邃的看着他。
“嗯,是吧。”白卷脸红心跳的把头转到一边,麻麻,对方为什么要长这么张他喜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