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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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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简单的脑回路显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第二天还是帮他办下了手续。

不出所料,等到白卷出院,白虞湾基本上风平浪静,局势尘埃落地,尉迟幽明被打压的彻底没有反手之力。

本来这场竞争本来是势均力敌,现在别人都开始撤了,那么竞争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执行,毫无意义。

尉迟幽明来接白卷的时候,看到欧阳易得笑的意义未明。

“你看起来很高兴?”白卷换回他带来的衣服漫不经心的问。

“嗯?看出来了?”他敲了下额头,“不过也是,失败的这么惨应该该哭才对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是个变态,所以谁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毫不避讳的用僵尸表情看他。

尉迟幽明预愉悦的笑着,这让办理出院手续回来的欧阳易得很不自在。

别看这个人眼神凶恶的很,情绪却不懂收敛,白卷拉起他的手,对他露齿一笑,很快的摇摇头,然后拽着他就往外走。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仿佛他们刚刚认识的那样。

欧阳易得的一脸的惊喜和不可置信,随即脸颊发热的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手心的温度刚刚好,足够温暖他整个人。

……

“哗啦!”一盆水从头浇到脚,唐甜浑身疼痛僵硬的从昏死中醒来。

她的鼻息问道腥臭的味道和陌生的语言。

发音奇怪的小语种在长相丑陋的男人口中说出,唐甜努力睁开眼,看着他面前的一群男人在交谈者,似乎说着什么黄色的笑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很猥琐。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了。

“啊,尉迟太太,您终于醒了。”坐在对面的男人耳垂上耳钉散发着幽深的光,他扬眉露出一样俊朗的脸,头发染成了深蓝,给人一种十分特立独行的感觉。

她本能的往后去靠,却看到一双双不怀好意的双眼。她知道这是群豺狼,每个人都爱嗜杀嗜血,寻求刺激。

“你就是卢卡斯?”她畏惧的问。

“十分荣幸认识您,尉迟太太,感谢您给我们提供如此重要的线索。”卢卡斯的嘴上说着恭维的话,脸上却是一脸玩世不恭,抽着烟,“但,据我所知,爱伦已经找到了他的女儿,跟你提供的线索不符。”

“不,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有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昂起头颅显示自己的高贵,可惜她的模样太过狼狈,就算抬头也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等待宰杀羔羊。

对方低笑起来,一副非常愉悦的表情,一串手叠刀在他手上旋转耍了起来。

“前因后果,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说了一句假话,我就割掉你的乳、房,剁掉你的手指”说完用舌尖舔舐着刀口,恶趣味的瞥向了她的胸部,引起了其他人猥琐的笑容和□□的小语种问候。

唐甜的脸都跟着变了,早知道不该铤而走险招惹这种丧心病狂的野兽,她的眼中全是惊骇,她畏惧的往后倒退,却只撞到壮汉的腿部,男人眯眯眼一脸猥、亵,抓起她的头颅塞到胯、下。

她抑制不住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就算她见多识广,也不想看到男人胯部下面□□出来的丑陋的东西。

卢卡斯邪邪的瞥眼向那个男人,然后用小语种说了几句,那个男人才悻悻作罢把她扔回卢卡斯的面前。

“太太,您可以说了。”卢卡斯转眼冰冷的看着她。

唐甜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把当年孩子掉包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除了名仓本家的那几位,应该还有欧阳家的老爷子,其他人都被人蒙在鼓里。”

站在他边上的男人用小语种问,“首领,要现在动手么?”

卢卡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对着那些人用小语种对那些早就饥渴了好几年如狼似虎的手下道,“静观其变,我们只要在爱伦之前得手,这个女人就随便你们处置,记住,别弄死就行。”

☆、第49章

白卷看着萧条的商业街很快把目光从车外收了回来。

这场恶性竞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光是四大家族,就支撑白虞湾的一半经济,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好戏还在后面。

尉迟老宅。

欧阳易得送他回房,小心翼翼的塞到床上才交代了几句回去。

尉迟幽明从头到位都摆出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直到欧阳易得走了,他才迈步走到白卷的身边掐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张嫩白的脸,外加那双勾人的眸子。

“怪不得三少与欧阳易得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这张脸果然还是最高的艺术品吧。”

白卷一把别过,一脸倦怠的看着他,“我想接手尉迟家的生意,最好尽快的上手。”

“ok,没问题,反正现在剩下个空壳公司,谁在乎谁来主持接手。”尉迟幽明笑意渐深,扶着镜框道。

白卷默默的羽绒被盖头,这货怎么干脆不去死?算算尉迟幽明这条又毒又滑的蛇,赔的吐血还能笑的出来他就该信世上有鬼了。

“对了,某人交代我,送你一个暗影,这次可比流沙那个废物有用多了,你可要好好利用啊!”那货似笑非笑的在他耳边轻语。

白卷想了想那个某人的可能性,然后伸出脑袋看到无声无息出现在他床头一身黑色黑布裹身的男人,大白天的用黑布蒙面,齐耳的黑色短发,他半个身子藏在窗帘后面,眼眸低垂,那双狭长的眸子冷漠悲悯的让白卷一怔。

“流沙呢?”

“被打发回名仓本家了,这是陨夜。”

“随便。”他意兴阑珊往被窝里钻了钻。

尉迟幽明幸灾乐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名仓泽夜抛弃了去哪儿了?我听说欧阳花奈正在派人到处寻他,说不定他们会真的结婚也说不定哦?”

白卷抬眼,冷叱,“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下你眼下的困境,如何?准备携带所有资产跟着清凤王子到帝都逍遥快活?还是准备让清凤为你出柜?他虽然单纯,但好歹他背后的家族不会轻易的接受你。”

“呵,放心,在名仓泽夜回到白虞湾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直到看到你吞并了欧阳家。”

他的眼冷了冷,这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站到了和他一样的高度。

白卷的眼神飘忽了片刻,“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角落里的陨夜,神情黯淡下来。

笠日。

白卷让女佣把自己略长的头发扎了起来,一身长宽白色的唐装让他略显中性。

“莲少,骏爷来了。”

白卷侧头瞥了眼身后的管家,微微的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住院的是听到消息,尉迟骏到处求情动用关系,想要抱住尉迟家最后一点点根基,都没有到医院去看自己一眼,不过他的亲情观本来就很淡薄。

“尉迟先生。”他慢慢走下楼梯,来到尉迟骏的面前坐下。

这个人苍老的衰竭的像是一具行走的骨架也不为过,他的神情疲惫,却强打起精神。

“白莲,你救救为父,尉迟本家已经宣布破产了,现在还欠下几千万的外债,你想想办法帮帮为父。”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面部狰狞的乞求着白卷。

白卷微微的皱眉,还没来得及发话,就看到面前站着的黑影,一柄长剑打掉尉迟骏的手,挡在了他的面前。

陨夜。

白卷吃惊的仰视着他,他还是第一个没有主人的命令擅自跑出来的暗影。

尉迟骏的手抖了抖,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那个暗影,他迟疑的望向白卷的脸,谁知对方一脸不耐烦的揉了揉鼻梁。

“尉迟先生,你也知道尉迟幽明受到打压并不你少,现在并不是你一个人受到了金融危机。你不会是以为我们还住在老宅,就有本事替你换那几千万的欠贷吧?再者说,这个时候你更应该找到尉迟太太,她的手上还有一亿的债卷。”

“你说那堆废纸?尉迟家的借贷信倒闭之后,那就是一群废纸,谁都不会认账,白卷,这个时候父亲只能指望你了。”

他焦急的站了起来,想要再次触碰白卷的时候,只有一柄露出刀刃的剑。他的神情瞬间怒不可遏,他的眼神开始不正常的发狠,精神经过了几天的高度紧张,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这唯一的救命稻草身上,谁知道白卷却是这么一副神烦的模样。

“白莲,你不会是准备过河拆桥,抛弃我吧?我可是你的父亲,”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嘴角僵硬的笑,神色已经有了些不正常,眼白甚至盖过了大部分的眼,冷汗津津。

白卷闻言一笑,“父亲,你是说那个杀了我母亲挖了我皮的父亲么?你是说我住了一个礼拜医院也未探望过我一眼的父亲么?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的父亲。”

“你说什么?”尉迟骏的脑袋开始发麻,不可置信,他的眼珠在眼窝了转了转,望向白卷,此时白卷的笑容在他眼底十分的刺眼,“我可是疼爱你的父亲啊?”

“白莲,你想要什么,我都劲量的补偿你。”他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是身不由己的疯狂,狰狞的大笑,“你跟你的那个母亲一样,都是不知好歹,我明明是那么的疼爱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想着逃开我?你们都是畜生,都是畜生……”

白卷的眼瞳缩了缩,他哆哆嗦嗦的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把勃朗宁,恍恍惚惚的对准面前的白莲。

“我明明那么疼爱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清澄这样,你也一样,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白莲,不如我们父子一起下地狱……哈哈哈哈哈……你就陪我一起去死吧!”

白卷歪头看着他,这个人从小开始就以自我为中心,凡是他喜欢的都要夺来,凡是不屑的都要踩在脚下。别人对他的好他看不见,他对被人的好却要千倍的奉还,整个人,永远都是这样。

自以为是!

“好啊,你开枪啊,你说我母亲会不会原谅你?”他眯起眼微微的笑了笑,抬腿站了起来。

陨夜的身影动了动准备发动攻击,却被白卷按住肩膀。

白色的身影错开他朝前方走去。

“你对她好就是强迫她嫁给你,给你生下孩子,然后再被你推下水淹死,甚至剥掉她孩子的家徽?这些都是你疼爱她的表现?”

白卷慢慢的走到了表情有些动摇的尉迟骏的面前,这让尉迟骏身形有些动摇,他的心理防线有些崩溃的趋势。

“父亲。”他趁着他慌神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让勃朗宁对准他的胸口,“你还记得,欧阳清澄死时候的情景么?你用脚踩着她的头,她的头发那么柔顺,那么长,曾经无数次穿过你的手,你还记得么?”

他望着那张倾城的脸,手脚僵硬,鼻尖传爱虞美人的花粉味。

尉迟骏的额头都是冷汗,二十几年的记忆汹涌而来,他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白色纯棉长裙,黑长直发,非常的青春靓丽,她倚在唐甜的顺便温顺的笑着。

他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身边触摸着她的头发,她抬头,先是错愕,然后才是尴尬的躲了躲。那个人,是他一眼就看上的。

“你脚下的感觉如何?她的身体是不是异常的柔软,最后沉进了海底。”

尉迟骏满眼骇然的看着白卷像是看到了恶鬼,他恐惧的退回了几步,窒息摸着自己的颈部,白卷站在原地未动,那只拿枪的手,遏制不住的颤

抖。白卷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越来越冰冷。

他倾身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尉迟骏,我好冷,我一个人好冷,你下来陪我吧。你不是好爱我么?那就下来陪我吧?”

尉迟骏的眼神忽然呆滞起来,欧阳清澄浑身潮湿的站在他的面前,朝他伸出了双手,模样还是二十多年前初相识的模样,她腼腆的笑着说,“

阿骏,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白卷抓住他的手,慢慢的把枪口对准他的脑袋。

尉迟骏的眼神忽然痴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下一刻,白卷的语气冰冷的像是来自地狱,“你去—死—吧!”

“嘣!”

尉迟骏睁大了眼珠不可思的瞪着白卷,他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满脸是血的咧嘴笑着。

“为了让你死不瞑目,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唐甜那个女人虽然恶毒,但她有件事情说的对,我并不是你和欧阳清澄的儿子!”

尉迟骏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歪头瞪大着眼睛。

陨夜从始至终,连一步都没有挪过。

空气凝固起来,都是血腥的味道。

良久,白卷终于倾身了半步,侧头看着他,半脸溅上的血滴,嘴角咧成诡异的角度,眼神却空洞的十分麻木。

“给我收拾干净。”他笑的十分渗人的说。

陨夜的眼瞳紧缩,胸口疼痛,但最终一言不发的去收拾尸体。

“泽夜啊!”

白卷忽然在背后喃喃自语。

陨夜的背影一僵。

“我再也回不了头了,这双手沾满了血腥,并不比你好的了多少。”

陨夜刹那回身,发现白卷已经垂头上楼去换衣服了。

得到消息回来尉迟幽明竟然一脸的欣慰,“我没想到你会逼死你的父亲。”

心理暗示这种灵魂技能他运用倒是如火纯清。

白卷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他带回来的公司文件档,“他不是我父亲,是只吸血鬼,是只比唐甜更加贪得无厌的寄生虫。”

一个依靠着狐朋狗友与祖业的男人,一旦破产,那么活得将比猪狗不如。

“好吧,我会尽快宣布尉迟本家家主因为破产而自杀的消息。”尉迟幽明不在意的耸肩,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而你将会是新的家主。”

尉迟家算是彻底衰败破产了,现在唐甜也不知所踪,看来收拾她不用他亲自动手了。

白卷冷嗤,想这个时候把他推出来做替死鬼么?

没关系,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么?

☆、第50章

欧阳易得在听说尉迟骏在尉迟老宅自杀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怕白卷受到什么刺激。

当时白卷正在埋头处理尉迟家剩下那些棘手的问题,生意先别说能不能做下去,现在连信誉都成了问题,要从基础来,恐怕也没有多少小商小户在愿意跟尉迟家合作。

至于那些背地里的生意虽然没受到多大影响,但是尉迟幽明绝壁是不会让他插手的。尉迟家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落到他的手里,看来尉迟幽明是打算扔个烂摊子给他。

他用笔杆敲着桌子,抬眼便看到阴魂不散的陨夜,一直站在暗处。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见到欧阳易得上了楼。

“灵,你没事吧。”他紧张的大步走到他身边打量着他问。

白卷漫不经心的抬眼,“这里没有一个叫灵的。”

欧阳易得的脸僵硬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没事吧,白……莲。”

撂下羽毛笔,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着中庭的人忙忙碌碌的在准备葬礼,“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什么事急着跑过来找我?”

“听说尉迟先生他……”见他无事,欧阳易得还是斟酌了下用词。

“没错哦,当着我的面自杀了,他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无力偿还,来找我,我并没有对他背负债务的打算,所以他就用死来要挟我。”他提起眼稍虽然不太在意的回答,但余光还是紧盯着对方的神情,“所以我用暗示杀了他。”

欧阳易得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有事”

白卷的神情有些怪异,但嘴上还是调笑的说,“可是我却被你祖父逼的透不过气来,不出三天,尉迟老宅这块地皮就会成了他的囊中物。”

“不会的,我会让我祖父手下留情。”欧阳易得一头冷汗急急的辩护,生怕下一秒白卷会轰他出门。

呵,手下留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呵。”白卷低笑,“看来,我有必要该以尉迟家主的身份亲自上一趟欧阳家,拜访您的祖父了。”

白虞湾的夏天不温不火,转眼到了秋天,温度还行,就是早晚还是很凉。

但白卷体弱,还是裹了条男士的坎肩,无故给他添了一份风情。

眼看陨夜就要跟着他上车,他淡淡的扫过去一眼,坐上副驾驶,“你别跟着我了,帮我去处理另外一件事。”

现如今泽夜不在白虞湾,六花与小五都得另外安排一下,现在还不是把他们接回身边的好时机,只有他彻底的打垮了尉迟幽明,与欧阳家。

陨夜的手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鉴于有欧阳易得跟着应该不会出事,才谨慎的点了点头,然后掉头去了车库去开另一辆车。

欧阳易得用警惕的眼神探视了陨夜半天,才坐进驾驶室。

“莲,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陨夜很奇怪?就是他的行动和眼神都不像是个普通的暗影。”

白卷的嘴角抿了抿,心思深沉,慵懒的闭上眼睛,“管他是谁?能用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就消失了。”

欧阳易得一顿,有些怜惜的看着白卷。

这个人对他还是没有敞开心扉,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

欧阳宅邸。

族徽虞美人已经败落的差不多,整片花圃的□□都开始枯萎的差不多,白卷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园丁正在整土,那些剖露的根让白卷想起很多往事。

每一件却都像是这腐烂的根茎,让他觉得恶心。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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