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柠有些想吐了,转过身就离开了密室。苏牧云的眸子暗了暗,脸上变换了几种表情,似有挣扎和痛苦闪过,最后定格在了一副嚣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抬腿追了上去。按理说,她早就知道苏牧云吸收魔丹,所以这一幕也没什么要紧的。也就是恶心了点,也就是吓人了点。可她现在,心脏不停地快速跳动,像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同时又忍不住生出一种厌恶,就像什么看一眼就会难受的脏东西。为什么?苏牧云又不会杀她灭口。不,这种感觉不对,她从没有在苏牧云身上有过这种感觉。她转过了身,看着离她约有三丈的苏牧云,那种厌恶感更强烈了。“怎么,这就吓着了,我的好meimei?”苏柠皱着眉,“有一点。苏牧云,你一定要坚持这么修炼吗?”苏牧云挑了挑眉,“怎么,宁儿莫非是对魔族动了恻隐之心?”他开始朝着苏柠逼近,“为兄当初跟你提起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如此反应啊!”苏柠忍不住后退,“听说跟看见能一样吗?”苏牧云点了点头,“有理。”随后他的笑容扩得更大了,“多看看,便会习惯了。”苏柠觉得有些不对,刚才不是这么说的。“还是不了吧……”她心中的警惕更重,“我还是不打扰你修炼了,就先走了哈。”苏柠刚转身,苏牧云就突然出现在了咫尺之前。“这便想走?”他扣住了苏柠的手,将她往床上拉,“哥哥还没要够呢!”苏柠被甩到了床上,衣襟也被撕烂。苏柠觉得苏牧云很不对劲,十分不对劲,也没有跟他做的心思。她想推开苏牧云,却推不动他。怎么可能,她刚涨的灵力!魔丹这么有用的?苏牧云已然压住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脖子上啃。苏柠突然感受到一阵刺痛,然后忍不住颤抖起来。好疼啊!“苏牧云,你再不松开,我就要动手了!”苏柠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流失,也顾不得许多了,祭起灵力朝着苏牧云的胸膛打去。苏牧云朝旁边一翻躲开了,苏柠立刻爬了起来。“你今日神志不清,我先走了。”苏牧云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别急啊,你的血这么香甜。”我cao吸血鬼啊!她再不废话,三两步走到了门口,谁知却打不开门。苏牧云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苏柠朝门上扔灵力,甚至还好心提醒,“不如试试火炎咒?”苏柠转过身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苏牧云,你是希望我把全宗的人都引过来?”她不弄大动静出来为了谁?要点脸吧!苏牧云似乎对此毫不关心,“走不了,便留下来陪我吧。”“你的血。”说完又舔了舔唇。苏柠真的有被恶心到,“苏牧云你正常点,别逼我扇你。”苏牧云又是一个闪身来到了苏柠身前,又咬上了另一侧脖子,还伸手摸上了她的阴户。我真是cao了!先前被苏牧云摸的时候,只有无尽的快感。而现在被同一只手触碰,却像是一条毒蛇,冰冷又阴森。苏牧云已经开始了揉捏,似乎还想伸进去。而苏柠只有被侵犯的威胁感,她觉得自己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不仁我不义!苏柠毫不犹豫地冲着苏牧云的胯下踢去,一道威力无比的灵力攻击也随之袭来。苏牧云躲过了胯下的攻击,却没躲开胸前的灵力攻击。他似乎被激怒了,用灵力掐住了苏柠的脖子,“你找死!”苏柠一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窒息感开始逐渐蔓延。她的呼吸有些困难,说话也艰难了起来。“哥……哥,你……要杀……我吗?”“哥……我是……苏沐宁……”倒数三个数,再不松手她就要动手了。喉间的禁锢不仅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还加重了几分。三、二……正当她要召出宁鸢剑的时候,苏牧云突然松开了她。苏牧云用手捂着头,表情似乎很痛苦,“走,宁儿快走!”“离开落云宗,别回来!”他一挥手,门便打开了。“你放心,哥哥会处理好的,你先走!”他似乎越来越痛苦了,忍不住跪在了地上。他艰难开口,“哥哥以后再跟你解释,你先走。”他将一个储物囊扔在了苏柠面前,“保护好自己,小心魔族,走啊!”苏柠见状也不再犹豫,捡起储物囊就跑。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你多保重。”出了房门,苏柠便召出了宁鸢剑。她随便找了个方向便开始御剑,直到离苏牧云越来越远的时候,她心中的强烈恐惧和不安才渐渐消失。她劫后余生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脑中也在飞速思考刚才的事。他刚才,是真的要杀了自己。可最后,又放了自己。人格分裂?妈的,就说修魔不靠谱!被他掐住的时候她一动都不能动,除了恶心就是恐惧。她甚至怀疑她当时根本召不出宁鸢剑。cao了。她明明已经变强很多了,可面对死亡还是有这种深深的无力感。那她以后面对宁清远是不是也会这样?毫无还手之力。而另一边的苏牧云正在和什么做着斗争,“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她的!”“啧,若早知道她这般香甜……”“别打她的主意!”“呵,我都还没同你算账,竟敢放走她!”“敢伤害她,我们同归于尽!”不知是威胁起了效果,还是“他”懒得再同他计较,“啧”了一声后便消失了声音。苏牧云艰难地站了起来,回到了床上打坐。嘶,宁儿下手还真狠。他又伸出手看了看,生出了一种把它剁了的冲动。他怎么敢,怎么敢真的对宁儿动手!他若是再晚清醒一分,他都不敢想!他满心以为近来吸收了那么多魔丹,已经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却不想还是无济于事。甚至还被他所伤,险些走火入魔,直到宁儿过来。可他居然伤了她!“他”已经开始打宁儿的主意了,他必须赶紧再想办法除了“他”!他抬了抬手,将苏柠遗落下的外袍收进了手中,狠狠嗅了下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