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翻今天的报纸。
他依旧挂心僵尸的事,qut;呃,如果碰到厉鬼怎麽办?qut;
他依旧翻他的报纸:qut;日他。qut;
迟宴很想过去踹他一脚,但吹著风,有些懒懒的,便蹲下去问春卷。
春卷不加思索的回答:qut;扑上去,撕碎了,吃掉。qut;
qut;我又不是你!qut;听到两次有问好像没问的答案,他只想抓狂。
夜色如墨,云将很快就睡死过去了,唯独迟宴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著是很正常的,尤其是这麽硬的木床板,对於睡惯了席梦思的城里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另外,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处於紧张还是兴奋的状态,仿佛面对著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却不知道敌军何时会来,会以何种面貌出现,而这边的人却依旧要过著困了睡,饿了吃的常人生活,丝毫不容打乱。
对於失眠的人来说,一点点突如其来的声音都无法忍受,然而此时,他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冰冷的机械声,这声音虽小,却已令他全身紧绷起来,这这......不就是所谓恐怖片里的经典桥段麽!
吱的一声,悠长而弯曲,门开了。
所谓恐怖片之恐怖所在,并不是鬼张牙舞爪的向主角扑来的刹那,而是主角在阴暗暗的屋子里推开一扇扇门的刹那。
他蒙著被子,等待门後青烟蓝光冒起夜客现身,瞪著眼睛看那门缝一点点打开,然而门後一片黑洞洞,什麽也没有。
迟宴的神经紧绷至了极点。
qut;砰qut;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他的神经差点在这不大的关门声中生生断成数段,随後陷入了混乱的迷思,究竟这开门的不明物体是偷窥过後走掉了,还是.......已经进到屋里了?
就在他痛苦的在自己的幻想中挣扎的时候,一个小小的黑影跳到了他的床尾上,敏捷而轻巧,落在床上声音不大。
迟宴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被子也丢在一边,借著月光,他终於看清了那个偷溜进屋里的不明物体。
白天出现过的三花。
黑暗中,三花的身姿依旧优雅而威严,它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尾上,离他的脚不过几十公分,两只前爪也很规矩的放在身前,微微眯起的眼睛发出幽暗的光,像两颗夜明珠。
qut;怎麽......你要睡这里?qut;
三花并没有回答他,缓缓的沿著他的脚边过来,在离他的手很近的地方趴了下来。
迟宴不禁伸手摸了摸它的额头,毛柔软极了,比起春卷的毛,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一摸,好像手粘在上面了似的,舍不得脱手了,顺著猫的脊背摸了下去。
三花很愉悦的被摸著,一个翻身,露出雪白肚皮,歪著头看他。
迟宴从小就喜欢动物,因为家里不能养,平时上学最大的兴趣就是逗路边的野猫和野狗,为此没少挨家里人的骂。
猫喜欢睡在床上,不知是贪恋柔软的床被,还是喜欢人的味道,又或者径自封王为所欲为的一心想霸占主人的一切,而这种行为也往往被当作与撒娇同等级的行径,许多主人欣然接受,与猫同卧起。
可爱!迟宴心里源源不断的冒出这个字眼,方才的恐怖片气氛烟消云散。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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