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在火车站见到来接她的雨淅,看起来好憔悴。他心疼地走上前去,拥抱了她一下:“雨淅,对不起!”而刘兰怯怯地站在他的身后,用惊悚的眼神望着她。
雨淅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他们坐上了自己的车。
刘畅坐在副驾驶座上,刘兰一个人坐在后面。她感觉很新奇,从小在山里长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汽车。她抚摸着车里的坐垫和靠背,望着外面她从来都不知道的大城市,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新鲜感。这里的一切,都美好得超出了她的想象。
雨淅把车停在了楼下就带着他们上了楼去。也许这样高大而豪华的楼房在刘兰的眼里也是陌生的代名词吧。走进了房间,她更是惊讶得不得了,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地新鲜和神奇,她大概只有在梦中才见过吧。
雨淅让她自己随便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刘畅跟着她走了进去。她坐在床边,眼里尽是疲倦,望着站在门口沉默着的刘畅,她咬着嘴唇:“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刘畅有些慌张地望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我们在一起过得越来越陌生了?”雨淅有些难过地看着他,“你跟我说实话。”
刘畅摇了摇头,坐到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雨淅,你怎么会这么想?是我一直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突然从我的身边溜走。”
“我已经从上海跟你逃到了北京!我连爸妈都不要了,都选择了你!我会离开你吗?”雨淅难过地抽泣起来,“你知道吗?你突然不见了,我以为你离家出走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在北京,除了你我就没有任何亲人了!”她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靠在他的怀里了。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听到小兰打电话来跟我说我妈快不行了!我当时几乎快疯了!只好彻夜地赶回去!”刘畅的眼中也有泪花在闪。
“我们结婚好吗?”雨淅望着他,温柔地说。
刘畅有一丝不安:“结婚?”他目前一个月只有不到两千块的工资,除了母亲花了一生时间为他存的两万块钱,没有一分的积蓄,他拿什么来结婚?
看他沉默的表情,雨淅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再等等吧!”刘畅心里想着,他要出人投地,他要在事业上超过雨淅。更重要的是,虽然现在雨淅跟他离家来到了北京,但他不会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结婚,他要让雨淅的爸妈看到他的发光发亮,他要让他们看到雨淅跟他在一起没有选择错,“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候。”
雨淅不再说什么,只是浅浅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里,王浩然给夏凌凌打去了几次电话,说想约她出来见见面,吃吃饭,可都被她拒绝了。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下一次,他再打电话过来,她就会给他机会。
可王浩然一次次地希望,又一次次的绝望,他已经有些疲惫了。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是结束了吧!时间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和信心,她没有说错。
雨淅让刘兰进了一个电脑学习班,三个月后,她在一家打字复印的小店里做了一名打字员。对于现在的工作,刘兰感到非常满意。因为吃住都同雨淅他们在一起,刘兰的生活变得滋润起来,变白了、胖了,脸上也有了红晕。
冬天到了,北京的天气特别地寒冷,干冷干冷的。而2003年的冬天更是这样不可思议的寒冷。人们还没有享受完金色的秋天,那最美的季节就不知不觉离大家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冷的冬天。西北风把街道吹得干干净净,阳光淡淡地挂在天际,人们被包得严严的,只露一张脸。还刮风,坐在高层建筑内聆听,严重时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而让最让雨淅难过的季节,就是冬天。也许是从小在山城长大的雨淅接受不了北方的寒冷吧,每到了冬天的时候,她的浑身都被会冻得冰凉,就算是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也不例外。
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雨淅一到下班,就会躲在开了暖气的屋子里不再出来。刘畅会端好热水来给她泡脚,然后煮好了饭端到她的床边。见到这样的情景,刘兰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别老是惯着雨淅,一个女人在家里哪能什么都不会做呢?”她想想,她的确在家里没做过什么事,家里的活要么是刘畅干、要么是哥哥干。她无非就是收入要高一点,她有一丝不满,还有一丝忌妒。
这样的话她跟刘畅说起。刘畅立刻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他说他在家里无怨无悔地做这些事不是因为自己的收入没雨淅的高,而是因为他心疼她。他跟她说雨淅是因为他才背叛了自己的父母跟他来到了北京,虽然刘兰对这些话有些不太懂,但也没有说什么。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片片雪花将枝头吊着的叶片彻底清理干净,将悬浮在空中的灰尘颗粒压埋在地上。雨淅因为关了寒生病了而躺在屋里没有出门,而刚好刘兰也放假在家。刘畅让她去买些补品回来为她炖点东西,刘兰一肚子的不高兴,她想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天假,她早就约好了在学电脑时认识的几个同龄姐妹去南山滑雪场玩儿,想到哥哥吩咐的事,就生气。
出门时,她跟雨淅说了声:“雨淅姐,我出去买点东西,哥让我给你炖点补品!”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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