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闹，黄昏时候，本来想留他们下来吃晚饭的，可是他们说给他们小两口留地方。颜蕾说段誉和荣耀祖住的太远了，莫严也叫他们住一晚再走。

四人一道吃晚饭，很简单的菜饭。

荣耀祖问段誉：“你家女人会不会做饭？”

段誉摇头。

荣耀祖笑了：“嘿嘿，我这下平衡了。”众人又是笑。

晚上，莫严很开心，多要了颜蕾几次，后来听颜蕾气息越来越弱，吓得马上抽出来，颤着手去摸她的脉，心里安心些，抱着昏睡过去的颜蕾，莫严在黑暗里无声流泪。他不敢让她知道，他觉得很愧疚很自责，一直都觉得，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当杀手，为什么自己一定要管莫门，为什么自己要武功那么强，为什么自己会被宋宣找上，为什么还会让颜蕾受伤，为什么自己会受伤，为什么自己还会让她吐血，为什么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脸色苍白，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为什么要眼看着她鲜艳的生命就一点点枯萎下去……

五月的时候，他们动身去参加沈天启的婚礼。真的很奢侈很华丽，莫严撇着嘴和颜蕾咬耳朵：“衣服再漂亮，那公主也没你美，没你会做饭，没你脾气好，没你会弹琴，没你会做衣服，没你……”颜蕾笑得花枝乱颤。莫严也笑了。

后来他们没马上回去，他们去北方，北国的人很豪爽。莫严会笑着和他们拼酒，可是只让颜蕾喝一点点，颜蕾很眼红。莫严笑着把自己嘴里的酒渡给她，惹来周围一阵叫好声。

他们的七夕也是在那过的。那天莫严很神奇的变出一条粉红的丁字裤要颜蕾穿上。莫严搂着她骑马进了一片树林，莫严用内力，逼一团花瓣化成心型在颜蕾头顶上，再收了内力，抱着她在纷飞的花瓣下转圈。莫严爽朗的笑声和着颜蕾银铃一样的笑声回来荡去，惹惊树林里的鸟离树飞鸣。

夏末，他们就回去了。

路过沈天启的门府，正巧他看到，又叫他们住几日再走。

下午花园里，那公主和颜蕾说轩王造了一个水晶陵，漂亮极了，宫里的贵妃娘娘都眼红了，说马上死也值得了。

颜蕾笑，说那定是漂亮的很。

莫严只是紧紧牵着她的手，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颜蕾再没碰到过那公主，想来那陵墓又惹莫严生气了。

住了两日，沈天启送他们走了。颜蕾调笑他以后日子肯定丰富多彩，他笑笑。

秋天的时候，莫严和颜蕾买了很多红色的衣服。

两人经常一道穿着红色走过大街小巷。

小贩会说是天作之合。莫严会笑着多给些钱。颜蕾在旁边也笑，不说话。

初秋到秋末，不过转眼。一年的时间，也不过转眼。

今天冬天，颜蕾病的很重，有一段时间发热连续了7天昏迷不醒。莫严一直在她身边说：“颜颜，撑下来，颜颜，别放弃，活下来，活下来，颜颜，别离开我……”

往年的新年，颜蕾总是能起身了，今年她只能躺在莫严的怀里，看众人嬉笑。

等她疲惫的闭上眼的时候，众人脸上的笑也退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莫严抱着她回房。

大家都有点红了眼睛，月姨终是忍不住，在周方的肩上低泣出声。

魏翔天在远处，看着两人的身影走远，再走远，再不见。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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