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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杏花树下,刃在看书。

这本应平平无奇,可丹枫见他表情颇为阴狠yin邪,便打算看看这到底是本什么书。

刃抵抗一番,无果,书封面朝上,摊开在丹枫眼前——

《cao哭清冷龙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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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常/非日常:彦卿这孩子,逗着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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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杏花树下,刃在看书。

这本应平平无奇,可丹枫见他表情颇为阴狠yin邪,便打算看看这到底是本什么书。

刃抵抗一番,无果,书封面朝上,摊开在丹枫眼前——

《cao哭清冷龙尊:2》。

腰封上是推荐语:罗浮第一畅销书、龙尊后宫二三事。

丹枫眉眼间仍是一片淡漠,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天地骤然变色,黑云欲摧,飞沙走石,隐隐有雷劫酝酿。

“此书……何为?”

刃久违地感受到什么叫“此番美景,我终求而得之”……不对,先前镜流吩咐不得刺激丹枫,遇事不决先说实话,总归能让他多认清自己、少迁怒别人。

刃抬起头,无比实诚地回答到:“饮月,这书,就是您自己写的啊。”

丹枫:“…………”

丹枫:“啊?”

龙尊之所以能成为龙尊,道心必然坚定,便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颜色,但三番五次震撼之下,难免自我怀疑。

此前与仙舟众人厮混,丹枫已大概明白之前的“饮月君”是个什么本性,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那些风流韵事,仙舟居然人尽皆知。

还罗浮第一畅销书。

救命。

丹枫失魂落魄地走了。

刃竟然生出一丝怜惜之意,龙尊大人最近实在不太聪明,比如,他甚至没有仔细看看这小黄书的作者究竟是谁。

刃又将书拿起,翻一页,“只见龙尊大人一脚踩在男人肩头,将他生生按倒;那男人却毫无惧色,反手握住龙尊大人的脚踝,并轻咬了一口,落下一弯红痕。”

又翻一页,“龙尊大人面色潮红,舒服得快落下泪来,那男人见此情形,往他身下花xue顶弄得越发激烈,一时yin水四溅,娇喘连连。”

再翻一页,“另一人拿出一卷红绳,名曰缚龙索,便是这龙尊大人有通天威能也解不开。于是二人合力将龙尊大人双手束缚住,又强行分开他双腿,往两边一系,就能对其为所欲为。”

刃不禁揉了揉鼻尖,还好饮月他没看。

11

春意将尽,夏日绵长,阳光落下来,暖洋洋的。

“将军——今天晚上吃什么——”

云骑军暑期调休,在外历练半年的彦卿肩扛行李手提特产,兴高采烈、破门而入。

吓得府上的小狮子作鸟兽散。

丹枫缓缓回头,发现神策府大门又破了。

彦卿见府上有客人,身形一顿,但是在看清客人是谁后,反而更加欣喜:“龙尊大人!久仰大名!蓬荜生辉!彦卿驽钝,请务必指点一二!”

说着还将手中一大包特产塞到丹枫怀里,道:“这是我专门从丹鼎司带回来的,可好玩了,您尝尝。”

丹枫心说丹鼎司不是白露家的医院吗,怎么还兼职卖土特产了?

然后丹枫掏了掏,抓出来一块……鸣藕糕。

这不是神策府出门左转三十步就有卖的吗?

顶着丹枫疑惑的眼神,彦卿解释到:“可别小看丹鼎司研发的特色小吃!普通的鸣藕糕只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嘛,您尝尝看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于是丹枫咬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您有喜了,哈哈哈哈哈哈,有喜呢,哈哈哈哈哈哈,恭喜,哈哈哈……哈……”

鸣藕糕发出奇怪的贺词,然后在丹枫冰冻三尺的气场下缓缓消声,沉默了。

彦卿颇为心虚:“这个嘛,那个,呃,不准!不准的!别听它乱说。”

丹枫还真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乱说。毕竟他也不知道怎么检查龙尊肚子里有没有……揣着龙蛋。

景元开的玩笑忽然让人后背发凉。

彦卿也是急病乱投医,咬了那块鸣藕糕另一头,于是这玩意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哈哈哈……恭喜……哈哈……”

彦卿:“果然是坏掉了,您看,它还恭喜我呢。”

丹枫不着痕迹地想溜走。

彦卿忽然低落下来,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饮月大人,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丹枫真没有生气,他只是,非常、特别、尤其的……心虚。

但这个时候总要拿出成年人的气度,于是丹枫拍了拍彦卿的头,说:“没关系。”

彦卿顿时高兴起来:“多谢饮月大人。对了,您有空么,好久没和您练剑了,我学了好多新招式呢!”

面对少年人如此闪闪发光的眼睛,丹枫难以拒绝,遂答:“明天早上,练武场见。”

“好耶!”

第二日,练武场大破。

景元连忙请白露前来救人,然后将这一地狼藉拉了个警戒线,告知大家没事不要找饮月指点,不仅害人害己,还容易破坏公物。

可彦卿何许人也?区区小伤根本阻挡不了他的好武之心,只可惜龙尊大人被规劝一番后,说什么都不肯出手了。

第三日,彦卿在家中庭院练剑。

第四日,彦卿也在家中庭院练剑。

第五日,彦卿在家中庭院百无聊赖地练剑,试图找将军陪练,未果。

……

这天,彦卿练完剑,抬头,瞥见好大一条青龙在自己家房顶上摊着,龙尾巴尖都从房檐垂了下来。

彦卿喊到:“龙尊大人——彦卿向您讨教——”

这龙尊大人呲溜一下就不见了。

说起来,这事怪不得彦卿,毕竟少年人勤学苦练有什么错呢?

不过是一天找龙尊讨教十六回罢了。

最多再加上一条原因,练武场还没修好,又被他俩砸坏了。

话再说回来,这事也怪不得丹枫,毕竟还是失忆状态——虽然丹枫心知肚明自己是穿越,不叫失忆——力量掌控不纯熟,说是指教,结果要不是修墙补屋,要不就得找白露抢救,实在劳民伤财。

彦卿提出可以拜托罗刹在旁掠阵,于是闲着无聊的罗刹与他俩一拍即合,三人偷偷潜入练武场遗址大展身手。也确实有用,白花开了又开,彦卿上一秒重伤濒死下一秒生龙活虎,和丹枫打得难舍难分。

最后被闻讯赶来景元叫停,理由是,怕一个不小心,镜流好不容易盼到的三代同堂就没了。

丹枫心说真是时光飞逝,镜流连孙子都有了……不对,看彦卿这发色,与其说是景元生的,倒不如说是罗刹……

更不对了。

丹枫摇摇头,觉得自己脑子实在不太清醒。

景元在前头一番劝诫,罗刹连连赔礼道歉,保证不会再犯;彦卿被罚了一个月的俸禄,此时正可怜兮兮地向将军承认错误,试图讨回一些补剑鞘尾款的钱。

而丹枫在后面神游天外,罚无可罚,毕竟,持明龙尊一职,没有工资。

……

当天晚上。

丹枫优哉游哉地晃回家,发现自己卧室里竟然坐着三道人影,镜流居中,景元和刃一左一右。

“饮月龙尊违法,与众人同罪。”景元说。

“我违了什么法?”丹枫问。

“破坏公物,屡教不改,罚款五千巡镝,再拘留三天。”镜流答。

“我等随剑首大人,前来捉拿要犯。”刃补充到。

原来惩罚在这等着自己。丹枫想,还有角色扮演,玩很大啊。

于是丹枫缓缓从袖中抽出一张支票,提笔写下——巡镝五千枚。

随后老神在在地往他们对面一坐,说:“罚款我交了。拘留吧。”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云上五骁。

刃拿胳膊肘撞了撞景元,小声说:“喂,你这计划真不对劲,怎么饮月一进门就投降了?”

景元也小声回答:“我怎么知道啊!”

可惜几人离得太近,小声密谋也没有任何防范效果,于是丹枫问:“那按照计划,我应该怎么反应?”

刃一脸深沉,道:“龙尊大人您雷霆大怒,抵死不从,与我等大打出手。”

景元也同样故作深沉道:“大战三百回合后,龙尊您双拳难敌六手,被我们合力拿下,罪加一等,只得以身相抵。”

刃:“按计划,我负责扒您衣服,景元负责裤子,镜流大人负责将您押到床上……”

然后景元比了个懂得都懂的手势。

丹枫:“……”

丹枫抬头看向镜流:“您就由着他们胡闹?”

镜流:“……”

镜流转头看向景元:“我都说了这方法不靠谱。”

景元很受伤,只得说:“还不是刃的主意,说什么,旧事重提、故地重游有助于饮月恢复记忆……”

刃也开始甩锅:“我可没说要重温哪段记忆啊……”

丹枫忍无可忍:“行了行了,我之前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你们直说罢。”

于是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饮月你广开后宫,荒yin无度,现下却忘恩负义,不得善终——”

话音未落,竟是齐齐伸手抓来!

丹枫正想躲开,却一时绵软无力,被按了个正着。

丹枫双手和双腿被景元和刃制住,而镜流俯身上前,一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手掐在他的咽喉,在丹枫唇上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这是……干什么?

丹枫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记忆中冰冷如皎月的镜流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有刃和景元“珠玉在前”……也不是没有征兆。

镜流一双红色的眼瞳几乎要落下鲜血,丹枫直直地看进去,忽然听到记忆中的镜流说:“发情期好好待在家里……来找我也行。”

是这样么?

镜流手上越发用力,丹枫几乎窒息,眼前一片昏暗,只觉得自己被深吻时好像咬破了哪里,嘴里满是血腥。

……

“啊?”

丹枫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月上柳梢,一片宁静。屋内,除了丹枫自己,再空无一人。

唇齿间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像是梦魇的余韵。

——太好了,是梦。

丹枫缓缓躺下,稍微安心了些。

一定是刃那家伙看的书过于yin邪,扰人清梦。丹枫想。

不对,我怎会写那等邪物?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丹枫翻来覆去,彻底睡不着了。

……

又是一天。

丹枫睡不好,有些恹恹的,连平日里最喜欢的水晶虾饺都没兴趣吃。

景元夹起一个虾饺,塞到丹枫嘴里,说:“近来是有些无聊,不过彦卿才调休,今天下午回来。这孩子逗着可有趣了。”

虾饺啪地一声落在了桌上。

丹枫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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