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末日般的红光反射在S身上，像他的身体上被蓦地劈开一条红色的河流。交响乐包围的凄婉哀歌如同一个长镜头，慢慢地推进、定格，最终固定在了最凄烈的一瞬。

面对哭泣的弟弟，De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抱住他，更加用力地想把他按进自己怀里，他想告诉他弟弟别担心，还有他在，可这句话在这里也像个无力的谎言。

“抱歉，我不该说那些……”De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他不知该如何安抚S，只好先道歉，试着笑一笑，伸手过去擦掉S脸上的眼泪，“老天，你哭起来可真难看。还是别拍了，不然以后我一定会忍不住天天嘲笑你的。”

De想开开玩笑，S哭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可他没想到自己的玩笑竟没能让S笑起来。S只是咬牙低下头，De都能看见又有眼泪从他眼眶里滴落。叹息着，De伸手抚摸着S的头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翻过身压在他身上。他的穴口还包裹着S的龟头，没有扩张的性交确实很难受，他吞咽着，扶着S的性器慢慢让他退了出去。

“这不痛，”De说，看见S露出更加难过的表情，“但是很难受。”他说着皱起眉头，俯身吻S湿漉漉的眼睛。

“我们还有时间，”他说着，用湿润的舌头舔过S的睫毛和眼角，沙哑的声音低沉温暖得仿佛能融化万物，“让我们来一起解决这个……”他闭上眼睛，把恐惧和难过小心藏进黑暗里，嘴唇温存地吻着S的脸。他抬手，手指轻轻滑过S的手臂，最后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交叠。

“想要你……”他呢喃，晃动着腰用自己的性器磨蹭着S。

这种渴切，即便再失忆成百上千次也不会忘记。

它被这具已经不会疼痛的身体牢记，成为习惯，成为本能，像依赖症。

当De确信自己已经悄然藏好所有会让S不安惶恐的情绪后，他这才再次睁开眼睛，将额头贴上S的额头。

“想要你，想你的手指在我屁股里翻搅，”他呢喃，“想你让我尖叫，让我求你准许我射精，”他用力握了一下S的手，“我们还有时间，Sy。”

在“终将”来临之前，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即便他这颗再也无法感知疼痛的心脏像是已经亡殁，他也不会准许任何人、任何东西再让他最亲近的人心伤至此。

S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里还打着颤。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眼眶和睫毛还湿漉漉的，De的吻又落下，他听见De说的那些，听见De低哑的请求，于是他被De握住的手用力回握了一下。

60

S躺在De身下，发烫的眼角和鼻尖让他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仰起头去吻De，含住他的嘴唇吮吸，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他用力握紧De的手，又松开，手掌贴上De曲起的膝盖，摩挲着，缓慢地向上滑动。

De一手抓住S的手腕，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拉着那只手移向自己身后。S从床上坐起来，De很自然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晃动着腰，试着用自己的性器摩擦着S的。他不确定自己的弟弟是不是真的平静下来了，假如这并不是他需要的，他们可以再换点别的。

只要别再让S像个男孩那样突然伤心地哭出来。

那会扯烂他的心。

虽然不痛，却仍会流血。

S喘息着，宽大的手掌握住De的臀用力揉捏着，他的舌头在De的口腔中翻搅，他们吞咽下彼此的呼吸，吞下彼此细碎的呢喃和呻吟。敏感的性器感受着来自De缓慢有力的撞击，S一手按住De的腰让他们的身体贴紧，手指伸进臀缝轻轻揉按着穴口周围。

De吐出迫不及待的喘息，在S的手掌之下小幅度挣扎着，含住S的舌尖，吮吸，请求般低喃着“想要你”。他的声音颤抖近乎哽咽，急迫的气息由鼻腔喷洒在S脸上，湿热而短促。

S缩回手指，再次用力揉捏着De的臀。De用力吞咽着，他们的吻从开始的温情逐渐变得激烈，两人潮湿的津液在彼此的唇舌之间交换，由嘴角外溢滑向下巴。S放在De腰上的手掌向上移动，手指小心滑过他背后缝合的伤口。可吸收的缝合材料被逐渐长合的肌肉吸收，伤口几乎愈合，只在De身上留下了长长的疤痕。

这里也不会痛了。

S难过地想道。

De还不知道S骗了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已经短暂失忆过两次。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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