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玥儿可以自己下马的...”我挥开他的手,不想他再为我费力气,想也不想翻身跳下马...哪知,那马儿似乎不喜欢别人在它背上乱动,或是我下马姿势不对,它一抖身子,我便一个不稳地往地上掉...
“啊...”我叫,却止于跌入一个温暖怀抱。
小手抓着发梢,姿势奇怪地窝在赤膺怀中,我听见他沉沉低笑:“既不会马,还逞强....”
我没乱动,可嘟了小嘴倔强道:“都是马儿不好,摔了玥儿...”
“嗯,那本太子立刻叫人处置了它...”赤膺又转回冰冷的声音,彷佛是在下达一个不关性命的命令。
我急了,别呀,怎么能为了我这么随便便杀马?它又不是故意的...
我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不准,不准,都是玥儿逞强自找...别杀它...膺,好不好...”
他笑,点头,将我缓缓放在地上站好,替我顺了顺鬓间的发丝:“好,玥儿不愿杀它,便留下...”。
那一刻,我瞧见他背后张大嘴巴的蒋儒令及众仆人,还有依然对我不屑的流畅。想必是他们都很诧异为什么冷酷的太子变得如此温柔了,会对一个女子言听必从。而柳畅眼中对我的不屑,我想我是明白的,不过一个巧言、有心计女子,一时迷惑了太子心智,我猜他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会怎么看待我从一个贴身婢女迅速混成太子宠眷?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在乎的,别人怎么想,我可管不了。
被众人簇拥着的赤膺很快被送进他寝室,宫中太医也被迅速传召过来太子府,侍女端着热水出出进进的,大家忙得不亦乐乎,唯独我和越裘像是被孤立的人似的,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只能在房外的亭子中坐着等候,在等什么我也不明白,可就是觉得要在这里等着,可能等有人来按排我们的食宿,也可能等赤膺唤我...
“你不要进去看看么?”许是等的久了有些不耐烦,又或者见我那么沉得住气觉得奇怪,越裘开口问我。
回神,我转眸看他,嘴角扯出些弧度:“貌似不用我出马呢,他身边可用的人....还真多”。
不知为何,我语气里竟有些无奈,可我知道,我的心早早就飞了进去,不知他伤势还好么?刚才他转身进府时,我隐约瞧见他背后的衣服沁了血,定是伤口又裂开了...
“他不会有事的,用过我的药,应无大碍”越裘的话传来,竟出奇的安抚我心。
我冲他笑了笑,微含了首:“多谢越大哥...”
而后,我们开始聊起“幽鸢”。越裘问我怎么得到“幽鸢”,我据实将如何得到它的经过描述了下,当然避开了谈和宁远溪的关系。说起卢彩玉不识得“幽鸢”一事,越裘竟笑了出来:““幽鸢”于普通人而言,不过珍贵首饰,知它有奇效者,不过寥寥,她不识得,也很自然,但我很是好奇,翎国国君如何得到我族圣物?既是贡品,谁人进贡?此人必和盗窃“幽鸢”者有关,看来我应去好好查探一番,顺带找出当初出卖我族人之人”。
我微点了头,觉得他分析得还是有些道理,必是某个不怀好意之人,想借进贡“幽鸢”来笼络翎国势力吧,但为什么?目的何在?我还猜不到。
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我抬头望去,瞧见蒋儒令信步走来,于我两米外站定,对我躬身一礼:“殿下已处理好伤势,请小姐进去”他声音沉稳,平铺直叙且不含丝毫波动,看来平时也是较为严谨的人,赤膺定是跟这样的人混多了,才“近墨者黑”这般爱扮酷的吧?
我起身,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关心和在意,也学他般平平淡淡:“有劳先生...”我猜他定是赤膺的谋士或者老师,所以称他先生应不为过吧?
也不多看他微变的脸色,我对越裘说我去去就回来,便缓缓直直进了赤膺房中。
内室只有两个丫鬟在一旁侍候,赤膺此刻正斜斜靠坐在床头,进去时正好瞧见一个丫鬟端了汤药到他面前,他微皱了眉抬头,却正好看到我进来,随即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放在一旁即可,不必伺候,你二人退下吧”。
二人应是,便躬身退下,并且很负责任地将门顺手关好。
“过来...”赤膺的声音只在对我时温暖,他看着我,嘴角慢慢浮起笑意。
我缓缓靠近他,脚刚触到床底边沿,猛地被人扯进怀里,一个炽热的吻便覆了下来。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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