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战战兢兢地扯了扯正在布菜的婢女的小手,低声问:“这是唱哪出?”
小丫头立马跪地上,低眉顺眼的扮小兔子:“奴婢不知,请主子恕罪。”
何罪之有?不就是堵着我不要我问吗?这丫头年纪不大,却精得跟什么似的,果然是皇宫出品。
算了,不就是多几只看门的,我饭照吃,觉照睡。就是想到晚上那昏君的狼样,心跟猫抓似的烦。
月上柳梢头。
对着红烛,我疯狂地虐待脑细胞,寻思了N组逃脱方案,外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太极迂回术。结果,一夜无人。
次日,我眼圈墨黑,精神极度萎靡,躺床上补觉一天。
说也奇了,自我进宫那日见过昏君后,一连十数日,再没见到他一根毛。想必这后宫莺莺燕燕多了去了,转个身便忘了还有我这号人,竟有些解脱的窃喜。
这日雨后晴空,我悠闲的吃着果茶,心里盘算着向小说里那些女孩子学习“先隐形,再混水摸鱼”的宫廷逃跑法,门外突然有人高呼:“皇上万福!”
茶碗“哐啷”摔地上,我就差没跟着摔一块儿去。
“瞧瞧,激动成这样。”有人一进门就笑着打趣。
呃,这是激动吗?吓着了好不好!
抬头横他一眼,却发现来人面生得紧。细看,他和断袖王爷竟有几分相像,只是年长些,留着几撮小胡子,一身珠光宝气的晃得人眼生疼。
我揉揉眼睛,略探脖子往他身后看——没见那昏君。
“怎么,美人等的不是朕吗?”
鬼才等你!我瞪。
等等,他喊自己什么?!
“先皇已于多日前突发恶疾驾崩了。”自称朕的家伙清清淡淡冒出一句。而后,抖抖衣衫,好整以暇的坐在我身侧椅子上,捧着婢女奉上的清茶润嗓子。
我一僵,狐疑地睃了他两眼。这身打扮哪象家里死了人啊?再说那昏君好生生的,这么快就咽气了?不会是轼父篡位吧?
优雅得体地收拾了下衣襟,我识时务的行了跪拜大礼,“恭喜新皇!”
他得意,“免礼,朕准你坐着说话。”随即想伸手扶我,我先他一步,自己起身坐好。
“几日不见,美人更加明艳动人了。”他冲我邪笑,慢慢凑近,“要知道,先皇驾崩之际,朕第一个想到的可是美人你啊,”接着,邀功似的瞄了眼门口,“瞧瞧你这院儿,宫里头最好的侍卫都调这儿了。”
嘴上说着,底下还毛手毛脚,“昨儿扶棺入陵后,朕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见你。美人啊,你可真让人牵肠挂肚。”
这叫什么?龌龊!
我全身寒毛集体起立,额头一滴冷汗滑落。当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养什么样的儿子!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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