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没问题。因为我喜欢她。”

“——她问我是因为她是Oeg么？可我却否认了。”

鸣人没说话。他看着水门的眼睛愈发的温柔起来——同样是一样的苍蓝色的眼睛。鸣人的眼睛一直是明亮的、富有侵略性的，而水门的却像是温柔的海洋，看似平静却在其中蕴含着肉眼完全无法理解的、丰富的情绪。

“我跟她说，我知道她是Oeg——所以我才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就跟她火红色的头发、和她那明显豪爽过了头的笑容一样。她的未成熟的Oeg的气息，只是她之所以吸引我的其中的一点而已。”

“Oeg的命运一直被视为悲剧——在Oeg还不稀缺的年代，他们的命运完完全全是由他们的Alph决定的。其实所谓的人种优劣论本来也是有依据的——因为毫无疑问的，Alph和Oeg明显的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遇上了好的Alph还好。但是遇见差的，Oeg就只被视为Alph的生育工具，甚至被玩死了他的Alph也不会在意，而是去寻找下一个Oeg、以方便得到自己的后代。”

“即便是玖辛奈这样的Oeg也是——她们一出生就被打上了Oeg的烙印、甚至比那些成年了才被判定为Oeg的更为可怜。她们出生就被注定了要为自己的家族生儿育女、制造好的后代的宿命，就像是锁链。被束缚着、无法挣脱。”

“然后是佐助君。虽然我没有见过这孩子几面。但是我明白他所承受着怎样的期望。我也认识他的父亲，富岳人虽好，但有时也确实过于严格了。就连日向家的那位姑娘也是——日向少校之所以敢于那么冒险，也想必是想要将她从失败的阴影中拖出、让她能够在家族里取得本应有的地位吧。”

水门这样淡淡的说着。

“老爸，”

——不知过了多久，鸣人开口了。

“我会成为一个好的Alph的——就像你对老妈那样。我会对他好、照顾他、一辈子都不放弃他的。”

“因为我是他的Alph。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伴侣。”

“——不愧是我儿子。”水门看着自己儿子的苍蓝色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他伸出手揉了揉儿子跟自己一样乱糟糟的金发。像是一瞬间想起了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说真的，我觉得头发像佐助君一样应该比较好看。”

“那种一看就知道拽的要命的鸡冠头哪里好看啦——明明还是我们这种金发好看啦。”

“那要不像你妈是那种火红色的头发？”

“唔，叉烧我考虑。”

“叉烧？”波风水门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的儿子倒是很认真的抬起手，很认真的跟他一个一个的数：“是啊。干笋、叉烧、海带、酱油、味噌——老六我在香葱和面条之间摇摆呢。”

“……不、比起这个。刚才的闲聊果然太久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我马上把鼬叫过来，在那之前，你把这杯咖啡喝了，你果然是太累了。”

**

在看不见头的研究所里，“时间的流动”也变得仅仅是一个概念罢了。

相比电子荧屏上显示出来的日期，反而佐助所能得到实感，来源于自己身体急速的变化——在大蛇丸和兜给予的药物的催化下原本对于一般人而言好几个月的过程被短短的缩成了几天，最初的恶心呕吐眩晕的早孕反应过去以后，只剩下难以抵挡的疲倦感和对于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的认知，在冰凉的手术台上醒来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饭。

比如现在。

“已经完全成型了呢，可喜的是长势也非常的健康。”

他听见了一个不无欣喜的声音——如果不是明白自己所处的处境的话，佐助甚至有种自己是个热情的听着妇产科医生的嘱咐的孕妇的恶心错觉。只是对方是大蛇丸的话，实在让人有些开心不起来。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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