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点点头,可不是嘛
他们有车还不止一辆,咱们有会开车的人就成。
年丰蹲在地上整理从屋内表面空间收集到的所有东西,祈雨拍拍胸脯意思有我呢
金远轩拿着赵行给他的冰盒贴在脸上,冻得龇牙咧嘴没叫一身疼也没嚷嚷要包扎,安静站一边等着年丰他们忙碌,祈雨看了屋里一圈该收的基本都收了,冲着墙壁扬了扬下巴。
暗室呢?
琉璃塔五层楼,第一层隔板可以折叠空间大小多变,三楼和今天才去过的五楼空间一样大。这会在灯光昏暗的二楼待久了仔细对比了下,确实是比三楼五楼面积明显缩小。
金远轩刚抬脚,祈雨瞬间想起了另一个蹊跷之处:四楼呢??!!
祈雨说罢转头问年丰:你经过四楼的门了吗?
祈雨今天第一次到五楼,上去之前吐得昏天黑地一遭,这会才琢磨过来从三楼到五楼好像没有拐弯直接就上去了??年丰的回答肯定了祈雨记忆没错,祈雨冲着金远轩一瞪眼,那眼神刺果果的就是你不老实!
金远轩大概是怕祈雨揍他,双手立刻抱头,努力睁大肿成一条缝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真诚,手里冰盒的水珠顺着头顶流下来顺着眼角流到嘴角,看起来惨兮兮。
四楼我没去过,之前设计的时候四楼没留门,和五楼有个暗梯相接,然后四楼有个暗藏的外梯可以直通地面。圣嗣说四楼预留给左护法做卧室,方便保护他,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们可以通过外梯撤离,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你不早说!
祈雨抬脚就要往外走,老谢拦住了他。
这院里前门后门都守住了,这栋楼已经被包围了一个都跑不了,我马上叫几个兄弟上去守着,等这弄完我们一起上去。
楼梯上再次传来脚步声,一位年轻的警察再次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经过行动组同事确定,之前和祈雨套近乎的化名老白的三人确系国内通缉的在逃人员。
祈雨回头一蹬金远轩:赶紧啊!
金远轩腿一抖,手伸进裤兜里小跑到了墙边的蜡烛架旁,猫着腰从架子下面钻进去,在墙壁上摸了半天后掏出钥匙捅进了锁孔,轻微的咔哒一声,一块一米出头高七八十厘米宽的木板被金远轩推开来。
金远轩打开后蹲着退了出来站在一边等祈雨命令,祈雨看了眼供台下面的楼梯出口又看了眼金远轩新打开的暗室门。
就这一个?里面是什么?你属狗的吗?个个出口都修得跟狗洞似的?
啊!你咋知道?
祈雨嘴唇抖了抖指着暗室:这里面装的什么?还有没有别的?
金远轩从裤兜里掏出一串单把约摸6厘米的小钥匙:这是主入口,里面还有三个房间,这是钥匙。
金远轩说完立刻补充一句:里面空间高度都正常,只是这入口要求隐秘,所以才修得矮。
老谢抢先一步接过钥匙,带着刚上来的一个年轻警察,两个人做好基础防护后先一步进入了暗室探查,不多会老谢出来说里面三个房间好似都是储藏室,放的东西都是小物件,还有一些印刷品。空间不大一个房间就能挤两三个人吧。
祈雨接过赵行的东西,叫他在外面等着他和年丰进去。
第一个房间里放着一个金属货架,架子上放着崭新的莲花灯,颜色不外乎他们见过的那些。还有一百多本祈雨他们前几天拿到的《玄礼经》,以及一卷卷彩色的细棉线,还有几根编好的长短不一的细绳,祈雨几乎立刻认出来,那和他见过的带在死者手上的手绳是一样的纹路。
怎么弄?全带走?祈雨问。
不用,先挨个检查下。
两个人带着手套仔细翻过每一件物品,都是全新没有启用过,最后年丰把几根细绳收进了证物袋。角落里几个盖子没打开过的崭新透明大桶吸引了祈雨注意,他蹲下身子把桶转了下看到了标签,虽然他还是不懂这是什么油,但是至少那不是尸字。
他蹲在地上指着桶问年丰:这是可以点燃的不?莲花灯里用的是这些?要不要提回去化验下?
年丰瞟了一眼:你每桶拧开闻闻
祈雨听话的把几个盖子拧开,撕掉里面的密封层,瞬间一股浓烈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小房间,祈雨好不容易平息的反胃感再次涌动,他赶紧捂着嘴和鼻子节节后退。
这是生化武器吧,太难闻了。
年丰笑了笑提着手上的东西说走了,祈雨赶紧跟着出门关上了房门,右手不停在鼻子面前扇,太难闻了。
第二个房间里的东西让祈雨十分意外,一摞摞的《玄礼经》放在地板上沿着墙壁堆得整整齐齐,从侧面看纸张新旧不一,成色区别明显。每一摞有高有低,高的一米多高,矮的大概一米。
祈雨随便抽了一本,一张巴掌大的白纸从里面飘落出来,捡起来翻过来一看:存款凭条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凭条上户名,账号,日期,币别一应俱全,下方本来空格的位置有一个手写的签名。
签名太过潦草祈雨没认出,不过账号户名祈雨倒是认得,正是HIGHSKY慈善基金会,金额也不少。
祈雨把凭条在年丰眼前晃了晃:看来这里的每一本咱们都要挨个打包回去了,你有那么多的证物袋吗?
年丰快速翻过几本,每本里面都有一张小纸片,不论大小颜色,上面的信息都说明了,这是同一种东西存款凭条,只是分属不同银行而已。
我让赵行来吧。
赵行背着书包走进来二话不说,拉开拉链掏出一沓证物袋开始干活,祈雨瞟了一眼书包里装着满满的证物袋放心下来。
还有最后一个房间会是什么呢?祈雨想不出来。
推开最后一个房间门,久无人居所特有的陈旧之气扑面而来,屋内可以用空空荡荡来形容,地板上清晰可见一层薄灰,一面墙边凌乱的扔着几本《玄礼经》,一看那横七竖八扣着躺着的样子就是没有人管过的。
年丰蹲在地上检查经书,祈雨站在他身后仔细打量这间屋子,视线顺着地上的经书上移,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发现了一条像邮筒投递口一样的长条形缺口,上面有一个黑色遮沿确保这屋里的光不会透过缝隙照出去。
祈雨走到旁边耳朵贴着口,老谢他们的说话声清楚传了过来,祈雨朝着缺口吆喝了两声,熟悉的脚步声很快靠近,老谢语调惊讶。
诶,这怎么有个投信口一样的玩意,黑乎乎的你不说话,都注意不到。
在哪个位置?
就在供桌旁边呢?诶?这怎么还有一个?
老谢疑惑的话音刚落,隔壁房间传来了赵行杀猪般得嚎叫:啊啊啊啊啊啊!~~~~~
别说祈雨没听过平时沉默寡言的赵行大声说过话,年丰天天跟他待一块也没听过这种惨烈的叫声,两个人不约而同拔腿跑回隔壁,墙壁上堆叠的《玄礼经》已经被赵行收拾了大半,他这会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指着前方,听见祈雨他们的脚步声都没有回头,磕磕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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