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正事,亚图姆一身轻松,他心底缠绕着的丝线松开了,杏子也心情明朗。他们在这个国度玩了几天,乘船回去的路上,又顺道去了埃及,对于杏子长期出差的国度,她就像回家乡一样熟悉,而对于亚图姆来说,就是回到了家乡。刚下船的两人就看到了来接他们的马利克和费努库,真崎远远地向他们招手。“亚图姆,杏子,你们可算到了。”“哟,法老王。”暗人格和亚图姆颔首示意,杏子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不知道跟我打招呼。”费努库挑了挑眉。“哟,女人。”“你满意了?”她真成无名的女人了,杏子没搭理他,把手里的行李往他身上一塞,转头就把对方肩膀上的小鸟给唤到自己手上。“翼神,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小瓜子。”“啾啾!”小鸟高兴得直蹦跶,用小爪子开心地啃着坚果。自从她缺失的灵魂回来以后,小家伙也开始亲近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费努库一脸气死了的样子她就觉得有趣。“不理你主人,我们走。”亚图姆也揉了揉小鸟后颈的羽毛,它舒服得直蹭,杏子看他倒是挺喜欢小动物的。“要不我们也养一只宠物。”“猫或者狗?”马利克建议道。“你们可以养只柯基啊,柯基屁股多可爱。”“柴犬笑起来也可爱。”两人在马利克的带领下,有说有笑坐上了车,落在最后的费努库被迫拿着大包小包,幽怨地跟着。很快到了马利克的别墅,他早早就把三楼的客房收拾出来,等客人安顿好,他们一起出去吃了午饭,在埃及新建造的市区转了转,快要傍晚时,几人回到别墅,在泳池边小憩。马利克和亚图姆脱了衬衣,在水里游了几圈。杏子穿着小碎花的抹胸长裙,戴着墨镜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费努库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躺下,光着上半身喝饮料。杏子问道。“你怎么不下去一起游。”暗人格切了一声。“……游个屁,看见水就烦。”女人笑出了声,看来这家伙也和她一样,在神殿被海水吓怕了。“干杯。”她拿着花茶,和费努库的冰可乐碰了一下。“埃及的生活习惯吗?”男人叼了个甜甜圈,不假思索。“习惯啊,shuangsi了。”不用上班,有一个知名摄影师养着他,可不shuangma。杏子悠然自得地看着自家法老王匀称的身材,在水中划动,顺便瞟了一眼健硕的马利克,调侃道。“你看你都比马利克胖了,你才应该减肥。”男人被噎了一下,他白了杏子一眼,这女人还真是记仇,这都多久的事了。对于女人来说,有些事可以忘记,有些事会记得很清楚,这样浅显的道理,费努库这种情商头脑过于简单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出去吃过晚饭,马利克带他们去看了一场音乐会,回到家已经不早了,杏子洗好澡走进房里时,亚图姆穿着睡衣正在看光脑,发梢滴着水。灯光昏暗,偌大的深调房间冷淡静谧,法老王的剪影浓重,埃及的夜景镶嵌在他身后的落地窗中,由远及近,万家灯火与漫天繁星相交汇。一点光亮就是一个家,是遥远星系的一颗星。杏子升腾起一股难言的情愫,她翻身上床,钻到法老王的怀里,发心传来宽厚手掌的揉摸,让她舒服地嗟叹了一声。“马利克的房子好宽敞,大房子真好呀。”其实杏子最近也一直在想,她的家在旧城区,空气不好治安不好不说,其他做什么都不方便,以后不出差了,他们每天来回去研究所上班也很远,通勤要两个小时,很耗费精力。“要不我们也买一间大房子吧,离市区和研究所近一点。”反正她和亚图姆现在的积蓄首付肯定够,研究所的津贴很宽裕,每月按揭也没问题。“好,那我最近来看看房子。”亚图姆收起光脑,开始在手机上浏览信息,杏子安心极了,伏在他的胸膛上,笑意盈盈。法老王总是给人很强的责任心和安全感,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丈夫。杏子心里又热了起来。“亚图姆……。”“嗯?”“我病好了……。”她感到身下人的呼吸微顿,但又很快变得平稳,甚至都没有出声,杏子鼓起勇气的暗示,被浇了一盆冷水,执拗的她突然被激起了好胜心。女人翻身坐在了亚图姆身上,虽然男人下意识的闪躲了,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法老王声音哑得厉害。“杏子,别闹!会被听见的。”“不会的,他们才没空理我们。”她俯身封住了他的唇。“不行……唔!”正经的亚图姆慌乱急了,在这里和家里是不一样的,随时会被人听到的认知让他的脸通红,却又不敢太用力的挣扎,杏子力气不小,法老王也怕弄伤她。但女人其实只是逗弄他罢了,混乱中解开他睡衣最上面的扣子,乐在其中地和他玩闹,男人却当真了,不停地去抓她不安分的手。“杏子!”真崎像得逞似的,无声地笑。此时却传来了敲门声。“法老王、杏子,我给你们拿了点水果。”是马利克!这下换杏子吓得不轻,她立刻滚到一边,慌乱中从床沿跌了下去,又不敢叫出声,只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你没事吧。”亚图姆急忙下地扶起她。“没……没事。”她心虚地想,还真是隔墙有耳,以后就算是玩闹也不敢了。马利克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只听到里面一阵兵荒马乱,等他们好不容易打开门,也是头发凌乱,压抑着急促的呼吸。他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他不傻,看到法老王通红的耳朵,水色红肿的薄唇,还有敞开的衣领,就知道刚才是怎样的激烈。“马利克,你……。”“你们继续!”话音未落,白发男人就砰的关上门,一溜烟地下楼了。回到房里他还是不好意思心突突的,正在床上看着电视的费努库把手边的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奇怪地看向他。“不是说去送水果,怎么拿回来了。”“嗯,给你吃吧,多吃点。”第二天的早餐上,他们坐在一桌,三个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费努库看向法老王。“你脖子上怎么红红的。”一时之间,空气都凝固了。四个人当中,只有暗人格是傻的。……从埃及回来后,杏子和亚图姆休整了两天,出去旅游其实也挺累的。期间黑泽老师和杏子来促膝谈了一次,内容是研究所以后的战略变化,军方和学术机构分离,他们的学术方向等。在离开的时候,黑泽拿出了一对男女手表,当作新婚礼物送给了他们。“新婚快乐,年轻人。”“新的开始好好享受每一刻。”黑泽看向心性坚韧善良的两人,对他们很放心。杏子目送他的车离开,他今天言语间透露出退居幕后的想法,一方面因为佐佐木的事件带给他的身体负担,另一方面是他对生命和学术、超自然有了新的观点。生死面前,任何人都会有不一样的感悟。真崎稳了稳心神,以后她知道她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与志同道合的学者砥砺前行,虽然责任变得重了,但她相信她能做好。而且,现在也有人和她站在一起了。明天就要上班了,洗完澡的杏子在规整材料,之前没处理好的文件重新标注完善,等结束的时候,真崎看到坐在一边的亚图姆撑着头在望着她。她向他灿然一笑。“我们要一起上班了。”“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这是你第一天上班,要吃点好的。”“随便,都行。”杏子于是在桌上的书架抽出她的笔记本,上面是亚图姆来以后,她做的一些料理笔记,简单整洁,不过今天她贴了几张点店铺搞活动送的可爱贴纸,冰冷的笔记本一下有了温度。“不如我就做这个培根蛋三明治,很简单,你可以多睡会。”“嗯。”亚图姆总是很简短的回答,心不在焉的。“你怎么了?”法老王没回答,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放好,在她询问的眼神中,把女人抱到床上,欺身压了上去。酸甜橙子的沐浴露香气,混杂着侵略的荷尔蒙将她淹没,杏子陷进被褥的一刻突然反应过来,瞬间紧绷了身体。“亚图姆……。”男人眼中黑潮涨起,他看到身下人紧张得呼吸急促起来,轻笑道。“之前你不是不怕吗。”还来撩拨他。女人抬起手羞赧地捂了捂脸颊。这……,这种情况不一样,这是来真的。“杏子。”他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认真地看向她。“可以吗?”温柔的话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道,不容拒绝。果然家里才是法老王的主场。杏子缓着心跳,也忍下羞意,环上了他的脖颈。……夜的暗流,一叶扁舟在水中飘摇,眼眸中的璨星水意涣散,迷蒙了春夜……。晨间阳光洒满床铺,法老王醒来时,杏子还在梦乡,呼吸清浅平稳,看上去睡得很沉。昨晚她带着哭腔的惊喘,修长白皙的双腿被并拢狠狠顶撞,脚尖摇曳轻点着他,烧尽他的理智,求饶的话语和喊着的名字,最后都变成了不成调的呜咽……。亚图姆眼底微暗,他压下身体的燥热,起床洗漱。到了不得不上班的时间,法老王才轻轻把她叫醒。“杏子,醒醒,起床了。”“嗯……。”她翻了个身,嗓子带着黏糊的鼻音,微红的脸轻蹭蹭被子,又埋了进去。“好了,要上班了。”法老王无奈喊了她好几遍,她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唔……,早上好。”她掏出手机这才看到了时间。怎么这么晚了!“上班要迟到了。”她急忙翻开被子下床,却因为双腿的酸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小心。”亚图姆扶住她,女人茫然地还不了解现在的状况,不明白自己的脚怎么酸胀得使不上劲,看向法老王的眼中带着求助。男人抹去她微红眼角旁生理性的泪珠,把脑袋还一团浆糊的她打横抱去了浴室。杏子疏散过了起床的迷糊劲,急匆匆洗漱,法老王已经吃过早餐,把给她的三明治打包准备让她车上吃。换衣服的时候,杏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一阵羞,她抬眼看向刚脱下上身睡衣的亚图姆,没想到男人裸露的后背也是红印。脸颊蹭的一下guntang,她抿了抿唇,嗓子热得说不出话。车疾驰在清澈海水映衬的蓝天下,杏子吃完三明治,小口喝着牛奶。她目光闪烁,话含在喉咙里犹豫了几次,最后还是轻咳一声,把自己的声音找了回来。“亚图姆……。”“怎么了?”杏子的声线有些哑,反而显得温温糯糯的。“以后不能像昨晚那样了。”“对……身体不好。”初尝性事的男人没有节制,在杏子所知道的生理知识里,这确实不太好。她不好意思地垂头观察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亚图姆只是勾起唇边,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