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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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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念去来+云飞扬作者:茗蕥图尔/月琉璃

第2章

造这楼的工匠,不愧是鲁班再世。人还未靠近,便能感觉到隐隐寒气从那勾檐中,砖墙内渗透出来,寒至心肺。静静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铮铮之声。白玉堂走近细看,才发现原来那竟是无数个插在砖缝中削尖了的铁器,两两相叠。风一吹过,两片撞击,便发出了共鸣。这冲霄楼为砖瓦结构,外形就似一个普通的七层砖塔。但唯一不一样的是,它只有一个窗户,就在最顶端的一层。因此,人要想进入,要不从最下面的门,要不就是最上面的窗。因那楼甚高,轻功再好的人,也需要到中途换一口气。可由于满墙都插满了铁器,人一踏,便会发出极大的声响,远传千里。因此,人要想跃窗而入,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哼哼——”,白玉堂无声的笑笑。看来这盟书定是被放在最高层。但是要取到它,必要从最下层层层闯过。今日大门紧闭,白爷爷我亦不会那么鲁莽的进入。看来这老头真是费尽心机,我也要从长计议才好。

在离襄阳城外三百里的地方,树林幽暗,月华如练。一匹俊马飞奔而过,惊起鸦雀无数,打破了这晚间的静谧。一位着深色衣服的人骑在马上,他不停的踢着马肚子,狠命的催着马。他跨下的马,似通主人心意般,虽已有些口吐白沫,但仍使劲的奔跑着。再看那马上之人,原来深蓝色的衣服,早已被汗浸了个湿透。汗和着尘土,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条黑道子。被风吹的零乱的头发,充满血丝的赤红双眼,干裂的嘴,无不在说着他已经多久没有休息过了。那紧紧皱着的眉和那充满焦虑的眼,却又让人无故的心一疼:他这么玩命,到底是去做什么?

玉堂,求你,不要,不要去那里。我知道你不想我有事,可我,又怎么舍得?请你让开,因为那是我的差事。请你回去,因为这里不该是你的坟墓1展昭这一路奔来,一共一千一百一十八里路,他心中脑中就只有一个想法,希望上苍能听到他的话,阻止白玉堂去闯冲霄楼,盗那盟书。我以为你会在茶中酒中下迷药,我在进屋前就想好了应对之词;我以为你会点我的穴,在房门外我便移动了所有穴位,我以为…我想到了很多很多,却偏偏没想到你换了熏香,就那样的在我眼皮子底下熏倒了我。可笑我堂堂御猫,破案无数,灵巧机敏被世人称颂,却最终敌不过你那颗七窍玲珑心。可叹我向来自负心细冷静,却最终被你骗过。我悔,我恨,我为什么早些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会忘记这香,你曾经向我提过的啊。当时你就说,因我总睡眠不好,这子谷川乃安身养眠之圣品,你特地花千金购来。谁承想,这第一次,竟是为了你的离去。上天啊。如果有任何劫难,请让我展昭一人承受吧。这本就是我应做的。白玉堂他本就不属于这里,让他回到江湖中去吧。让他在那片广阔的天空自由翱翔吧。

(八)

只见四面墙壁上或刻、或画、或塑着四大天王,八大金刚,十二大护法。各个神情怪异,形态可怖。头上高悬着一个支形烛架,里面插着高高短短的十二只蜡烛。不知哪里吹来的弱风带动着昏暗的烛火左右摇动,拉扯着影子时长时短,时深时浅,颇为诡异。此层初看,就如一般的佛教藏经阁般,无任何可疑之处。可若看了一圈之后,就会发现,它正与下面一层相反——到处都是梯子,却无通向上一层的入口。整个天花板就那样严严的盖在了头顶,好似到了顶层一般。

白玉堂静静的站着,好似在考虑,又好似只是瞬时的愣了愣神。忽的,只见他右臂一带,一条银带从他手里飞出。这带有三尺三丈长,一个手掌宽,通体雪白,拿到手里却有些微凉。原来这白带并非普通绢布做成,乃用了一整块上好的新疆和田白玉,磨碎成沫,再经过一系列的冶炼等加工,最后与上等云母绢混合在一起,制成了这坚韧却不乏柔软的银带。那绚目的亮光其实是一丝丝金线所发。这金线极细,制作时先把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金线劈成12条,再每三条为一股,每三股辫成一根金丝。最后,把这一根根的金丝结成网状,紧附在这玉白带上。这样这个银带既有着绢布的柔软,又有着玉石的硬度,还有着金属的攻击力,既可防人又可攻击。

只见白玉堂右手微微一震,这银带的一端仿佛有了生命般飞向了那高高在上的烛台,穿过重重蜡烛,又落回到白玉堂的手里。白玉堂拽紧银带,呼的原地拔起,以银带为轴,自身为动力,朝几个楼梯顶部一一飞快的试探过去。旋转一圈后,白玉堂轻轻落地,不带起一丝尘土,只有那仍然飞扬的白衣显示出他刚刚飞过的痕迹。那飞扬的狭长凤眼显露出他兴奋的心情,呵呵,就是你了。

抽回玉带,他再度飞起,准确的踩在了一个梯子的两根立柱上。谁知那看似稳稳的梯子在受到重力后竟然慢慢向着白玉堂的方向倒去。白玉堂似预料到了一般,不慌不忙的抽出画影,轻轻用剑尖点地,梯子借势又倒了回去。可谁知这一点,位于左右的哼哈二将突然张开了嘴巴,细细密密的亮针从二将口中飞出,直向白玉堂飞来。白玉堂倒也不慌张,两只修长的腿用劲缠住梯子两端的立柱,腾出两手。只见那两只手似轰蚊虫般轻轻挥动了几下,那些细针竟似遭遇到狂风般纷纷偏了方向。就连头顶的蜡烛竟也灭了两根,整个大厅显的更加阴暗。

这厢铁针如春雨般细密的落地声刚停,那厢呼呼的劲风声又起。只见三把飞到从三个方向同时向白玉堂射来。这刀形状颇为诡怪,好似一只长长的利刀被人用力弯出了个弯,成为一个钝角形。白玉堂自小熟悉刀器,他知道,这是回旋刀。除非刀打到物体,否则就会永无休止的来回飞行。他略一估测,这三把刀皆来势汹汹,且会同一时间到达,而他一直站在一个左摇右晃的梯子上,无处借力,因此,他不能硬碰硬。

右腿迅速踏上了梯子上的一截横木,谁知那一截木头垂直掉了下去。原来这物件看似是一个梯子,但所有的横木都是摆设,一踩就会和两根立柱脱离。但这短短的一瞬,已足够白玉堂调整好了重心及呼吸,噌的像房顶飞去。在他飞起的一刹那,三把回旋刀同时飞到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几个因快速飞行而导致发热的铁器,由于碰撞发出了一阵火花。白玉堂直直的向上飞去,好似要用头颅来撞开房顶似的。

(九)

突然一道银光再次亮起,他再次抛出了那条银带。不过这次的目标是矗立在灯下的一尊高达5米的纯金四面千手千眼观士音菩萨。在这尊佛像的最顶端,是菩萨的一双手捧起的小菩萨。那小菩萨手中托着一个白玉瓶,里面盛着一枝用翡翠做成的柳树枝。只见银带夹着劲风,直朝那小菩萨飞去。到了跟前,带子的头突然灵活的一个抖动,似不经意间碰到了那翠绿的柳枝。谁想那树枝竟转了个180度,而在白玉堂的头顶上方,那马上就要撞到的房顶哗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容一人进出的大洞。哼哼——,白玉堂在心里暗笑到,跟你白爷爷我玩这些,也不打听打听我最擅长什么。这种小计量也想难倒你祖宗?……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头儿还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竟藏着这么绝妙的佛像,待我破了这楼,一定要让那没眼福的猫来看看。

正想着,人已经到了第三层。

这还是一个空空的房间,在黑暗中隐隐能看出地上零乱的摆了很多石头,其他无任何特别的地方。但白玉堂清楚,这里面暗藏杀机。闭上双眼,白玉堂慢慢的感受着气流的变化,想着他所见过的各类奇门遁甲。立即产生一种模糊而又清晰的怪异感觉——这是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且生门闭死门开,其他六门偏转不已,变化多端。既然在这里干看着也不是办法,那就让我试试吧。见招拆招,不信你白爷爷我出不去。白玉堂一咬牙,沉着的进了死门。他一入阵,便感到炽热的气吸就如几个高手同时出招一般,压的人头皮发麻,喘不上来气。并且强大的压力还在逐步增强,似乎非要将他捏成粉末不成。阴气拉阳气拽,阴阳之气又化成生、伤、休、死、惊、杜、景、开八种不同的属性,每种属性都有奇特的攻击方式,扯、吸、拽、钻……变化无穷。且布阵的石头又如有感觉般,随人而动,人强阵强,人弱阵弱,俨然是要拖跨阵中之人。常人遇到这景况,恐怕早已手忙脚乱,自乱了阵脚。可叹这闯关之人偏偏是有着颗七窍玲珑心的锦毛鼠白玉堂,他看着混乱的局面,心反到静了下来。身随心动,渐渐的呼吸平稳,逐渐和石阵中的气流混为一体。

白玉堂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这石阵。发现这阵法并无何奇特可言,难只难在除生死门外的六门随着什么而不断变化着,毫无章法可寻。而这六门,又生生把生、死两门隔在两头,犹如天上银河般。因此,要想破此阵,必要先找到这变幻的源头。白玉堂睁大双眼,细细的观察着这层楼内的地板,天花板,甚至每个墙角。最终,两个打磨的很光滑的铜板吸引了白玉堂的注意力。

别看这楼内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但这两块铜板却极其光亮,明显是被仔细保养过。这里一定有问题!白玉堂眯起了眼睛,仔细望向那高高在上的两块“镜子”。只见略高的镜子微微向外,顺着那铜板倾斜的角度望去,一个不大的圆洞若隐若现。呵。白玉堂脑中顿时精光一闪,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看似死阵的石头阵原来只是利用了个极其简单的折射原理。光从小洞射在第一块铜板上,再折射到第二块上。再由第二块折射到阵中靠近生门的一块秃兀的石头上。呵呵,看来你就是那个领导者了吧。白玉堂看向那块石头领导人。

由于这光完全源于月光及楼外那些铁片的折射,任何一片云彩,一只飞鸟都会影响光线。这些时强时弱的光线操纵着那块大石头。而这快看似普通的太湖石又通过光的变化变化着储藏于其内的气流。最终,这些气流就如提线木偶的线般控制着每个门。因此,要破此阵,必先控制那两面铜镜或者大石头。但由于石头实在太大,只能观其一面,而石头内的样子及令一面却完全不知道。相较之下,那两面镜子好似更好对付一些,且一旦控制了源头,看这怪石阵还能如何闹下去。想至此,白玉堂闭上双眼,人渐渐进入忘我境界,眼前混沌的世界豁然开朗。一瞬的平静后,只见他突然睁开双眼,同时一声龙吟,画影出鞘。炯炯有神的双眼和画影发出的清冷的光交相辉映。

白玉堂一步步的像前走着,不论眼前六门如何变化,他就那样沉稳的冲着那大石头走去。终于,走到了死门的边缘,他也顿住了脚步。举起画影,他慢慢的摆动着画影,仔细感受着气息的变化。随着画影的不段转动,气息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时而感觉如芒刺在身般刺痛,时而却又如钝刀割肉般。饶是白玉堂内功深厚,也渐渐气息粗重起来,头上也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在人石僵持了一株香的时间后,突然只听石内咯哒一声后,气息不再变化。“呼”,白玉堂轻轻呼出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哼哼,老狐狸,你也太小看你白爷爷了。就这么个小机关,也想难住我。怎么样,这机关被我关上了吧,看你还能惩强到哪去。

只听一声清啸,白玉堂已腾空跃起,手中的剑不断挥动,每一次变换剑势,就代表着力量的升。随着一道道闪亮的剑影,他也如一条狡龙般游走于这六门中,犹韧有余。原来这剑法乃白玉堂自创的绝学。以此门相克的剑招来制住其要害,再用相生的剑法助自己通过。一时间,整层楼中除了龙吟声和石剑相碰时的撞击声,再无他声。一盏茶的时间后,此声终停。再看白玉堂已傲然站在了生门的出口处。

(十)

拾级而上,白玉堂站在了第四层的入口,他隐隐看到里面有桌椅等物。还未仔细看清楚,就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突然飘来。不好!白玉堂赶忙屏住呼吸。这香味奇特,恐怕有诈。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股白雾笼罩了一切。等雾渐渐散去,白玉堂发觉自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抬头看去,竟是香饴院。远远的就瞧见了那头牌姑娘玉凝站在门口,好似在和他打招呼,又好似在和谁聊着天。那人是谁?消瘦却又挺拔的身姿,像极了猫儿。

白玉堂一边迷迷糊糊的想着,脚也不听使唤了般自动向那边走去。待走近一看,那人不是猫儿又是谁。“猫儿”刚想问问他怎么到这来了,却见那蓝衣人铁青着脸望向他。

“猫儿,怎么了?”

“相公,你回来了?”说话的竟是身旁的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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