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白玉堂顿时口吃起来。心知是这猫故意捉弄,但碍着外人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好瞪了回去。
谁知这二人的心思在外人看来,却颇有些眉来眼去之意。“嗯嗯”尉迟鸿清清嗓子,“这么说来展大人是有所发现了?”
“是的。我曾经进去探过一次。”白玉堂一听,身子骤然紧绷,直直的看向展昭。“我只是用轻功从上面掠过,并未做停留。”仿佛明白他的心意般,展昭补充到。“凡阵有十:有方阵,有圆阵,有疏阵,有数阵,有锥行之阵,有雁行之阵,有钩行之阵,有玄襄之阵,有火阵,有水阵。那晚我查探,发现所处面积极大,大将帏帐在后侧,旁边设有很多小阵。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机动兵力在内,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这么看来,辽国是用了多种阵法了”尉迟鸿听了不禁皱着眉头道。
轻轻的用手关节敲了敲额头,白玉堂沉声道:“这正是我所想。看来他们这次在此花了不少心思,若我军能破此阵,必大伤他们的元气。依我看,这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主帅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这是典型的鹤翼阵。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而两边的两翼却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对于此种阵形,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一击破,切不可心急直奔主营。只要我们破坏了一边的翅膀,这阵就算瘫痪了。到时主帅必会派遣他身边的防护营去支援,也就给了我们机会。
其次,他们恐怕还用了方圆阵和鱼鳞阵等几种小阵,分布在两翼上。这两种阵很像,都是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因此此两阵互相变化起来要相对容易。顾名思义,鱼鳞阵就是把一个大阵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主要用于攻击我方中央。它的弱点在于尾侧。方圆阵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弓箭在外,机动兵力在内,是与优势敌军交战时经常使用的阵形。它的战术思想便是密集防御。但因队形密集限制了机动,缺少变化,且攻击性较差。”
“这么说来白兄是有想法了?”
“依我看,我们要兵分三路,主要精英力量集中在一路,去攻击其中一翼,第二路则只起到拖延另一翼,令其不能及时相救的作用。我方进入阵地的时候,应采取偃月阵。所谓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因鱼鳞阵和方圆阵均是攻击中部,因此,我们就把主要兵力放置在两头,专攻向其后面。因鱼鳞阵的弱项就是后方,因此,就逼的他不得不用方圆阵。鱼鳞阵变方圆阵易,再变回去可就难了。
这方圆阵看似固若金汤,但其实却不然。它的中心,也就是大将所在之处其实是最薄弱的,这正与鹤翼阵相反。等他们变换成方圆阵,我方就相应的变为锥行阵。《孙子兵法》有云,卑之若剑,末不锐则不入,刃不薄则不剸,本不厚则不可以列阵。是故末必锐,刃必薄,本必鸿。因此,我方只需把偃月阵的两翼变为剑尖,直捣敌方心窝。攻击两翼的两路一定要勇猛,让敌人认为这是我们的全部兵力,这样才可以让主帅放心的派出他身边的防护兵救援两翼。等主帅身旁的兵力减弱,中路军杀出,长驱直入,直击主帅营。”
“哈哈”尉迟鸿站起来,抱拳向白玉堂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白兄几年未见,今日再聚,真是不得不令尉迟某佩服。白兄分析的头头是道,也让在下明白为什么皇上能如此自信的派你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只是,在下仍有一事不明。”
“请讲。”
“听白兄所言,这阵只是一个普通的阵。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阴寒之气?很多士兵甚至因此送命?”
(廿三)
“元帅过虑了。”未等白玉堂开口,展昭接话道:“这并不是什么妖阵。展某曾听说这次他们的主帅并非是贺黑律,而是一名叫章赤的汉人。”
“章赤?……”
“章赤?猫儿难道你说的是那个武林败类?”
“是的。元帅也许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是这名字对任何一个中原武学人士都不会陌生。他有一身好功夫,且极阴极毒,据说跟他交过手的人没有在三十招内还能活着的。他虽仇家累累,但仗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到也没人能把他怎样。谁想在几年前,不知何故,他突然投敌判国,跑到了辽国。这次的阵就是他所设,也只有他想的出来。因他练的是极阴寒的武功,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再加上这阵里里外外都是铁器,把这阴寒之气倒弄的更加强了几分,因此才会出现七窍流血而亡的事。”
三人正说的起劲,谁也没注意时间早已过了很久。直到亲兵近来点灯,才豁然发现快到用饭的时间了。“白兄、展兄就请在此用了晚饭再走吧。军营虽没什么好东西,但是愚兄实在是怀念当初我们三人在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
“多谢元帅的好意。只是猫儿他刚刚恢复一些,实在有很多东西不能吃,再者,我也不想让他太累了。我先把猫儿送回去,等回来再和大人喝几盅,不知如何?”
“元帅,展某确实感到有些乏累,先行告退了。就让白玉堂留在这里替我好了。白兄,你也不必送我,我自己会小心的。”说罢,展昭向尉迟鸿略一点头,算做告别,转身便走了出去。
“白兄是否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等着展昭走远后,尉迟鸿问到。
“是的,刚才猫儿在,我说不了口,怕他担心。尉迟元帅,虽然皇上派我来是助你,但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哦?”
“在下仍想去亲自看一看,也趁机去会会那章赤。”
等展昭策马回到太白居,已是戌时末。早上醒来时看到的小二魏三正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他回来,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展爷,您可回来了。这大半天您去哪了?急死小的了。要是五爷回来看您不在还不要了小的的命。”一边接过缰绳,一边继续献着殷勤:“饭都给您在小厨房热着呢,您先休息一下,这就给您端上去。”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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