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发出得逞的轻笑，

提起早就收拾好放在客厅的背包，给时清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我自己可以上去！”

楚行从戒指里放出的飞行器，低调奢华的外观，中型机身，

青芜反驳无限，被她打横抱着，直接进入了机舱，

“没想到你还是个实用主义。”

青芜环视一圈机舱内部的设置，原本以为舱内也和外观一样中看不中用，

没想到，无论是基础功能，还是防御和攻击系数，都远超专业的军用飞行器，

“你觉得我这飞行器和人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呵，小东西，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楚行驾驶飞行器的技术很高超，

复杂的大量超控仪器在他手指尖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力一般，

与大脑达成了高度协调统一，

她看着他的侧脸，有一瞬间的恍惚，“你驾驶飞行器的样子，看起来很熟悉。”

青芜低喃，那些蒙尘的记忆变得鲜明，

记忆中那个人，总是能把破旧飞行器也开出一种生死竞速的感觉来，

“像谁？”

楚行的随意地回答，似乎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在青芜看不见的角度，那双黑色的眸子却暗了几分，

“没什么，一个故人而已。”

青芜勾了勾唇，收回心中那一丝莫名的落寞，

就算再像，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青芜交叠双腿，吐气如兰，鬓发轻挠，

“重要，以前很重要，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不过说到底，他也是个混蛋。”

一个狡猾的混蛋。

楚行侧身，与青芜视线对上，随即错开，

“是吗，那下次见到，不要轻易放过他。”

青芜闭目养神，没有接话。

狮头鱼的第一个据点，在波克多星球的南部，

每每入冬以后，整个波克多星球最温暖的地方，一片常年不结冰的山中湖泊，

飞行器穿过峡谷，降落，

青芜纵身一跃，落在湖边，凝视四面带雪的山峰，

径直往湖泊和山脚交汇的水洞走去，

楚行从容地跟在她身手，手上拧着特制的鱼篓，

前者面色肃然，后者从容而散漫，

看起来不远的距离，走了很久都不见尽头，

青芜促足凝眉，看着面前越来越浓厚的雾气，不得不得出一个不太让人愉悦的结论，

“楚行，我们迷路了。”

“楚行？”青芜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楚行的身影，

这些雾气来得突然，又突然变得浓厚，并不确定是不是含有毒素，

她不会被毒气侵蚀，但楚行……

“内政长？楚行，楚三岁？”

没有人答应，青芜抿了抿唇，也不再纠结，自己进了迷雾之中，

神识打开，找到水洞入口不是难事，

拨开重重阻隔，入眼是二十米高两米宽的岩洞，

洞内幽深阴暗，隐约可见黑色水面有水流波动，

伸手触摸，还能感觉到温热，

青芜将探照灯光束打下，穿透性极佳的灯光，照射深不见底的水底，

四周都是突兀而逼仄的孔洞，却不见一丝狮头石鱼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