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褂的人强制带走了,他的妈妈让他躲起来,拼死保护了他。

小狼有些怕火,坐的离火堆远远的,不断跳动的火焰在他脸上留下片片阴影,显得他的眼睛异常深邃。他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抓走妈妈?妈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主人公不知道怎样回答他。

装睡的大老板偷偷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天气真正进入寒冬,山区温度异常的低,在室外待一会几乎要被冻掉鼻子,剧组很多人都被硬生生地冻感冒了。

这一年很应景地下了几场大雪,肖导残忍地逼迫几个演员继续在雪地里跋涉。

东北大姐裹着大棉袄二棉裤、戴着大棉帽子、穿着大皮靴子、捂着大手闷子,嘶嘶哈哈感慨道:“整了半天拍个电影儿得遭这些罪!多亏俺家大黑子没来!还是给左饕演吧!”

左饕吸了一把清鼻涕:“……”

小狼带领几人躲过多种危险,靠近了森林边缘。

他们需要经过一条河,河水早就结了厚厚的冰层,应该可以承受他们的重量。不想在游泳运动员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大冰窟窿,几人努力拉他,他却还是沉了下去,被活活淹死。

大老板和女演员对小狼开始心生怨怼,因为他并不能帮他们躲过全部袭击。

男主和小狼的关系越发亲厚,小狼对男主生活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也想坐坐汽车、看看电视、尝尝男主家门口的糖炒栗子。一人一狼人说好,这件事过去后,小狼会跟男主回去。

剧本里对此情节的描述是:“小狼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活泼、很可爱”。

左饕:“……”尼玛这是什么坑爹的剧本。

他想象着左喵在白可面前的表情,很努力地眨眼、卖萌,奈何本来就面瘫,其造型更加拉仇恨值,ng了二十多遍才过关。

几人绕过一个山坡,男主突然眯了眯眼,说:“那就是汽车。”

他们前方停了几辆军用大吉普,几个携枪持弹的人下车试图捕捉小狼。男主鼓起勇气问他们原因,一个白大褂说:“失败品当然要被销毁。”

男主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带着小狼几个逃跑了。

大老板和女演员认为小狼连累了他们,于是出卖了小狼,小狼被捕获。

小狼被关进车后的笼子里,拼命用身体撞击铁栏,一直看着男主的方向。

白可眼睁睁看着左饕被肖勉逼得咣咣撞栏杆,很容易就表演出了剧本所要求的“心如刀绞”。

肖勉盯着屏幕里的白可,对场记一字一顿说:“出类拔萃。”

场记愣神,“谁?”

肖勉:“我的男神。”

场记:“……谁?”

大老板和女演员兴奋地让车队带他们走,却被告知他们必须完成这个九宫图。女演员当场崩溃,又哭又笑。

白大褂皱了皱眉,对微型话筒说,“疯了一个。”

然后他的耳机里说了什么,白大褂听毕毫不犹豫地将女演员击毙。

大老板本来还义愤填膺,这时直接被吓傻了。

仅存的三人继续走。男主抬头看了看树枝上鼓起的小包,默然说:“春天快到了。”

肖勉这个疯子导演,真的带着剧组拍过整个冬天,迎来了北国的早春。

他虽然年轻、生涩、缺少技巧,但他的耐心、认真态度和负责精神,却实实在在地征服了整个剧组和所有“顾问”。整部电影没有时下流行的粗制滥造或得过且过,相反,每一个镜头、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

三人遇到了外表艳丽、硕大无比的食人花。

男主故意将大老板推到了食人花中,大老板倒立着被吞噬,发出惊恐的惨叫。

那一刻,男主的表情冷漠却充满了快意。

医生惊悚地看着他,才知道原来他恨了大老板那么久。

最后只剩下男主和医生两个人。翻过前面的山,他们应该就可以走出九宫了。医生却说,他不想出去了,他希望留在森林里。

于是男主独自翻过了山。

电影在这里结束。

演完狼人被捉走后,就没有左饕的镜头了。他每天就在剧组蹭饭,看白可拍戏或者跟大姐骂架。

电影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拍摄的最后一场。白可一个人站在山顶上,太阳从他前面升起,为他的轮廓、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边,给人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他的背影如此寂寞、决绝、痛苦,左饕的心脏莫名地就收紧了,仿佛白可就此就要离他远去。幸好肖勉喊了一声:“过!”

剧务们奔上山头,把破衣烂衫、脸色苍白的白可扶了下来。

电影杀青,预计第二天回到城市再举办庆功宴。

白可也放松下来。这部戏的某些情节,勾起了他心中最大的恐惧。

夜里左饕被细微的哭声惊醒,发现白可又做噩梦了。白可蹙着眉头,留了满脸的泪,轻轻挣扎,小猫一样呜咽着说:“别走。…… 求求你,别走。”

左饕暗骂肖勉,发誓今后只允许可可接喜剧片,强打精神搂过白可说,“可可,醒醒,别怕。”

白可听见他的声音,越发挣扎,却被魇住了,好不容易才睁开眼。

白可满眼泪花,尚不清醒,一见左饕就紧紧把他抱住,喃喃道:“别走!别离开我!”

左饕有点受用,安慰道:“不走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白可还沉浸在梦里失去左饕的痛苦中,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只有被他填充才能稍稍缓解这种彻骨寒冷的失落感,于是越发缠住左饕不放。

之前拍戏辛苦,左饕不敢太索求。此时见白可姿势都摆好了,就试探着动作了一番,果然白可非常配合。

一般这种时候,左饕都会很高兴。然而这一次,他感觉莫名的哀伤。

他抱紧白可,猛烈撞击着,不断吻去白可的泪水,怎么要都不够。白可的悲怆、白可的无奈、白可的委屈,仿佛都通过相连的部分传递给他,让他感同身受。

左饕从那一夜,懂得了什么叫做抵死缠绵。

47、大姐担忧,打骂,要不得。

为了抵御严寒,距大山十里的民宿窗外盖了一层厚厚的棉毯,不给冷风丝毫从缝隙钻进暖屋的机会!当然,也避免了阳光照耀进来!所以虽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室内亮度还是很适合黑甜的睡眠。

白可左饕两人裹着又厚又软的棉被,睡得呼呼的。他们用的是火炕,冬天里烧得很热,能熨帖得人筋酥骨软。炕面很硬,白可最开始被咯得浑身疼,慢慢地才体会到了炕的妙处。只是这热乎乎、利于脊柱舒坦的北方常见睡眠用品,已经日渐被床取代了。只有在这偏远靠山的村子,才尚且大规模地使用着。

白可前夜纵谷欠过度,这才睡得沉了,左饕哪舍得吵醒他?闹钟刚颤了一下,还没等抖擞地铃出声来,就被左饕“吧唧”一掌拍扁了。于是鞠躬尽瘁了整个冬天的此闹钟,就在这个事后的早晨、在这个充满了男人味的房间里,默默地死而后已了。

电影已杀青,剧组计划今天回去。因为山区离市区还有一段长长的山路加高速,前一天又下了雪,路面滑开不快,坐车需要大半天。冬日里天黑得早,剧组说好要早早出发。左饕一睁开眼便瞬间完成了从睡眼朦胧到精神饱满的转换,就像一直清醒着。他瞄了一眼支离破碎的闹钟,决定一会要把它藏好,避免白可嫌弃他败家。此刻左饕的心情很舒爽,占有欲十足地把白可拦腰揽进怀里,摸了一遍他光裸的细滑肌肤,又在他的嫩脸蛋上志得意满地香了一口,才懒洋洋地给肖勉发了条短信:

“可可累了,我们明天回。”

肖勉:“……”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肖勉刚准备让助手去叫他们,只见左饕又补充了一条:

“不要来敲门,否则后果自负。”

肖勉:“……混蛋。”

肖勉想了想,还是给混蛋留了一辆车。如果白此道郏那一定是真的累了,他知道自己拍的这玩意儿多能折腾,他也知道白从卸嗳胂烦粤硕嗌傩量唷5缬笆飞暇驮经有过女演员拍完最后一场戏直接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天分是好东西,它让拥有者达到平庸者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和深度,也能让他们疯魔,毕竟越锋利的刃越容易受伤,像左饕那么傻大黑粗的棒槌才比较扛操练。他本来想让白丛偌岢忠幌隆13了城再休息的,不过既然左饕发话,除了白椿本也就不容别人置喙了;而白聪衷诤芸赡苊涣ζ收拾那货。

肖勉带着剧组百十来号人浩浩荡荡地撤退了,嘴里嘟囔着:“怎么就这厮这么好命。”

白可睡了很好很强大的一觉,精神和身体上的压力经过发泄,都得到了绝佳的放松。他感受到左饕的体温,用脸颊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蹭了蹭,又伸手往下摸――他爱死了左饕的八块腹肌。

左饕面无表情地偷偷往上蹬了蹬腿。

于是白可变成枕在他的咯吱窝上,手里摸到腹肌以下某部位。

白可:“……”

左饕:“大吗?喜欢吗?”

白可很无语,“…… 几点了?”

左饕说:“4点。”

白可随手把玩着,勉强睁开眼,“我只睡了2个小时?”

左饕:“下午4点。”

白可心里一紧,手里也就一紧。左饕一声没吭,下巴的肌肉绷了绷。

白可赶紧松开手,“疼吗?”

“……”,左饕表情很镇定,鬓角流下一滴汗。

“真的不疼?”

“疼、不说呗。”

小左饕都快怕了白可的小嫩手了。

两人利用多出来的一天,晚上到大姐家吃饭顺便道个别。大姐和热情洋溢的姐夫极高兴,把舍不得吃的饼干、橘子等零食拿出来给他们,大姐还大喊道:“大黑子,快来!左饕来了!”

大黑子摇头摆尾:“汪!”

左饕:“……”

这里的人一旦拿你当自己人,那真是舍得掏心掏肺。大姐忙忙碌碌,说要给他们整几个硬菜,姐夫一把手都不伸,盘腿往炕上一坐,端上来两个菜就招呼二人先吃,非要跟他们整两盅,生怕招待不好。

大姐的小儿子跑进屋,挨着炕沿站着,不错眼儿地盯着桌上的鱼肉,把整条食指都伸进嘴里,啪嗒啪嗒地流口水。他的花棉袄都看不出本来颜色了,特别是前襟和袖口上一片亮光。

白可一愣,“哟,小宝贝,你几岁了?”

小孩儿吸了一下鼻涕,不吱声。白可很想给他擦一擦。

姐夫一竖眉毛,威严说:“你叔问你话呢!这熊孩子!”

小孩儿这才分神看了一眼白可,瞬间就被这位漂亮叔叔的美貌震惊了,只觉得他比杀生丸和美羊羊还好看!他怯怯地说:“6税。”

白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战胜了杀生丸和美羊羊,微笑说:“你肚子饿了吗?上来吃饭吧。”

此姐夫很爷们儿地一挥手,“不用!让他跟你嫂子外屋吃洽!”

白可很疑惑,左饕这些日子却对他们的习俗有了一定的了解:家里如果来且(客人)了,妇女和儿童是不上桌吃饭的。

左饕说:“大哥你瞧不起俺们咋滴?都不是外银儿!让大姐跟侄子一块堆儿吃呗!你们要再仄么外道,俺俩可走了嗷!”

白可 :“……”

姐夫迟疑了一下,左饕给白可递了个眼色。两人相处多年,培养了非凡的默契,白可会意,伸手把小孩儿抱上炕,放在最里面,温声问:“想吃什么?叔叔夹给你?”

小孩儿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不住地偷看白可,本来就红扑扑的小脸蛋越发羞涩成了猴屁股。

左饕:“…… 这孩子将来有前途。”

姐夫大喜,因为演员是见过大世面的。

不一会儿大姐做完饭也上了桌。看得出,对于一家人一起吃饭,两口子其实很高兴。

大姐乐呵呵的,不住地给白可夹菜,“多吃点,瞅你瘦得跟猴儿似的!”

白可:“…… 谢谢。”

大姐又想让左饕别客气,然后发现自己太多虑了。

大姐:“…… 矮妈你比俺家大黑子还能造!”

“造”在东北方言里是稍微带点贬义的“吃”的意思。于是左饕终于赢了大黑子一次。

大姐手艺很好,特别是叫做“大丰收”的一小盆,里面用肉排、窝瓜、扁豆、地瓜、土豆、玉米炖了一铁锅,上面还贴了甜甜的苞米面大饼子,用料实在,香香烂烂地都化到了一处,吃得左饕筷子抡得有如旋风!

姐夫端着小酒盅,有点目瞪口呆。大姐在片场见惯了,有心理准备,但左饕明显的超长发挥还是充分满足了她的虚荣心,美美地骂道:“真是个饭桶!”

餐桌上就是这样,有一人吃得香,其他人看着也会有食欲。小孩儿人来疯,跟左饕抢着吃。大姐见自家儿子的鼻涕都蹭到了白大主演看起来很值钱的毛衣上,就想把他抱到自己身边,结果小孩儿不干,非要挤着白可坐。大姐就要打,小孩儿哇地一声就哭了。白可赶紧哄他,给他喂肉吃,小孩儿就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嚼了起来。大姐仔细观察,发现白可好像真的不嫌自家埋了咕汰的臭小蛋子,也就抿嘴一笑不管了。

这里的人情绪激烈,喜怒皆形于色,让白可总是措手不及,又感觉分外简单轻松。

小孩儿吃饱了就坐不住了,白叔叔再好看也不能像大黑子一样陪他玩,遂窜下炕追鸡撵狗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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