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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看也不看赶紧按掉,乖乖答:“爸爸留给我的、妈妈留给我的、外公留给我的、外婆留给我的,还有我自己赚的。”

左饕:“…… 不是全被抢走了?”

白可有点狡猾又带点鄙夷地一笑,“嘁,大头儿早就转移了,剩下的我先寄存在他们那,迟早也要拿回来。”

左饕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口老血,恨不得喷白可一脸。

“那马教官?”

“啊”,白可眼观鼻鼻观心,“都有联系的,大家帮了我很多。”

一家之主简直要出离愤怒,“为什么藏着掖着?”

“我哪里敢张扬?生怕引起那几个人一丁点的注意。当年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也只能暂避锋芒。”

“你都当演员了,还叫不引起注意?!”

“灯下黑啊同志”,白可蹲累了,直接坐在地上,“他们见我整天在屏幕上晃,自然也就不去琢磨别的。何况我喜欢演戏,凭什么为了他们放弃?告诉你,我现在长大了,才不怕他们!”白可眨了眨眼,笑道:“我这算不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左饕忍不住开始毒舌:“是啊,卧薪尝胆,勾践(够贱)。”

白可也生气了,自己低声下气地这货还越哄越来劲了妈蛋,突然发飙,把文件掀了左饕满身都是,“爱要不要!不要穷死你!”然后起身就回卧室。

“喂”,左饕在他身后叫,“我胳膊受伤了,你帮我洗澡啊!”

之后生活继续,每天忙忙碌碌,拍戏、跑通告、做宣传、拍广告、明星聚会、颁奖典礼,白可见左饕并没表现出什么不同,才安心继续逆袭。

许清心自己制片,筹拍一部电影,讲民国时代一个元帅的生平故事,里面有歌舞升平,有勾心斗角,有卖国求荣,也有牺牲和战斗。他对电影很重视,约了几个相熟的演员去试镜,挑来挑去都不满意,最后自言是矬子里拔大个、肥水不流外人田才选定了左饕,其实因为这傻大个儿年龄最合适,穿军装又实在漂亮,套上大皮靴,宽宽的皮带往腰上一扎,别提多带劲儿了。

军装为他量身定做,做工精良,为了表演需要还加了装饰,肩章、绶带、勋章,衬得左饕十分英姿勃发气度不凡,他自己也很满意,把皮靴跺得咣咣响,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一会压压帽檐一会拽拽白手套。

造型师:“……”

后来左饕还不顾造型师劝阻,把军装穿回家去了。

第二天许清心看见他就邪邪一笑,问:“听说你玩儿制服诱惑了?”

白可昨夜被军装变态用手铐锁在床头,又哭又叫地折腾了半宿才被放过,左喵在外面疯狂挠门都没用。左饕在心里回想一番此情此景,默默地又荡漾了。

许清心嫌弃地撇嘴,突然神神秘秘地在包里翻出一物,“对了,这个给你。”

左饕接过,发现是一个精致的小瓶,上面印着不知道什么文字。扭开塞子,见里面是微稠的液体,散发淡淡的清香,左饕闻了这味道不由心头一动。

许清心眼巴巴看着,满脸写着很棒吧你是不是很嗨皮不用谢尽管拿去更嗨皮吧。

左饕皱眉,“这什么玩意儿?”

许清心:“…… 你不认识?”

左饕想把液体倒出来看看,被许清心慌忙拦住,气急败坏:“干什么你,很贵的!这是限量版,买都买不着,我好不容易帮你们弄到的!”

左饕用指甲敲敲小瓶,“这是润滑剂?”

许清心:“当然了。绝对不伤身体!要不是为了我堂弟,我何苦想方设法搞这飞机!”

左饕大刀金马地坐着,身体前倾,“我在书里常看到说某某用了这玩意儿,好像必须的似的,好像不用就会受伤似的。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许清心:“…… 请问您平常看的是什么书?”

“……”,左饕又凑近一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用这玩意儿。”

许清心也压低声音凑上去,“当然是润滑,不然你都怎么进去?”

左饕向前挪了挪椅子,“可是……”

许清心大惊失色,表情古怪地低吼:“莫非不是你进去?oh买告德儿,堂弟威武!”

左饕不耐烦:“少扯犊子!”

许清心嘿嘿一笑,“你说你从来不用润滑剂?那么就是…… 嘶!”

两人脸凑得越来越近,突然发现话题已经趋于诡异,脑海中的构图也已经无限清晰。左饕哪肯跟别人讨论自己媳妇儿多么省润滑剂钱,许清心yy堂弟也感觉很尴尬,同时猛然后撤。

“咳”,左饕清了清嗓子,“那个剧本……”

“对对,剧本”,许清心一溜小跑,“已经基本完成了,这就拿给你!”

55、大m玉兰,求你,帮帮我。

玉兰住院了,白可起个大早去看她。

曾经清纯的少女在娱乐圈里迅速成长,胸不再平,下巴也更加尖,画浓重眼妆戴美瞳的眼睛很漂亮。被冠以“性感小天后”美称的同时,她也学会喂新人吃纸打新人的头,学会妩媚地笑,学会跟竞争女艺人笑靥如花地尖酸对骂,学会跟所有绯闻对象是好朋友,学会做慈善,学会否认整容手术,学会在大庭广众下走光。

据说玉兰前一天在片场被当众掌捆,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男人连扯带拽地把她打了一顿,受伤不多,羞辱为主,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有妇之夫的第三者”。

按理说这么丢人的事情,圈内好友虽疯狂传播但面上都要装不知道的。白可也不想去给她难堪,但玉兰哭着打电话说想见他。左饕这几日在外地拍戏,他就买了花篮代表两人去医院,正巧遇到陶紫焱。陶紫焱的爱人王先生,是玉兰的叔叔。

玉兰比上次见面时憔悴许多。她卸了妆的双颊白里透黄,气色很差,跟白可那种好好被男人滋润过的瓷白粉嫩滑溜溜完全不同。陶紫焱每天在家看宝宝,虽然辛苦,但心情愉快,素颜也依旧美艳动人。玉兰见到两人,突然自惭形秽起来。

陶紫焱微微皱眉,“兰兰,怎么弄成这样子?”

玉兰含泪嗫嚅道:“婶婶,家里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陶紫焱摇头,“还没有。”

玉兰微松一口气,“别告诉他们。”

陶紫焱很痛心,“圈儿里都传遍了,早晚会知道!”

玉兰掩面呜呜哭。

白可迟疑片刻,问玉兰:“你是不是跟范如歆在一起?”

玉兰直接呆住,哭也忘了。范家身份地位不比平常,范如歆又已有未婚妻,曾警告过她多次千万不要被别人知晓。这次她就是被范如歆的未婚妻带人殴打的。

范如歆跟白权白君两兄弟交情不浅,作为研究白家的专业户,白可调查出一些范如歆的私生活实在不稀奇。他和左饕小的时候,还被范如歆兜头淋过牡蛎灭火呢。他不光知道范如歆跟玉兰纠缠已将近一年,他还知道此人的忄生癖相当不好,喜欢虐打男伴女伴。不过根据白可对玉兰的了解,也许两人正对了路子,所以几次分分合合也无法做个了断。

陶紫焱眉头皱得更深,“范如歆?范家?你怎么能跟他搅到一处?”

玉兰面有愧色,啼哭不休。

白可经历丰富,似乎没有青春过心就老了,自然没有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热血。玉兰是他在演艺圈交到的几个好朋友之一,如果可以他也想劝她离开范如歆,但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劝不了,除非自己想通,否则谁说什么都没用。话糙理不糙,正是好话救不了该死的鬼。

玉兰脸皮还没厚到无缘无故找他来看笑话,白可见她哭到中场,插嘴问:“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玉兰一噎,看向陶紫焱,显然不想让她知道。

陶紫焱和白可都是极聪明透彻的人,竟默契地一起没眼色起来。

玉兰无奈,开始下半场,“矗我知道不应该,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白可点头,“你说。”

玉兰哭道:“如歆的未婚妻不会善罢甘休。如歆不会管我的!你认识白家的人,你能不能帮帮我,让她放过我?”

陶紫焱脸色都变了,厉声道:“你说什么?!”

玉兰痛哭流涕,“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连累爸爸,也不想连累叔叔!矗你跟她说,都是我的错,我给她下跪认错、我给她磕头,求她…… 求他们放过我,行不行?”

陶紫焱心乱如麻,也跟着落了泪,“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白茨睦锬芨白家说得上话!这样,我联系几个圈里的朋友,他们也许有办法。”

两人抱头痛哭。

白可耳鸣吱吱吱。

白可揉太阳穴,“他们能把你怎么样?”

陶紫焱先冷静下来,“让我们家公司破产。或者兰兰会出事情,也可能祸及其他人,不过我想还不至如此。”

玉兰哭到喘不过气。她的成名是父母的骄傲。她家里做生意的,挺有钱,但跟范家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白可突然淡淡一笑,“是啊,玉兰没有孩子,还没到要弄死她的地步。”

陶紫焱一愣,然后神色大变,“白矗俊

白可耸耸肩,“现在的白家确实跟我没关系。人身安全你自己多注意,其他你不用担心。”

玉兰以为白可帮不上忙,撕心裂肺嚎了几嗓子,直接晕倒。

白可:“……”

陶紫焱倒是听出了些话外玄机,“你别太勉强。”

白可摇摇头,“尽力而为吧。我先走了。”

白可一边溜溜达达一边感叹,“又多了一件事情啊。”结果抬头却见到更意外的一人,不由开始琢磨,要不要买本黄历以后出门前翻一翻。

特等病房区条件奢华,人流稀少,白可也没戴假发神马的,轻易就被认出来了。

白权看起来很疲惫,见到他一愣,打起精神说:“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一聊。”

两人在咖啡厅面对面坐下,一时无话。

白权这几年成家立业生子,家里家外担子一人挑,随着心境越来越成熟沧桑,再冷眼看白太太等人的所作所为,渐渐开始反思起当年的事情来,竟开始理解他父亲的心情。那时他被母亲一味教唆,被嫉妒愤恨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其实做得太过了。他当然知道白瓷砩狭糇虐酌春的血,是他半个弟弟。血浓于水,小小少年何其无辜,他们已经失去父亲,何苦把一个孩子逼上绝路?幸好白垂然是个独立自强的。

白权偷偷观察白可,修眉凤眼遗传自许隽琼绝对没错的,可那鼻子、下巴、嘴唇,还有饱满的额头,真像父亲白茂春啊。其实仔细看白权和白可也能找到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白权不会长,更肖其母而已。

白权试探问:“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吧?”

白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戏恶寒了一把,差点打冷战,快速回答:“我过得很好。”他很会演,不代表他愿意搭戏。现在他片酬一集几十万,别说演,宁愿倒找钱也不想与对方作兄友弟恭状。

白权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钝钝地痛,有遗憾,也稍有一丝悔意――这是他的幼弟。

白可眨眨眼,“你还有事吗?我接下来还有工作。”

白权说:“你前几天见到舅舅了?”

“……”,白可把喝到嘴里的半口咖啡又吐回杯子,“我没有什么舅舅。”

“唉”,白权叹了口气,“你别惹他生气。实话实说,现在想想,当年的事我们也有责任。你也大了,遇到事情要学会变通,不要总是怨天尤人。只要你摆正心态,当年那些我们也会既往不咎。”

白可都被气笑了。

白权淳淳教诲他,“我看你现在也有了一定的事业基础,这是好事情。但做这一行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吃青春饭的,你也要为将来打算。”

白可一副痴呆相:“……”

白权感觉白可可爱又可怜,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会劝母亲和舅舅不与你为难的。只要你努力上进,白家可以成为你不小的助力!”

白可艰难地开口:“那个……”

白权挺高兴,又尽量压抑着,“我今天跟你说的,你回去一个人好好考虑考虑。让你再叫我一声‘大哥’是不可能了,这你想也别想;但能帮到你的,我不会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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