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疑青却好整以暇端坐,面色一如既往:“接下来,便说说这位贵人的事吧,姓甚名谁?哪来的?你们怎么知道的?”
世子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你方才说让我们选——”
仇疑青面无表情看过来:“本使方才说,让你们选择先招认凶案,还是密信,你们选择了凶案,接下来当然就是密信,怎么,有问题?”
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能放弃追查真相,当然是两个都要问。
世子:……
他表情复杂的看了眼自己认罪画押的供状,闭眼垂眉,不想再说话。
你不说话没关系,还有你爹呢。
仇疑青一点都不着急,转向老侯爷:“‘贵人’身份非同小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为‘贵人’做事,死的并不止这几个人吧,你手里,有多少条人命?”
老侯爷哼了一声,没说话,态度很明显啊,不配合。
你不想说话,也行,叶白汀看了眼仇疑青,看向卢氏:“不知三夫人此刻心下感觉如何?夫妻尚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世子同你还不是夫妻,只是占了你的便宜,刚刚被怀疑时,就把你拉出来挡刀,你当真一点都不计较,还要为他保守秘密,为侯府去死?”
卢氏眼眶蓄泪,瑟瑟发抖:“我……”
这也太吓人了,扶植党羽,蓄意谋反,还被锦衣卫抓着了……她的确有几分胆大,敢与人私通,争风吃醋,可这种事,借她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啊!
叶白汀:“谋反大罪,抄家灭族,死不足惜,三夫人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日后再想争功劳保命,可是没机会了。”
“我……我知道一个世子送信的地址!”卢氏跪下磕头,说了个地址,“……真的就这一个,世子非常谨慎,再多的丁点不露,谋,谋反……这种事我是无辜的啊,什么贵人,什么财路,妾身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求指挥使放我一条生路!”
此刻跪在地上的妇人,瑟瑟发抖,涕泪横流,还有什么美艳,还记着什么世子,情不情爱,吃不吃醋,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不想被拖累死的人。
叶白汀看向应白素:“你呢?应该也有话想说吧?”
如果丈夫的死不能让你触动,如果徐开的死不能让你清醒,那你自己呢?今时今刻,侯府所有丑陋在你面前一览无余,你还想继续糊涂的,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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