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和叶白汀聊起指挥使病情,身体情况,也是因为这是和指挥使最亲密的人,该要知悉之后的风险,指挥使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也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知道会遇到什么,就会有准备应对,及时通知大夫。
叶白汀还真是有点担心:“需要治这么久?”
“没事。”仇疑青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东西,“饿不饿?”
豆腐脑和油条,东街那一家,叶白汀很喜欢的味道。
“饿了!我们一起吃!”
叶白汀倒也没在‘药’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早知道这个毒远非那么简单,现在能治,有方向,不比以前好了很多?遇到困难,再想解决办法就是,不用怕。
眼下最重要的是早饭!自己的身体健康很重要,仇疑青也是!
“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申姜从门口跑进来,相当及时了:“花船查的差不多,我回来对其他相关人进行走访排查,正好路过咱们大门口——果然得顺便进来看一眼,不然怎么撞上这么好的运气!”
好在仇疑青带回来的量不算小,北镇抚司的小厨房也没闲着,很快送了几张煎饼并小米粥过来,完全够用。
“闲着也是闲着,”叶白汀提议,“不如顺便捋一下时间线?”
申姜咬了口油条:“好啊,来!”
叶白汀手中白瓷勺舀着豆腐脑:“昨天花船上的重点嫌疑人,应该是潘禄最先到,但他不是正经客人,坐定没动,之后是做东的魏士礼,再之后是本案死者樊陌玉,因场子人多,极需要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帮衬,潘禄便跳了出来,主动凑近,被允许了,所有客人里,吏部尚书江汲洪是最后到的,至于东厂和西厂两位厂公,是意外加入……在此过程中,姚娘子一直进进出出照应,几乎满场都在。”
“没错,”申姜首先确定的也是这些,理的很清楚,“在江汲洪到来前,魏士礼也在和宾客喝酒,但喝的很克制,主要为了气氛,潘禄看懂了,为他挡了许多酒,江汲洪来了就不一样了,魏士礼尤其热情,和潘禄姚娘子一起,频频劝江汲洪的酒,反倒是死者表现的很克制,酒饮的也不算多。”
仇疑青:“便在此时,两位厂公到了,多多少少,所有人都要陪几杯。”
叶白汀:“感觉时间差不多,死者假借酒力不支,犯困想睡离开,之后再也没回来。这个时候,房间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不会再回来,行为仍然随意,比如两位厂公就是在这个时间段,分别出去了一次。”
申姜:“然后是魏士礼和江汲洪。这两个都醉了,前者醉的大舌头,说浑话,不肯放开手里的酒,拎着酒坛子被送到了房间,醉的都没办法和姑娘玩;后者醉是醉了,但醉在后劲,这个时候还是可以和姑娘玩的,只是醉意上涌后,脾气也大了,不允许青楼女子睡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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