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接着往下捋捋,没准捋完了就能有收获,”申姜心略大,“少爷别停,继续啊。”
叶白汀对这个点存疑,倒也并不焦急,提笔在边上画了一笔后,继续往下:“凶手杀害单氏,同样也用了酒,诚然,那日有御赐宴,韩宁侯夫人必定会饮到桌上的果子酒,她的死因,尸检格目同样有详细描述,并不存疑,是饮多了酒,被诱去冰窖,也可能是醉的失去意识,被抱进冰窖,导致冻死……”
“我认为‘酒’之一字,并非巧合,是凶手故意选的手法,”他眼梢微垂,“宫中赐宴,出于规矩礼仪,韩宁侯夫人不可能一口不沾,她必须得喝,但要说喝醉,却不大可能,贵人主子们都在,她若放纵畅饮,难道是规矩?就不怕酒后失态,做错事,说错话?”
但凡不是傻子,都不可能在宫中干出这种事。所以……
叶白汀侧眸:“什么人递来的酒,韩宁侯夫人不好拒绝,又为什么量饮那么大呢?”
“对啊!”申姜想起那日解剖经历,“单氏的胃一剖开,真就是满满酒味,果子酒,樱桃味,凶手连酒的种类都注意到了,给的是同一样!她喝那么多……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绪?”
难过,害怕,紧张,恐惧,生气……若人处在这些情绪里,似乎都有可能?
这个问题也暂时没有答案,叶白汀轻轻摇了摇头:“总之,凶手身份,或与她的渊源可能有些特殊,我们在这里需要注意的一点是——酒。三桩命案都用到了,不管是不是凶手爱好习惯,凶手取用此物,一定非常方便。”
“这倒是……”
申姜翻开自己的小本本,标记上这条。
叶白汀又问:“宫中各处冰窖,还是没找到证据?”
“没,”申姜一边写着字,一边答话,“凶手太能整活儿了,整个皇宫的冰窖咱们几乎翻完了,愣是没找到一点跟单氏挨得着边的痕迹。”
仇疑青:“明日一早,我会亲自把所有冰窖再走一遍,看有无新发现。”
以往这类重要地点,他都要亲自转一转,看一看的,但最近都在调查人物关系,了解以前的事,二十四年前,十三年前,每一件事都很重要,实在抽不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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