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巧了,上次邬青云和他那个师弟,就是选了这座废弃矿场作为落脚点,今天遇到的白莲众,还是把废弃矿场作为落脚点,莫非那座废弃矿场,本就是白莲寺部众选中的一个隐秘碰头点?
李江南暗暗地思索了一阵,并不知道答案。
看到那三个家伙,跟屋里面出来的几人碰上了头,然后一块搀扶着那个受伤的同伴进了屋,李江南及时从荒草里跳起,快速绕过山侧,从后方潜行,接近那排破败的红砖房。
四面透风的房间里,几个白莲众围着火堆,一面烤着熟食,一面闲聊,根本就没有发觉,李江南已经躲在外面的窗户底下。
“师兄,你们怎么没有继续追?”火堆边那个受了伤的家伙,手臂上还缠着染血的绷带,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追错了方向,李江南的母亲和那个姓向的女人,比我们料想的还要狡猾,我怀疑那个姓向的女人是个高手,她们故意留下脚印,把我们带偏了方向,多绕了好几个圈。”一个不伦不类的光头和尚,用木枝扒了扒火堆道。
“戒律院的那帮女僧呢?她们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她们是不是继续追李江南的母亲去了?”那受伤的家伙和两个同伴,接连问道。
“没有,都追丢了。”
那被称为师兄的野和尚忿忿地道:“她们跟我们一样,也被带偏了方向,白白地在山里追了一天一夜,根本就不知道李江南的母亲,还有那个姓向的女人,逃去了哪里……”
李江南偷听到这里,心里面安定了不少,向连云还是有两把刷子,竟然能带着母亲逃脱了这帮家伙的追踪,看来当时苏战决定让向连云跟在母亲身边作为保护,是有道理的。
这时,屋里那野和尚又说:“把人追丢了之后,戒律院的那帮女僧,本来是想跟我们一块回落脚点的。”
“不过在半路上,洛陽那边传来消息,说梦莲那个狐媚子又开始不老实了,要她们赶紧回洛陽一趟,所以,她们就跟我们分开了。”
李江南听到这里,心头微微地动了动,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白莲众,提起梦莲了。
梦莲那个狐媚子偷走了他的宝贝囍铃铛,他现在有一种浓浓地冲动,很想跑到洛阳去把那个狐媚子揪出来,让她把偷了自己的东西吐出来。
毕竟,囍铃铛可以提高修为,对于李江南这类修真人士大有益处,他是真的舍不得,白白地丢掉了一个圣宝。
这时,这座破败的红砖房里,传来一声极为细微的呻吟声,似乎很痛苦,也似乎很压抑,像是个女人发出的声音。
李江南不由地暗暗纳闷,这座破败的红砖房里,除了这几个白莲寺的男教众,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谁?怎么听起来好像在发出那种声音?
李江南只是蹲在窗底下偷听,并没有放出神识,所以他并不清楚房间里的所有情况,现在听到了那隐隐地女人呻-吟,他便放出神识,想看看这座破败的红砖房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