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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紧张,但是却很冷,这个氛围让他呼出的水汽都要凝成了霜,为什么他不动,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想装到什么时候?”

艾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地平静,甚至还带了点无奈。

他的平静让他十分吃惊,但是没想到自己更加平静,“我醒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失去自信,会――不知为什么,可是自己却在这个时刻超然了。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艾岚冰冷的手摸着他挺起的肚子,叹了口气,“他们可能会砍了你。”

“谁?”韩京看着从屋檐上掉落的冰柱碎片,闪着亮晶晶的光芒,“我……只能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艾岚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沉,指尖在肚皮上弹了几下随即收回,“哼。”

他庆幸头发过长,遮掩了视线。

“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请不要高估了自己的价值。”

韩京肩膀松懈下来,无声地笑了,既然是原谅,那他就是笃定这个事实了,任你再解释也没用。

“谢谢你的原谅。”韩京坐起来,“我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皱起漆黑浓密的眉。“刚才你说有人要砍了我,你怎么处理?”

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更加让人在意的问题。

艾岚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他光洁的前额和修长的脖子上,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

“我觉得要是族人的怒火难以平息的话,我会考虑的。”

韩京摇了摇头,缩回床里面去了,果然,他还是要强,即使在艾岚放低姿态后也不肯软下来半分。

“你真的一点都不打算解释吗?”艾岚刻意地靠近韩京,看着这个倔犟到令人头疼的人继续往里面缩。

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来平息怒火的,他花的勇气远远比这个在爱情前面的懦夫来得更多!

他真想把这个人给剖开看看,他到底铁石心肠到什么境界!

“那我说的话你相信吗?”韩京扬起眉毛,“如果我说我是想咬他的脖子呢?”

艾岚俊邪的唇角勾起,没有说话,他从床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什么?他是想抛下他吗?

韩京在两条路中挣扎:要不就是守着所谓的廉价的自尊在这里煎熬,要不就是放下一切追随心中所想!

他必须做出抉择,必须在艾岚离开之前。

很快,他上前拉住了艾岚的衣袖。

艾岚是怎么想的他不管了,这次,他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一次。就算艾岚是真的不信任自己,真的不理自己了,他也要迫使对方正视他,是他将他掰弯的,是他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如果要粉身碎骨的话他一定要拖下艾岚!

艾岚余光瞥见韩京拉住了自己的衣袖,唇边的笑意加深,骤然将韩京拉进了怀里。

果然,对付这种人就要让他感觉到危机感么?

韩京明显被对方的突然动作而吓到了,随即感到自己“中计”了,但是他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哪怕是艾岚抱得比自己还紧,他也没有松开拉住他衣袖的手。

韩京瞬间体会到对艾岚的渴望,他开始变得想要将对方占为己有,想要缠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脱身。

艾岚看着如此主动的人,心里明白,其实,他就是一个任性而自私的人,他可以选择不要你,将你扔在一边让你发霉,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你不理他。

艾岚将他的双腿绕在自己的腰际,然后将人提起来朝外走去。“我不是告诉你送完东西就回来的吗?”

韩京盯着他,两个顽固的男人互看了半响后才被韩京的嘲讽声打破:“你们迪洛克人不能喝酒吗?”

“不是不能,”艾岚捏着他的臀瓣儿,“因为这个时候是迪洛克人在发情。”

“你打算把科榕怎么办?”韩京一想到那个时候的事情就觉得恶心,不想再继续下去,“他会死吗?”

艾岚瞪了他一眼,逼得韩京只能转开目光:“他不会死的,因为他是大祭师。”

“怎么?你担心他?”

韩京没理他,抱着艾岚的后脑勺,将他拉到自己胸前,“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不许不相信我。”

艾岚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韩京也齐声笑了起来,至于对方是真的相信他是清白的还是只不过是原谅他了,不想再去深究。

这道险恶的门还是被自己跨越了,在关键时刻也许会失去勇气。但是,回想经过的每次事情,自相交缠的失落一次又一次降临在他身上,反反复复,总是一样强劲,每次都让自己认识到自己的另一面。

将韩京放到房间里的时候,艾岚脸色重新变得凝重。

他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自己也躺了进去。

抱着韩京的后背,艾岚摸着他的肚子不说话,他要考虑的事情远比韩京来得更多。

族人那边怎样解释,做母体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神圣的任务,更何况是首领的母体,所以当跟着艾岚的两个族人见到那个不堪入目的场景时,一切就复杂起来。

加上科榕,他是大祭师,他掌握着这里几乎所有的秘密,他即使想除掉他也有不可行的理由……

韩京感到艾岚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好用手回应着他,轻轻揉着他的手背。

艾岚瞅了他一眼后,将他的裤子一把拽下,用手指稍微扩张了一下就进去了……

韩京好久都没做过了,身体微微发颤,过了好久才适应了他的硕大,冰冷还是让他的肠道收缩到极致。

“嗯……你别夹这么紧……”艾岚拉着韩京的背,以进入最深的后背位缓而沉地撞击着。

他不敢太放开,因为韩京的肚子高高隆起的样子让他觉得做|爱都有一种罪恶感。

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将这些东西全部抛到脑后了,将韩京翻来覆去折磨了大半天

直到最后对方颤颤巍巍想要再次反攻的时候,又按住了惩罚似的挺进去,冗长的运动又开始了……

韩京此刻对他的撞击除了疼痛更有一种心理上的不同体验,这样和他零距离的接触,感受他在自己体内冲刺,捣戳,一股战栗的快感从紧绷的小腹内升上来。

拼命用手拉住对方的大腿根部,韩京自己也开始随着律动而前后动,扩张到极致的拼命地吞咽着硕大。

艾岚看着这样的韩京觉得很好笑,于是停住了动作不再冲刺。

没有了刺激,韩京愣愣的看了艾岚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让自己动的讯息,然后又开始了漫长的骑乘式……

不过他没看到,艾岚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讽。

“你要流放我?”科榕微笑着将银发用红丝带束住,然后自然垂到脑后。

对于这个问题,艾岚想了很久。

他们迪洛克人是冷血动物进化而来的,不存在什么手足之情,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考虑到:除却他知道的有用信息,韩京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还要寄希望于他身上。

“如果你想的话是可以的。”

艾岚冷冷道,“希望你不要对韩京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受不了诱惑。”

科榕皱了皱长眉,“噗嗤”一声笑道:“你认为他是受不了诱惑的吗?”

艾岚不动声色,一张调好角度的利器对准了他的咽喉,他难道不是受不了诱惑才去回应科榕吗?他难道不是受不了诱惑才那么拼命地迎合自己的吗?

利器在科榕上下滚动的喉结哪里顿住,不欠分毫,如果科榕再动一下喉结,或者说再说一次话,殷红的血就会渗出来。

这里传递着生命的律动。

“哼。”科榕勾了嘴角,眼睛弯成人畜无害的月牙形,“看来你是真不了解韩京!”

他知道这个利器有多么厉害,尤其是当这么一片正在和动脉做最亲密接触的利器。

说话时下颚摆动,也许就会牵动他的动脉被划开一条口子,但是他还是要说,鲜红的血像是危险的蛇信子一样蜿蜒而下:“你不知道韩京是什么样的吧,他是不容易交出真心的人,可是一旦交出了自己,便会摒弃所有毫无顾忌!”

请不要说得你狠懂他似的!“你才跟他相处了多久?”

“不需要多久。”科榕整了一下衣领,滴落的血迹让他显得有些狼狈:“希望你好好看好韩京,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松手的。”

这个立场说这个话未免好笑了,但是他却比艾岚来得更加理直气壮,用食指捏住利器,科榕将它推到一边,“好好在意你的事情吧!”

42亚里的目的

亚里端着一杯搁在茶碟上的茶走上楼来。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雪白透彻的肌肤看不到一丝痕迹。

看见趴在阳台上的徐宝是笑了一下。在明亮的晨光中,几缕火红的发丝垂在他脸侧,让本来就美丽的人显得更加邪魅。

徐宝愣在原地,似乎到现在他对亚里的美貌都没有抵抗力。

“怎么了,想出去吗?”亚里的心情似乎不错,应该说这些时日他的心情都很不错,对待徐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我想地球了。”徐宝感觉这话说得有点诡异,但是亚里并没有嘲笑他,而是靠在栏杆上望着他。

“我还想知道……”徐宝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我能知道那个地球人是谁吗?”

这是一个自己想了很久却不敢问的问题。

“哦……”亚里抿了口茶,“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让你们见面的方法。”

“你想跟他见面吗?”火红的眸子像是一束蓦然盛开的红莲。

徐宝一下子蹦离了阳台,抱住了亚里的手臂,无意识露出的肩膀上面遍布欢|爱痕迹,“可以吗?我可以吗?”

“当然,”亚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呼了口热气在徐宝肩膀:“当然可以。”

但这个现实仿佛美好得有点不现实。

“那什么时候可以走?”徐宝一下子太高兴了,甚至忘了与“主人”之间的规矩。

亚里揉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不在乎的笑意盈满了火红的眸子,“当然是再过几天了。”

徐宝的衣袖被他晃荡地不成样子,大大的衣袖垂在下面,“……”

他想现在就去,他好想跟他这么说,可是他怕!

亚里将手里的茶杯放到阳台上,一把抱起了徐宝,将一脸半信半疑的人揉到胸膛里:“那你至少得怀上我的孩子。”

“真的,真的有了孩子就可以了吗?”

“嗯。”亚里拎起这个瘦的可以的人,心里却冷得有些尖锐。

孩子其实他早就有了,不过就是没发育好而已,加上之前对他的折磨,所以发育得格外缓慢。

这次,他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但是这次,他可能会丧命。

徐宝急匆匆洗了个澡,回到卧室的时候头发还在嘀嗒滴着水,宽大的睡衣垂在肩膀上,一扯就掉。

这是他的小心眼儿。

窗帘紧闭,透过窗帘渗进来一片鬼魅般的幽蓝光线,徐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希望和亚里做|爱,本来就肉粉的脸上腮上又添了两度红,有点搞笑。

亚里睁开假寐的双眼,瞬间划过一丝不经意的精光,口气却是格外地轻松,“你确定你要这么急切?”

徐宝偷偷用指尖点了点平坦的腹部,“嗯。”

亚里牵了嘴角,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徐宝坐过去,“过来。”

“我?”徐宝漆黑的眸子里突然有了光亮,“我头发还没干。”

语气有点懊恼。

长期以来的调|教和驯化让他不得不处处考虑自己的立场。

亚里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快过来。”

“哦。”

徐宝小心翼翼地从床尾跨上来,故意泄露的春光随着动作从薄薄的袍子底下透出来―成了一种故意的诱惑。

到亚里身边的时候,他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他会不会一上来就将自己压在身子底下,会不会一把扯了自己的衣袍,会不会……他想到了各种强制的画面。

但是亚里没有动的意思,徐宝感到身边深陷的床垫没有一丝要动的迹象。

他忽然有点失望。

一时间空气变得纹丝不动,两个人都保持着各自的沉默。

看了眼亚里,他小心翼翼地退到床脚,然后靠着柱子。这样的位置仿佛能让他觉得安心一些。因为之前他都是睡在亚里脚边的,像只温顺的小狗。

但是他不敢再去看一眼亚里。这次自己缩回床脚也算是一种擅做主张。

亚里盯着这个幼稚到可笑,却也天真到极致的人,一股悲哀涌了上来,他的记性那么差,估计一到野外他就把这里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他必须要留点什么东西在这里束缚住他的心。

比如说:孩子。

“以后不要睡到那边去了,过来。”亚里朝徐宝招手。

徐宝盯着他眼睛想要确认此话的可信度,因为亚里的多变他也算是摸清了。

“过来!”亚里加重了口气。

徐宝的黑眸像是浸了水,光润无比,但那双眼睛却盯着自己的肚皮,“我……我怕你不想……”徐宝小声的道。

“什么?”亚里没听清。

“你想要孩子吗?”徐宝仿佛是鼓足了勇气,盘在身体下面的腿都在用力绷紧。

“那你想要吗?”

“想……”徐宝眼睛似乎变得明亮起来,“我想……”

亚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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