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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笨蛋!我的哥哥们都比他漂亮,比他聪明多了!」

赫达自卑的低下头。

拓跋真怒了,提高声音道:「海莲娜,不许你再提明国的事!你现在是草原上的公主,赫达就是你哥哥!」

海莲娜叫道:「我讨厌他!也讨厌你!我讨厌你们!」说完扭头跑了出去。

拓跋真挥手让侍女追上去,头疼地揉揉额头,坐在榻上。

赫达走过去,低声道:「义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妹妹生气。」

拓跋真这些日子对这个义子疏忽良多,而且找回了海莲娜,又有了腹中的骨肉,他确实不太在意赫达了。

此时见赫达乖巧懂事的样子,不由心生怜惜之意,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赫达做得很好了。赫达是男子汉,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知道吗?」

「嗯,我知道。义父,你别生赫达的气。」

「义父不生你的气。」

「那……也别生妹妹的气。」

拓跋真笑了笑,道:「我谁都不气。你去找妹妹吧,好好向她陪礼,哄她高兴。你们和好了,义父就高兴了。」

「嗯。我这就去。」赫达握握小拳头,跑了出去。

拓跋真叹了口气。他原以为海莲娜年纪小,过些日子自然会淡忘明国的一切。谁知这么久了,她还牢牢记得,看来这孩子确实早慧。

拓跋真皱了皱眉,胸口又是一阵心悸。

已经三个多月了,按说妊娠的初期反应应该过去了,可是他的反应还是很厉害。因为上一次没有受过这罪,这次就觉得格外难熬。

他在女儿的帐篷里坐了会儿,觉得缓过来了,便走出帐篷,见海莲娜和赫达已经和好,二人在玩过家家,海莲娜指挥着赫达团团转。

拓跋真嘴角含笑,看着两个孩子。

他有心好好培养赫达,将来可以给海莲娜做夫君。这几年多亏有赫达在,才使他不至于思女成狂。拓跋真对赫达很有感情,也想让他将来有所作为。

他刚站了一会儿,阿素亚便派人来催他回去休息。

拓跋真无奈,只好回了帐篷。

阿素亚板着脸道:「大汗,你现在身体不好,出去不要站太久。如果想大公主了,可以让大公主来帐篷里陪你。」

拓跋真无奈道:「我只是出去走走,老师不要太担心了。」

阿素亚对他的任性深为了解,而且也知道他贵为大汗自有主见,自己也不好管得太多,便转移话题:「大汗,我要和你说件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

阿素亚顿了顿,慢慢道:「明国派来一队使臣来洽谈两国互市的事情。为首的使臣是明国最年轻的礼部侍郎――言子星。」

拓跋真微微一震。他早知道言子星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正大光明。

言子星是海莲娜另一个父亲的事,只有老师阿素亚知道,因此拓跋真也不避讳,问道:「老师觉得该怎么办?」

阿素亚道:「你抢走海莲娜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怎么办吧?现在你担心的,是肚子里的这个?」

拓跋真被老师一语戳穿心事,不由有些尴尬。他紧张地摸了摸肚子,心里确实有些茫然。

抢走海莲娜的事他并不后悔,也不在乎为此与明国翻脸。但他没有算计到的是自己又怀上了一个。这个时候与言子星见面,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阿素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沉吟片刻,道:「大汗先不用出面。等使臣来了,先让左贤王去接待他们。」

拓跋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他深知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

《上部完》

――更多精彩敬请期待《望星辰之草原逐情》下

绿叶森林系列673

作者:十世

书名:望星辰之草原逐情?下

绘者:yo花oy

出版社:鲜欢文化

出版日期:2011/08/10

封底文案:

爱上这麽狡诈的一个人,言子星早有觉悟,

拓跋真了甜头就跑,他当然不能让对方逃出五指山。

藉著盟国援兵的约定,言子星亲自到西厥抓逃夫,

无赖手段外加霸王硬上弓轮番上阵,

发誓定要征服这头骄傲的狼王。

然而,心怀不轨的东厥却在此时蠢蠢欲动,

一场刺杀终於引发两国生死殊战,

难以放手的草原霸权、无法割舍的相濡以沫,

身陷烽火之中的两人,又如何守住彼此的未来?

封底文字:

不管战胜战败,西厥都会大伤元气,到时拓跋真就要操心很多事。何况刀剑无眼,上了战场万一受个伤什麽的……

言子星想起来就觉得担忧和心疼。但转头又觉得自己对那只白眼狼也太好了,说不定他现在正在算计怎麽把自己拉下水呢。

唉……北堂家的人轻易不会动心,但一旦动心,却十分长情。

言子星虽然数次被拓跋真算计,却始终放不下那人。

言子星这次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拓跋真既然敢跟他来阴的,他就敢陪他玩到底。

你耍阴辣手段,我就用阳谋,正大光明地留在西厥,看你怎麽办!

第十一章

西厥左贤王拓跋修,为人庸庸碌碌,没什么才智,也没什么野心。

他对汗王之位从来没有妄想过,只是夹在几个兄弟之间为难。但他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从来都对他那位被尊为搏塔图宏的二哥保持着敬畏之心。

他清楚记得八岁那年,他随二哥出去打猎,遇上了狼群。

他们只带了二十来人,狼群却有数百只,侍卫们伤亡惨重。拓跋真当时只有十一岁,却临危不乱,指挥众人退到了一个山包上,在周围设下陷阱,引诱狼群进入,然后点起大火,将狼群全部诱杀。

当时拓跋真满不在乎地抹去脸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对恐惧得几乎要尿裤子的拓跋修道:「老三,看见了吗?杀一只狼不算杀,杀一群狼才叫杀!」

拓跋修一个激灵。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拓跋真当时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因此他从来没有对二哥动摇过信心。

即使拓跋真被老四陷害、被父汗贬斥、被老大欺凌,但拓跋修始终坚信一个十一岁就懂得在逆境中设下陷阱、将狼群一网打尽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所以他自始至终都站在拓跋真这一边,并配合他夺取了西厥汗位。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当然,他也得到了回报。作为西厥左贤王,他是仅次于拓跋真的存在,拥有除了拓跋真之外最大的部落和最多的财富。甚至如果拓跋真没有儿子,将来这个汗位他和他的儿子就是最合法的继承人。

拓跋修虽然没有大才智,却不是个傻子,接待明国使臣这种事,以他的身分来说也合适,只是如何把握这个尺度,却让他为难。

九月底,明国使臣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王廷。

拓跋修带人去接应,看见明国的队伍,不由微微一愣。

一般来说,明国每次来草原的队伍都在一百至三百人左右,具体规模则端看出使的大臣品级以及草原上的情势了。

草原上有不少流民和马贼,如果带的人太少,不仅不能体现大国的威严,还会有安全与性命之忧。

但这次言子星带来的人,竟然只有五十人左右。

如此少的人数,不知是明国对这位言大人不够重视呢?还是对这次出使的使命不太重视?

拓跋修心下猜疑,面上却是不显,按照礼数极热情地迎接了明国天使。

明国尚红、紫、黑三色,言子星作为这次的使臣,品级上升了官。

之前他一直是黑色官服在身,这次却换成了二品紫色官袍,上面绣着麒麟祥瑞,收腰紧袖,下面穿着黑色官靴,看上去威严端庄之余,亦有英姿勃勃之态。

他道:「不知大汗为何没有来?」

拓跋修暗中擦了把汗,道:「大汗近日事务繁忙,不能亲自来迎接贵使,深感抱歉,特命本王好好招待贵使。」

言子星看了一眼远处被帐篷一圈一圈包围住的王廷,知道在那里最中心、最豪华的帐篷,便是拓跋真的住处。

他没有借机发难,而是和气地问道:「请问左贤王,不知今晚我们下榻何处?」

拓跋修心中松了口气,赶紧道:「帐篷已经准备好了。言大人,这边请。」

明国使臣的帐篷安排在王廷的西边,布置非常华丽,看得出西厥人是用心招待了,只不过离拓跋真的王帐远了点。

言子星虽然是第一次代表明国出使西厥,但对草原上的事情非常了解,知道西厥人以西为尊,一般都会安排贵重的宾客住在这个方向,只可惜……离那人远了点,好像不容易溜过去呢。

拓跋真当初只是个受了贬斥的王子,住在自己的部族,守卫自然没有现在严格。现在他身居王廷,又贵为大汗,言子星再想像上次那样半夜摸过去就不太容易了。而且一旦被人发觉,拓跋真一定知道是他做的,谁叫他上次不小心把那条巾帕暴露在拓跋真面前了呢。

不过言子星这次来,是想光明正大地与拓跋真见面,倒没有那些小念头。

拓跋真虽是西厥大汗,但言子星此次是明国重臣,且是明帝与北堂王的弟弟,身分并不比他低。

言子星就这样住了下来,五十几名近卫也被安排在左近。

因为这次使臣带来的人实在太少,左贤王虽然嘱咐了保卫使臣帐篷的三名百卫长暗中注意,但大家心底却都比以往少了几分提防。

拓跋真这些日子一直在养胎,肚子已经隆了起来,好在天气也渐渐转凉,衣物增多,倒还能遮掩。

他虽然不想见言子星,但言子星这次是明国的使臣,无论如何都要正式接见的。

「老师,你说明国这次遣使来有何目的?」

他倦倦地躺在榻上,半垂着眼睛沉思。

阿素亚道:「我们与东厥一战必不可免,明国这个时候派使臣过来,确实让人猜疑不透。」

拓跋真扯了扯嘴角,道:「也许他根本不是来谈国事的,而是来要回海莲娜的。」

阿素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大汗会把大公主送回去吗?」

拓跋真眸中闪过一道戾气,沉声道:「他做梦!」

阿素亚暗自摇头。看来大公主真是大汗的死穴,碰触不得。

但有些事必须事先筹划好了,因此他提醒大汗:「也许明国想利用大公主的事情作为交换条件,若是言大人提出只要把大公主送回明国,就全力支持我们战胜东厥,你怎么办?」

拓跋真微微一震,脸色难看。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让他怎么选择?他处心积虑把女儿抢回来,并不是要把她作为交换条件以取得明国的支持的。他是真心想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阿素亚缓缓道:「殿下,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万一真是如此,我们也要提前防备。」

拓跋真点点头,淡淡而坚定地道:「海莲娜是我的底线。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即使明国以此相逼,我也绝不会妥协!老师,你明白吗?」

他定定地看着阿素亚。

阿素亚点了点头:「保护自己的子女乃是为人父母的天职。大汗如此想,不枉费臣曾教导大汗多年。臣很欣慰。」

拓跋真微微动容。他想了片刻,忽然起身对阿素亚郑重地抱拳一礼。

「老师,这些年多亏有您的教导,我才没有偏差行事,以后还请您继续辅佐我。」

阿素亚愣了一下,随即道:「大汗这是做什么?我们既是师徒,又是君臣,辅佐你是我分内之事。」

拓跋真微微一笑:「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心里视您如父,您明白的。」

阿素亚不由眼眶微红,有些激动。

拓跋真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缓缓道:「这次我有预感,这个小家伙是个男孩。也许将来他会成为这片草原上的主人,我希望老师能像教导我一样教导他。」

阿素业笑了,出乎意料地,他摇了摇头。

拓跋真愣住。

阿素亚道:「我老了,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我的本事都教给了你,以后你自己教导他吧。」

拓跋真苦笑,还想说话,阿素亚截断他:「你还可以问问他的另一个父亲。」

拓跋真脸色一变。

阿素亚背着手缓缓往帐外走:「我可不记得教过你『逃避』二字。」

拓跋真看着老师出了大帐,不由沉思起来。

第二天拓跋真在王帐里接见了言子星,左、右贤王及王廷的大臣贵族都有出席。

原本拓跋真承诺只要拓跋玉归顺自己,便封他为右贤王,可是拓跋玉叛出草原,死在了逃亡路上,右贤王这个位置便被拓跋真赏给了手下一个亲信部族。

言子星穿着正式的明国二品紫色官袍,足蹬踏云靴,腰佩紫星剑,双手持节,年轻英俊,一脸正色。

他不卑不亢地以西厥礼节向拓跋真行了礼。

拓跋真穿着西厥大汗的华服,脖子上戴着垂到身前的玛瑙项链,手指上戴了几个大宝石戒指,按照西厥的习俗,耳朵上还穿了金环。

这番打扮在一个男人身上,却奇异地并不显得珠光宝气,反而有种粗狂的华丽。

不过奇怪的是最近天气并不是很冷,大帐里也很暖和,但拓跋真外面还是罩了一件黑色名贵的斗篷,略显臃肿。

言子星暗暗看了他几眼,见他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声音洪亮,并不像当初在乌里木盆地养伤时那般虚弱怕冷。

拓跋真也仔细观察了言子星一番,见他面色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有些复杂。

双方友好见过礼,寒暄之后,拓跋真最先进入正题,道:「不知贵使此次来草原有何贵事?」

言子星取出一封盖着玉玺的黄绢使书,双手递上,道:「大汗看过便知。」

侍者接过使书,小心地捧到拓跋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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