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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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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作者:流年忆月

第41节

为免季临川对当年被拘禁君舒殿之事,再生恐惧,晏苍陵将君舒殿拆了建为书房,而他则搬至竹玄殿内,与季临川同居,当时朝中有不少人反对,认为晏苍陵独宠皇后为免有失偏颇,晏苍陵冷笑三声,何话都不说,只暗中将此事偷偷传给了季临川听。

季临川听闻此事后,翌日便将那反对自己之人寻来,暗中接见了他们,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无人知晓,众人只知,被接见的人再日上朝时,对季临川毕恭毕敬,再无反对之言。

季临川解决了反对一派后,晏苍陵将重心从朝廷百官转至了天下之人上,他即位那一年,便开放粮仓,救济百姓,广开科举,选拔人才,同西域各国通商往来,大开商路,赚尽了天下人之心。

但在任摄政王的两年期间,唯一让晏苍陵遗憾的,便是他因一直忙于清扫前朝留下的阻碍之故,派出的人手不足,以致两年来,都未能寻到那让他恨不得抽筋剥皮的安天仁下落。

幸而老天开眼,在这一日,晏苍陵将季临川按揉得舒服了,吃到了他所做的桂花糕后,便听到了手下传来的好消息:他们已将安天仁找到,正押入宫中。

晏苍陵喜上眉梢,拉着季临川的手,激动得不能自已:“找到了,璟涵,我们找到他了,可……可以报仇了。”

季临川低眉浅笑,拍了拍他的掌心,轻推着他道:“嗯,我知晓。你去处理罢,我不想见他。”

“好。”轻轻地在季临川的颊边落下一个吻,晏苍陵随着引领的手下跨出了竹玄殿,去见那让他恨了许久的人。

见到安天仁时,晏苍陵还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眼前这人形容落魄,双颊深深地凹陷,两眼耷拉,哪儿还有当日那坐拥天下的帝王模样,完全便似一行尸走肉,不成人形。

手下凑过来同晏苍陵解释,原来他们发现安天仁时,他正在靠近西城的边境处,在一角落里吸食底也伽,只怕这模样同吸食底也伽脱不了干系。

晏苍陵眉头一皱,瞧安天仁这般模样,比之梦容还严重,只怕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似乎听闻到了脚步声,被关在牢中的安天仁转过身来,一对双眸里赫然闪出了奇异的光,他桀桀笑着,扑到了牢门前,伸开一双手朝晏苍陵挥了又挥:“给我……给我东西,我要……给我!”

“给你什么?”晏苍陵冷声问道,“底也伽?”

“底也伽……底也伽!对,我就要底也伽,给我给我!”

“给你?”晏苍陵冷笑摇首,“你若想要,便跪下来求我,同我道百声皇上万岁,我便给你。”

“我求你,我求你给我……”赫然间,这曾经的帝王竟然毫无尊严地砰然下跪,笃笃地给晏苍陵磕了数个响头,嘴里还老实地说着皇上万岁。

晏苍陵可不会因他的臣服而放过他。季临川因着这个人受尽了心魔之苦,他们一家被其所害,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而后季临川还被其拘禁,受尽折磨,这一切,皆是这人一手造成的。

他对安天仁的恨已经深入骨髓,若不将其折磨至死,难消他心头之恨。

晏苍陵咬紧牙关,唤人将牢门打开,他冲进去,对着还在磕头的安天仁便是狠狠地一脚,将他踹得飞到了墙上,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晏苍陵也不心慈手软,腰中软剑一出,当先断了安天仁的子孙根,还断了安天仁的手脚筋,其后,又拿出了一粒准备多时的哑药,忍着恶心将其塞入了安天仁的口中,让安天仁连痛呼都发不出声。

做完这一切,晏苍陵满意地站了起身,拭去了手上的血渍,挥手让人将安天仁拖到一间特殊的牢房中,而那间牢房里,关押的便是王恩益。

原来两年前,齐王攻入皇宫后,便将王恩益软禁在了宫中,以好控制他,当时王恩益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可当晏苍陵到来后,他的人生从此暗无天日。

晏苍陵先将王恩益丢入了恶臭的牢房,让其过了数十的肮脏日子,每日还派人专门看管,不给他留一点自尽的可能。在过数月后,梦容同江凤来入了牢中,看到那模样凄惨的王恩益,顿感大快人心,江凤来当先便红了眼睛,欲将王恩益杀之而后快,但梦容却说一剑杀之,未免太过便宜他,于是,她便让人将底也伽强行喂入王恩益的口中,将其丢入更肮脏恶臭的牢房,每隔几日,便让人在王恩益饭菜中下底也伽,若他不吃饭食,则让人强行喂饭,保证他忍受着底也伽的折磨而不死。起先给王恩益底也伽十分频繁,到后来便减少了剂量以及服食的频率,至后来是将近一个月方给他一次。没有底也伽服食的王恩益,开始难受地自残,常常弄得自己浑身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疯疯癫癫,见人便抓,见物便叫。

因此,晏苍陵将安天仁丢入关押王恩益的牢中,明显是要夺了安天仁的性命。

果不其然,不过一日,便有手下来报,安天仁同发狂的王恩益打起,两人形如恶犬,互咬对方,还将咬下的肉啃食干净。晏苍陵冷笑地听闻,挥手让人分开安天仁两人,救下他们的性命,保他们不死,隔段时间,再将其放入同一牢中。

如此这般的折磨,不过十数日,安天仁同王恩益便在狗咬狗的争斗中,双双死于对上的手下,他们将对方咬得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白骨森森,最终似乎两人回光返照,知晓再折磨下去毫无意义,于是,王恩益咬破了安天仁的颈部动脉,而安天仁也一头猛撞到王恩益的头颅之上,碎了他的脑骨,与他同归于尽。

当安天仁同王恩益死亡的消息传到各人耳里时,季临川沉默不言,让晏苍陵将安天仁暴尸荒野,把地牢烧得干净,派圣僧超度怨灵,而梦容听闻消息时,已经怀了青乐的孩子,正陶醉于有孕的欣喜之上,无暇顾及,江凤来则淡定地看着王恩益的尸首被拖到荒野,亲眼看着其尸首被野狼啃食干净。

晴波的大仇终于得报,江凤来却来请辞了。

晏苍陵听闻他要离开的消息,暗自惆怅了半晌,感慨他离去后,自己便无拼酒之人了,江凤来莞尔一笑,言道日后他定常回来看他。

晏苍陵未再多说什么,当场便赐予江凤来亲王之荣,赐封芳城为其封地,让他祖辈皆坐拥十万大军,镇守东南,江凤来推却不得,只得应下。当日,他便启程了,他道他归去落霞山,终身陪伴晴波。

晏苍陵没再挽留,在城门外亲自相送,看其萧瑟背影,心头一悸,将季临川的手握得更紧。

继江凤来封亲王后,晏苍陵便开始广封朝臣。他为免再出现权臣专权之况,废除了节度使同同平章事,拔擢季崇德为尚书令,许颂铭为门下省侍中,而被他调回京城的傅于世则由亲王降为中书令,形成三人掌大权,三权分立的局面。他还将与他一同打天下的武将,依照军功拔擢为各方将领,手中掌控不同的军权,并派按察使到各将军身边,监督其行径。经由如此改革,晏苍陵将大权尽皆揽在了自己手中。

然而,到了封太子之时,晏苍陵却犹豫了。他私下招来了假扮做安瞬言的宋轻扬,同季临川笑着问他,可愿做他们义子,继任太子之位。当时宋律在场,吓得不轻,连连摆手说万万不可,这等福分犬子消受不起。

季临川却不理会宋律所言,郑重地拍着宋轻扬的肩头,认真地告知他,切莫被你爹所言影响,你只需说你心头想法便好。

宋轻扬踟蹰了许久,左看看季临川,右看看晏苍陵,最后挥着小短手给了夫夫俩一个大大的拥抱,亲了他们几口,懂事地说,太子之位他不敢想,但是他想认他们做义父。

晏苍陵俩人喜笑颜开,当场便认宋轻扬做了义子,可即便认作义亲,宋轻扬依旧不改初衷,不愿坐太子之位。他反而说,他离开南相两年,小哥哥安瞬言便一直一个人待在南相,太过孤单,他想回去陪着安瞬言。

孩子的想法十分简单,没有一丝邪念,他只是单纯地想回南相,陪着他的小哥哥。如此简单的要求,若是不允,为免太过无情,晏苍陵无奈,只能放宋轻扬离去,封宋律为亲王,赐封地南相,让其择日回封地。

几日后,宋轻扬便同晏苍陵等人告别了,此时他已经褪去了安瞬言的人皮面具,恢复了原先的容貌,那可爱的笑容在阳光映照下,深深打动了所有人的心。

临别之时,一直以来陪着宋轻扬的啊呜,难受得呜呜直叫,屡屡跨步上前想同宋轻扬告别,又不忍地转过头去,趴在地上,将脸深埋在双腿之中,直待宋轻扬的马车朝前而行,它方探出头来,蹬开四足追了上去。

“啊呜!”季临川叫住了啊呜,看其虽然停下了脚步,但目光仍旧恋恋不舍地落在宋轻扬的马车上,季临川已经明了啊呜的选择了,“啊呜去罢,有空归来看我们便可。”

“啊呜!”啊呜听懂了季临川的话,高兴地冲了回来,给季临川同晏苍陵一个深深的拥抱,在他们脸上舔了几舔,用它的肢体语言同他们道别后,便循着宋轻扬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阳光斜照,朦胧中蒸腾出热意,很快便将啊呜的身影淹在了浮光飘尘之中。

晏苍陵转首看向季临川,深深一笑,将人搂入怀中。

当年劝诫之言犹言在耳,当年一颦一笑近在眼前,若是当年没有那场邂逅,今日的晏苍陵,兴许只是墙角下一空怀济世之心,而无实际言行的普通人,若是当年没有那场再遇,今日的季临川,兴许仍被困于自己所构筑的心牢中,挣扎不出。

“他们走了,”望天际一线,已无马车的踪影,已听不见骏马啼音,晏苍陵拂平季临川被风吹乱的长发,温柔一笑,“璟涵,我们也回家罢。”

家,何处是家。当年的他无以为家,是因他的鼓励,他方得志,意外寻回了自己的家。当年的他,家破人亡,是因他的帮助,他方寻回了失散的家人,成了现今这个家。

心中有家,方有国家。他们的家,非但是小家,还是大家。

“好,我们回家。”

那一刻,他们的笑容,明媚得连阳光都黯然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后面会继续更番外,么么哒(>w)

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乃们的一直相伴╭(╯3╰)╮时间太赶,就细说啦,待番外完结,我一定好好地感谢乃们╭(╯3╰)╮

第172章番外·小虎

季临川在发呆。

季临川捧着一本书册已经有一炷香的时刻了,可他所看的那一页始终都未翻过。

晏苍陵放下了手中的狼毫,支着颔打量着季临川,越看越觉好笑,季临川发呆的模样还真好玩,呆呆的,有时他还扯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他在想什么呢,已经发呆许久了,莫非是想我了?

这念头一生,晏苍陵便好似那即将滚水的锅,呼啸着往头顶冒气泡了。

「璟涵!」他禁不住热气地扑了过去,抱着还未反应过来的季临川就是一个深深的吻,「你在想我么,如此地出神。」

「呀……」季临川呆呆地从双唇间撑开了一条缝,眨了眨眼眸,啊了一声便将晏苍陵推开,揪紧了自己的衣裳,「你作甚呢,光天化日的……咦,原来你什么都还没做呀。」

「……」晏苍陵脸色微微发黑,瞪了季临川一眼,抱怨地道,「璟涵你在作甚,发啥愣呢。」

「呀!」季临川顿悟地望向手里的书,「我看到哪儿了。」

「唉,」抽走了季临川的书,晏苍陵一屁股坐到了季临川的凳上,把他挤到了一边去,又将人一环,拥在了自己怀中,「你发愣发了很久了,这是怎地了。」

季临川愣愣地回神,望向近在眼前之人,又撇开了视线,「我无事,只是……」轻叹一声,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想啊呜了。」

晏苍陵怔忪须臾,缄默了。距离上次告别啊呜,已有数月之久,啊呜离去的那几日,季临川一直闷闷不乐,后在他的安慰下,方展开了笑颜,不再想啊呜,岂料时隔了数月,季临川竟然又想起了啊呜。

其实非但是季临川,晏苍陵自己也思念着啊呜,毕竟啊呜乃是他们亲手捡回来,从小带到大的,跟了他们三年了,他们看着啊呜从一小得单手便能拎起的小老虎,长成一威风凛凛的虎王,其中感情深厚,非三言两语可以言明。如今啊呜说走便走,也不想想他们的感受。

「当日你的死讯传来后,我一直无法接受,以泪洗面,睡眠时,还会下意识地抱紧自己,那时一直是啊呜陪着我,它虽然不会言语,但是它十分有灵性,一旦我夜间从噩梦惊醒时,它便会舔着我,帮我拭泪。虽说啊呜有了自己的选择,我应同它高兴,可是……毕竟伴了我如此多年啊,你让我如何舍得它。」

晏苍陵没有说话,他默默地将怀抱拥得更紧:「我也想它,可是如今它在南相一定过得很好,我们又何苦让它回来呢。」

季临川轻轻一咬下唇,齿印深留:「我没想过让它归来,他陪着轻扬,也是好的。只是,我抑制不住自己想它。轻扬也是,这两年来,我俨然将轻扬视为亲人般看待,如今一分离,我委实不舍。可是,我们又不可让安瞬言进宫,不然那将大乱了。」

「事实已经无法更改,」晏苍陵轻轻在他额上落了一个吻,「我们只能接受,改明儿我唤人去弄只小白虎给你罢。」

「可那小白虎也并非啊呜了,也不会如啊呜那般通灵性。」

晏苍陵微笑道:「你怎知别个小白虎没啊呜好呢,我堂堂天子派人去寻,还怕寻不上好的?」

「那轻扬呢,」季临川得寸进尺地鼓起了腮帮子,「你能寻到如此听话懂事的乖宝宝么。」

晏苍陵笑容僵硬了,揉捏着季临川的脸蛋:「璟涵你越发得寸进尺了啊。」

「怎地,」季临川一挑眉头,「有何意见么?」

「岂敢岂敢,」晏苍陵讪讪地摆手笑笑,「爱妃最大,我立马派人去寻,保管你满意。」

「乖了,」熟练地点上晏苍陵的鼻头,季临川笑容灿烂,「等着你寻第二个啊呜同轻扬给我。」

「好,等着罢。」

可口头应着容易,真正寻起来可困难了。

白虎产于西南地带,在北方的京城附近是没有的,若想寻一只白虎,尚得派人到南边去寻,还得一路小心,运来北方,以免其不适应北方的天气而死亡。尚有那听话懂事的孩子,若想长期陪伴在季临川的身边,那此人便得是未来的太子,而这未来太子又只能在晏苍陵的宗室里寻,可寻范围极其之小,十分难寻。

同季临川说了自己难处后,季临川依旧不依,偏过头去淡定地挥挥手,道你自己许诺的事,你便得自个儿办好,晏苍陵无奈,只能让人加大力度去寻,时而还会讨好季临川,期望他能放弃这个念头。

日子日夜过去,时光不过转瞬,便走了不知多少轮回。春节已过,又是一年开春,晏苍陵依旧未能寻到季临川的心头好,起先让人寻了几个孩子过来,可季临川都说那些孩子没灵气,要么傻乎乎的,要么调皮得似安瞬言,不讨欢心。而许多送来的白虎,还未熬过一个冬季,便被冻死了。晏苍陵原先信誓旦旦的热情都被磨灭殆尽,而季临川也渐而不报希望了,反而拥着晏苍陵,失落地说算了,放弃罢,那只是他一时之言,不必放在心上。

晏苍陵默默地回以季临川一吻,依旧帮他寻找让他合心意的白虎与孩子。

而便在两人即将放弃之时,被乐麒拉去游玩的乐梓由,从南相带来了两个小东西。

「呀?」季临川瞪大了眼珠子,望着那两个分别在乐麒同乐梓由怀里的小东西,毛茸茸的,一身如雪,正窝在两人的怀中睡得正香,眼睛都未睁开。

「小白虎?」季临川高兴地扬起了笑容,「哪儿来的小白虎。」

「哈哈,这你便不知了,这两个小家伙,是啊呜的儿子!」乐梓由龇牙一乐,轻轻地将怀里的小白虎过到了季临川的手上,「啊呜同轻扬归去后,宋律便给啊呜找了个伴,前段时间生了四胞胎,两公两母,恰时我同乐麒经过南相去看他们,宋律便将两只小虎给我们,让我们带来给你们。放心,这也是征得了啊呜同它配偶同意的。原先我们还打算给你们一公一母的,但安瞬言这小猢狲跑了出来,说用公虎在会勾引轻扬的,于是,便将公虎塞给我们了。这两个孩子还太小,方出生不久,幸而如今开春天暖和了些,也不怕它们被冻坏。」

季临川闻言,立时唤来下人,让其带两只小白虎到暖和的地方去,转过头时他无奈地摇首轻笑:「这小猢狲,几年未见,当是长大不少了罢。」

「他啊,还是如同以前那般调皮,也只有轻扬治得住他,听闻他知晓了慕卿登帝位后,将王爷府闹得鸡飞狗跳,府上人头疼得紧,差些就让人喂他服食安眠散了。后来轻扬归来,他立时便乖得像只小狗一般,轻扬唤他作甚,他便作甚,不哭不闹,见到人都乖乖地叫声好,当然,一旦轻扬不在他身边,他便同别个人扮鬼脸了。」

「这孩子真是……」季临川的头摇得更甚,「他年纪也不小了,也懂事了,我就生怕轻扬被他欺负了去。」

「他欺负轻扬?」乐梓由吊起了一个音,不屑地道,「依我说,轻扬不把他当奴隶使唤都不错了。那家伙便是个妻奴的德性,虽说黏着人了点,但却比某些人好……」

「嗯哼?!」乐麒陡然吭出一声不满,目光凌厉得让乐梓由打了个哆嗦,立时止住话头。

「柏津你们俩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去歇息罢。诶,乐麒这几日悠着些,注意身体,给你们放了如此多日的假,你们俩明日可得来上朝了。」晏苍陵话音一落,乐梓由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嗔怨地瞪了脸现笑容的乐麒一眼,跺跺脚便告辞了。

晏苍陵回过头看,季临川的笑容明媚,让人看了心花怒放,禁不住抱着他啄了一口,在他颈边蹭了几蹭:「如何,这会儿你可高兴了,啊呜的孩子你再不欢喜也得欢喜了。」

「高兴,」季临川拍了拍晏苍陵的脸蛋,「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你捡到啊呜的时光,那时候的啊呜也是那么地小。」

「瞎说,那时的啊呜比它们大多了,这两只啊,可是新生儿,可得小心对待。璟涵,这段时日你便甭帮我处理公务了,去照顾两个小家伙罢。」自打季临川为后以来,他便常帮晏苍陵处理公务,晏苍陵私下面见朝臣商讨要事时,他也会一同旁听,发表自己的看法,朝臣们都笑称,璟朝有两个形影不离的好皇帝。

「可是公务如此繁忙,你忙得过来么。」季临川咬了咬下唇,不舍得让晏苍陵忙碌。

「放心罢,无事的,」晏苍陵回以一笑,「你快乐最重要,你的虎宝宝已经给你找着,接下来我便得物色乖宝宝了。」

季临川嬉笑着点上了晏苍陵的鼻头,笑道:「乖了。下次让小啊呜赏你一个吻。」

「……」

作者有话要说:

嘭!

【系统提示:三个地雷一个火箭炮炸到作者身上,作者瞬间飞到了南相,拐来了两只萌萌哒】让我们感谢贡献火力的以下两位ヽ(。>Д)o゜

173【番外】小啊

「小啊,小呜,你们在哪儿?」小啊与小呜乃季临川给啊呜的两个儿子取的名字,他自打进入这被人精心布置过的屋舍后便一直在寻找着这两个小家伙的踪影。

听内侍说,这两个小家伙自放入屋舍后,便未出去过,那么它们肯定还躲在这里,只是不知藏哪儿去了。给小家伙准备的房舍十分之大,原先是啊呜居住同训练之地,布置得井井有条,什么都不差,玩具也应有尽有,若说寻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些难处。

季临川猫着身体左顾右看,莫非这两个小家伙紧张,是以躲起来了?

「呜呜……」

低低的嗓音从一角落而出,季临川一顿,抬起的脚便拐了个弯往声音来处而去,一眼便见到一只小白虎立在另一只的面前,在前方的那只凶神恶煞,咧开大嘴,明显对季临川充满敌意,而后面的那只怯生生地往后缩,水灵的眼珠里含着胆怯之意。

「小啊,小呜?」季临川方才听乐麒介绍,这两个小家伙性子完全相反,哥哥小啊,既调皮又凶,十分护弟,而弟弟小呜则怕生胆小,平日里十分安静,乖乖的。

季临川脸上的笑容如遇水般化了开去,他小心地上前蹲下,离小啊有一步之遥,定定地环手看着小啊,笑着不动。

小啊一直咬牙切齿地盯着季临川,嘴里发出脆生生的虎啸,立在小呜的面前半步不移,而小呜则越来越往角落里缩去。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的爹爹还是我带大的呢,不信,你们闻闻,兴许我身上还带着你们爹的气息呢。」季临川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表达自己的友好之意。

小啊却不领情,低吼了一声,咧开的嘴角更甚,季临川对着它笑了许久,面部表情都僵硬了,都不见它放松一点儿的戒备。

这孩子,真是……

无奈地一揉眉间,季临川摇首站起,出外让内侍给他准备了一些鲜奶,又回来摆在它们的面前:「你们长途跋涉,应当饿了罢,快来吃罢。」

小啊依旧不动,目光戒备地望着季临川,而小呜动了,它伸长了脖子嗅了嗅,好似饿肚子了,就想越过小啊走出去吃东西,但小啊朝后嘶吼了一声,小呜又怯怯地退缩回了角落,拿着一堆渴望的眼望着那些吃的。

季临川将这两小家伙的动作放入眼底,会心一笑,他掸掸裤子站起,故意将脚步声放大,走到了外边,趁着两小家伙不注意,又猫着步子轻声走到了拐角,贴着墙壁看那两小家伙。

察觉到没有了人气,小啊终于放下了戒心,朝小呜吼了一声,蹿出了角落东张西望,看无人后又朝小啊叫了一声,小啊这方小心地出来,嗅了嗅那鲜奶,慢慢地舔了起来,而小啊则一直在小呜的身边走来走去,似乎在给它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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