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气得不行,让闻人厢侬这么一嚷,心中也难受,大喊一声“夭寿了!”也抱着闻人厢侬哭起来。
那头,梁氏不知道西院里头那对母女正吵得慌,趁着女儿刚睡着就吩咐婢女看好,静悄悄又出了闻人府大门。偷偷摸摸去了药铺,张知早候着,见她来连忙将人迎进药铺里头隔间。
梁氏近来去药铺很是频繁,这一来一回竟与张知熟络起来。这除了靠张知那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之外,也不得不提一提几乎守着活寡的梁氏。闻人家那么大,她一个女人苦苦呆在那么一个庭院里,丈夫常年不在,婆媳妯娌关系又不好,她也就那么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心里头也苦的很。
张知仗着这点,愣是把梁氏哄得妥妥当当的。后来两人私下见面多了,张知见梁氏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自家婆娘也是长年不在身边,竟起了色心,这日下足功夫哄了梁氏把裙子一捞裤子一退,竟苟且了一回。
事后,梁氏半是羞涩半是心虚地扒拉着衣裳穿上,急忙忙就跑回府内。回到房中才开始慌了,暗忖自己是傻糊涂,又埋怨张知不是东西,明知自己是有夫之妇居然还这般无耻。
不过生米已成熟饭,药铺那地方是不能再去了。
梁氏又是叹息又是怨恨。
当日闻人席奂出了闻人府,又去了一趟窑子街。
这窑子街专做皮肉生意,一入夜就灯火阑珊好不热闹。现下大早上的人烟冷清,闻人席奂独自进了一条后巷。那旧屋的女人刚好要出门收泔水,见他来了自然夹道欢迎。
东琴蒙着粗布,琢磨不了对方来意,就出声问了。
闻人席奂答:“想着这屋子太旧,琢磨换换。”
东琴一听有这好事,自然乐见其成,嘴里上一句说着哪用二少爷操心,下一句就问选址定在哪地儿了。
闻人席奂低头想想,最后还是轻轻笑了笑:“定是好地方。”话音才落,大掌一把捂住她的嘴,一手手起刀落。
东琴瞪大眼,临死前狠狠地抓了他一把。
闻人席奂将气息已绝的东琴放下,手上沾血的刀子攥紧在手上。
平日笑得温文的人,如今霍地悲惨一笑,带着些许凄凉,毫无闻人府上贵公子的模样。
他把油灯点了火,轻轻推倒在被褥上,然后慢慢踱步出门。火势越发旺盛,很快就把破旧的木屋烧得面目全非。闻人席奂怔怔地看着,嘴上咕哝一句:“天道恢恢、何时到我?”
夜里向伍和闻人当家睡在一起,向伍听那孽障在耳边不停嘟哝,吵得不行。仔细一听,那孽障正在作春秋大梦呢。
说要在北方买一小宅子,做点小本经营;冬天下雪,实在冷的时候就闭门谢客。
向伍不屑地回道:“这哪像做生意的,倒像做财主的。”
闻人当家哼哧地笑笑,在向伍耳边继续说:“你说像财主便是财主呗。到时候,喜欢在北方赏雪也好,爱到